第十二章 上門討債
後古巷，是臨城的LC區，不過隨著臨城開發，漸漸破敗下去。
留在這裏的都是一些老人或者沒財力搬出去的人。
不過隨著臨城市委拆遷計劃，這裏漸漸熱鬧起來。
張燁的的家就在這裏，上麵是住宿的地方，下麵是飯館。
走過一條街就是楚欣然的家。
兩家過去是非常好的鄰居。
“欣然，下午我在菜市場買了一條好魚，晚上把張燁叫到家裏一起吃……”
聽到母親的話，楚欣然假裝不情願的說道：“請他來幹什麽，退伍回來那麽久都不告訴我！”
“你這孩子，不知道人家張燁回來要給他爸爸看店麽，再說他們家之前沒少幫助我們！”
欣然母親假裝生氣的說道。
“好啦，好啦，我給他打電話……”
欣然一臉愉悅的給張燁發了一條微信。
“你這孩子，不打電話發什麽微信，萬一張燁沒看到怎辦！”
“哼，他要是連我的微信都看不到，正好不給他吃！”
楚欣然崛起小嘴，露出可愛的模樣。
“真是搞不懂你，張燁當兵前你不是很惦記他的麽，怎麽這次張燁回來你反倒是跟人家生遠了！”
欣然母親搞不明白的問道。
就在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罵聲。
“都是一群（婊）子養的，見我跟瘟神一樣連電話都不接，不就是借你們點錢麽，等老子混好了全都給你們絕交！”
聽到這聲音，楚欣然和母親徐梅都皺了皺眉頭。
“欣然等會別跟你爸爸吵嘴，他喝醉了就這樣，一會別管他說什麽，你都不出聲……”
徐梅露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媽，爸爸整天喝得醉醺醺，這樣下去日子根本沒法過了！”
楚欣然臉上露出憤怒的神色。
“好了，別說了，等你爸醒酒了再說！”
徐梅去廚房準備飯菜了。
楚大海搖搖晃晃的走到客廳，一屁股坐下。
見到女兒楚欣然，打了一個飽嗝：“你媽呢？”
“在廚房！”
楚欣然冷冷的說道。
注意到女兒的語氣，楚大海當場就不樂意了。
“這是你跟爸說話的語氣麽？”
麵對父親楚大海的質問，楚欣然臉色一變，控製不住心中憤怒，道：
“你也知道是我父親，你也知道你有一個家，可是自從你被單位開除之後，你天天都在幹什麽，就知道在外麵喝酒、鬼混，你還有沒有想過我和媽媽？”
“你說什麽，我天天在外麵鬼混？”
聽見女兒楚欣然的指責。
楚大海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指著教訓道：“我還不是為了籌錢，要不然你們娘倆花什麽，就憑你那點工資？”
“是，我承認爸爸你以前你很拚，那才是我心目中的好爸爸，可是爸爸你現在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欠了一屁股賭債不說，還整天出去喝酒，難道你不知道人家已經堵上門好幾次了，你想過如何還錢麽？”
楚欣然望著醉醺醺的父親，憤怒、心痛、焦急的心情閃現在臉上。
“徐梅！徐梅！你死到哪裏去了，我都醉成這樣了，還不給我倒杯水！”
麵對女兒眼中的傷心，楚大海轉移話題到自己老婆徐梅身上。
“欣然不要在跟你爸爸吵了，去看看張燁了沒？”
徐梅見女兒還要說，趕緊製止。
“媽……”
楚欣然有些不滿的反抗道。
“什麽？還請了張家的那小子，我說徐梅家裏有錢了是不是，感情老子在外麵吃鹹菜，你們在家裏鋪張浪費，還裝大方請外人，我連個外人都不如！”
楚大海眼瞅著飯桌上的燉魚，說話越來不中聽了起來。
“爸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張燁他爸以前沒少幫過我們，再說張燁又是跟我一起長大，請他來吃頓飯不是很平常的事情，等會張燁來了你別出來丟人，趕緊回屋睡覺去！”
楚欣然終於忍不住抱怨一句。
“這裏還輪不到你教訓我！”
楚大海豁的一聲站起來，指著女兒教訓道：
“還有你讓張燁來，為什麽不叫我們單位的孫益，他可是一直追求你，人家小夥子哪裏不好，工資高、他老爸又是我之前單位副科級幹部，隻要你和他兒子好上了，立馬就能幫你成為正式工。
偏偏你一點都不搭理人家，弄得我很難堪知道麽！”
“爸，你跟你說過好幾次，我對他沒感覺，而且你不要替我胡亂答應什麽了？”
楚欣然終於忍不住嘶聲叫喊起來。
對於父親介紹的對象，在楚欣然看來就好像賣女兒一樣。
尤其是楚欣然對那個孫益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孫益看不上，難道你看上一個臭當兵的！”
楚大海怒聲質問道。
楚欣然倔強的盯著自己老爸。
這還是自己的老爸麽，為什麽喝酒之後就變成這樣，難道酒就這樣可怕。
就在楚欣然要拚著數落，也要脫口而出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
徐梅走過來，一臉無奈的求道：“你就行行好，給你女兒點麵子，等張燁進來安安穩穩吃完這頓飯吧……”
楚大海冷哼了一聲，根本不顧徐梅的哀求，自己走到門口，就要對張燁發酒瘋，隻是當他打開門看到來人後，當即一下子臉色蒼白如紙。
酒立馬清醒了！
“何達兄弟，你怎麽來了！”
楚大海望著堵在門外的人驚慌失措的說道。
“怎麽了楚大海終於肯回家了，不讓我們兄弟進去坐坐麽。”
楚大海口中的何達說完，就不管楚大海的反應一把手就把醉醺醺的楚大海揣進去。
他身後四五個小弟陸續走進來。
“啊？大海你怎麽樣，你們是誰？要幹什麽！”
徐梅見丈夫被打，大聲尖叫了起來。
聽到徐梅的叫聲，何達臉上露出一絲陰笑：“我們是誰，我們是來要債的，你說對不對何達兄弟？”
此刻楚大海龜縮在角落裏，聽到何達的話，一個勁的重複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何達兄弟！”
隻是何達根本懶得理會楚大海，反而是把目光盯向徐梅母女，尤其是看到楚戀依的時候，兩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