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極致的寵

  也不知道是誰先動作,等蘇羽兒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躺在床上,趴在皇甫夙寒的身上,胸口劇烈起伏。


  皇甫夙寒抱著她,大手在她背上游移,像在撫摸一塊美玉,愛不釋手。


  蘇羽兒全身的力氣被抽干,骨頭也像被人給抽走,一團海綿似的趴在皇甫夙寒身上,連動動手指都覺得艱難。


  好久沒做這種強烈的劇烈運動了,她累的慌。


  近二月的天已經很冷,到處都透著寒氣,卧室里卻是一片暖意,甚至是燥熱,以致大片的落地窗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霧。


  皇甫夙寒沒說話,蘇羽兒也沒說話。


  似乎剛剛的激烈讓兩人都沒緩過來。


  好久,蘇羽兒有了點力氣,從皇甫夙寒胸口上抬頭,濕潤的眸看著他,像可憐兮兮的小狗。


  皇甫夙寒的胸腔突然就動了那麼兩下,漆黑的眸子有了變化。


  蘇羽兒沒瞧見,她蠕動著唇瓣,軟軟糯糯的說:「我竟然沒睡著。」


  說著,又趴到皇甫夙寒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以往,她都會睡著。


  皇甫夙寒手指微頓,聲線平穩,卻沉啞,「再來一次?」


  蘇羽兒,「……」


  次日,蘇羽兒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沒辦法,皇甫夙寒是個行動派,這麼一折騰就很晚了。


  卧室里已經沒了皇甫夙寒的身影,蘇羽兒知道他一定是去忙了。


  也不管那麼多,趕緊起來洗漱。


  她現在和皇甫夙寒搬到了老宅,為了孩子。


  本來皇甫夙寒不願意的,但耐不住她的苦苦哀求。


  當然,蘇羽兒說來老宅住,也是想緩和皇甫夙寒和皇甫正雄的關係。


  洗漱好下樓,時間已經十點四十五,蘇羽兒很不好意思。


  正好季伯從外面進來,手上拿著修剪好的花枝。


  「季伯,早。」蘇羽兒禮貌的招呼。


  季伯看過來,臉上浮起溫和的笑,「少夫人早。」


  這個稱呼蘇羽兒很不自在,說:「季伯,你還是叫我羽兒吧。」


  在她心裡,季伯和皇甫正雄一樣是老人,叫少夫人總覺得不大好。


  季伯知道她的性子,笑笑,「這不好。」


  大家族,規矩很死。


  蘇羽兒也知道,也就沒再說。


  季伯把花交給傭人,「我去給你端早餐。」


  蘇羽兒不好意思的說:「麻煩您了。」


  自己這麼晚才起來吃早餐,在皇甫莊園,不好。


  季伯微笑,「不麻煩。」


  早餐端來,依舊是豐富的營養餐,蘇羽兒看向四周,問,「爸和綿綿呢?」


  這個點,皇甫正雄肯定帶著小傢伙出去了。


  季伯把牛奶放到她面前,笑道,「老爺帶著小小姐去看魚了。」


  「看魚?」蘇羽兒眨眼,有些沒懂季伯的意思。


  季伯仔細跟她說:「之前老爺諮詢了嬰幼兒專家,說帶孩子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老爺就想到了海洋館,前兩個月就開始修建,現在已經完工,今天正好帶著小小姐去看看。」


  海洋館?

  這段時間蘇羽兒是看出來皇甫正雄對小傢伙的寵。


  那是真的寵啊。


  小女孩的玩具,所有的,她想的到的,想不到的,堆了幾間客房。


  皇甫莊園的客房並不小,而小傢伙才半歲,可想而知,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尤其讓蘇羽兒感到震驚的是,這些玩具里百分之九十都是娃娃,各種各樣的娃娃,形狀不一樣都不說了,每一個款式還是各種顏色。


  蘇羽兒第一次看見的時候,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個娃娃世界。


  這都不用說,小孩子玩東西,有時候還不玩玩具,偏要玩一些不是玩具的東西。


  比如說皇甫正雄的狼嚎,硯台,筆架,或者幾十萬的油畫。


  這些她隨便一扔,隨便一扯,就壞了。


  皇甫正雄卻眼都不眨一下。


  蘇羽兒敢說,小傢伙要天上的星星,皇甫正雄也一定會摘下來給她。


  所以,當聽見季伯說海洋館的時候,蘇羽兒已經沒多大反應了。


  但很快,當她看到海洋館時,她還是驚到了。


  而此刻,季伯說:「你先吃早餐,吃好了我送你去海洋館。」


  海洋館不在這邊,在龍山的另一邊,靠海的地方。


  從這邊過去,開車要半個小時。


  蘇羽兒點頭。


  二月的天正是最冷的時候,如果不是龍山上摘種的全是珍稀樹種,這裡依舊像別的地方一樣,光禿禿一片,滿是冬天的落寞。


  蘇羽兒怕冷,穿的很厚,圍著圍巾,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她剛準備出門,一輛黑色悍馬便停在了門外。


  蘇羽兒眨了眨眼,看著這突然停在面前的車子,沒動。


  車門打開,一雙手工義大利皮鞋落在地上,身形高挑挺拔的人走出來。


  蘇羽兒愣了。


  看過來的視線,帶著微微的深色,除此之外,和以前並沒有差別。


  「皇甫隸湯?」蘇羽兒叫出名字。


  皇甫隸湯眼帘垂了下,點頭。


  算是打過招呼了。


  蘇羽兒也反應過來,對他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她醒來有塊半個月了,除了皇甫夙寒,皇甫正雄,季伯,莊園里的傭人,別的人都沒見過。


  這一見面,她突然有些尷尬。


  身份的尷尬。


  以前,她叫皇甫隸湯大哥。


  年齡在那,身份在那,關係在那,喊著也舒坦。


  但和皇甫夙寒結婚了,那就不一樣了。


  稱呼一下大了一個檔次,還是面對同樣的人,她就不那麼自在了。


  好在季伯很快出來,「大少是來找老爺的嗎?」


  皇甫隸湯『嗯』了聲,視線從蘇羽兒臉上轉過,落在季伯臉上,開口,「爺爺在家嗎?」


  季伯,「不在,老爺在龍山的南面去了。」


  「大少有事嗎?」頓了下說:「不急的話,我告訴老爺,急的話,我們現在正要去那邊,我們一起。」


  皇甫隸湯頓了下,應了。


  季伯原本就是去準備車子的,現在皇甫隸湯急,他想了下,說:「就坐大少的車子去,回來的時候我再叫人來。」


  蘇羽兒對此沒有異議。


  於是,一行三人坐上悍馬去往龍山的南面——皇甫正雄為了小傢伙專門修的海洋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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