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越來越心驚
自己不問,不代表她不會想,不會思考。
有些事,她稍稍一想就能連起來,想得通,這也就是她怎麼都不會離開他的原因。
只是這樣下去,她有些擔心。
皇甫夙寒靠近沙發,一手搭在腿上,一手落在桌上,食指微屈,輕敲桌面,眼眸濯睿的看著沉思的蘇羽兒。
蘇羽兒不知道皇甫夙寒正看著她,還在想最近的事。
老爺子沒做什麼,她也沒刻意的去了解,但最近的新聞報道她都有在看。
她和皇甫夙寒在一起的消息沒被爆出,網上即使是查,查出來的也是她現在是皇甫家外孫女的身份,老爺子處理的很好。
而讓她有些驚訝的是習菲玲也沒什麼消息。
她以為按照習菲玲的做事風格,必定會鬧的風風雨雨,卻沒想到沒有。
倒是有件事讓她多了些注意,聽說皇甫璟開了心公司,已經在國外上市,估值百億。
皇甫璟失蹤了幾個月,一回來便是這麼的成功,發展太快,太迅猛,她有些不安。
並且她記得很清楚,那天宴會,皇甫璟向皇甫夙寒開了槍,他要殺皇甫夙寒。
那現在……
蘇羽兒揪緊了心,忍不住看向皇甫夙寒,瞬間僵住。
這不看還好,一看才知道他正看著自己,用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裡面帶著洞察一切的銳利。
「看……看我幹嘛?」蘇羽兒被皇甫夙寒看的有些不自在,轉頭捋捋頭髮,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這人的眼神總是攝人心魄。
皇甫夙寒敲擊桌面的手停頓,眼眸微轉,低聲說:「說了什麼?」
淡淡的聲音,似是不經意,很是平常。
蘇羽兒一愣,腦子裡劃過一道思緒,心裡瞬間清明。
敢情皇甫夙寒剛剛看她那麼久,是想她親口告訴他蘇弦月和她說了什麼話。
奈何自己沒想到那,所以他沒辦法只得自己問。
蘇羽兒有些好笑,一個厲眼過來,她裝模作樣的輕咳一聲,然後杵著下巴笑意盈盈看著皇甫夙寒,說:「你猜。」
皇甫夙寒看著她,片刻后對她抬手,「過來。」
兩人中間也就隔著一張桌子,過去幹嘛?
蘇羽兒警惕的問:「過去幹嘛?」
皇甫夙寒看了她兩秒,然後起身。
蘇羽兒便眼睜睜的看著皇甫夙寒走過來,在她震驚的目光中一把拉起她,蘇羽兒只覺眼前視線晃動,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坐到皇甫夙寒腿上。
不僅如此,皇甫夙寒手臂圈著她的肚腹,薄唇貼向她耳廓,聲音低啞沉著,「說吧。」
蘇羽兒,「……」
皇甫莊園。
一個人匆匆走進來,手上拿著一個牛皮文件。
他快速走進去,把這份文件交給季伯,便轉身離開。
季伯打開文件,直接把裡面的照片拿出來,當看見照片上的人,毫不掩飾的親密舉動,他頭疼了。
這段時間,幾乎天天都會送來皇甫夙寒和蘇羽兒的生活日常。
之前都還好,也不過是些平常,大不了就是抱抱,牽牽手,但現在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看看這剛送來的,兩人看著就是要親上了,少爺這還真的……
季伯嘆了口氣,拿起手機,「今天的照片,明天不能出現。」
「是!」
掛斷電話,季伯再拿起照片,眉頭擰緊。
之前老爺做出那樣的決定,他便有了些預感。
少爺是個極度叛逆,有想法的人,他不會受任何人掌控,擺布。
而因著十幾年前的一件事,少爺就對老爺失望,現在這麼多年過去,少爺又怎麼會再聽老爺的,又怎麼會顧忌他?
哎。
這樣下去,不是個頭啊。
「季伯,爸醒了嗎?」蘭美欣走進來,手上提著一個保溫桶。
季伯把照片放到牛皮紙里,說:「還沒有。」
蘭美欣視線落在他手上的牛皮紙上,停留了兩秒便轉頭,走過來說:「季伯,這是我燉的湯,給爸補補。」
說著把保溫桶遞給他。
季伯接過,「好的,現在老爺沒醒,我先拿到廚房溫著。」
蘭美欣點頭。
季伯把保溫桶遞給傭人,蘭美欣問:「季伯,爸今天身體好些了嗎?」
季伯,「好些了。」
蘭美欣鬆了一口氣,「好些了就好。」
那天她說來這邊照顧皇甫正雄,但皇甫正雄醒來后就拒絕了。
老爺子發話,蘭美欣也就不再堅持,但孝心倒是有,每天變著法子做膳食,說療養,來和皇甫正雄說話,改善老爺子的病情。
季伯躬身,「太太放心,老爺會好的。」
蘭美欣笑著點頭,「是啊,爸一定會好的。」
說著,她想起什麼,看向四周,問道,「咦,不是說習家那丫頭很快就過來嗎?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怎麼沒見到人?」
季伯眼睛動了下,說:「習小姐家裡有事,暫時不會過來。」
「這樣,呵呵,習家那小丫頭性子雖然直,但我看有孝心,以前經常來看爸,小叔現在年紀在這,這丫頭倒也合適。」
季伯躬身,沒說話,蘭美欣看一眼時間,說:「我待會有事,我就先走了,爸醒了后,那湯拿去給他喝。」
季伯,「好的。」
蘭美欣離開,季伯站在門口,看著車子駛出大門,這才轉身進去。
走了幾步,他想起一件事,拿起手機。
「三少最近在做什麼?」
「在公司。」
「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
季伯皺了皺眉,幾秒后開口,「二少呢?」
「二少還是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
季伯眼前浮起一個畫面。
漆黑中,皇甫軒烈擋在蘇羽兒面前,那保護的姿勢,神態,他到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心沉了幾分,說:「二少這段時間有沒有和二爺聯繫?」
「沒有,自從那次家宴后,二少就出國了,這期間只回來過一次。」
季伯,「看緊他和三少,有任何異動立刻告訴我!」
「是!」
電話掛斷,季伯眉心發沉。
宴會那天的事雖然已經過去許久,但很多不同也是從那一晚開始。
而現在,一切都看似平靜,無波無瀾,他卻越來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