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六章 實力不減當年
「燧人……」我滿臉獃滯的神色，這件事情，我需要一段時間去接受。根據傳聞，這位祖神應該早就已經死去了啊，為什麼還活著，而且看上去，他的實力不減當年，連菩提都害怕他。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強大的種族。然而，人類卻並不能算是其中的一個。」燧人氏開口說道，「各種神獸，在他們幼年期的時候，都擁有強大的實力。在如今的你們看來，這或許很弱小，但是不可否認，他們比同年齡的人類，要強大太多了。」
我沉默了，燧人氏說的是實話。諸多種族之中，人類實在是太渺小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磨練之後，人類終於變得越來越強大了。但是，本質卻沒有任何的改變。各種各樣的神獸，他們只需要渡過剛出生最危險的幾天，就會擁有強大的實力。然而，人類的孩子，卻至少要幾年的時間。
「為了改變這種狀況，我們幾個聯手，為人類打造了一個未來。」燧人臉上滿是嚮往的神色，他在回憶那一場戰鬥。那個時候，人類是弱勢的一方，哪怕是幾大強者聯手，也不是其他種族的對手。
好在，那一戰之前，龍族的勢力就開始分散了。他們的戰鬥雖然艱難，卻也不是完全無法抵抗。最終一戰，他們成功的帶著人類登上了歷史的舞台。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很輕巧，然而不難想象，那場戰鬥到底有多麼的恐怖。幾位祖神，帶著最弱小的一個種族，登上歷史的舞台，這其中經歷的波折不是我們這些後輩可以想象的。
然而，有一類人，他們和其他的種族不同，他們是最早誕生在這個世界中的。鴻鈞，就是其中之一。鴻鈞誕生的雖然早，他的修鍊之路卻十分的坎坷。在人類登上歷史舞台的時候，他也出了一份力。然而，最終他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決定，那就是背叛人族。
當然也談不上背叛，他本就不是人族，而是初始紀元，誕生的第一個生靈。他為了追求自己強大的力量，捨棄了人族，獨自霸佔了天王山，並且將那裡改造成了一個屬於他的世界。
「我們有心無力，只能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後輩中最出色的一個人身上，那就是菩提。」燧人氏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那個時候的菩提實在是太單純了，他被自己最愛的女人背叛，輸掉了戰鬥，也輸掉了人族的未來。這些年，他一直都想要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卻逐漸落得了現在的地步。這個紀元里，他十分的暴躁，但是卻卓有成效。只要他能夠變得更強大，那他就有希望闖入天王山，把原本屬於人族的東西搶回來。」
聽到這話，我沉默了很長時間。
毫無疑問，菩提是一個悲情人物。儘管他做了很多的錯事，卻一直都在試圖彌補自己的過錯。
「當你們倆個出現之後，我們終於有了新的希望。倆個有希望成就八段獨尊境的強者，這對於人族來說，實在是太難得了。只是，那個時候我們真正看好的，是你的兒子，而不是你。」燧人氏說話很直接，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
我點了點頭，在我成長的這些年裡，雖然一直都有奇遇，卻和這幾位祖神沒有太多的關係。而夏皇，卻幾乎是被他們幾個當成寶貝來養的。也正是因此，在夏皇突破到八段獨尊境的時候，他們才會如此的關注。
燧人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承認，這是我唯一走眼的一次。菩提活著的時候，只輸了一次，那就是在面對鴻鈞的時候。菩提死後，也是只輸了一次，這次卻是最不被我們看好的你。」
從他們口中，我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大抵就是，他們需要找到一個救世主，而我卻機緣巧合的成了這個救世主。這種橋段，在下界的時候，我不知道看到過多少。但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雖然狂，卻沒有狂到認為自己可以獨自一人去抵抗天王山中所有的強者。
「我很想幫忙，但是不是以救世主的身份。」我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讓我去戰鬥，可以。幾位祖神可以為了人類做出那麼多的犧牲，我也不怕什麼。但是，現在的人類，真的值得我去這麼做嗎？救世主，這個稱呼很好聽，說的就好像如果我拯救了世界，就真的會被當成英雄似的。
當初的程龍，他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儘管，遠不如這次的危機，但是他得到了什麼？千百年過去了，下界早就已經忘了他的名字。還有幾位祖神，他們過去做的事情，幾乎每個人類都能熟記於心。
燧人氏鑽木取火，為人類照亮未來。神農氏嘗百草，甚至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們做的這一切，還有多少人真正記得？對這些後輩們來說，他們不過是一個名字，只是一個稱呼。
人類就是這樣，不懂敬畏。既然這樣，那我又何必為他們做出犧牲呢？
「不用你去做救世主，你只需要配合我們就可以了。將來的那場戰爭，關乎到每一個人的命運，誰都無法脫身的。」燧人氏開口說道，他的臉上滿是疲憊的神色，「並不是我們想要戰鬥，而是我們不得不戰鬥。大破滅之後，天地間到底死了多少人，我想你心裡有一個大概的數字的。而這一切，都是天王山在幕後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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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老人也走了過來，看他的樣子，應該就是神農氏了。
「將來，你和夏皇，都是戰場上最重要的存在。我們這些老骨頭經不起折騰了，這次的戰鬥之後，或許就真的撐不住了。新的紀元，看來我們都見不到了。」神農氏長嘆一聲，臉上滿是落寞的神色。
「夏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