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誰有資格審判我
嗡！
沈雷的眼瞳，迸射出一圈光暈，向四周擴散，很快就將所有人都給籠罩了。
“這是什麽？”五毒幫眾吃了一驚。
撲通！
站在最前麵的毒爪，率先倒地，翻了白眼，失去了意識。
撲通！
撲通！
後麵的一百多個五毒幫成員，也全都緊隨其後，膝蓋一軟，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槍械，也是嘩啦啦的砸落在地。
“這，這是……”
見到這一幕，即便冷靜如白亞光，也是驚呆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走吧。”解決了所有人之後，沈雷邁開腳步，走下了階梯，就從倒下的眾人身邊，離開了辦公樓區域。
白亞光遲疑再三，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剛才那些人……”跟在沈雷身後，白亞光忍不住問道。
“放心好啦，我怎麽可能在你麵前殺人？”沈雷邊走邊說，“那些人，隻不過是暫時被震暈了過去，幾個小時之後，就會蘇醒過來，不會有事的。”
“這是什麽能力？”白亞光追了上來，注視著他的側臉。
此時沈雷的雙瞳，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棕黑色，看起來跟尋常人沒兩樣，但剛才的赤紅色眼瞳，給白亞光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氣勢。”沈雷回答道。
“這是什麽意思？”白亞光皺眉問道。
“其實很好理解的。”沈雷想了想，沉吟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每個人的氣勢是不一樣的。”
“哦？”白亞光看了他一眼。
“有人低調，有人囂張，有人沉穩，也有人浮誇。”
“大明星出席活動，走路帶風，臉上洋溢著自信的微笑，氣勢碾壓全場。”
“富豪總是談遠大目標，指點江山。”
“路邊的乞丐，都是一副窮困潦倒需要幫助的樣子。”
“大千世界，芸芸眾生，都有相同點，但仔細判別，其實每個人都不一樣。”
“就像你白亞光，不苟言笑，總是嚴肅較真的樣子，這跟你的工作性質，還有個人成長經曆有關。”
“每個人都有氣勢，比如生氣的時候，激動的時候，隻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強弱不一樣。”
“絕大多數普通人，散發出來的氣勢，隻能造成精神方麵的攻擊，但這個世上，有兩個人，會運用氣勢，集中在一個點，然後直接造成物理攻擊。”
“這兩人的其中一個，就是我。”沈雷如此說道。
“這麽厲害？”白亞光聽完，很是吃驚。
“還行吧，其實也就是一個清兵的大範圍技能，麵對真正的高手，光憑氣勢，是震不住的。”沈雷搖頭道。
“清兵的大範圍技能？”聽到這個術語，白亞光露出疑惑之色。
這回輪到沈雷驚訝了，他看了白亞光一眼，有些奇怪的問道：“咱們都是年輕人，你難道沒玩過競技類遊戲嗎？魔獸，英雄聯盟，還有王者榮耀，這些都是塔防遊戲，除了玩家之外，還有一大堆小兵。”
“玩得少，我比較喜歡吃雞。”白亞光如實回答道。
“我也玩吃雞，有空一起。”沈雷笑道。
白亞光點了點頭。
頓了頓，沈雷沉吟道：“在塔防遊戲中，小兵的存在，其實很難真正傷害到玩家，但由於數量太多了，他們會幫助敵方糾纏你，所以想要戰勝敵方，一般是優先處理小兵。”
“隻要除掉了煩人的小兵，你才能安心對付真正的對手，這是一種戰術。”
“就像剛才，毒爪是我們真正的對手，而他身後的那些持槍的五毒幫眾，其實對我造成不了太大的威脅，但畢竟有槍，為了防止出意外，所以要先除掉他們。”
“剛才在門口，我原本隻是打算用氣勢，清理一下五毒幫眾，再單獨對付毒爪。”
“隻是我沒想到，毒爪也被氣勢震暈了過去，正好省了我一番工夫。”沈雷有些意外的說道。
“或許在普通人的眼裏，毒爪是個很厲害的人，但在你沈雷的眼裏，他跟普通人沒兩樣吧。”白亞光失笑道。
“你可以這麽理解。”沈雷點了點頭。
“是不是整個江城的人，無論是誰，對你來說，都是弱不禁風，想殺就殺，想震暈就震暈？”白亞光聲音冷了幾分。
“聽聽，你這語氣又開始了。”沈雷歎氣道。
“我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白亞光冷冷說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但我並不相信，你是那樣肯為他人奉獻的人，我隻是不希望，你借助自己的能力，胡作非為。”
沉默了一會兒，沈雷給自己點上一根煙，並將煙盒遞了過去，白亞光遲疑了一會兒，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剛點上就被煙嗆得直咳嗽。
“很少抽煙？”沈雷瞥了他一眼。
“雖然大家都說，抽煙消愁，但我隻要一摸上煙，腦海裏就會浮現香煙內的有害物質，所以一般不抽煙。”白亞光說道。
“絕對的理性啊，像我就做不來，很多時候，都是憑感覺做事。”沈雷緩緩吐出一個煙霧。
“習慣了就好，每個人的行為標準不一樣。”白亞光搖頭道。
“你剛才問，我有沒有借助自己的能力，胡作非為，那好，我現在告訴你答案。”沈雷吸了口煙，緩緩道：“有。”
白亞光的臉色頓時一變。
“但我至今為止，沒有傷害過一個平民。”沈雷補充道。
“哦？”白亞光一怔。
沈雷沉吟道：“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可能還無法理解我的感受，當你擁有常人所無法理解的能力，你的心態就會發生些許變化。”
“狂妄，謙虛，自我，低調，極端……”
“每一種心態，我都經曆過，甚至還會反複經曆，因為心態始終都在變化。”
“你想想啊，我既然擁有為所欲為的能力，為什麽還要遵循別人製定的規則呢，那些製定規則的人，樣樣不如我。”
“但我這個人吧，不太喜歡製定新規則，因為太懶了。”
“而這個世界，原有的規則，其實已經很不錯了，所以我不會遵守規則，但也不會無端破壞規則。”
“回到這個話題的原點，你剛才問，我有沒有胡作非為過，我的答案是有，而且有過因為狂怒之下，對所有敵方展開濫殺的經曆，在你的眼裏，可能這是罪無可恕……”
“但是這個世界，誰又有資格審判我呢？”沈雷攤開雙手，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