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我內心狂酷邪霸拽】
世人有一句詩正是為描寫此時情景而寫:花自飄零水自流,後宮四處是閑愁。
可見,女人一多事兒就多,這些閑人們聚集在一起於是就有了爭鬥。所以說,後宮的囚籠里關了無數的悲劇,別看這些嬪妃現下在圍攻我,其實可憐的不是我,而是她們這些悲劇。
好吧我承認,方才那句詩是我編的。
人在後宮,傷心總是難免的,我只是想安撫自己的情緒而已,也是想控制下自己不要一時衝動,以免對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施放群攻大招。
後宮的嬪妃以前對我好,那是因為我對她們沒有威脅;而現在流傳著和順王要造反的傳言,這事一旦有譜,客觀上那些嬪妃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所以她們現在主觀上不能平靜。
像這種隨風倒勢利眼的女人,我一挑十,絕對不是問題,但我還不想成為皇宮的公害……
忽然,我的手心一熱,是被人拉住了。
我仰頭看向身旁,卻沒有看見心底最渴望見到的那個人。待右手被一股小勁兒拽著走時,我才回過神來看清楚,原來那個拽著我走的小背影,是我心上人的縮小版———大岐國的太子殿下。
太子崇重緊抿雙唇,像英雄救美的大俠一樣將我帶出重圍,這整套姿態行雲流水,簡直是帥斃了;而我也真是遜斃了,曾經還在他面前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武功大拿,可這回在被別個組團圍剿時,我卻連屁都沒放一個。
哦,不對,也算放了一個,我打了史雯瑾的臉……
我們這剛一走,背後史雯瑾的抽泣聲就立馬停止地功德圓滿,不得不說,演戲這事兒還真是應該有始有終敬業一點的好。至少,也別這麼明目張胆地瞧不起我,認為我拿你們沒辦法……
太子崇重瞪著烏溜溜的雙眼看看我,然後小嘴一撇道:「心肝,你真是太大意了。」
「……」這小人兒真的是要成精了。
他在我不經意的一眨眼中,悄然地長大了,而我卻退化成了一個傻瓜,連崇重都看得出來的傻瓜。
其實我不是不知道,我中了史雯瑾的計,她的這種手段一點都不高明,可以說是幼稚的淳樸。虧得昔日我還自封「智商高人一等」,還為此洋洋得意,這回,終於栽了一跤吧。
我在想,傅東樓會怪我嗎,他會不會認為我是拈酸之輩從而就不愛我了?
以前的我內心狂酷邪霸拽,可現在卻唯有小心翼翼地忐忑。
也許,這都是我內心沒有安全感的緣故。
太子崇重把我送回了隨緣閣,我全程都保持著(口.口)這樣的表情,帶著點無語和崩潰,我在想,今後要通過什麼方式來挽回我的臉面,到底怎樣才能在太子面前重振我的神威?
用過晚膳,我就開始坐著想,躺著想,站著想,趴著想,想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以前早就聽聞當今聖上非常地難以琢磨,他被百姓評選為「大岐十三朝皇帝表裡不一榜」的榜首,本來我還挺為傅東樓鳴不平的,他這人看著雖然冷傲殘暴,實則為國家真心犧牲了好多,不管是腹黑還是耍心機,起碼「大岐不亡」是傅東樓所遵循的人生準則,他適合當皇帝。
這次,傅東樓一定也有著「以我的智商能力猜不透」的計劃和打算,可不知我把史丞相之女打了的事兒,會不會壞了傅東樓的計劃,呃,曹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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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樓君臨天下般地走進我的卧房,我本在床上裝烏龜挺屍挺得正安逸,他的出現委實把我給嚇住了,我撲下床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就給他跪了,「傅心肝參見皇上。」
我做了錯事,所以底氣不足,我好久沒見他,所以沒有心裡準備。
「免禮吧。」
我終於得以起身抬頭,對上他那張讓我心心念念的面容久久不移。
傅東樓凜冽的眼角微微上挑,裡面的內容彷彿我這輩子都參不透,「朕聽吳惟庸說,你闖禍了?」
每當傅東樓訓誡我的時候,我才感覺我們的愛情是不對等的,他年齡比我大,姿態又拿捏的高,我就像一個純天然白痴在等待著被他訓誡成龜孫……以前罰我站罰我跪罰我抄書,現在會罰我什麼呢?
「怎麼不吭聲了,是不是不想跟朕說話?」
我在傅東樓強大的氣場下蔫巴了,只好將目光暫且移向別處,心裡是一陣地悲催,「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凶我……」
如果撒嬌能化解紛爭,那這個世界上連戰爭都不會有,兩國君主只需用撒嬌一笑泯恩仇即可。
所以顯然,傅東樓對我的撒嬌免疫了,不,嚴謹一點來說,他是對我不由心的一切狀態都免疫,「朕不凶你,你說說你錯在哪?」
「我錯在今日諸事不宜,我還硬要出門。即使出門了,我也不應該去搭理丞相的女兒。就算搭理她了,我也不應該輕易被激怒然後動手打她。一步錯就步步錯,我認罰。」我接著轉了話意,「但是我也有我的原則,是她們太過分。侮辱我就罷了,侮辱我爹我實在不能忍,和順王府的所有人甚至是一隻雞都不允許被外人侮辱……如果皇上認為我做錯了,那我就認罰。」
告狀誰不會,這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事,是人類進步的階梯……(註:郡主三觀不正,不要學!)我覺著,此時後宮里一定有很多嬪妃在扎我小人。
傅東樓的眼一眨不眨的瞧著我,彷彿能從我臉上看出花兒來,半晌,他終於伸出手對我進行召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