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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情話大拿是叔無疑】

  我和傅東樓相愛了,悄無聲息地相愛。 

  我覺得這是命中注定,因為他的後宮女人何其多,可他放在心裡的也只有一個不可能被冊封嬪妃頭銜的我;而對我表白說過喜歡我的男人,也不止傅東樓一個,我卻獨獨被他的情深感動。 

  正是因為他的人不能完全屬於我,而我是郡主的話,也永遠不會嫁給他。這沒有前路的愛,像毒藥裹著誘惑的蜜糖一樣,讓人想拋卻現實,只沉浸在屬於我們兩人的精神小世界。 

  那種感覺,真的比蜜糖還甜。 

  有旁人在時,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是勤政禁慾又凜冽威嚴的一國之君。 

  傅東樓在這種情況里,連一個眼神都不敢給我,因為只需要他一個小小的眼神,我就能立馬焚身,然後就化作痴傻少女一眼不眨地望著他。估計若是再繼續這樣的話,只怕連反應最遲鈍的老嬤嬤,都要猜到我和傅東樓之間有貓膩了。資深戲骨一下子墮落成了演技白痴,這絕對不是我的錯,這是愛情的錯! 

  在私下相處時,他就成了我的傅東樓,帶著一點點專註,一絲絲狡猾,以及一些醉人的成熟。那份偷偷相愛的小心思只在我和傅東樓之間環繞來環繞去,那種感覺可真是奇妙,豈止是欲罷不能,那就像看見了火光的飛蛾,除了興奮,除了奮不顧身,再也不想做別的事。 

  我日日都在開動大腦,想要套出傅東樓的話。我十分想要知道他到底是何時愛上的我? 

  可傅東樓負隅頑抗,根本就不打算對我說,他甚至敷衍我,讓我等著看他的遺言,說到那時我就會知道。 

  我耗費了所有的智商,不斷地試著猜測,然後終於想到一點,便音調沉穩地對傅東樓問出那些並不太沉穩的問題,「莫非是小時候……我脫得光溜溜鑽進浴桶,然後陷害你的那次?你當時就被我的迷人身段以及雪白的肌膚給震住了,從此對我愛意泛濫,接著一發不可收拾,對嗎?」 

  傅東樓不發一言,接著翻著書,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忽略他的鄙視,硬是湊到了他的耳邊,對他進行著慘無人道的言語侮辱,「我早該猜到,傅東樓你是個戀童癖,我能在虎口逍遙這麼久,還真是委實不易呀……誒,等等,那時你應該還不知道我是假的郡主,又怎麼能愛上比自己小七歲的侄女呢?噢,我想我知道了,傅東樓其實你是個**癖,對吧?」 

  傅東樓:「……」 

  「所以說,你還是坦白交代吧,」我施以大愛般,拍了拍他的肩,「不然,我就能猜測出更多的可能性來,而且每一種,我都會在你耳邊絮叨的,你要相信,我絕對說到做到。」 

  傅東樓蔑了我一眼,然後繼續翻了一頁書,「雖然我喜歡你,但這並不妨礙我有些擔心『你的腦子是不是也被箭射過』這件事的可能性,你會理解我吧?」 

  好毒的嘴,我當然是不會理解的,「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啊?說一下又不會駕崩。就算你承認是因為貪戀我的美貌,也不會妨礙你的氣場,真的。你要是不說,等哪天我不高興了不想跟你玩了,就腳一蹬逃出皇宮去闖江湖,你到時候可不要哭得太傷心哦。」 

  傅東樓目不轉睛地盯著書,口中平淡地吐出一句:「腳一蹬,是形容人過世的。多讀讀書吧,心兒。」 

  我:「……」 

  見我半天沒了聲響,傅東樓終於放下那本破書,轉而專註地盯著我的眼,緩緩說道:「登基的時候,會突然想到你,畢竟同一屋檐下相處那麼多年,我以為是換了環境不習慣,所以想到你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大婚的時候,我卻突然不由自主地想象,穿著喜服的那人是你。」 

  我:「……」 

  傅東樓繼續對我解答道:「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愛上的你,只是在那時才終於發現,我已經愛了好久好久,甚至在後宮盡義務時,我也必須將那人想象成你,才做得下去。你還想知道什麼?你問。」 

  我的臉有些燒,一定紅得很像猴子的那啥,「……皇上,您忙著。您的小心肝這就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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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一場風寒的連鎖反應,高太醫治了兩個多月我才好完全;這回,一場刺殺的無辜中箭,高太醫的那把老骨頭硬是被我折騰了小半年之久,之後他就顫顫巍巍地告老還鄉了。 

  可一到陰天下雨,我的傷口就開始隱隱作痛,和那些有老寒腿的人群越來越有共同話題聊了。 

  養傷的時候,前線的軍情快馬加鞭而來,傅東樓這回沒拆我的信,報軍情的小兵親自過來,交予我一封連錚的書信。 

  我看著信封上「惜緣郡主親啟」這六個字,卻並未拆開來看,我的思緒像是飛去了爪哇國,「連將軍善用什麼兵器?」 

  那小兵突然聽見我的問題,表情頗為迷茫,「回郡主的話,是斬雲劍,皇上御賜的。」 

  「喔,本郡主就是隨便問問。」我的手指在桌上有節奏地敲擊,又隨口問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小兵:「回郡主的話,連大將軍說,最久不超過三個月就能與郡主您相見。」 

  我點點頭,那名小兵就退下了。 

  連錚的來信我最終未拆,我將它完好地放進火盆里,火苗燃著它,紙張逐漸捲起角,在就要全部化作灰燼時,我掃到了熟悉的字眼———「思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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