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師父想要塑身
天舞帶著兩個孩子,聽著琉月在說家長里短。
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妥,可哪裡不妥呢?天舞又說不上來。琉月說的事不假,情緒也正常。三個孩子在咿咿呀呀地不知道說什麼,這也正常。
但天舞還是覺得缺了點什麼,忘了點什麼。
突然她揚手打斷了正在說話的琉月,淡淡地問道,「暗呢?」
他們這兩人從很久以前就一直相互待著,如同鱈姬和雲龍那樣密不可分,可琉月都在清音閣兩天了,居然是兩天!暗沒有出現,琉月也沒有提起。
被天舞這麼一問,琉月稍稍地愣了一下,但她的神情也還是很自然,「忙去了,留下我們母子兩!」
能聽說她話語間的抱怨,天舞皺眉,暗不可能會丟下他們兩個,除非是遇到什麼不得不留下他們的事。
靠近琉月,天舞用略微危險的眼神看著她,「你有事瞞著我。」
「當然,我總不可能告訴你暗月城的寶庫在哪吧?你去掃蕩了怎麼辦?」琉月的反應很很快,稍稍與天舞拉開距離,避開她那獸性的敏銳。
「琉月,幾百年了,你還是不會撒謊。」天舞輕嘆,看著琉月的反應,就知道她猜對了,暗定是去了什麼地方。
這樣的話,會是什麼地方呢?魔海?
琉月看著天舞的瞳孔微微收縮,眼神變得凌厲,就明白,天舞都發現了。
「他們,去了天池?」天舞基本是肯定了,看來她不在的一年內,這世間並不是發生很多事,最起碼魔族還沒解決。不過這正好,她也正打算什麼時候去攻陷魔界。
琉月輕聲嘆氣,她還能說什麼呢?緩緩點頭,又是一聲輕嘆,「我這不是希望你能暫時修養嘛。」
「玲兒已經生了,瓏兒也平安無事,你還要我修養什麼呢,走吧,我們也去魔海。」天舞扭頭看著旁邊的兩個孩子,看著他們身上分別被掛上了一塊如同冰晶一樣的玉,這是當初木晨稀親自雕琢送給天舞的,那時候還真沒想到,最後玉歸孩子了。
琉月嘆氣點頭,她早就想去找暗,可是,「天舞,我們也去魔海的話,誰帶孩子?」
「我們,放在洞府內就行,不過……」天舞頓了頓,光是讓孩子在洞府內,似乎也不行,尤其是玲兒,還不足月,必須有人看著。可去哪找個乳娘呢?主要是天舞也不相信別人啊。
反手亮出黑耀九玄還有紅鶯,天舞輕輕彈指讓他們都現身,還是他們比較可靠。
「你們,幫我看一會孩子,我要去找師父。」天舞隨意地丟下話,便是拉著琉月走出了房間外。
琉月還沒反應過來,但天舞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著她往二樓走去。
待遠離了三樓的房間,天舞才解析,「我想看看他們誰適合照顧孩子。」
琉月也會意了,既然要把孩子留在洞府,就需要找人照顧,而最合適的人選,莫過於身邊忠誠的靈器法器,如此想來,她也有點蠢蠢欲動,想要鍛造一把靈器來照顧孩子,那她也能安心。
「你可不要效仿我,最好的靈器,就是平日的養成,讓靈器自己聚魂,自己成型。」一語道破琉月的想法,天舞拉著她繼續走,她還真的是要去找師父,木晨稀失蹤兩天了!
琉月吐了吐舌頭,她當然知道天舞鍛造靈器所伴隨的那些風險,如今也不過是想想而已,她還是喜歡自己帶孩子。
二樓的書房內,葉陌逸依舊是半透明地飄著,在這裡他完全不需要掩飾。而雪魅除了在房間里溜達,就是在閣樓內溜達,再不然就是跑到清音閣去溜達,總是,此時不在。
「小舞嗎?身體還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葉陌逸並沒回頭,而是繼續在摸索著那些觸碰不到的書,閉目沉思著。
「我沒事。師父,晨稀呢?」天舞左右張望了一下,這裡自然不會有木晨稀在,也是沒看見雪魅的所在,他們一起出去了嗎?
葉陌逸稍微停頓了一下,細細地回想,「『我要去一趟水瓏宮』,這是他的原話。」他能想起的不多,因為當天並沒有把木晨稀的話聽進去,如今天舞問起,也就只有這樣的回答。
天舞柳眉輕挑,木晨稀居然擅自離開了清音閣!而且去的居然是水瓏宮,她可不記得木晨稀又更誰特別好。
「小舞,先別走急著走,為師還有事要拜託你。」在天舞轉身之際,葉陌逸才想起來,朝天舞招招手,也順便把琉月也留下了。
二人一臉錯愕地看著他,這是要做什麼嗎?只見葉陌逸指著一本書讓天舞拿出來,封面上方寫著《輪迴》二字。
「正好你們都在,為師想法拜託你們,幫忙重塑肉身。」
看著這本書,天舞就有印象。可鍛造肉身之事簡單,附魂之事卻是天理不容,因為世間萬物皆是走輪迴之道,否則早就打亂了。
所以,要想換體重生,就需要承受天劫,能在天劫下活下來,才算得到天地承認,而這一般是對時間有著重要貢獻的人才會享受的待遇。
「師父,附魂之事,需要等鱈姬。」天舞坦言,她是真的想不到誰比鱈姬對元神更有了解的。
但葉陌逸笑著搖頭,「不必擔心,為師只有安排。」
看著他那自信滿滿的笑臉,天舞只能嘆氣,隨意地揮手,「師父,我先說好了,鍛造的肉體不好看,你可不能怪我。」
「只有你們不是給為師塑造個女子之身,不管怎麼樣都行。」葉陌逸的話說完,卻見兩女子一臉怪笑,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琉月則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她朝葉陌逸輕輕挑眉,「葉叔叔,你見過紅鶯吧?」
紅鶯?葉陌逸還真的是要回想一下,這個名字很耳熟,哦!他想起來了,是聽黑耀九玄說過,那是天舞的靈器,原形是把油紙傘,這變成人形之後……
之後是怎麼樣子來著?葉陌逸相互不起了,但看那笑著離開的二人,他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傷心,不過感到欣慰的是,終於有種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