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當了擋箭牌
第二天，姜牧來到球場向林納周交代了一下訓練任務便坐火車去海牙中國駐荷蘭大使館。
姜牧在海牙中央火車站下火車，改乘10路電車來到中國駐荷蘭大使館，姜牧在荷蘭足壇小有名氣，在華人圈內那是明星級別的，使館里的工作人員對他很熱情，姜牧說有事想見譚大使的時候，工作人員很抱歉的告訴姜牧，譚大使出去了，不在使館。
姜牧坐在大使館等了好久也沒有見譚大使回來，便失望的向使館外走去，在門口處，他看到一個麗人從門外走過，是姜牧見過兩次的喬喬，是譚大使的翻譯兼秘書，姜牧連忙喊道：「喬喬小姐，喬喬小姐。」
喬喬今天穿著銀灰色的套裙，半高跟的白鵝皮鞋，依然是那麼冷艷逼人，一出現就吸引了男人女人所有的目光，但是又美艷的讓人不敢正視，她轉頭看到姜牧，道：「姜牧，是你，你有什麼事嗎？」
姜牧道：「我有點事想找大使幫下忙的。」
「譚大使不在，他出去了。」喬喬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卻幾乎沒有什麼感情，讓姜牧很好奇她是怎麼把感情都抽出來的。
「譚大使什麼時間回來？」姜牧急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姜牧，你有什麼事嗎？」
「有點事想請大使幫忙？」
姜牧正和喬喬說話的時候，曾經和姜牧動過手，被姜牧教訓過的司馬北來了，他看到姜牧登時臉色一變，道：「你來幹什麼？」
姜牧把頭一扭，根本就不理睬他這個花花公子。
司馬北討了個沒趣，不過他也沒有繼續跟姜牧糾纏，向喬喬大獻殷勤道：「喬喬，快下班了，我等你一起吃午餐。」
喬喬看了姜牧一眼，道：「對不起，司馬，我今天有人約好了。」
「是他？」司馬北不屑的看了姜牧一眼，向喬喬道：「一個窮小子，有什麼資格和你一起吃午餐，你是騙我的。」
喬喬看到司馬北理解錯了，不過她並不想費力解釋，便道：「吃飯還論資格嗎。」
姜牧看到喬喬不解釋，知道她是利用他當擋箭牌了，不過這個司馬北很討人厭，姜牧也就不介意被喬喬利用了，當然這是因為喬喬足夠漂亮，否則司馬北再討厭他也不會當這個冤大頭的。
「喬喬，他這樣的怎麼配得上你，你就像仙女天使一樣，他算什麼東西。」司馬北又急了。
姜牧怒了，正想還口，喬喬卻拉了他一下，道：「姜牧，跟我去辦公室坐一會，下班我們去吃飯。」
喬喬的手和斯赫琳佳的手不一樣，斯赫琳佳的手很溫暖有力，額喬喬的手涼涼的滑滑的，讓姜牧想到了傳說中的折翼天使。
司馬北看喬喬親熱的拉姜牧去她的辦公室，一時間妒火攻心，喊道：「姓姜的，我要與你決鬥。」
喬喬一聽這話有些火了，柳眉一豎，向司馬北道：「你有什麼資格和他決鬥，不要跟著我，不然我讓人把你掐出去。」
司馬北被鎮住了，不敢再上前取鬧，看著姜牧和喬喬走上二樓辦公室，只能恨恨離去。
喬喬的辦公室非常簡單整潔，唯一的女孩氣息就是辦公桌上擺著的一個小熊貓玩具。
進了辦公室，喬喬讓姜牧坐下，道：「剛剛利用你幫我做了擋箭牌，現在你說說找譚大使有什麼事情，大使不在，我看看能幫助你嗎？」
「算補償嗎？」姜牧笑了笑道。
「算是，看我能幫上嗎，幫不上就請你吃午餐。」喬喬淡淡的道。
姜牧把自己來找譚大使的事情說了一遍，道：「這事很急，我擔心三高俱樂部的經理李龍會上訴國際足聯，影響我們晉級荷甲。你看看能夠聯繫譚大使嗎？」
喬喬道：「聯繫不到譚大使，不過，我倒是能辦這件事，我家和三高的董事長有點淵源。他應該會賣我這個面子。」
姜牧一聽非常開心，道：「謝謝你了喬喬小姐。」
喬喬微微一笑，如同百花盛開一樣，道：「不用謝，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半個粉絲。」
「半個粉絲，你看過我指揮的比賽？」
「當然，前兩天，我在adb球場看了阿爾克馬爾和海牙的比賽，很好看。」
「啊，我怎麼沒有看到你呢？」
「這麼多球迷，你怎麼會看到我的。」
「像你這麼美麗絕倫，就算是再多一倍的球迷我也該能夠認出你。」
「油嘴滑舌。」姜牧馬屁拍的不輕不重，讓喬喬心裡美滋滋的，「我打個電話。」
喬喬摸出了一款漂亮小巧的銀色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李叔嗎？我是喬喬。」
「呵呵，是喬喬啊，……想……打電話……」
姜牧隱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三高俱樂部的董事長，他到俱樂部來過幾次，姜牧記得他的聲音。
喬喬道：「李叔，是這樣的，你知道有個叫姜牧的，他是您俱樂部的員工，現在留在荷蘭做職業教練，他和您俱樂部還有一年的合同，您俱樂部的經理一定要讓他回國完成合同，他希望與您公司解除合同，他可以付一點違約金。」
「有這事……我很喜歡那小子……我讓他正常手續辦理……」
「謝謝李叔，回國我去看您，88。」
喬喬收起手機，向姜牧道：「李總答應給辦了，不知道能怎麼樣，不過你要破點財，畢竟是你違反了合同。」
「謝謝你，喬喬小姐，李董都答應了還有辦不成的。」姜牧聽出了李董事長在電話里和喬喬說話的口氣里親熱透著恭敬，知道這個喬喬的來頭肯定比李董要大，這事絕對沒有問題，在中國合同就是個屁。
「不用客氣，剛剛你還幫我趕走了一個蒼蠅。」喬喬坐在辦公桌後面，玩弄著小熊貓，淡淡的回答道。
姜牧覺得和這個女孩子相處有點寒氣逼人的感覺，不敢久待，站起來道：「喬喬小姐，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喬喬拿起一支筆，迅速的在一張紙上寫了點什麼，站起來遞給姜牧，道：「姜教練身在荷蘭，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請打這個手機。」
「那多謝了。」姜牧沒有想到這個冰雪美人心裡竟然這麼熱情，頗感意外，伸手接過電話號碼的時候，看到喬喬的手纖細修長，白如冰雪，差點忍不住摸一下，不過他的自控力很強，終於還是忍住了。
「沒什麼，這是我公開的一個手機號。」喬喬說的很淡然，其實卻讓人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明白，如果喬喬小姐和譚大使想看球賽的話，我給您提供位置最好的球票。」姜牧拍了拍腦袋，心道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笨了，竟然現在才想起拍馬屁。
「嗯，有時間我和大使會去捧場，我要工作了。」喬喬開始攆人了。
「再見。」
「再見。」
回到阿爾克馬爾，訓練已經結束，球員們正在基地的餐廳吃營養餐，姜牧打了一份飯菜走到了趙光明的身邊，趙光明已經吃完了，急切道：「見到大使了嗎，怎麼樣？」
「沒見到，不知道怎麼樣。」姜牧慢條斯理的吃著飯，戲弄趙光明。
趙光明鬱悶的道：「這麼巧，大使不想見你還是出去了。」
姜牧呵呵笑道：「出去了。」
「那這件事怎麼辦，現在可不能出亂子。」趙光明其實是替姜牧著急。
「但是……」，姜牧神秘的一笑道：「喬喬幫我把事情辦了，她認識李董。」
「啊！真的，你丫怎麼抱上喬喬這條大腿的。」趙光明頓時羨慕妒忌恨都湧上了心頭。
「哥的魅力大，人見人愛。」姜牧悠然的道。
「下賤的賤，快如實招來。」趙光明抓住了姜牧的叉子不讓他吃飯。
就在這時候，姜牧的手機響了，姜牧拿出來一看，大喜，道：「喬喬的面子真大，李龍這就打電話來了。」
姜牧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了李龍的聲音，這次他不再像原來那麼傲慢，很和氣的道：「小姜，關於合同的事情，董事長跟我說了，你別生氣，其實我也是沒有辦法，畢竟我是俱樂部的負責人，出了事要找我的……」
姜牧打斷了李龍的自我辯白，道：「好了，李經理，我明白你的意思和難處，你說說這事怎麼辦？」
「……啊，這事就按合同辦，董事長的意思是你都為俱樂部出過力，而且現在俱樂部還因為你出名了，你象徵性的給五萬塊錢的補償費就行了。」
「這麼多？那我打電話問問董事長。」姜牧擔心這個傢伙在中間撈一把，威脅道。
「你打，這是董事長親口跟我說的。」
「哦，那趙光明的合同怎麼辦？」姜牧看李龍沒敢說謊，便問起趙光明的事。
「光明的合同比你少，工資也比你低，就按照三萬的標準。」
「不行，太多了。」姜牧聽李龍的話音，就知道董事長沒有提這件事，這是他自己定的標準。
「兩萬，這是最低限度了，不然俱樂部以後出現類似事件就不好辦了。」
「那好，謝謝李經理，你提供一個賬戶，我把錢給您打過去。」姜牧很滿意這個結果。
「好的，以後再合作啊。」
「好的，再見。」姜牧收了電話心道合作個屁。
趙光明看到姜牧面帶喜色，道：「搞定了。」
「搞定。」
「賠多少？」
姜牧伸出手指做了個鐮刀狀。
「七十萬？太黑了。」
「嗯，差不多。」
姜牧不想多說這些事，雖然他們用的是漢語，但是也難保沒有知道，還是回家之後再說的好。
趙光明和姜牧處得太久了，知道他的心意，也便不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