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英雄和美女
第四級業餘隊東方巨龍淘汰荷乙領頭羊阿爾克馬爾晉級荷蘭杯十六強，這是賽前任何想象力超群的人都沒有能夠想到的結果。
相比荷甲球隊的大戰，賽前也幾乎沒有媒體來採訪這場不起眼的較量，也沒有電視直播，這場比賽太不起眼了，荷乙是被邊緣化的聯賽，除非沒有荷甲球隊參戰他們才會被關注。荷乙領頭羊雖然在荷蘭足壇不算什麼，但是他們在業餘球隊面前那是高不可攀是阿爾卑斯山一樣的存在。
但是阿爾克馬爾和東方巨龍隊比賽之後就完全不同了，按照新聞採訪的原則，阿爾克馬爾淘汰東方巨龍隊不是新聞，但是東方巨龍隊淘汰阿爾克馬爾絕對是新聞，而且是具有轟動效果的新聞。
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報《阿姆斯特丹綜合報》的記者亨德利全面報道之後，各家媒體紛紛對這場比賽進行報道，對這支以華人移民為主的球隊進行採訪，不過短短几日，東方巨龍隊就在整個荷蘭出名了，甚至歐洲有些媒體在旮旯拐角也提到了這麼一句，畢竟一個業餘第四級聯賽的球隊殺進十六強絕不是每年都能夠看到的事情。
奇迹出現了，球迷自然要追問奇迹為什麼會出現，誰導演了這幕奇迹，媒體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抓球迷眼球的機會。
荷蘭著名的大報《每日電訊》以《誰是英雄》為標題，罕見的用一個版面來讚揚第四級業餘球隊東方巨龍。
「……東方巨龍隊，這是一個不為人知的名字，是荷蘭數萬支業餘俱樂部中的一個，而且是極為普通的一個，此前他們從來沒有打進過荷蘭杯的第四輪，他們最好的成績是在前荷蘭國腳林納周的帶領下打進第三輪，而現在，他們卻成功的成為了荷蘭杯上最好的16支球隊之一，這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事情還要從三個月之前的移民杯說起，東方巨龍隊是以移民為主的球隊，為了備戰移民杯，他們請來了姜牧，一個因病留在荷蘭的中國教練，說起來這個姜牧在荷蘭也有過一段傳說，他向全荷蘭幾乎所有的職業球隊都求職過，但是沒有人願意聘請他，而現在的事實證明，姜牧確實擁有成為職業教練的天賦。
帶隊僅僅一個月，姜牧就帶領著華人移民隊奪得移民杯的冠軍，三個月後又帶領第四級業餘球隊東方巨龍淘汰荷乙領頭羊阿爾克馬爾。
三個月完成這樣的壯舉，姜牧的出現可以用橫空出世來形容，雖然這次淘汰阿爾克馬爾柯亮和周小虎功不可沒，但是真正的英雄卻是姜牧，沒有他就沒有這支創造奇迹的東方巨龍。
雖然東方巨龍打得是業餘聯賽，並沒有多少錄像傳到外界，但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可以發現東方巨龍隊產生這種脫胎換骨變化的原因：年輕的中國人姜牧給這支業餘球隊帶來了新的戰術，四三三陣型變形為三后腰的防守反擊陣型，四三三的邊鋒內切戰術，前場逼搶的戰術，雖然這些戰術不過是在荷蘭足球戰術上做了小小的變形，但是這種變形卻是很致命的，因為足球經過上百年的發展，戰術體系已經非常嚴謹，能夠做一點改變都是很了不起的……」
《每日電訊》的報道讓姜牧一夜之間名聲大噪，雖然球迷還是不太關注這個雞肋性質的荷蘭杯，但是荷蘭足球圈卻都知道業餘聯賽有一個來自中國的天才教練，一些頂級業餘聯賽的球隊紛紛想聘請姜牧當他們的助理教練，不過卻都被姜牧拒絕了，他本身就在業餘聯賽，對其他業餘聯賽的邀請沒有什麼興趣。
比賽結束后的第二天，姜牧像往常一樣來到旅遊公司上班，他在荷蘭杯上的成功雖然給他帶來了響亮的名氣，卻並沒有給他的生活帶來什麼根本的變化，除了帶球隊訓練比賽之外，他還必須賺錢養活自己。
帶著這支來自國內的旅遊團在荷蘭的一些著名景點轉悠了一圈，晚上才到阿姆斯特丹著名的紅燈區見識一下，九十年代末期的中國還很封閉，即便這支旅遊團都是公費的官僚，他們也都對紅燈區充滿了好奇和憧憬，姜牧晚上帶他們到這裡來就是給他們製造機會，畢竟青天白日的，大家都是一個單位，不太好意思看，晚上就沒有這麼多顧慮了。
把客人送進訂好的酒店，姜牧的工作才算正式結束，一天工作十個小時以上，即便荷蘭的景色再美也看膩了，姜牧只想回到自己和趙光明住的狗窩，洗個澡，喝杯酒，好好睡一覺，消除一天的疲勞。
一段輕快悠揚的《土耳其進行曲》響起，姜牧掏出手機，竟然是斯赫琳佳打來的電話，這讓姜牧有些驚訝。
「喂，斯赫琳佳小姐，你好。？」
「我是斯赫琳佳，你好，姜先生？」手機里傳來斯赫琳佳淡淡而優雅的聲音。
「斯赫琳佳小姐，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無聊了，想請你喝杯酒聊聊東方文化。」
「請我喝杯酒聊聊東方文化？」姜牧差點以為自己的聽錯了，像斯赫琳佳這樣的女子，父親是荷蘭大型保險公司frisia和dsb銀行的持有者，名下還有眾多金融產業，本人又是一名頂尖美女，可謂是財貌雙全，無聊的時候，想陪著她喝酒的青年才俊能從阿姆斯特丹排到鹿特丹去，她竟然主動請自己喝酒聊天，姜牧如果覺得很正常的話，他肯定不是正常人。
「是啊，中國有句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喝酒聊天算不算事呢？」
「呵呵，斯赫琳佳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意思是到別人的家裡做客，您想來我家坐坐嗎？」
姜牧根本就不相信斯赫琳佳真是找他聊聊東方文化，不過既然一會就見面，他沒有必要在電話里問，傻子和柳下惠那太監才會在電話問。
「你現在在哪兒？」
「阿姆斯特丹，正準備回家。」
「哦，太好了，我正好也在阿姆斯特丹，不過我不去你家了，咱們去帕格尼尼酒，姜先生你認為怎麼樣？」
「這個我沒有意見，因為我很少，沒錢。」
「這個你放心，不用你掏錢，也不aa制，我請你。」斯赫琳佳輕笑一聲道。
「好，等我發薪水了，我再回請你。」
「嗯，我記住了。」斯赫琳佳很認真回答的道。
帕格尼尼酒在阿姆斯特丹的中部著名的萊頓廣場旁邊，俯瞰著其中一條在市內最具特色的運河，是上層年輕人比較喜歡的一個酒。姜牧和斯赫琳佳來到酒的時候，人還很少，阿姆斯特丹的夜生活還沒有開始。斯赫琳佳在台要了兩杯琴酒，和姜牧找了一個幽靜，視野又比較好的座位坐下。
琴酒可以算的上是荷蘭的國酒,是由大麥,燕麥和小麥發酵蒸餾,並且加上杜松子的果實而調配成的一種烈酒,酒精濃度在百分之三十五以上.琴酒的名字來源於杜松子果實的拉丁文,意思是使人有活力,恢復元氣。
姜牧小喝了一口，嘆息一聲，道：「名利都是浮雲，每天工作完畢，找個酒，悠閑的陪著美女喝兩杯琴酒，我覺得這***才是生活。」
「這好像是你們中國的道家思想嗎？」
斯赫琳佳把白色的連帽外套搭在椅背上，優雅把腿交疊放好，即便是出入酒，她的打扮依然很樸實而低調，但是她挺拔而誘人的身材，優雅的氣質照樣引來不少關注的目光。
「看起來你真的對中國的文化有所了解。」姜牧有些肅然起敬，因為很多女孩說喜歡中國文化，不過是葉公好龍，想做一個受人關注的另類罷了。「不過我們中國人的思想很複雜，因為我們的歷史太悠久，每個中國人的靈魂深處都有一個老子，一個孔子，一個出世，一個入世，一個消極一個積極。」
姜牧雖然對道家和儒家思想也不是很了解，但只要是中國人，用他們道聽途說來的東西都足以侃暈任何一個北歐女孩。
「真的很悠遠很神秘，你能跟我講講老子和孔子的故事嗎？」
斯赫琳佳笑著道，對富家美女來說，有一個死敵她們永遠無法躲開的，這個敵人每時每刻跟隨著她們，不停地干擾著她們的生活，這個死敵叫——無聊，富人家的孩子物質上從來沒有愁過，生活上從來沒有不滿意過，一但再是個美女，她們從心底就會產生一種很強烈的無聊感，因為她們什麼都有了，每天都是party，美酒，帥哥，未來也穩定了,生活里再沒有什麼東西再需要她們去追求了，精神上反而陷入了無盡的空虛，每天的生活富裕而無聊。這時，如果這時她們遇上一個很與眾不同的男人,一個很「解悶兒」的男人，她很容易被他吸引住。
「當然可以，不過孔子的故事太多了，如果你想聽完的話，只怕要請我當家庭教師了，老子故事倒是不多，我就先講一個老子化胡成佛的故事。」
姜牧雖然一向沒有給人講故事的習慣，但是面對美女，這個習慣馬上就改掉了，繪聲繪色的給斯赫琳佳講起了老子出函谷關寫下？《道德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