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補償
鍾玉珩覺得自己綳的有點疼,心裡禁不住想,他可不止是手上的技術好,旁的技術也好得很。
「多謝娘娘誇讚。」他笑意更濃了,舌尖輕巧地在她的耳廓上一卷,笑問道:「娘娘洗了這麼久,水可有涼了些?娘娘冷不冷?」
寧詩婧渾身一顫,看著他隱忍的目光落下的地方,心底里終於後知後覺地拉響了警鈴,毫不猶豫地道:「不冷!水還暖的很。」
「竟然不冷嗎?」
鍾玉珩的樣子像是十分遺憾,戀戀不捨地又看了水下一眼。
不等寧詩婧鬆口氣,就聽他忽然又語氣自然地笑道:「可是臣剛洗完,穿的單薄又從外面進來,實在是冷得很……既然臣按得不錯,不如娘娘給些恩賞,叫臣也暖一暖?」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越發的輕了,帶著淡淡沙啞的嗓音微微上翹,緩慢得帶著某種獨特的韻律,強調高貴而又勾人。
那磁性滿滿的聲音,簡直犯規得像是帶了電,又恰好壓在她的耳邊,連帶著吹拂出的熱氣到了耳道里轉了一圈,簡直酥酥麻麻地讓人軟了半邊身子。
那雙從來冷厲幽深的眸子越發的幽暗了,眼尾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幾分緋紅,暈染出幾分旖旎的艷色來。
秀色可餐,美色誤人。
寧詩婧昏沉地閃過這兩個念頭,卻始終挪不開眼,直勾勾地看著他這一刻性感又迫人的模樣,大腦一片空白地愣愣張嘴問了一聲:「怎,怎麼暖?」
還能怎麼暖?
話才出口她就忍不住滿面緋紅,連帶著身上的肌膚都泛上了粉紅,暗恨自己被美色迷昏了腦子。
鍾玉珩當然不會給她後悔反口的機會,薄唇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蹭了兩下,啞聲道:「不如就賜臣重新洗個澡?」
說罷,他一掀袍擺,根本不等她回答就自己長腿一邁進了浴桶。
竟然連袍子都來不及解開,就這樣下了水。
水位因為他驟然的加入上升,水波浮動著,原本寬敞的浴桶變得狹窄了許多,連帶著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
「你……」
她的話被他的吻封在了喉嚨里,他動靜地抱住她,渴望急迫,卻仍舊不忘溫柔地細細的加深了這個吻。
騙子,明明渾身都是滾燙的,卻騙她說冷。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腦海中浮現了最後一個念頭,寧詩婧就被他日益嫻熟的吻技吻得渾身發軟,下意識地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沉浸在這個昂長的吻里。
就在兩個人都起了興緻,幾乎要迫不及待在浴桶中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殿門卻陡然被拍響了。
木槿在殿外有些著急地問道:「娘娘,您洗浴好了嗎?出事了!」
寧詩婧的頭腦陡然清明,下意識地去推還抱著她的人。
鍾玉珩意猶未盡,戀戀不捨地又狠狠親了一口,這才緊緊抱著她蹭了蹭,委屈道:「娘娘,咱們不管他們,好不好?」
說著,他散著的墨發搭在她的肩頭,而他像是大狗似的拱拱她的肩頭,更委屈了:「臣都許久沒跟娘娘親近了。」
這個人,到底是解鎖了什麼樣的新技能啊?
打從上次認錯之後,他就越發的沒臉沒皮起來,裝可憐撒嬌賣萌毫不猶豫,整個人的節操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還記得他是那個狂拽酷炫吊炸天,殺人如麻喜怒無常的九千歲嗎?
寧詩婧很有些無語,頓了片刻還是堅持地推了推他的胸口,無奈道:「說不定是什麼要緊事兒,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對著這樣的他,她到底是說不出什麼嚴苛的話,頓了片刻又紅著臉壓低了嗓音,道:「你……來日方長,不,不急於這一時……」
她的臉紅了一片,表情羞澀,吞吞吐吐。
鍾玉珩卻很快聽懂了她未盡的話,雙眼晶亮地看著她,道:「娘娘的意思是……」
寧詩婧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說出什麼更破下線的話來,漲紅著臉瞪他:「別太得寸進尺。」
「那娘娘可要好好補償臣。」鍾玉珩不放過給自己爭取權利的機會,滿臉喜意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嘀咕了幾聲什麼。
寧詩婧:……這人怎麼一開葷,完全就放飛自我了?他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然而他一直抱著他,面上可憐巴巴地等著她回答,手上卻霸道地攬著她的身子,顯然如果她不肯答應就堅決不撒手,簡直是裝可憐和耍無賴雙管齊下,務必要達到目的。
寧詩婧毫無辦法,最後也只能燒紅著臉咬著唇,聲若蚊吶:「知道了,你快些鬆開,我去看看。」
門外木槿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動靜,這會兒安靜如雞的等在外面,雖然沒再拍門,卻還是焦急地咳嗽了幾聲,帶著尷尬。
寧詩婧已經對他們這些練武的人敏銳的五感震驚到麻木的地步,到了如今也只能絕望的想,幸好藺婉晴還在小皇帝身邊伺候沒有回來,木槿又是個老實的不會多說什麼。
換成藺婉晴,她怕是要被打趣很久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鍾玉珩這才終於滿意了,笑吟吟地鬆開手不說,還體貼地主動為她服侍穿衣,擦乾頭髮。
寧詩婧心裡雖然著急,卻也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見人,只能由著他服侍好了,這才叫木槿進門稟告。
木槿進了殿,臉頰也泛著紅,死死地低著頭眼睛不敢亂看,老老實實行了禮。
頭大的捏了捏額角,寧詩婧只能裝作沒看出她的異樣,問道:「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聽到問話,木槿的臉更紅了幾分,略作猶豫之後,才輕聲道:「娘娘,是三皇子殿下那邊來人稟告,出了事兒……」
她像是有些難以啟齒,紅著臉吸了口氣,眼睛動了動,像是想看一眼鍾玉珩又不敢。
寧詩婧忍不住有些好奇:「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吞吞吐吐的?」
木槿在這幾個丫頭裡,算得上是見過大世面的,很有點波瀾不驚的意思,平常很少會見她變了臉色,總是淡淡的做好分內的事情。
如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叫她竟然也不好意思說話?難不成這事兒不好在鍾玉珩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