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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噩耗

  這是一個透明的社會,沒有人能藏住自己。朔銘入住這家酒店只要用的是自己的信息就能被人找到,而且很快,就像馬志剛能找上門說明毫不意外。


  同樣,二營長的人找上門也沒讓朔銘感覺奇怪。既然與趙公子在博弈,朔銘要把余氏股份出售給趙公子二營長不找上門就不對了。


  朔銘住在這裡是透明的,有誰來找過朔銘也不是什麼秘密。或許趙公子安排馬志剛來也沒避諱二營長的人。


  二營長的人朔銘見過一次,曾經站在二營長身後的一個中年,當時沒說什麼話倒是有幾次眼神交流。


  進了門倒沒什麼太多的客氣話,中年直接道:「趙公子的人找過你?」


  朔銘嗯以了聲:「找過了,開了一個不錯的價格。」


  既然對方能找上門,肯定是有備而來,朔銘倒不如談成一點,這樣也節省大家的時間。


  如今二營長控制著朔銘的父母,往好處想是在保護,防止趙公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往壞處想就是人質,又或者對朔銘的一種控制。


  但問題的關鍵是朔銘並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的面子,不就是要股份嗎?朔銘不是不給,而且當時還是二營長說讓朔銘去收的。


  這個問題朔銘也琢磨過。當時趙公子似乎並沒參與而是在一旁觀戰。臨末了了才參與進來打算漁翁得利。二營長也沒安什麼好心,沒準就是想從朔銘手裡免費拿到余氏股份的股權。就算不是這樣,當時也是在利用朔銘,擺明了給趙公子看,我不收余氏股份你也別沾。


  具體什麼原因朔銘說不清楚,但事已至此,朔銘想的就是安全與利益。


  中年淡然一笑:「什麼價?」


  「一個點三億。」朔銘依舊是實話實說,眼珠一轉:「領導,這個價位讓我動心,所以……我打算把余氏股份扔掉算了。」


  「聽說你今天在余氏股份待了不短的時間?」中年突然話鋒一轉又說別的。


  朔銘皺皺眉,談到價錢你就夾尾巴了,看來自己之前想的的確沒錯,這個二營長不是什麼好人,想空手套白狼。


  朔銘說:「是在那有一會。」


  「那也見到東西了?」中年繼續問,口氣有些咄咄逼人。


  朔銘頭一抬,看著中年,疑惑的問:「東西?什麼東西?」


  余氏股份有什麼東西?朔銘似乎並沒看到什麼有價值的玩意。二營長肯定不是說那些黃金與現鈔,那麼會是什麼呢?朔銘想到了保險柜里的那些文件,也想到了暗室里的東西,可問題是自己什麼不懂,完全看不明白。而把圖片發給賀美琦也沒得到迴音。


  中年盯著朔銘的眼睛,似乎在琢磨朔銘的話可不可信。然後哈哈一笑:「我還以為能有什麼文物。」


  朔銘信他的話就是個傻子,也跟著笑:「那有什麼文物,就是有我也不懂。而且,牆上的博古架都他么的空了。」


  中年又說:「有沒有考慮過把股份讓給二營長?」


  朔銘很想知道二營長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但又怕涉及機密不是自己能問的。可想到對方那麼大年齡了,應該不會算公職人員吧。但在大天朝什麼都有可能,不是有個笑話嗎,說一群八九十歲的人在研究五六十歲人民群眾的退休以及養老問題。年齡完全不是問題。


  朔銘不想被牽著鼻子走,反問:「我爸媽怎麼樣了?」


  「不是已經給你打過電話了?」中年沒回答,反而把問題扔回來。


  朔銘很不喜歡跟這個人說話,相比較而言,朔銘更喜歡馬志剛,雖然都是成精的人,但說話辦事卻不是一個路子。


  趙公子的人很文雅,做什麼都好商好量的樣子,不像二營長這邊的人,咄咄逼人,讓人喘不上氣。


  朔銘說:「是打過電話,可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領導,我一個做兒子的不知道父母的位置,不覺得這是一個笑話嗎?」


  朔銘並不打算妥協,現在二營長也想要余氏股份,這就是自己手裡的籌碼。如果二營長想要做什麼腌臢舉動,朔銘手裡的股權乾脆不賣了,向趙公子提出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保障自己以及家人的安全。至於二營長與趙公子有什麼矛盾跟自己沒關係,不想知道也不想摻和。


  朔銘想獨善其身,但現在恐怕很難做到。


  中年搖頭,表情有些失望,說:「沒想到我們喂你提供的幫助讓你這麼看,你以為二營長是那種人嗎?」


  「所以我要求我的父母回家,這很難嗎?」朔銘可不信他的鬼話。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誰是什麼樣的人。趙公子的一系列行為的確很坦蕩,讓朔銘敬佩。即便這樣朔銘也心有提防,更不要說二營長了。


  「行,這個條件我答應你。」中年說:「不過之後再發生什麼網名就不管了。」


  「你什麼意思?」朔銘一瞪眼。這句話聽起來是沒錯,我們保護的人離開了我們的保護有什麼危險不管也是正常的,但在中年人嘴裡說出來就會讓人感覺這是在威脅。威脅朔銘如果不按照自己說的做就會如何。


  在有些方面朔銘可以無恥到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地步,可在有些方面,寧願魚死網破也不會妥協,因為一旦妥協非但保護不了自己還會被人捏來踢去。


  中年搖搖手:「我沒什麼意思,朔先生不要太過敏感。我只是說,如果在出現什麼狀況不可別扣到我們頭上。」


  朔銘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中年人手指關節敲打這椅子扶手,淡淡說:「如果我們也出三億,朔先生會怎麼選擇?」


  朔銘面無表情:「考慮一下。」


  「難道朔先生覺得趙公子更好交往?」中年有點不明白。


  朔銘笑了笑:「包括趙公子的人我也是這麼回答的,考慮一下。」


  中年點點頭站起身做出要走的樣子:「朔先生,我希望你認真考慮。這就像一塊燒紅的木炭。空手去抓總會燙手的,握得越緊越容易受傷。相反,你把這塊木炭交給一旁戴手套的人就不會有這個問題。」


  朔銘也站起身,意思很明白,你要走我就送送你,禮數還是要有的。朔銘說:「誰戴手套了呢?」


  趙公子與二營長都是戴手套的那個人。如果朔銘隨便選擇一家,會不會就得罪另外一邊呢?


  這就像一個死局,肯定是要得罪一個。


  中年人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朔先生,我想明天你還能接到你父親的電話,你可以問問那邊的環境。我想,有些地方非常適合療養,而有的人卻非常適合在某些特定的地方療養。」


  朔銘眯起眼睛,這是不放人的意思?

  朔銘說:「我覺得我父母的身體還不錯,他們可以在家過得很好。而且我父母勞作慣了,什麼都喜歡自己做,我怕給你們添麻煩。」


  「沒什麼可麻煩的。」中年人從衣兜里拿出幾張摺疊過的白紙,展開之後放在朔銘面前:「這是複印件,傳真送過來的。他們第一時間做了體檢,不過……有些情況不是太好。」


  朔銘皺著眉,低頭拿起幾張紙。


  上面是圖,傳真再複印,黑乎乎一片看不到什麼內容,就算能看得清楚對朔銘來說也沒什麼用。朔銘更注意下面的小子,但瞟一眼朔銘心跳立即加速,猛地抬頭:「這是誰的體檢報告?」


  中年伸頭,用手一指:「這裡寫的應該是你父親的名字。」


  朔銘再三確定,的確有一個不太清晰的地方的確是朔宏德的名字。


  朔銘問:「這是真的?」


  「你父親還不知道,我這次來也是想順便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是告訴他們還是不說。」中年說:「肺癌晚期,只能保守治療了。讓米父親減輕痛苦。」


  朔銘腦子亂成一片漿糊。自己剛想不拚命了,回家陪陪父母,也陪著邢璇到處去玩。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噩耗傳來。


  朔銘眼睛有點紅,很懵圈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看著中年一副你節哀順變的表情沒來由的很討厭:「行了,我想靜一靜。」


  中年一攤手,轉身離開。打開門又停住腳步:「朔先生,余氏股份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動,如果看到什麼也希望你忘掉。這對你有好處,二營長說他相信童老的干孫子是個聰明人,我也覺得你是個聰明人。」


  朔銘壓根就沒注意這憨貨最後說了些什麼,滿腦子都是這幾張複印件。


  朔宏德肺癌晚期,這種晚期的腫瘤一經發現基本等於沒治。所謂的治療也不過是減輕痛苦延長壽命而已。


  原本白天就睡多了,現在朔銘更沒有一點困意。盯著面前的一切靜靜的發獃。


  人都知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朔宏德的年齡不算大也不算小。一旦得了要命的病,就不是說說那麼簡單,哪個做子女的能寬心?


  朔銘把幾張檢查報告都翻了一遍,母親身上也有很多小毛病,不過相比之下不是什麼大問題,年齡到了,身體有些隱疾或者慢性病都很正常。


  把幾張複印紙這貼好放起來,朔銘抽抽鼻子,打開窗帘看著外面的夜景。什麼是生活,每天早上看到太陽,溫暖之後接著就是被黑暗籠罩,周而復始,這就是一天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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