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更危險
二營長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朔銘,隨即臉色巨變:「作死的小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說你是不是找死?還想拿著我的東西招搖撞騙,你以為我比姓童的更傻?」
朔銘咕嚕狠咽唾沫,這個二營長要說是土匪流氓絕對有人信,說翻臉就翻臉啊。
正在朔銘惶恐的時候,二營長向朔銘招招手。朔銘趕緊上前,蹲在二營長面前,一臉無所適從極度諂媚的微笑。
二營長說:「念在你是童老東西的孫子的份上,我幫你一把。」
「要我做什麼?」朔銘趕緊問。
「想讓你幫個忙,為你自己也為了大家。」二營長的表情要多奸詐就多奸詐。朔銘眨眨眼,這他么的還是戰神?市井小販外加潑皮無賴的嘴臉啊。
朔銘聽不明白,二營長說:「聽紫萱說你想娶邢家那丫頭?」
朔銘點頭。
「這事我幫你辦了,等這裡的事處理完了我給你主持婚禮怎麼樣?」二營長拋出一個大餌讓朔銘聽了熱血沸騰。二營長是什麼人,只要他說話邢家還不上趕著巴結?
但朔銘卻沒怎麼高興,撓撓頭:「那老人家想讓我做點什麼呢?」
「你挺聰明啊。」二營長嘿嘿一笑,拍了拍朔銘的腦袋。
這就是蹲在二營長面前,朔銘還真像一直聽話的哈巴狗,二營長隨即輕撫朔銘的腦袋,這動作真是像極了對待寵物。
朔銘乾笑,想要起身又有點不太敢,這個二營長喜怒無常,簡直就是個人老成精的老妖精,朔銘有什麼動作得罪了就得不償失了。
二營長隨即收起笑容,面色也不再和藹可親,從兜里拿出那顆子彈,重重的拍在朔銘手上,枯樹枝一般的手掌還挺有力氣,盯著朔銘的雙眼:「現在由你去收余氏股份的股權……」
朔銘一樂,這不是給自己送大禮嗎?二營長的意思是紅家族要放棄股權?朔銘撿了大便宜,要知道只要紅家族表示不為難余氏股份,朔銘想要出讓這些股權都會按照核算價來交易,就算有點讓利朔銘也是大賺特賺。堆上笑:「那我多謝您老人家了。」
差點就把感謝八輩祖宗的話說出來,但看到二營長狡黠的眼神朔銘突然明白,這他么還是一個坑,後面指不定再說什麼。
果然二營長一笑:「不過我還是有條件的。所有的交易,資金的轉賬必須同時進行。」
折讓朔銘覺得一頭霧水,但不好問只能聽著。
二營長挪動輪椅轉過身,留給朔銘一個光板沒毛的後腦勺:「再有什麼問題去問紫萱吧。你們兩個小傢伙,鬼頭的很,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朔銘尷尬的站起身,看了眼一旁不苟言笑的幾個青年,訕笑:「老人家,您慢走。」
二營長最後輕飄飄的給朔銘來了一句:「回去的路上會有人給你解釋。」
這個二營長還真是蛔蟲變得,朔銘心裡有太多的疑問沒搞明白。正愁不知怎麼開口問的時候這老人卻要走,朔銘焦急呢竟然來了這麼一句,朔銘鬆了口氣,等老人離開這才轉身跟著兩個青年離開。
還是那輛紅旗車,朔銘上了車,後座已經有一個中年人,禿頂,麻臉,一看就不是善茬的那種,那張臉就像撲克變的,一張嘴完全沒表情,朔銘甚至看不到牽動臉上的肌肉:「你已經消失十五分鐘了,我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把你送到最合適的地方。」
朔銘心下瞭然,米陽一定會在暗中監視自己。朔銘身邊只安排仙鳴三個女人怎麼可能。
朔銘問:「先生,二營長說有人給我解答一些疑問,是您?」
中年嗯了一聲,始終目視前方,一直都沒正眼看過朔銘,傲氣的很。
朔銘也知道時間緊迫,毫不客氣的立即問:「我第一個問題,米陽到底要幹什麼,他要怎麼利用我?」
「他利用你了嗎?」中年卻反問一句,隨即說:「是你自己想被他利用吧?」
朔銘乾笑,還真是這麼回事。米陽是不是利用自己是另一回事,余氏股份這塊肥肉也是真的想吃進嘴裡,能吃多少吃多少,歸根結底還是朔銘貪財。
朔銘說:「那米陽是什麼目的呢?」
「你不已經知道了?」中年的聲音毫無生氣,就像一台復讀機一樣,完全感受不到情緒。
朔銘更尷尬了,想了想說:「那二營長讓我繼續收余氏股份的股權,是想將計就計?」
中年點點頭:「沒錯。」
既然雙方都讓朔銘趟這趟渾水,朔銘也就沒理由有便宜不佔,余氏股份就是一塊超大的蛋糕,誰沾上誰就佔便宜。這頭順了米陽的意思,另一邊又不得罪二營長,何樂而不為呢?
朔銘頓時放鬆,其他事也就不想問了,知道的越多對自己越沒好處。
中年突然喋喋壞笑,那張撲克臉卻依舊沒什麼明顯表情,就像戴著面具一樣讓人看了心悸:「你現在的處境比之前更危險。」
「為什麼這麼說?」朔銘本能的想到了米陽。這傢伙,原本就像搞死自己的。如果哪天朔銘出了什麼意外,肯定是米陽動手無疑。
中年說:「余氏股份價值多少你知道嗎?」
朔銘茫然的搖搖頭。其實朔銘是知道的,那份分析報表朔銘也看了,余氏股份的價值總量應該在七八百億左右。
看穿朔銘的小心思,中年卻不在意的接著說:「余氏股份掌握了很多礦產資源,屬於一直沒開採的那種,還掌握了很多境外公司的股票,那些報表真實性並不強,余氏股份實際體量在兩千億以上。」
朔銘大駭,如果中年說的是真的,自己手裡已經有百分一的股權,豈不就是說兩個億換來了二十億?朔銘有些不信:「不太可能吧。余家現在就想喪家之犬,在逃出國門之前難道沒想著把這些東西賣掉或者轉移?」
余家絕不會那麼傻,尤其是余氏股份掌握的那些境外股份,隨便交易一下就行了。怎麼可能留在國內被查封。就算余氏股份名義上的股權掌握在其他余家人手裡,紅家族怎麼可能放過。
「你以為余家配擁有這麼強大的民營企業?」中年冷笑:「余氏股份的真正掌控者不僅只有餘家,其中還包括周家,還有其他幾個大家族。」
朔銘啊了一聲,奇怪的問:「米陽不就是周家的人?再說了,周芷姝也參與其中,難道他想讓我把周家的那部分股權拿到手?」
「余家的事出了之後,這些股份也就來不及做手腳了。」中年似乎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清清嗓子:「你也不用多問,安排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朔銘趕緊點頭,沒危險有甜頭就行,想那麼多害怕把自己累死。
紅旗車把朔銘放在一個小巷口,此處有一輛計程車等著朔銘。
上了計程車,朔銘說了別墅的位置,隨即就在後座閉目養神。
二營長以及中年人都給朔銘解答了不少疑惑,但朔銘卻越來越迷茫了。中年說朔銘比之前更危險非常準確,危險從哪來朔銘心裡也明白。君子無罪懷璧其罪,朔銘這樣一個如浮萍般的草根一下擁有了體量如此之大,資源如此之多的超大型公司富可敵國了。朔銘可以有財富,但卻不能超出自己所能掌握的極限。
一直以來朔銘都明白一個道理,財不露白。余氏股份太值錢了,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人捧著大量現金出現在街面上,不知多少人盯著眼紅呢。不搶你那是沒本事,可有本事從朔銘手裡搶錢的實在是太多了。
朔銘揉揉腦袋,明天的自己豈不就是今天的余氏股份那些股權擁有者嗎?或許到了那一天朔銘也會嚇破膽巴不得趕緊把這燙手的善於扔掉吧?
不過朔銘隨即就笑了,自己他么的只收到百分之一的股權,這就擔心錢太多了,是不是早了點?
再說了,朔銘有童衛國做靠山,還有邢家做後盾。雖然明面上余氏股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實際的所有者卻以邢家為主。童衛國的股份也不少,真攤到朔銘頭上這個數字也就不那麼嚇人了。
朔銘不僅要盤算怎麼才能拿下余景田,還要盤算怎麼才能一下把股權收到手裡,更要去琢磨後期自身的安全。有點頭大,朔銘第一次發現其實有錢或者一夜暴富也是一件要命的事,是真正的會要人命。
回到別墅,依舊只有仙鳴一個人在。聽到聲音仙鳴回頭看了眼卻沒說話。
朔銘也懶得搭理這個女人,換掉鞋打算洗個澡睡覺。
仙鳴站起身:「朔總,一會可能要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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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朔銘果斷拒絕,天知道這浪貨又有什麼幺蛾子花招。
「余景田上鉤了。」仙鳴說:「他對穆雅很感興趣。」
朔銘停住腳步,回過頭:「哦?今天晚上就去捉姦,是不是急了點。」
雖然是些見不得人的苟且事,雖然朔銘並不知道這個余景田是不是風度翩翩。但當天就拿下一個漂亮女人並且達到可以進酒店的程度,這個女人也會被懷疑不是什麼乾淨東西。如果這時候朔銘闖上門,余景田就不會想到這就是設計好的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