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九章米陽之邀
一直以來朔銘都有保存電話號碼的習慣,但手機丟了之後太多人的聯繫方式也就沒了。朔銘一邊接電話一邊好奇這是誰給自己來電話。從甄陽打來的,朔銘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翁翠彤,緊接著,朔銘就甩甩腦袋,千萬不要是翁翠彤,因為只要翁翠彤來電話一定是遇到難處需要自己幫忙。朔銘不會不幫,幫了又擔心對不起邢璇。
當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朔銘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因為這個人是偽娘米陽。
「你怎麼知道我電話的?」朔銘幾乎是驚呼出聲。米陽參與了余家的逃亡,也肯定是與多數人站在對立面,朔銘沒去找這傢伙的麻煩,沒想到這個像極了女人的男人竟然主動聯繫自己。
米陽咯咯嬌笑,讓朔銘的小心臟有點承受不了。米陽說:「朔銘,我邀請你來一趟甄陽,有件大好事找你商量。」
「你能有好事?」朔銘可不必要去買米陽的面子,而朔銘接到米陽的第一反應就是把這貨的種種劣跡告訴紫萱,相信紫萱能把這個貨給辦了。
米陽似乎一直都保持一個好心情,縱然世界看他的眼光是那麼另類也無關緊要。米陽說:「的確是好事,如果你不方便我去明山找你也行。」
「別。」朔銘本能的拒絕,這輩子都不想見這個騷到骨頭縫裡的男人。這個沒有胸的傢伙給自己做的面部按摩如同噩夢,如今還歷歷在目。尤其是米陽的身手,當真了得,朔銘沒有可能幹的過他。在朔銘的潛意識裡,米陽就是一個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
「別急著拒絕,我相信你對錢會感興趣的。沒有人會拒絕錢的邀請,你說呢?」米陽說:「還記得那天你離開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如果你三天不死……」
朔銘打斷米陽:「你來明山市吧,我恭候你的大駕。」
這是朔銘琢磨之後的結果,朔銘不想拒絕米陽的唯一原因就是想找出這貨反人類的證據,讓紫萱辦了他。米陽就那長相,還有行為舉止,已經足夠反人類了。
米陽笑的更開心了:「那好,明天見。」
掛了電話,朔銘抖了抖身體,想把渾身的雞皮疙瘩給甩掉。
想了想,朔銘立即給紫萱去電話。
紫萱很忙,口氣中沖門了睏倦,朔銘並不知道,自己被余家人帶走自己睡得不錯,紫萱幾個人卻寢食難安。朔銘說:「紫萱,剛才米陽給我打電話了。」
「他?」紫萱也很意外:「你可離他遠點,變態。只要你跟他握手以後就別再碰我。」
這句話說的是那麼自然,彷彿兩個人就像一對小兩口一樣。朔銘聽出來了,隨即嘿笑:「你想讓我怎麼碰你?」
「邢璇不在身邊是不是?」紫萱聲音變得冷淡。
朔銘悻悻然的撓頭:「行吧,說正事。你也知道,我是從未央城被綁走的,米陽參與了,你現在開始調查了?」
紫萱說:「這是我們的事,你最好別問。」
朔銘說:「這關乎我的生命財產安全,我也是納稅人好不好?」
「納稅人?」紫萱哼了一聲:「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朔銘知道,紫萱不想說的怎麼問都百搭。剛打算說點讓紫萱早些休息的體己話,紫萱接著說:「上面叫停了,米陽暫時還不能動。牽一髮而動全身,你跟他接觸把握尺度就好了。」
朔銘嗯了一聲,這才是追關切的忠告。朔銘說:「你別累著,早些休息。哦對了,霈嫣……」
「他挺好的。」紫萱有意迴避霈嫣的話題,打斷朔銘的話之後就變得極為沉悶,氣氛也有些尷尬了。好一會,紫萱說:「放心吧,如果條件允許我會讓孩子認你的。」
朔銘說:「那就好,那就好……」
有點厭煩朔銘的喋喋不休,紫萱說:「你只要不參與未央城就沒什麼事,現在米陽手裡也就剩下未央城了。」
「上面有意限制他的發展?」朔銘追問:「這是要準備辦他?」
「不該問的不要問。」紫萱還是這句話,這句話太管用了,朔銘立即就不敢問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可什麼都不知道讓朔銘有種瞎子摸象的感覺,心裡更是惶恐。
掛了電話,朔銘點上一支煙,嘆口氣,想著怎麼迎接米陽的到來。
第二天一早,朔銘還沉浸在夢鄉里,邢璇知道朔銘最近精神壓力很大比較累,主動起來為朔銘做了點早點。
聽著廚房裡叮叮噹噹的聲響,實在不是家庭主婦的料,嬌生慣養的女人也沒這方面的天賦。朔銘被吵醒,面含微笑的倚靠門邊瞧著。
邢璇扭過頭與朔銘四目相對,也知道自己做的並不好,羞澀的低下頭:「你好像在嘲笑我。」
朔銘搖搖頭,把邢璇退出廚房:「我們可以不回做飯,這都不要緊。以後大不了找保姆。」
安撫好邢璇,朔銘簡單的煎了兩個蛋,做了點稀飯兩個人將就一下,朔銘端著碗又在琢磨米陽。他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好消息,米陽從甄陽過來,難道真的是給自己帶好處來的?怎麼想都覺得這其中是個坑啊。不管怎麼說,米陽都比自己有身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米陽縱然只剩下未央城這一處產業也不是自己能比的。
「想什麼呢?」邢璇幫忙收拾碗筷。
朔銘說:「你認識米陽嗎?」
邢璇想了想,隨即搖頭:「不認識。」
朔銘眉頭皺的更深了,京城就那麼大的圈子,如果邢璇不認識也就朔銘米陽不是京城出身的公子哥,錯了,大小姐。
朔銘可不想讓米陽見到邢璇,一個人開車離開。
朔銘先聯繫了范宇光,想讓范宇光給自己做個伴,雖然幫不上什麼忙,多了人陪著心裡就想多了點底氣一樣。
范宇光這段時間真是累慘了,與蔡樂慶兩個人分班制,日夜不停的守護者邢璇。朔銘並不知道這些,但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卻是馬婷婷接的電話。
朔銘問:「光哥呢?」
「還說呢,累壞了,回來就睡覺,到現在還沒醒呢。」馬婷婷關切的問:「你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看來范宇光把事情的始末都交代過了,朔銘有點埋怨范宇光嘴長,解釋了幾句,朔銘說:「今天我要談點事,想讓光哥陪著我去。」
「重要嗎?如果重要我叫他。」馬婷婷問。
最初馬婷婷對跟著朔銘做工程並不感冒,雖然掙錢不少,但范宇光接連出了兩次事之後意見就大了。朔銘也能理解,那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做一份體面的工作,最起碼安全有保障。與朔銘混在一起始終做著混混應該乾的事,馬婷婷能願意才怪呢。
但後來,尤其是朔銘城裡集團公司之後,范宇光有了不小的股份,馬婷婷態度大轉彎,特別支持范宇光的工作。
朔銘把車停在樓下,范宇光下樓的時候還揉著雙眼,上了車還想睡的樣子,朔銘說:「米陽從甄陽過來了,想要見我一面。」
「你談你的,他還能打你啊?」范宇光漫不經心的回道。
朔銘說:「他敢,光天化日的。再說了,我們兩個人應該能撂倒他。之前是覺得他像個娘們輕敵了。」
「米陽?」范宇光愣了一下:「米陽是誰?」看到朔銘的表情,范宇光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被燙到一樣從座椅上彈跳起來:「我暈,他來找你?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是看上你了,刻意安排我叫上你,說晚上只要你給暖床就給不少好處。」朔銘一本正經的開玩笑,有點樂呵范宇的反應。
范宇光把頭搖成撥浪鼓:「別搞我啊,我是個純潔的男人,這種事破了底線,我可幹不了。」
朔銘一邊開車一邊說:「不敢也得干。」
范宇光推了一下朔銘:「到底來幹什麼?該不會真是看你長得帥吧?我甚至都有點懷疑他已經把你上過了。請問你是攻還是受?」
「什麼攻守的?」朔銘沒聽明白。
范宇光哈哈笑,差點笑斷氣,好一會才解釋說:「就是取向有問題的兩個男人湊在一起辦事,攻是在身後的,受就是撅著享受的。你是哪一個?」
「去你大爺的。」朔銘一下懂了,這個專業名詞之前也聽說過,但總覺得這種取向有問題的人離自己很遠,沒想到朔銘竟然有幸認識兩個,而且都是這麼極品。
一路開著玩笑,朔銘朝約定熬的目的地駛去。
到了地方,朔銘把車停到停車場,但卻沒急著下車,側頭看著范宇光:「你說他老找我幹什麼?」
原本還想開玩笑,看朔銘比較嚴肅,范宇光收住笑說:「我哪知道,不是開玩笑啊,這種人看上誰都比較正常。我聽說他們這些人是有暗語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朔銘也想到這一節,仔細回憶與米陽接觸的每一個瞬間,似乎米陽從沒拍過朔銘的髖部,也就沒對朔銘暗示過喜歡。朔銘記得很清楚,想當初初奇可是對自己有過這種舉動,後來明白怎麼回事讓朔銘好一個心驚膽戰的噁心。
朔銘打開車門:「下車,去會會他。沒準還真能給我帶來什麼好消息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