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囚禁(1)
朔銘沒再被綁,掙扎也沒什麼用。米先生也沒再為難朔銘,給朔銘提供了一個單間,很豪華的單間,甚至還按照朔銘的喜好安排了幾個大姑娘陪著。
關門離開之前,米先生扭過線條流暢誘人犯罪的腰身:「這算是斷頭飯了,你可要把握機會。既然你有糜仙醉最高級別的會員卡,這一次,同樣免費。」
之前初奇給朔銘會員卡的時候朔銘就想過,不能用這張卡經常去糜仙醉瘋狂,只要自己出現用了這張卡肯定會被監控,只要初奇想要對付朔銘朔銘絕對有超過一百種死法。沒想到,當時的想法今天在未央城變成了現實,而且未央城的前身就是糜仙醉。
活都活不成了,朔銘怎麼會有那閒情逸緻與幾個女人瘋狂。揉著被米先生提成內傷的胸口,朔銘躺倒在床上緩緩閉上眼。也不知現在是幾點了,有點困。
一雙玉手伸過來,代替朔銘很輕柔的為朔銘揉捏著,很舒服,正是朔銘需要的。即便是死,也要死的舒服一些。
朔銘想到了家裡的父母,米先生要弄死自己簡單的很,這裡靠近大海,隨便找個箱子放進水泥里扔進大海就行了,等被人發現的時候猴年馬月都不一定,沒準將來填海造陸朔銘變成化石都說不準。自己死了,一了百了,父母怎麼辦。朔銘嘆口氣,好在自己留下了大量的遺產,父母最少也不會受窮,除了兒子失蹤會悲傷其他的不會改變什麼。所謂禍不及妻兒父母,想來自己得罪過的那些人也不至於去跟一個遲暮老人為難。
除此之外,朔銘還想到了朔念君。朔念君已經開始上幼兒園了,自己名下的幼兒園。朔念君有賀美琦照顧,又衣食無憂,應該會有一個不錯的人生吧。朔銘只是希望朔念君不要像自己,成為一個投機倒把的人,人生的進步與成長還需要實力,而不是總想著運氣。
朔銘又想到了紫萱與霈嫣。想到這朔銘慘笑。從某一方面來說,朔銘兒女雙全,至少朔家有后,對得起祖宗也能閉上眼。
接著,一個個與自己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闖進朔銘的思緒中,尤其是邢璇,朔銘答應要娶她的,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朔銘能承蒙邢璇的青睞可謂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將死之時,感覺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邢璇。自己恐怕連個墳頭都不會有,邢璇的眼淚也不知會掉在哪片土地。
最後,朔銘想到了白茹雪,一個朔銘虧欠卻永遠還不起的人。自己就要死了,也是兩人用另一種方式見面的開始。如果真有來世,朔銘還願意與白茹雪相見,甚至相戀。
朔銘的身體開始放鬆,不知過了多久,竟然沒心沒肺的小睡了一覺,睜開眼,看到一張略顯青澀的年輕面龐,這個女人至少有八九分長相。
既然選擇不反抗了。朔銘的心變得釋然,坐起身,將一旁的女人推倒……瘋狂最後一次……
這個房間被完全封閉,幾個女人除了滿足朔銘之外還負責了監視的作用。朔銘想看看外面的天氣也不被允許,厚重的窗帘隔斷了朔銘與外界的一切聯繫,甚至看不到一絲光線。
其實這樣被囚禁也算優待俘虜,朔銘除了不能離開之外可以干任何事,至少這幾個女人還算聽話,讓她們跪下也能服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朔銘彷彿回到了農建林審問自己的那幾天黑暗時光里。感官都要退化,不知道時間,生物鐘都是紊亂的。
吃過一頓大餐,又做了一次必要的運動,朔銘睡了一覺。當再次醒來時床邊卻站著幾個壯漢。
朔銘並沒什麼意外,看來審判自己的時間到了。緩緩坐起身,低頭看了眼光溜的身體,咧嘴一笑:「哥們,好歹也給我一身衣服,別光著,這不是死不要臉嗎?」
幾個壯漢就像蠟像,沒有任何動作,朔銘有些氣餒,跟這些當小兵的說話的確也不會起到什麼用。
「給他。」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傳進耳朵。朔銘聽得出來,這個聲音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米先生。
在一個偽娘面前朔銘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乾脆起身下床,就這樣不著片縷的坐到了米先生對面:「問你個問題,你到底叫什麼?」
「怎麼?做鬼也不放過我?」米先生一手托著酒杯,裡面赤紅的液體緩緩旋轉。對視朔銘的目光:「米陽。到閻王爺面前也可以提我的名字,或許他能安排你早些投胎。」
「謝謝啊。」朔銘身體后傾,擺出慵懶的姿勢,伸伸手指:「煙。」
未央城這種地方絕對不會缺少的東西一是節育的小雨衣,再就是香煙,而且檔次都不低。
一盒煙放在朔銘面前,點上一支:「米……米陽。如果我在閻王爺面前提你,你說他會不會把我的下輩子也安排成一個怪物?」
「這可說不好。」米陽絲毫不介意朔銘譏諷的話,從兩人接觸以來,也從未因為這個梗而變臉。米陽已經習慣了,自己也清楚取向是有問題的,但內心裡喜歡,對著鏡子看著讓女人都為之驚嘆的絕美容貌就會產生滿足感,尤其是碰到了初奇之後,那種墜入愛河的感覺是任何事物都無法給與的。
朔銘笑了笑:「那還是算了,我怕變成你這樣,縱然再美也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有時候真的還不如假的,你覺得呢?」米陽伸出玉手,做了一個握拳的動作:「至少我能掌握自己的命運,而你呢?」
「是啊。」朔銘也承認,搖頭苦笑:「我覺得我一直都活在別人的陰影里。或許我真不如你。」
「一個人一個看法吧。」米陽喝著紅酒,很享受的品嘗著,問朔銘:「要不要來一杯?」
「算了,我不喜歡。」要喝酒至少要遇到對的人,就算是因為不開心的事喝酒也要選擇自己喜歡的,朔銘迎來送往的喝酒有些年頭了,到現在紅酒擺在面前也品不出個一二三來。所有的紅酒都差不多的味道,苦澀而且還酸。如果要選擇,朔銘寧願選擇白酒,辛辣一線喉,就像人生,痛並快樂著。
「其實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米陽端著酒杯示意:「如果我們萍水相逢,或許能成為朋友。」
「這可不見得,沒準我們真能成為朋友。」朔銘說:「如果我見了閻王爺,一定在他面前告你一狀,也好讓你早些見閻王,這樣我們就能再見面嘍,而且你也能見到初奇不是?」
提到初奇,米陽的表情略有變化。朔銘發現,米陽這種心理扭曲的人在乎一件事就很容易被這件事左右心情,對一些自己不在乎的則可以完全不在乎。
「那我可得謝謝你。」米陽恢復平靜。
這麼快就調節好情緒,讓朔銘略有點意外。
這時候一個壯漢把一身衣服扔在朔銘面前,朔銘抬頭看了眼,非常不滿,老子打不過米陽,難道還打不過你?橫豎是活不成了,拉你一個墊背不過分吧。
米陽也看了眼,給這個壯漢一個警告的眼神。
朔銘穿好衣服,起身轉了半圈還挺舒服。側臉看著米陽,心說趁米陽不注意有沒有機會將他控制住,要挾著離開這裡。
隨即朔銘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基本沒理由實現,朔銘所在的位置與米陽中間還隔著一張小几桌,等跨過去米陽已經能有所反應,更何況之前兩人的比斗中朔銘對米陽的反應速度深有體會。
一支煙抽完,朔銘把剩下的煙揣進兜里,清清嗓子:「其實我們之間完全可以做個交易。」
「願聞其詳。」米陽一口把酒喝了,砸吧著嘴。
朔銘說:「我手裡的錢不會給余修武,因為我知道就算給了他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而且有可能死的更快。不過我信得過你。」
「你有多少錢?」米陽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覺得我很喜歡錢嗎?」
「不然呢?」朔銘說:「你覺得除了錢之外你還喜歡什麼?」
朔銘很想說男人,米陽既然去想有問題也一定是喜歡男人。但朔銘不能這麼說,想用錢收買米陽,想最後換一個活命的機會,朔銘最好不要再用言語譏諷對方。
「沒人不喜歡錢。」米陽嘴上這麼說,但朔銘聽得出來,這個人不為所動。
朔銘無奈的攤攤手,拍拍退覺得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米陽說:「如果你能再活三天,我就跟你做朋友。只要是真心跟我做朋友的, 我都會對他好,讓他掙很多錢。」
朔銘覺得很無聊,這話等於沒說,打個嘴炮有意思?還不如吹個牛解解悶。
米陽淺笑:「你以為糜仙醉是初奇的搞出來的嗎?」
「不然呢?」說民個眼睛一瞪,心道難道這個米陽比初奇的能量還大?不過想想也極有可能。朔銘聽紫萱說起過,初家人丁並不多。就算在有門路恐怕也沒那麼廣的人脈,能在大天朝的這麼多地方搞糜仙醉這種灰色產業。雖然不知道米陽的真實身份,但有人幫初奇操作,那就太有可能了。
米陽沒回答朔銘,這時候門開了,一個壯漢走進來對米陽點點頭。米陽看著朔銘:「你的一個朋友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