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四章你裝逼我打臉
原本朔銘幾個喝的就差多了,所謂酒壯慫人膽,更何況范宇華原本就不是什麼善茬。歪著腦袋看了眼,很鄙夷的嗤笑。
似乎沒覺出朔銘幾個的反感,裝逼夠深沉的墨鏡男子把一隻酒瓶扔到桌上,雖然音樂聲刺耳,但酒瓶磕碰在桌上的聲音更刺耳:「讓那個姑娘跟我走,我們老闆看上了。」
其實好言好語的說話朔銘倒不見得非要硬鋼,這是什麼好女人嗎?風月場所一個圖錢一個圖爽快,還要爭風吃醋是怎麼地。一來朔銘喝了不少酒脾氣就大點,二來對方的話的確太難聽了。但朔銘只是笑笑,歪頭看了眼右手邊的確有幾分姿色的小美女,從鼻腔中哼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咬著牙說:「滾!」
「看來你是不給面子嘍。」墨鏡男活動著手腕,意思很明顯,你不割愛那我只能動手了。
這他么的是什麼事,還從沒聽說搶一個小姐的,朔銘不是在乎這個姑娘,而是覺得丟了面子。在明山市朔銘數不上號,但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人。
范宇華摸起一隻酒瓶,把面前的酒喝了:「沒聽到?讓你滾。」
「啪!」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震人發聵,細碎的玻璃碴濺射開。朔銘都來不及護住臉面,臉上應該被劃了一下,有點疼,摸了一下還好沒傷口。
在坐的姑娘一起尖叫,尖銳刺耳的聲音比玻璃碎片還有殺傷力。
動靜太大,轟隆的音樂也停了,整個夜店所有人都看過來。
范宇華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站起身:「今天你是來負責裝逼的?」
「我只要那個姑娘,如果有不開眼的我裝一次也無妨。」墨鏡男就像推拿店的瞎子,站的倒是筆直。另外幾個墨鏡小子從后腰抽出一小段銀光閃閃的金屬棒,一尺多長,捏在手裡感覺戰鬥力要爆棚的樣子。
朔銘感覺自己日了狗了,倒霉透頂。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晚上出來玩,上一次曹毅遭遇車禍,這一次又被砸場子。從心而論,朔銘並不想與人發生衝突,可對方逼上門不對著嗆也不行,尤其是在這種人多而且吵雜的地方,被人找茬難道能這麼忍了?對方已經摔酒瓶子了,如果朔銘什麼不做似乎對不起自己的拳頭。
朔銘站起身,好整以暇的整理身上的衣服,抖掉玻璃碴,懶洋洋的看向墨鏡男子:「你還真是來裝的。」
朔銘沒動手,瞧了眼那兩個並不是太熟的朋友,這兩個傢伙在墨鏡男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躲開了,而且還不忘憐香惜玉的到這那四個娘們。朔銘嗤笑,都說患難見真情,這時候誰是朋友才看的門清。
朔銘又看向劉偉。原本劉偉的位置是背對著墨鏡男,酒瓶碎裂,倉皇的站起身,當看到有人找事很自然的站到朔銘的一旁。
在明山,夜店裡好人真是不錯。不像電視里演的那樣,在夜店喝酒的全是社會精英。在明山市,到這裡消費的全都是渣,女人浪男人騷,渣的不要不要的,就嫌事不夠大。
酒瓶是摔了,音樂聽了大家就知道有熱鬧看了。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見幾個人面對面站著還沒有要打的意思,有人就開始吹口哨,還不忘嘲諷幾句:「我靠,是不是男人,都逼到褲襠口了,把傢伙亮出來干啊。是不是個頭太小不好意思?你看看人家,銀光閃閃粗且長啊……」
一陣鬨笑,口哨聲嘲笑聲謾罵起鬨的聲音越發高漲。夜場大多以年輕人為主,社會閑散人員就更多了。所有人都看著朔銘所在的角落。
朔銘抽抽鼻子,覺得可笑,什麼時候自己變成一隻猴子讓人看笑話了。冷笑一聲,既然這幾個小子來裝,那就打到他們爽為止。朔銘捏了一把右手邊漂亮的女人,又很誇張的拍了一下讓他一邊等著。朔銘這是在示威,你老闆看上的女人是老子花了錢的,想怎麼耍就怎麼耍。
朔銘最後看了眼范宇華:「能行?」
朔銘問的是武力值,范宇光的身手朔銘知道,普通人根本近不了身。但范宇華就不好說了,以前似乎不是很能打。
范宇華咧嘴一笑:「朔哥,你有點瞧不起人了。」
「你呢?」朔銘又問劉偉,這小子在攪拌站的時候減肥成功了,但如今,又胖回來了,甚至比之前的塊頭還大。活脫脫的一直棕熊,就那幾個墨鏡男在劉偉面前就像小學生。
劉偉這時候了還不忘摟著小姑娘,小姑娘在他身邊就像一個洋娃娃。臉色都有些發青,但劉偉沒讓她離開還不敢走,眼睜睜的看著墨鏡男一臉驚恐的表情,大氣都不敢出。
劉偉低下頭跟她耳語幾句,也不知說了些什麼發自肺腑的情話,反正小姑娘平靜多了,一轉身鑽進人群。
起鬨的聲音越來越大,朔銘這邊才三個人,而墨鏡男那邊卻是六個,從人數上絕對劣勢,但在朔銘面前,有一點人數優勢似乎沒什麼卵用。
墨鏡男並不想把事鬧大,用一尺多長的鐵棒指著朔銘:「朋友,真不打算合作?」
對方的腔調有些奇怪,別彆扭扭的普通話有些生硬,但朔銘可以肯定,普通話里夾雜的那一點方言絕不是明山市的口音。所以朔銘斷定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外來和尚,不然也不會僵持這麼久還不動手。
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在上一刻朔銘還在猶豫,是不是真要動手,不是打不過,而是值不值得打。
墨鏡男看朔銘只有三個人,雖然塊頭不小,但自己這邊人數占絕對有事,而且手上還有傢伙。墨鏡男向前走了兩步,一臉的戾氣,估計是怕墨鏡遮住視線不太方便,幾個人一起把墨鏡摘了。
劉偉笑:「怎麼,不裝了?」
「裝不下去了,打算跪下來道歉。」范宇華一直鄙視的看著這幾個人。范宇光與朔銘一起動手打過人,也總聽劉偉吹跟朔銘一起欺負過多少人,尤其是上學那時候。范宇華還真想見見朔銘的身手到底怎麼樣,是不是像范宇光說的那樣不得了。三個人里范宇華是最想動手的那一個。
朔銘覺得自己這邊裝的有些太過了,畢竟對方有六個人,一旦自己這邊輸了可真丟大人了。自己是有點身手,可對方也是練家子可就踢到鐵板上了,想到這朔銘又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三十多歲的人了,還在夜店與人動手打架,說出去似乎並不是好名聲。
墨鏡男緩緩逼近,一場大戰一觸即發,這時候劉偉突然身手叫停:「哎,問你們個事,只要我們把那女的交出去就不為難我們了?」
整個夜店的人都等著看一場大戰呢,誰能想到這時候劉偉要認慫,嘲笑謾罵聲此起彼伏。就連朔銘也有些抹不開面子,推了劉偉一下:「一到一邊等著,我跟范宇華一起五分鐘解決戰鬥。」
范宇華也是醉了,以前怎麼沒覺得劉偉這麼慫。
劉偉卻沒在意兩人的看法,諂媚的對墨鏡男笑了笑,壓低嗓音對朔銘說了一句。朔銘臉色一變,接著就是一臉壞笑。只有站在另一邊的范宇華一臉懵逼。
但范宇華看到朔銘的壞笑心裡就懂了,這個劉偉肯定是有什麼歪點子。
墨鏡男剛想敬佩朔銘幾個是挑漢子,三個打六個都這麼有骨氣。高大的形象沒堅挺五分鐘,立即成了笑柄。
沒等墨鏡男表態,之前站在劉偉身旁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跑回來,膽怯的看了眼墨鏡男,咽了口唾沫又看著劉偉。隨後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塞給劉偉幾支筆。
全場鬨笑,人家墨鏡男手裡的是鋼棍,劉偉讓人拿來幾支筆。要是判官筆還能吹噓一下老子會功夫,可這筆似乎有些小,巴掌長。
朔銘開始壞笑,從劉偉手裡拿過兩支筆將一支塞給范宇華,貼到耳朵上說:「熒光筆。」
范宇華瞬間明了,三個人扔掉筆帽壞笑著迎向墨鏡男。劉偉還不忘裝逼:「之前可是你自己說是來裝的,那麼現在我告訴你,我們三個,是負責打臉的。」
墨鏡男感覺自己被耍了,臉色一冷,又看了眼那個漂亮女人的位置,一揚手,身後的五個墨鏡小子一起沖向朔銘三人。
五個大三個,容易的很尤其是手裡還有傢伙。
劉偉把手裡的兩瓶酒狠狠的砸到桌上,酒液四溢,玻璃碎削紛飛,我這熒光筆就沖了過去。
劉偉屬於虛胖的那種,三個人里塊頭最大最不能打。很快就被人打的屁滾尿流只剩下逃跑的份。朔銘壓根就沒有去幫劉偉的意思,幾腳踹開自己負責的那兩個,一扭頭對著零頭的墨鏡男獰笑。
還好反應快些,當朔銘衝上去用筆在對方身上留下印記之後整個夜店的燈一下全滅了。
朔銘第一反應就是這事成了,而且已經確認。朔銘也沒閑著,趁亂再衝上去在熒光痕迹並不明顯的幾個人身上留下很多記號。
朔銘把外套脫了順手一扔,躬下身摸起酒瓶子就朝人群的方向扔過去,幾聲痛哼之後便是爭吵謾罵聲,朔銘還不滿意,趴在地上摸索半天,只要能摸得到的東西全都朝著熒光的方向扔過去。然後大吼:「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