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二章布局齊淑
都說一塊臭肉能壞一鍋湯,雖然朔銘這幫兄弟本就是一鍋臭湯。所有人都笑了,唯獨付傑依舊是那副表情那副神態。場面瞬間尷尬了。
好在這時候開始上菜,吃吃喝喝總會熱鬧。既然付傑不說話,也沒誰主動說,彷彿是一個透明人一般。
中途,朔銘去趟衛生間,范宇華也跟出來,問朔銘:「這哥們是什麼情況?你該不會喜歡這情調了吧?你是攻還是受?」
朔銘罵了一句:「這個人就是個悶葫蘆,時間長了就知道他是什麼情況了。」
吃過飯,朔銘把付傑送到平雲城住下,對他說:「我會讓尚佳軒幫你配一輛車,你還有別的需求?」
付傑進門把自己的東西放下,歪著頭說:「一間房,十台電腦。還有現金五十萬。」
「什麼?」朔銘一愣,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
付傑說:「我說過,最多一個月。」
朔銘懂了,付傑這是要進行自己的計劃了。朔銘就問:「你打算怎麼做?」
「炒股。」付傑說完,圍著房間轉了一圈,找到衛生間,作勢要脫衣服,但兩眼卻看著朔銘,皺起眉頭盯著朔銘拿出煙準備點上的那隻手。
朔銘乾笑一聲,把煙塞回去:「炒股,真的假的,這錢……」
朔銘剛想說錢可不是自己的,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就這樣把錢給付傑炒股,太扯淡了。
付傑沒過多的解釋,朔銘也只好先離開,對這樣一個軟硬不吃的傢伙朔銘還真有些不知所措,那他一點辦法沒有,但讓朔銘就這樣把錢交給付傑是絕對不行的,怎麼可能放心。
炒股,就像賭一樣。十個人炒股八個賠錢的。一進一出就是賠錢。要給證券公司手續費,還要交稅。朔銘不懂炒股,但聽人講過,這玩意暗箱操作太厲害,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回到家,朔銘立即查閱關於炒股的一些知識,一個頭兩個大,朔銘連K線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說監管付傑。
第二天,朔銘讓尚佳軒給付傑找輛車,隨即按照付傑的要求租了一套民宅。這哥們要求還很高,一定要拉一條光纖才行。
所有的要求朔銘都照做了,但錢朔銘卻沒給。把付傑叫到一旁,朔銘問:「你是怎麼計劃的現在說說,不然我可能信不過你。」
「我知道你信不過我,原本也計劃今天說清楚的。過於詳細的我說了你也聽不明白,舉個例子吧。」付傑說:「齊淑手裡有很多公司的股票,上市公司也有幾家。其中有一個是大有礦業,齊淑不會真的是開礦掙錢,而是通過各種手段套取資本市場的資金變現。這件事一直都是我在做,之前的布局還沒收割,我打算送你一份大禮。」
「詳細說說。」朔銘還真是被那十個億說動了,一個月賺十個億,換做誰誰不動心,如果穩把穩的事,朔銘眼珠子都能紅了。
付傑說:「說白了,就是好消息與壞消息。比如說之前齊淑從你手裡拿走的水晶礦,拿到手的時候是好消息,價格便宜的讓人傷心。開採了沒幾天就枯竭了,這就是壞消息。資本市場的行情多半是與這些消息掛鉤。放出好消息,順勢拉升,放出壞消息順勢做空。」
朔銘大致是聽明白了,但還是覺得這事不靠譜。想了想,又問:「你怎麼能讓價格聽你的?」
「因為好消息壞消息都在我手裡啊。」付傑擺擺手:「我要的錢呢?那些人沒有錢可不幹活的。」
付傑要了十台電腦,一根光纖,這一套是玩個遊戲絕對是閃電的速度。付傑的話極為簡練,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很懶散的為朔銘解釋一遍,甚至有些不耐煩。
付傑要這五十萬是這十個人的生活費,付傑已經聯繫了這十個人,都是操盤手,而付傑就是掌握全局的人。
「沒什麼風險?」朔銘擔心,根據付傑說的,動這麼大的蛋糕肯定不能一個賬戶,這是許許多多賬戶,就像控制著一群螞蟻,要吃貨的時候一隻螞蟻啃一口。要出貨的時候所有螞蟻一起往外吐就像瀑布泄洪。朔銘不算懂法的人,但也知道,這樣做相當於在操縱股價了,說白了就是違法的。
十個億,一個月。短平快啊。就算是違法朔銘也願意承擔必要的風險,最關鍵的是在資本市場就是在互相搶錢,而且大部分錢還是搶齊淑的,朔銘沒什麼負罪感。
經過一系列的思想鬥爭,朔銘最終咬牙:「行,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但我要安排一個人陪著你們,所有的資金流向必須要他監管。這個房間里,能與外面聯繫的人只有我安排的人。」
付傑點頭,很無所謂的樣子。朔銘略感放心,立即讓曹毅去帶上錢過來,並且告訴曹毅,跟家裡人說明白,一個月的時間不回家,朔銘給高額的提成。
現在,有錢就有貨,一上午時間十台電腦就搬進來。朔銘轉了一圈:「付傑,不會被齊淑發現?」
不會被發現那是胡說八道,動了齊淑的蛋糕這個*人還不瘋了?朔銘有些糾結,就這樣與齊淑撕破臉了?不僅挖了齊淑的人,還從齊淑的口袋裡搶錢。朔銘問的會不會被發現也是在問齊淑有沒有可能想到是朔銘做的。
理論上沒這個可能性,能想到付傑很正常。一旦齊淑開始查,一準滿天下的找牟嘉恩。查到牟嘉恩改名付傑難度不大,可這畢竟需要時間。更何況齊淑還查不到朔銘頭上,等查到了,估計也是一個月之後,付傑已經收割完畢。
朔銘是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可謂了那十個億朔銘再次咬牙:「幹了。」
「一個月不要來打擾我,你安排的人就為我們服務吧。」付傑有逐客的意思:「我讓他採購什麼東西就買什麼,錢你出。」
付傑說話一直是這個態度,朔銘習慣不了,但也知道,付傑就這樣,這種怪癖性格就是吵都不見得有用。
把曹毅安排過去之後,朔銘趁著晚上給紫萱去了電話,把自己身邊的情況說明白。
紫萱毫不在意,但聽起來心情應該不錯,對朔銘說:「齊淑不見得會認為是牟嘉恩。齊淑離開初家還是拿到手不少股份,現在最恨齊淑的可不是你我。」
朔銘懂了,齊淑作風放浪,初家估計很多人容不下她,現在齊淑的境遇就是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其實還可以加上一句,騷浪的人萬人騎。說一句眾矢之的好不為過,想從齊淑手上把利益奪回來的人大有人在。
過街老鼠哪裡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捅刀子,等齊淑反應過來查明白之後也晚了,最少十個億進了朔銘的腰包。聽了紫萱的話,朔銘嘿嘿一笑,心說這些錢就當是給霈嫣的補償吧。可隨機朔銘興奮的心情就有些低落,朔銘用的是邢家的錢,賺了利潤與朔銘的關係不大,說破大天,算是朔銘給邢家的彩禮錢。
朔銘很想對紫萱說這些錢給霈嫣留點,紫萱付出了那麼多,朔銘對霈嫣更是一點付出沒有過,愧做人父。但朔銘卻不能說這句話,太矯情,說出口還拿不出錢,紫萱不想聽這種雞湯似的情話,霈嫣也不需要。
紫萱說:「你沒想過什麼時候娶邢璇?」
這句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也就罷了,紫萱這麼說讓朔銘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朔銘能感受得到,紫萱說這句話的時候內心一定是掙扎的,一定是痛的。
沉吟片刻,朔銘還是實話實說:「從齊淑這掙來這筆錢就當是娶邢璇的彩禮了吧。」
紫萱突然笑了,朔銘已經很久沒聽到紫萱這麼開心的笑。就像當初水利局的那個小文員。可紫萱的小聲讓朔銘心裡有些發毛,問:「你笑什麼?我這麼做很可笑嗎?」
「沒什麼可笑的。」紫萱收住笑,但口氣仍舊是那麼歡快:「這筆錢進了邢家的腰包,如果齊淑知道你坑了他卻是在為邢家做事,你才齊淑會不會把鼻子氣歪了?他肯定會想當然的認為是邢家安排人擺了他一道。」
如果把朔銘換到紫萱的位置上,的確會有這種猜測。最關鍵的是與齊淑為敵的人太多了。縱然齊淑很朔銘,到時候也要看邢家的臉色。以邢家與初家不相上下的背景,怎麼會怕一個離開了初家庇護的齊淑。
但不管怎麼說,齊淑肯定會記恨朔銘。如果有機會也一定會給朔銘上眼藥。就在朔銘認了童老做干爺爺之後,齊淑還把小馬蹄山還給朔銘,算是一種示好的行為,也證明著齊淑與紫萱的關係緩和。朔銘這邊一扭頭就對齊淑動手了,齊淑心裡不恨才怪。
朔銘一拍大腿,對啊,自己還是童老的干孫子。齊淑就算要對自己動手怎麼也要照顧聽老的臉面,畏首畏尾是肯定的了。
朔銘問:「在你心裡到底是怎麼評價付傑這個人。哦,對了,牟嘉恩現在改名付傑。」
紫萱說:「這個人你就放心用好了,他無需防著我,但他要背叛我後果他自己知道。」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盡顯霸氣,紫萱這麼說那就一定是能拿出拿捏付傑的把柄。朔銘也沒問是什麼,效果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