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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七章亮底牌

  朔銘沒解釋,手上的那張劣質餐巾紙已經被揉成一團。


  等老猩猩反應過來之後只不過是頓了一下,接著笑得可就更開心了。搖頭說:「朔銘,你今天是來給我講笑話的?」


  「不然呢?」朔銘嗤笑,毫不客氣的敲敲桌子,絲毫沒有敬意甚至有些鄙夷的盯著老猩猩:「老猩猩,你也年過半百了,就沒想明白我得罪了余家怎麼還能活著回來?」


  其實無論是邢家還是余家對老猩猩這種地頭蛇般的混混沒什麼實際意義,但世家豪門能交好最好,不能的話絕不能得罪。什麼紅家族他們也只不過聽過名頭罷了,至於對方有什麼能量也不了解,但絕對是老猩猩難以企及絲毫不敢得罪的。


  聽朔銘直呼自己老猩猩這個綽號,老猩猩還真有些金剛動怒的模樣,嘴角一抽,立即就要翻臉。老猩猩是年過半百,但也不是朔銘能惹得起的,就豐城而言,就連薛勇也不會當著面叫一聲老猩猩。背後怎麼說怎麼議論老猩猩不在乎,也在乎不過來,當著面那絕對是犯忌諱的事,就像被指著鼻子說你死全家一樣,能不翻臉?


  朔銘卻老神在在,這個老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運哥了,如果知道朔銘這些身份是真的,拿個「大聲公」在街頭嚷嚷著叫老猩猩也不敢表示不滿。我能搞薛勇,難道就不能搞你?童老是不會幫自己,但頭頂著孫子這桿大旗不幫也是幫了。朔銘與薛勇唱對台戲,那可是掃奸除惡,還豐城一片凈土。就是有什麼事過分了,童老問起來朔銘也能給一個滿意的答案。


  老猩猩真想一巴掌把朔銘抽死,看來真是腦子壞掉了,當著自己的面找死。可隨即,老猩猩臉上的表情就變得陰晴不定,的確如朔銘說的那樣,余修文的死老猩猩也有推斷,真與朔銘有關係可能性不大,朔銘與余修文也沒啥關係,幹什麼非弄死一個不相干的公子哥。可即便是這樣,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談何容易,朔銘絕對有拿得出手的本事或者關係。本事這東西這時候沒什麼用,最終還得看關係。老猩猩就琢磨,看來還真是,一定是有人替朔銘說了什麼話,這才能開罪回來。


  老猩猩有些猶豫,表情古怪的看著朔銘,他不敢隨便下結論。如果非要有個判斷,老猩猩不信朔銘會有這麼強大的背景。簡直是笑話,不要說朔銘是童老的什麼孫子,就算是扯上一點遠親都不得了,就以朔銘這精明勁,豐城能裝得下他?明山市也不過是個小地方而已。


  但老猩猩不能冒險,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一旦朔銘這個牛X不是吹的,真與童老扯上什麼關係怎麼辦?老猩猩眯起眼,緩緩從兜里拿出一支煙點上,歪著腦袋看著朔銘:「你總得讓我相信你吧?」


  「這個我還真不好證明。」朔銘攤攤手:「就像你說你有個兒子,怎麼證明那就是你的兒子呢?親子鑒定?我猜你沒去做過。」


  沒事帶著孩子做親子鑒定,這不閑的蛋疼嗎。老猩猩嘴角又是一抽,朔銘說話太狂了,對豐城橫著走的老猩猩沒有一點尊敬的意思。


  「那你也不能強迫我相信你不是嗎?」老猩猩壞笑:「朔總!」


  這一生朔總叫的可不算很好聽,朔銘說:「運哥,要不這樣,你找人打聽打聽,那天童老去公墓算是誰陪在身邊的。」


  這是個證明的方法,只要童老身邊跟著朔銘,管他是不是童老的孫子,至少能證明朔銘有這個本事站在那個位置上。童老身邊可不能隨便站人的,那安保工作絕對到位。


  能想到證明與童老之間的關係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在公墓,在場的可不止明山市的那些領導,豐城的領導自然也要到,雖然連與童老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那也必需要到。


  知道老猩猩一定會去求證,而且一定能得到答案。朔銘站起身,看也不看老猩猩,走到老猩猩身旁,毫無尊敬的一手搭在老猩猩佝僂的肩膀上:「人啊,站隊一定要對。我覺得運哥是個聰明人。記住了,我需要的是能讓薛勇坐牢的證據,只要能打開一個點先把人抓起來,剩下的想撬開嘴就容易多了。」


  一般來說想要抓一個人絕不會這樣,國人的思維絕非聞風便動,而是一擊必中。要搞一個人先調查半年,把一切都搞清楚了一抓一個準。聽說過哪個抓進去還能出來的?證據都擺在那了,由不得你不承認。即便不承認也足夠審判。


  可朔銘等不了這麼久,他要立竿見影,他要薛勇立即伏法。朔銘想,薛勇如果被抓一定會有一個慣性思維。只要抓自己,一定是掌握了要自己命的證據,為了不遭罪,沒準還真就撂了。就算薛勇嘴巴緊骨頭硬,他身邊的小弟可不是捨身取義的人,牆倒眾人推,沒準把一些壞事一股腦的推到薛勇身上。


  時間不等人,朔銘要開始辦群星新城的事了,薛勇的事還是要儘快進行。想到這,朔銘停下腳步,頭也沒回沉聲說:「時間緊任務重,如果時間太長了沒準就會冒出另一個豐城扛把子,你覺得呢運哥?」


  朔銘這話明擺著就是在威脅,辦薛勇你不干我就讓別人干,辦完薛勇嫌你老猩猩礙事沒準也辦了,到時候倒霉到頭上可別想起兔死狐悲,怪自己沒抓住機會。如果朔銘能把薛勇辦了,想辦老猩猩還不是輕而易舉?朔銘除了威脅之外,重點在時間緊任務重,朔銘要的是儘快找出薛勇違法實打實的證據。


  扭著頭,看著朔銘離開老猩猩長久沒起身,指尖捏著的煙捲什麼時候燒到頭了都不知道。知道飯館老闆叫運哥的時候老猩猩才回過神來。騰一下站起身,大踏步的向外走。


  回到網吧,揪過一個小頭目交代一些事,緊接著接連打出幾個電話,看點頭哈腰的神態,對方一定是有一定身份的。混到老猩猩這個年紀,誰沒有點關係,上面沒人罩著寸步難行。這就像在網吧里流竄的小痞子,道上的人叫看場子,如果穿上保安制服,有了正規編製那就是保安了。性質是一樣,本質卻不一樣。老猩猩有當兵的背景,也有幾個戰友混得不錯,如今還是豐城政協委員,如今這世道,有了錢就學會包裝自己。但老猩猩這種不上道的,就是穿上龍袍依然掩蓋不了那渾身的匪氣。


  一通電話打下來讓老猩猩後背發寒,不禁打了個冷顫,捏著煙捲的手指像得了帕金森,久久沒彈落的煙灰無聲而斷。


  老猩猩怎麼也沒想到,朔銘說的都是真的。這個小癟三還真是童老的孫子。陪著童老去公墓的那些人可說的明白,朔銘一聲聲爺爺叫的那叫一個親切,而童老還語重心長的教導朔銘。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做基層的哪能了解那麼多信息。大家都聽到朔銘叫童老爺爺,至於是干爺爺還是親孫子那就有待考證了。但不管怎麼樣,朔銘這皇親國戚的身份是鐵板釘釘。這才過去多久,圈裡人已經傳出幾個版本,但無一例外,朔銘就是童老遺落在豐城老家的血脈。


  朔銘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人們不通道聽途說,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旁人面前,與童老搞得越是親熱越好,就讓這些心機大佬瞎猜去吧。一個人的猜測那叫猜測,十個人都這麼說那就八九不離十了,同一個話題傳幾天就成了事實,沒誰閑的蛋疼去認真考證。


  得到這些消息的老猩猩又沉思了半晌,最後還是煙蒂燙手才回過神來。煙頭扔了,老猩猩立即下了決斷,朔銘這根大樹必須要抱緊,只要與朔銘搞好關係好處還能少了?這多少年了,在豐城一直都是薛勇壓著老猩猩一頭,老猩猩心裡甘心才怪,之所以搞不過薛勇,還不是因為薛勇上面有些關係?


  老猩猩立即聯繫了幾個跟自己混了多少年的心腹,他要開會,發動所有人的力量對付薛勇。只要能查到薛勇的犯罪證據那就是大功一件,誰讓薛勇這貨得罪了朔銘,太歲頭上動土啊,竟然把手伸到童老家眷身上了。


  反過來老猩猩又琢磨,這個朔銘真是個想不通搞不明白的變態。你有這層關係早拿出來,富豪裝窮孫子,差點把自己給嚇死。


  離開沒多久的朔銘接到老猩猩的電話,看了眼電話號碼,朔銘沒接,掛斷之後只給回了一條消息:把事辦好,儘快。


  老猩猩看著朔銘回過來的這六個字又是一陣蒙圈。朔銘對老猩猩的態度已經變了,如今老猩猩幫朔銘做事就相當於投靠,而不是合作。朔銘言辭中的口氣說明一切,這是命令,不是商量。


  但這個事實老猩猩依舊接受,就像薛勇,之所以靠上余修文的關係,根本目的還是圖財。有關係就有錢。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別怕被人利用,就怕你沒用。對朔銘而言,老猩猩還有用,眼下就是效忠的最好時機,只要搞定薛勇,朔銘一定會論功行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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