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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 關冬生

  玩了半天累了,刻意拖到傍晚。這時候該住店的房間都定了,沒準就那麼好運只有一間房。仙茗山上就有賓館,朔銘拿出一張大鈔,藏著一根手指對前台比劃:「是不是只有一間房了?」


  這是朔銘期盼的,就算不滾床單,怎麼也要比之前更親近一點,睡個床上床下也覺得舒服。可惜了,前台的服務員沒有朔銘想象中的聰明,那張錢甩動半天,藏在錢後面的一根手指差點戳到服務員眼睛里也沒懂朔銘的意思,冷冰冰的說:「還有兩間房。」


  朔銘無語,心裡問候服務員的長輩,怎麼生了個孩子這麼不聰明,只要說只有一間,朔銘肯定高興的遞上幾張錢做小費。寧願花兩間房甚至更多錢只住一間。


  沒辦法,拿著房卡上樓,朔銘打開自己的房間門,邀請柳若寒進去坐坐。


  柳若寒的房間就在對門,哼了一聲沒理朔銘,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晚安。


  朔銘鬱悶,這是什麼事啊。明明是給前台使眼色。這服務員沒聽懂,身旁的柳若寒懂了。哼那一聲不就是怪朔銘沒安好心么。


  獨守空房一整夜,朔銘真有點抓心撓肝的感覺,很想去敲柳若寒的房門,最終還是忍下了,感情慢慢來才有意思,體會那種抽絲剝繭般的快感。


  在當地人看來,仙茗山沒什麼好玩的。山上的所謂景點基本都是人工建造的,也就有幾處奇石還有點看頭,而且朔銘也來過幾次了,新鮮感早就沒了。


  不過仙茗山上的空氣是真心不錯,什麼也不想,身旁坐著喜歡的人,老百姓的幸福不就是這樣嗎?柳若寒身材嬌小,輕輕靠在朔銘的肩頭,很空靈的望著遠方,心裡不知想著什麼。


  這也是柳若寒第一次對朔銘做出日此親密的舉動,一直以來,無論是拉手還是簡單的身體接觸,都是朔銘厚著臉皮完成的,這一次在朔銘看來已經前進了一大步了。


  中午在外面吃了點東西,也就打算返回豐城了。


  上了車,柳若寒說:「你是想帶你表姨去看病?」


  朔銘點點頭,柳若寒說:「你可真好心,只是表姨而已。」


  的確,各家自掃門前哪管他人瓦上霜。看似朔銘是好心,實則與自己沒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替朔銘的父母做的。該做的做了,人情也就還了,以後也只是談談感情而已。


  朔銘一直覺得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表姨家落魄成這樣也是自己的原因。當年夫妻雙方都有讓人羨慕的工作,雖然後來下崗,難道說這就是貧窮的理由嗎?丟了工作的人多了,誰都破罐子破摔去爛賭?表姨夫父子把家輸乾淨了,表姨夫倒是省心,腿一蹬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留下表姨一個人還要養活這個爛賭的兒子。


  朔銘一向討厭賭博的人,就連范宇光湊著幾個混混在石坑聚賭也不給好臉色,凡是朔銘能管得著的地方,第一不許賭,第二不許喝酒。當然,工人們晚上喝點酒解乏管不著,但絕不能帶著一身的酒氣上工。


  回到表姨家,表姨還扭捏著不願去。朔銘有點煩了這才跟著上車,聞到關冬生身上有酒味,朔銘沉聲說:「我給你安排工作可以,就在我的公司上班。但有一點,以後酒就不能喝了,公司有公司的規章制度,包括我在內,誰都一樣要遵守。」


  朔銘是刻意在表姨面前說這些,免得以後關冬生待不下去好像是自己容不下人。另外,朔銘還有一個目的,從見面以來,關冬生一直以朔銘的大哥自居,甚至有些方面裝的很懂的樣子,朔銘都不知道是誰給這傢伙這麼大的自信。


  關冬生嬉笑說自己知道了。表姨埋怨關冬生喝酒,關冬生不耐煩的說:「我不都說了知道了,你還啰嗦,啰嗦個什麼勁啊。」


  這一點讓朔銘特別不舒服,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的母親就這個態度,如果不是朔銘在場會怎麼樣。


  柳若寒坐在朔銘旁邊,側頭看著窗外,很少與關冬生母女交流,也從不插嘴,只是表姨問的時候才靦腆的回一兩句。


  一路無話,回到明山市,朔銘先把柳若寒放下:「晚上我聯繫你。」


  柳若寒嗯了一聲,與表姨道別離開。


  回豐城的路上,關冬生往前湊了湊,呵著還沒消散的酒氣說:「朔銘,你女朋友是市區的?有沒有姊妹,給老哥介紹一個啊。」


  朔銘不咸不淡的說:「咱自己家人在一起叫什麼都無所謂,在外面,以後稱呼我朔總,或者朔經理。」


  朔銘有意與關冬生拉開距離,心說就算是把關冬生安排在攪拌站或者建築公司也要提前打好招呼,雖然有裙帶關係,但違反規定絕不容情。朔銘甚至想,回家之後要與朔宏德商量一下,這樣扶不上牆的爛泥不能要,不就是當年借錢的人情么,多塞點錢給表姨就行了,至於這麼上趕著?

  想歸想,朔銘對錶姨的態度還是要尊敬的。關冬生連續碰了幾個軟釘子,似乎知道朔銘看不上自己,歪著嘴有點不高興不再說話。


  朔銘把表姨接到朔宏德的住處,有一間客房可以讓表姨住一晚,第二天朔銘再安排人送他去醫院查體。


  見了面,朔銘的母親眼淚都下來了,一兩年沒見,表姨顯得比朔銘的母親還要蒼老,拉著手進屋聊家常。朔銘隨口招呼著關冬生隨便坐。


  關冬生左右看看,這房子是朔銘之前住的,很老舊的裝修,關冬生說:「朔銘,你這麼大的老闆就住這種破房子?我看那些大老闆都住別墅的。」


  「我不是什麼大老闆,也沒那麼多錢。」朔銘訕笑,看了眼朔宏德,使個眼色,意思是說,你看看,這就是你們的窮親戚。


  朔宏德沒什麼表情,倒是給關冬生倒了杯茶水。沒想到關冬生喝了一口:「哎呦喂,你們家的茶葉都這麼普通啊?」


  朔銘差點笑噴了,就關冬生這德行還懂得品茶?


  朔宏德喜歡喝茶,一年茶葉也要買幾斤,但一向節儉,就算朔銘如今掙了大錢也從不奢侈到買高檔茶喝。朔銘也勸過,喝點茶好,能喝多少錢的,朔宏德倒是給朔銘講過一個故事,就發生在豐城,大意是曾經有一個地主,因為喜歡喝茶,茶葉也越來越好。十幾年的功夫,百畝良田變成了茶葉順著茶壺嘴流掉了。看似沒幾個錢,挨不住經年累月。這就好比過日子,縱然你掙的多不節儉一樣存不下什麼錢,而且錢越花越順手。


  朔銘不置可否,朔宏德耐著性子聽關冬生講茶道。這一次還真是讓朔銘有點刮目相看。這關冬生竟然對茶極有研究,與當初仙鳴給朔銘講的也差不多。朔銘琢磨,這些知識是不是很容易掌握,就像念課文一樣,不然關冬生這窮酸相能懂?諒他這身份也沒喝過什麼好茶。


  雖然關冬生在茶道上讓朔銘父子刮目相看,但人的本質沒變,縱然鬍子颳了,頭也梳理過了,給人的感覺還是上不了檯面。這種人,就是講出什麼道理也沒人在乎沒人聽。


  另一邊表姨與朔銘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聊著,朔銘理解不了的是一直拉著手,就像失散多年的親姊妹。可能老一代人的這種情感年輕人理解不了,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相比之下顯得更冷漠。


  朔銘問朔宏德:「你覺得攪拌站合適還是建築公司。」


  就是當著關冬生的面商量也沒什麼,這就像養活這個吃乾飯的,給點口糧就行了。但凡找工作混成這樣,人也就沒羞沒臊,走到哪都被人瞧不上。


  沒說具體,但朔宏德一聽就明白。想了想說:「建築公司吧。」


  朔銘想也是,去攪拌站開車恐怕不大行,朔銘還不清楚關冬生有沒有大車的駕照。攪拌站以後是曹毅管著,曹毅這個人管理還行,人情世故方面比不了劉偉,朔銘真怕收拾不住關冬生。


  雖然朔宏德不會這麼想,安排到建築公司但肯定也是有原因的。其實建築上多個人不多少個人不少,就算讓關冬生跟著尚佳軒到處溜達,給他打個雜也行。一個建築公司的管理者每天深入基層做管理有些扯淡。朔銘覺得尚佳軒應該把注意力放在更高的位置上。如今有朔銘拉工程,如果朔銘關係網出現問題,難道建築公司就嗷嗷待哺的等死嗎?

  想了一籮筐,朔銘給尚佳軒去了個電話,想問建築公司有沒有宿舍什麼的。但話到嘴邊還是算了,建築公司成了娘子軍,那麼多女人朔銘還怕關冬生做些違法亂紀的事,從這小子看柳若寒的目光里就能猜到,絕不是個本分的人。


  回來就傍晚了,朔宏德催促著準備吃飯,朔銘本就不想在家湊這個局,對朔宏德說:「爸,我晚上有點事,就不在家吃了。」


  朔銘的母親不高興說:「你姨來了你就出去吃?不像話。」


  朔銘笑:「我是真有事,早就約好的。」


  表姨在自己家住著也不是事,朔宏德讓朔銘儘早安排醫院,朔銘應下,這就離開家前往市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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