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一章 再見柳若寒
可能是累著了,賀美琦低著頭揉著太陽穴,朔銘門也沒敲就進了辦公室,抬頭見是朔銘,有心批評幾句不敲門的事,想想還是算了,朔銘這人有些方面沒臉沒皮,就是說了也沒什麼用,你說他他道歉,下一次錯誤照犯不誤。
朔銘早累壞了,見賀美琦杯子里有水,拿起來一飲而盡。在朔銘看來,與賀美琦雖說不是情侶了,但關係勝似情侶。第一兩人沒說明白分手,第二朔念君是賀美琦的兒子,這層關係怎麼說也扒不幹凈。
賀美琦很無奈,雖然不嫌棄朔銘但這種行為卻讓她有點受不了。很難想象朔銘在其他場合是不是也這樣。如果在酒桌上也這麼辦事怎麼可能談成那麼多工程。賀美琦不知道的是朔銘本性如此,但在必要的場合卻很會裝,該文明的時候能文明的起來,該流氓的時候也絕不含糊。就像喝酒,就是遇到酒仙朔銘也能陪到底,喝過酒就去吐,雖然傷身體,但朔銘就能做到神志不渾嘴巴牢實,禍從口出的事還從沒在朔銘身上出現。
朔銘坐下:「美琦,你估計工人什麼時候能醒?」
「快了,我看過他頭上的傷,鈍器所致,腫脹的也不厲害。」賀美琦自己回憶:「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不然我就立即安排檢查了。」
朔銘還等著聽,賀美琦說:「具體什麼時候醒誰也不清楚。根據經驗,眼看就要醒了,可即便醒了危險期還沒過。哦,對了,你找人護理?這個病人要在這住一段時間。」
「醫院幫忙找吧,等我付錢就行了。」朔銘說完站起身,擺擺手說要走,剛打開門,回頭說:「這兩天事不少,我可能過幾天才去看朔念君。」
賀美琦點頭:「你要經常去,這時候不建立感情等孩子長大了就晚了,會一直對你生分的。」
朔銘也深知這個理,說:「我忙完這段去你那住?」
這商量的口吻,朔銘一定要徵求賀美琦的同意。賀美琦也知道郝笑與朔銘分開了,之前避嫌拉開距離現在也沒太大意義。賀美琦說:「這樣也好。」
朔銘嘿嘿笑,有點猥瑣,想起在賀美琦宿舍里兩人親熱的畫面,賀美琦雖然生疏,但那次朔銘真是很爽。
見到朔銘又下賤又猥瑣的樣,賀美琦也想到了,輕啐:「你要是去就老實點,不然我跟兒子把你趕走。」
「那是你兒子,難道不是我兒子了?」朔銘笑著轉身,差點撞上找賀美琦有事的另一個醫生。聽到兩人對話,一臉古怪的看著賀美琦。賀美琦應該沒結婚吧,怎麼就有兒子了,而且還是朔銘的,難道兩人之前是夫妻?
知道醫生肯定想多了,朔銘無所謂,對賀美琦擠眉弄眼的走了。賀美琦滿面赤紅,卻也不好開口解釋什麼,越解釋越多,此地無銀三百兩。
朔銘聯繫范宇華,問是不是安頓好了。范宇華說:「我總不能一直伺候著她吧。晚上也在這陪著睡啊?」
「應該陪著睡。」朔銘有點惡趣味,對范宇華恨的咬牙切齒,故意拿他開涮:「伺候好了不用你賠錢,沒準還能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滾粗。」范宇華罵了一句,接著又變成諂媚的笑:「朔哥,我幫他找個老頭?」
朔銘說:「給他買好飯,讓他一個人看電視得了。有什麼事叫服務員。給服務員幾個小費不什麼都解決了?只要不出事就行了,明天一早先去醫院看看,如果工人醒了就讓他們母子團聚淚兩行。」
心裡的石頭基本落下,朔銘輕鬆了許多,嘴裡又開始無邊無際的跑火車。不放心安置房工地,朔銘返回豐樓鎮守著,傍晚才離開。
這一天把朔銘累慘了,好久沒這麼東跑西跑。原本還想著如果沒事就去賀美琦那,想了想還是先回去睡一覺,在醫院那段時間,朔銘站的腿都疼。以前朔銘在工地站一天也不會這樣,看來身體素質是真不行了。朔銘想,之前健身的計劃千萬不能流產,一個周最少要去三四次,首先要把身體恢復好,撂下的武術也要拾起來。想到一句話,為什麼讀書,那是為了心平氣和的與傻逼交流。為什麼要健身,那是為了讓傻逼心平氣和的與你交流。
但這天朔銘太累了,心裡也連七八糟的煩躁,不願動彈。
經過豐城,朔銘鬼使神差的回了一趟景城春天,見郝笑的車已經停在樓下,嘆了口氣還是沒上樓,就算再見面,朔銘都不知怎麼打招呼了。
往市區走,意外的在路邊看到一道亮麗的身影,米黃色的裙子,齊肩頭髮,模樣清秀。見到這個人,朔銘的心情都一下好了很多。
朔銘已經很久沒見過柳若寒了。要說柳若寒並非絕美,但朔銘就是看著舒服。如若仔細回想,與賀美琦算不上一見鍾情,高挑的身材頗具優雅氣質的長相談吐,這些影響著朔銘。真正一見鍾情的是柳若寒。只是看了幾眼沒什麼交流就過電一樣有了感覺。人在沒有對比的時候總會誤認為是某種情感,但對比之後就會發現,朔銘真正最喜歡的人是柳若寒。
天要下雨,風不小。柳若寒並不高挑甚至有點小巧的身材矗立在公交站點,左顧右盼的等車,而在她身旁不遠,護花使者一般的油頭粉面男生緊跟著,小聲說著讓柳若寒厭煩的話。
這個男生朔銘見過一次,已經忘了對方怎麼稱呼。朔銘停下車,搖下車窗:「若寒,上車。」
柳若寒並不認識朔銘新換的豪車,好一會才發現車上的朔銘,臉上一喜,笑著走上前:「朔大哥,原來是你啊。」
朔銘看了眼柳若寒身後用厭煩目光盯著自己的男生,輕蔑的笑了笑,對柳若寒說:「上車,正好我去市區,捎你一程。」
柳若寒禮貌性的回頭與油頭粉面告別,輕聲說了句再見就上了車。朔銘一腳油門,只留下油頭粉面惡狠狠的目光。追了柳若寒這麼久,手都沒拉過,兩次遇到朔銘這個煞星,讓他無比的討厭,但看到朔銘的車,心裡不免憤憤,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么,現在的女人也真夠勢利的,有錢就能上,呸!
朔銘側頭打量柳若寒,依然是那麼漂亮,依然是自己最喜歡的樣子,而且更喜歡了,因為柳若寒與之前的憂鬱不同,一直笑盈盈的。
「什麼事這麼高興?」朔銘問。
「朔哥,你可真有錢,這車多少錢啊?」左右打量朔銘的車,柳若寒不無羨慕的說。
雖然心裡羨慕,但柳若寒並非那種拜金的人,即便羨慕也大大方方的。
在她心裡很感激之前朔銘為她做的一切,原本以為朔銘是想讓她付出什麼,結果朔銘什麼要求都沒提,反而極少相見,也從未主動聯繫。
「朋友送的,具體價格我也不知道。」朔銘很開心,一天的壞心情掃空一大半。看著柳若寒的側臉:「若寒,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
「啊?」柳若寒心裡有些緊張,這一刻竟然還有點期盼,莫名其妙的期盼,心底深處好像盼望著朔銘能提點什麼要求。柳若寒大眼睛忽閃忽閃,懵懂的說:「我忘了什麼?」
「上次是我幫你的忙對吧?」朔銘壞笑。
「是啊……」柳若寒又有點緊張,手心都出汗了,揪著自己的衣服不知所措。心裡明明知道朔銘不是那種骯髒的人,但依然緊張,期盼著也膽怯著,怕朔銘有什麼過分的要求。
「那你忘了答應什麼了?」朔銘很想與柳若寒多接觸,發自內心的喜歡這個女生。在之前,朔銘有郝笑,在一定程度上要忠誠,所以不能與柳若寒發展關係,如今兩人分手了,朔銘清白之身可以追求自己最喜歡的人了。
忠誠,在朔銘看來只是相對的。與郝笑保持著戀人關係,朔銘拒絕了徐甜甜,因為徐甜甜與朔銘並不是男女之間的幸福邂逅。至於其他女人,絕不會影響自己的婚姻關係。
「我……」柳若寒不知應該如何回答,還真忘了請朔銘吃飯這回事。這個承諾過去太久了,柳若寒都忘了。能記得的也是記憶最深刻的就是誤會朔銘要在飯店裡把自己辦了。
朔銘笑,真是猜不透這個小姑娘心裡在想什麼。吃個飯而已,至於這麼緊張?還有上次,只是見個警察,緊張的樣子就像上刑場。朔銘說:「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吃飯啊?」
「哦,對。」柳若寒恍然,臉上布滿紅暈,羞羞答答的抿嘴淺笑,很害羞的不敢看朔銘。
朔銘覺得柳若寒並不排斥自己,也就是說朔銘有機會。一直以來朔銘都沒認真的追過一個女生,不是送上門的就是相親的,朔銘也不需要費神。但這一次,朔銘覺得想要抱得美人歸得下點功夫。柳若寒絕不是那種肯主動說出喜歡誰的人,就是喜歡也只會表現出害羞的樣子。
朔銘說:「那你請我吃什麼呢?」
「你說吧,我聽你的。」柳若寒低著頭,就像被老師罰站的壞孩子,紅著臉,聲音極小。
以前朔銘沒覺得,柳若寒這種表情怎麼就這麼可愛,充分的調動了朔銘的保護欲。朔銘說:「那我可提要求了啊。」
柳若寒點頭。朔銘說:「我先點一個拍黃瓜。」
「嗯。啊?」柳若寒詫異的看著朔銘。
「不願意?」朔銘大聲問。
「願意。」
「那我再點一個松花蛋。」
「……」
「不願意?」
「願意!」
「你倒是說你願意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朔銘狡詐的壞笑:「那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