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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陪兄弟

  一頓飯在兩人淫笑中度過,沒地方去,朔銘就與郭天成回了村委。


  郭天成說:「你行啊,這麼有錢二三百萬隨手就能拿的出來,還他么的幹上村幹部了,該不會入贅到哪個領導門下了吧?」


  朔銘哈哈笑:「還真差不多,我真弄了一個大領導的閨女,只是我想娶人家還不願意呢。」


  半真半假,朔銘說的是紫萱。郭天成卻沒當真,如今的人太勢力,門當戶對依然很重要,結婚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雙方家長都在看對方是不是配得上自己。就如同朔銘,就算再有錢也配不上紫萱。


  退伍這幾年,與孟梁基本斷了聯繫,朔銘拿出這筆錢也是在賭,賭孟梁的人品一直沒變。還有一點,孟梁有背景,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能幫自己一個大忙。人際關係都是在沒有利益往來的情況下建立的,這種關係最牢靠,但卻不一定每個人都能用得上。


  要來孟梁的電話,隨手打過去。孟梁接聽,第一時間聽出是朔銘的聲音:「我想給你打電話的,可把你號碼弄丟了。」


  孟梁沒不好意思,朔銘不也沒與他聯繫過嗎,但這並不影響兩人接下來的感情。朔銘說:「聽說你把貴族的大小姐睡了,是有這回事?」


  「你知道了?」孟梁很有點不好意思:「幸好老子後台硬點,不然這次真是栽了。」


  「怎麼處理的?」朔銘問。


  「買套房子結婚。」孟梁說:「一槍中了靶心,我這槍法也真沒誰了,真急了,所以找老戰友……呵呵……看能不能倒騰點現錢。」


  「別人你不用找了。」朔銘說:「你借一個人的是借,借一萬人的還是借,省點墨水少打幾張欠條,你這錢我給了。」


  「真的?」孟梁有些驚訝,隨即哈哈大笑:「這麼說你小子現在發了?說說,幹啥呢?是帶領紅花會的還是賣藥丸了?」


  紅花會說的是失足女組織,買藥丸意義就多了,可以理解成藍色小藥丸也能說成白色粉末。總歸一句話,朔銘在這幫兄弟眼裡就不是能幹好事的人。


  聊了好一會,就差把分別之後放屁打嗝的事說詳細了,伴著葷話都差點憶苦思甜流幾滴貓尿,收了電話,朔銘對郭天成說:「這小子還少不到二百萬,等你走的時候幫他捎上,兄弟們安排你當代表去接見這個畜生。」


  郭天成鬆了一口氣,摩拳擦掌:「那我什麼時候走?那牲口買房也不差這一兩天,我既然來了怎麼能不吃大戶。」


  「那還不容易?」壽命嘿嘿笑,摟著郭天成的肩膀,小聲說:「有沒有聽說過糜仙醉?」


  「嗯?」郭天成歪著腦袋看朔銘,由於身量比朔銘要笑,仰著頭還有點懵懂的感覺。


  「今天哥帶你去。」朔銘大大咧咧的開車,兄弟相見一條龍。先褪皮后松骨,接下來就是上戰場。搓澡褪皮按摩松骨,至於上戰場肯定是活動筋骨。


  泡著澡,郭天成看到朔銘已經有點規模的小肚腩:「你可比以前差多了。」


  朔銘故意聳動身體:「關鍵地方強就行了,大姑娘小媳婦誰不喜歡我腰上這圈大肥肉。咱們十多歲的時候,喜歡的姑娘是清純的,姑娘喜歡帥的,只要長得好沒那個功能都行,靠臉時代。二十多歲的時候男人喜歡成熟的女人,而在女人眼裡男人是要強壯,身材就顯得有點重要了,就像這樣小肚腩,姑娘們哎呦呦的說你是大叔。三十歲了,長相已經是次要的,姑娘第一眼看鞋,第二眼看腰,第三眼看包,第四眼才是臉,沒準他娘的都親上了還沒認清男人臉上是不是有塊痦子。男人呢,看女人臉與身材齊頭並進,要求更高了,付出也就更多了,心滿意足的時候腎與錢包都虛了。」


  洗澡按摩之後朔銘帶著郭天成去了糜仙醉。停好車,朔銘說:「兄弟,今天晚上我們征服她。」


  「就咱兩桿槍能行?雖然我沒來過,可也知道就這棟樓上無數的黑毛陷阱啊。」郭天成仰望著,這座樓不是很高,在明山市也不是多麼顯眼,可很多人都知道,這裡才是巨富聚集的地方,至於為什麼?是男人都懂。


  「你喜歡長毛陷阱還是短毛的?」朔銘用膀子撞了一下郭天成。


  郭天成若有所思:「短毛的吧,其實我更喜歡沒毛的。」


  說著葷話,朔銘帶著郭天成進了糜仙醉。大凡第一次來糜仙醉基本上都是一個表情,郭天成也是看的如痴如醉。悄聲對朔銘說:「告訴兄弟,這幾年你到底發達成什麼樣?這地方也能隨便來?」


  「在這管好自己的嘴,盡情揮舞你的槍。一會咱分開玩,明天早上六點,準時停車場報道。」都是軍人出身,雖然朔銘已經磨滅了當初的時間觀念,但與戰友在一起,這種說話方式已經習慣了。


  朔銘再次看到仙鳴,這個又漂亮服務又好的女人似乎知道他要來,每次都在這等著朔銘。一定是仙鳴在等,不然以仙鳴的長相身材還不第一時間被人牽走?


  朔銘仍然懷念仙鳴的服務,笑著迎上去:「這麼長時間,我都有點想你了。」


  「朔先生真不好意思,我這幾天不方便,有經在身。」仙鳴示意朔銘往裡走,外面都是普通會員聚集的地方,高級會員以及朔銘這種無級別的會員都是到了房間再挑選對象。


  朔銘摟住仙鳴的肩膀,小聲說:「貧僧正為取經而來,施主發發慈悲?」


  仙鳴掩嘴輕笑:「你不嫌棄怎麼都行,你確定?」


  沒想到仙鳴這都能答應,朔銘趕緊縮縮脖子說算了。


  仙鳴依然是先招呼了郭天成,這才陪著朔銘到上一層的房間,然後找來服務讓朔銘自己挑選。


  長時間浸淫花叢就會變得麻木,雖然環肥燕瘦但看哪個都有缺點,不是這小點就是那肥點。要不是鼻子難看要不就是嘴唇太丑。


  ……


  第二天,朔銘早早的到了停車場,精神爍爍的坐到車上哼著小調。做了一次運動之後的朔銘就讓三個美女做按摩,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一覺就到了起床號吹響的時刻。當然,糜仙醉是沒有起床號的,也可能是因為見到了郭天成,朔銘竟然喚醒了沉睡數年的生物鐘。


  郭天成很守時,準時六點到了停車場,氣喘吁吁,為了不晚那一兩分鐘看來是跑過的。


  郭天成上車,朔銘嘿嘿笑:「咋,一直沒停?現在還喘呢?」


  「這地方好啊。」郭天成咂咂嘴:「要能住這我都不想走了。」


  「想得美。」朔銘沒說,就以自己這點身家都不夠看,沒有初奇送他的會員卡朔銘打死也不舍的來這。都是出來賣的,這裡的女人毛下面是金子打的還是銀子鑄的?也太他么貴了,不過這的女人無論長相還是服務質量,那真是沒得挑。


  朔銘沒去村委,載著郭天成圍著明山市轉了大半圈。


  郭天成也是明山市人,不過老家在邊界靠近甄陽那邊。見郭天成意猶未盡的樣子,朔銘說:「要不你來跟著我干?」


  這也就是戰友,朔銘願意同富貴的人。換成別人朔銘才不會這樣,要知道,兄弟之間一旦摻雜利益感情就不純粹了。而且郭天成來了兩人就變成了上下級關係,自然又是另一番感覺。


  郭天成笑了笑:「還是算了,我在老家做點小生意挺好,跟著你混自然是好,可我也不想拋家舍業不是?」


  這都是託詞,郭天成知道,這份感情太珍貴。


  朔銘點點頭:「晚上再給你接風洗塵,讓你嘗嘗明山的大海鮮。」


  「算了,我還是走吧。」郭天成說:「我直接去找老班長,總在你這耽誤事不說還讓你破費。你留著這點錢接濟接濟貧下中農,就比如我這樣的八輩貧農。」


  朔銘說:「我是剝削階級,你是被剝削階級,誰給你這麼大的底氣跟我這樣說話。」


  「什麼時代了,還不讓農民翻身把歌唱?」郭天成抽著朔銘甩給他的好煙,一副吃大戶還理所應當的樣子。


  「哎,說真的。」朔銘說:「要不你過來,不用跟我干,合夥怎麼樣?」


  這又是另外一種意境了,合夥就是平等關係,朔銘出錢郭天成出力。這樣兩人臉上也都好看,朔銘也算是幫了兄弟一把,畢竟現在朔銘手頭有錢,算是小資階層而郭天成卻依然是八輩子沒翻身的貧下中農,這幾年也沒少折騰,手裡的余錢也就五位數。


  郭天成沒說話,還真是有點動心,誰對錢沒興趣呢。都說錢是王八蛋,可為了錢多少人甘願去做王八。


  但最終郭天成還是沒說服自己,搖搖頭極為簡單的表明了態度。既然這樣,朔銘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或許郭天成時來運轉走狗屎運也說不定。


  傍晚,朔銘把郭天成送上了離別的火車。D字開頭的車行速很快,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彷彿幾年前的離別,這一晃又不知是幾年。朔銘抹抹額頭,順手劃過眼角:「他娘的,什麼時節了,還這麼大風,哪來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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