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柴靈的悲哀
朔銘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徐啟月在不在柴靈身邊,朔銘的話如果被聽到會不會想到什麼,心裡忐忑,同時又有些震驚,徐啟月見自己幹啥,朔銘與柴靈可是一對姦夫淫婦啊。朔銘從柴靈口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這個女人總是這樣,被朔銘壓在身下的時候也是這幅德行,多哼一聲都不願意,自從朔銘與他發生關係一直是這幅德行,半死不活的。
朔銘說:「他見我幹什麼?」
「不方便?」柴靈沒回答朔銘。
「你先說什麼事。」朔銘還是覺得不穩妥,要是見了面徐啟月二話不說就收拾自己咋辦,誰知道柴靈是不是被抓到小辮子。
柴靈略作沉默:「他想要凶獸。」
朔銘恍然,可突然又覺得不對,徐啟月可不是一般人,經常去糜仙醉朔銘都不奇怪。真的是對凶獸感興趣?這才多久啊,那一瓶用完了?徐啟月這是吃藥還是喝水?
柴靈見朔銘久不說話,催促問:「到底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們來豐城吧,就去……」朔銘說了個茶館的名字。豐城就這麼大,茶館還真找不出幾家。那個茶館朔銘去過幾次,整體都在一樓環境熟悉,就算徐啟月要對朔銘不利也能第一時間脫身。
柴靈聽清地址,淡淡的說:「估計一個小時就到。」
說完掛了電話,朔銘哼了一聲,這個柴靈一直弄得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充斥著一副大天鵝傲氣,最後還不是被老子弄爽了?
尋思一會,朔銘先給田佳打個電話,想問問還能不能弄到凶獸,在見徐啟月之前有備無患,結果卻無人接聽。
朔銘先去了茶館,把車停在遠處的一個停車場,車頭正對著茶館的方向。
朔銘坐在車上靜靜的抽煙,時間差不多了,就有一輛跑車駛入,從車上下來兩人,正事柴靈與徐啟月。
兩人走進茶館,朔銘卻沒著急,觀望著柴靈到達的前後有沒有什麼車跟著,徐啟月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果要對朔銘不利會帶人來。等了一會沒什麼發現,朔銘這才放心的大搖大擺的走進茶館。
徐啟月進門之後先打聽有沒有人在這定位置,沒打聽到朔銘這個人就隨便扎個地方坐下。
柴靈沒坐,而是在觀察這裡出售的各種茶葉茶具,挎著小包完全是逛街闊太太的樣子。
朔銘進門,先與柴靈對視,側著頭眨眨眼看向徐啟月。朔銘想問這是啥情況,看到徐啟月又不好直接問,只能說:「柴女士,什麼事也不用這麼急啊。」
柴靈無動於衷,示意朔銘徐啟月的位置。
徐啟月也看到朔銘,站起身迎過來。這一次竟然主動伸手與朔銘握了握。
朔銘心說上一次眼睛瞪到頭頂,完全瞧不起人,這一次怎麼這麼低的姿態了?不過徐啟月這樣朔銘也放鬆下來,也確定徐啟月不是來為難自己而是有求於朔銘。
徐啟月找個包間坐下,等服務員泡好茶離開這才張口:「朔先生,有段時間沒見了。」
朔銘乾笑,點點頭說:「沒想到徐總這樣大人物竟然還能想起我來。跟你坐在一起我都有點不自在。」
朔銘說著瞧了眼平靜如水的柴靈。這個女人還真是沉得住氣,身旁坐著老公,面前是姘頭,而臉上竟然波瀾不驚,朔銘心道之前小瞧了柴靈,以後可得小心點。男人深沉心思多,女人深沉多蛇腹,誰知道都憋著什麼屁。
徐啟月問:「朔總最近忙什麼?除了齊陽水庫還在別的地方有工程?」
朔銘把杯里的茶喝了,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我也就是做些小工程,不像徐總是做大事的人,我想要攀附一下都不敢。」
「你這話就妄自菲薄了。」徐啟月呵呵笑:「其實我這人特別好交往的,也很喜歡朔總這樣實在人。以後有什麼工程我就聯繫你,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徐啟月是想把關係說的近一些,可朔銘卻差點笑岔氣,強忍著笑意差點憋死,臉皮抽動皮笑肉不笑的說:「徐總,你可別叫我朔總,這是打我臉呢。我哪是什麼總啊,你才是總。不用往遠了說,就豐城誰不知道太陽監理有實力,而太陽監理在徐總這隻不過是個小公司。」
徐啟月很滿意朔銘的表現,只是對這些恭維話並不怎麼感冒,每天被恭維的多了就有些厭煩了。徐啟月說:「我幫你聽著點,有工程就聯繫你。哦,對了,你已經知道柴靈的電話了吧?」
「柴靈?」朔銘故作迷茫,轉瞬恍然說:「你說的是柴女士啊。哦,我知道了。」
朔銘有點煩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很想提醒徐啟月,你想要什麼就趕緊提,不然老子可就走了。
徐啟月見朔銘興緻不高,兩人也聊不到一起去。就主動說:「我聽說上次的葯是從你這拿到的,不知道有沒有進貨渠道。呵呵,我對這個葯很感興趣。」
不感興趣就不對了,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不感興趣能為這點玩意找上朔銘么。朔銘偷偷瞄了眼柴靈,後者完全沒聽到一樣靜靜的喝著茶。
這個柴靈真是悲哀,自己的丈夫與姘頭討論陽|葯,可吃了葯又對自己不感興趣。自己的男人不能用,姘頭又不是自己愛的,自己動手解決又覺得不爽,也難怪性格看起來這麼孤僻。
對有些女人來說窮是一種悲哀,對有些女人來說丑是一種悲哀,有些女人覺得命運的捉弄是一種悲哀,可對柴靈來說,這種複雜的慾念才是悲哀。
「進貨渠道?」朔銘心說你的心可真大,一張嘴就是進貨渠道。徐啟月可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還真是會聊天,難道要經營這種東西嗎?
徐啟月笑著說:「當然,我不能讓你太吃虧的。」
這就要給好處了。雖然徐啟月也不在乎一瓶葯一兩萬,可不想被朔銘抓著小辮子,這事宣揚出去自己的名聲豈不掃地?如果能從朔銘這把貨物來源拿到手,徐啟月也就放心很多。
朔銘裝作很為難的的樣子:「其實吧,這東西是非賣品,我也是從朋友那得到的,如果徐總想要了解一下產品,我找朋友問問能不能再賣我一瓶。」
徐啟月有點不高興了,已經露出給你好處的意思,難道還想獅子大開口么?但他畢竟見過場面,並未表現出來。略一沉吟,開門見山的說:「你把朋友介紹給我,你想要什麼也可以直說。我這麼說話,夠爽快吧?」
相比徐啟月朔銘就是個粗人,別看西裝革履的,與徐啟月相比無論從氣場還是舉手投足的氣質完全是兩個階層,一眼就能看出差別。兩人這麼走出去,很多人還會以為朔銘只是一個助理,就是這樣也是高看朔銘了。
朔銘也喜歡開門見山的聊,雲里霧裡的還挺費神。朔銘就說:「這東西真是我朋友那的,我不能確定他是不是一直有賣。就算是我要把它介紹給你,也要先問問我朋友的意思。你也知道,很多人是不願親自露面的。」
徐啟月也是懶得虛與委蛇的廢話了,關鍵是與朔銘這樣有些不值當的。很乾脆的敲敲桌子說:「我怎麼感謝你好呢?」
這個朔銘還真沒想過,之前給柴靈第一瓶的時候故意喊了個高價,以後柴靈想要就花錢買,買一瓶朔銘賺一萬,這錢賺的能爽到不要不要的,最關鍵的是什麼也不需要做。
見朔銘還在猶豫,徐啟月說:「你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工程,我這都能幫你一點小忙。我也算欠你一個人情,你看呢?」
徐啟月覺得朔銘有點託大,一個包工頭而已,竟然與徐啟月討價還價。還真是把自己當人物了,不過徐啟月蛋疼的是還拿朔銘沒辦法,這不像買東西,你態度不好我去別人那。
朔銘眉開眼笑,緊忙說:「那我先多謝徐總了。只是不知道……嘿嘿……多少呢?」
朔銘可不上當,一個人情只不過是上嘴皮與下嘴皮的一次短暫親密接觸,徐啟月還不是說反悔就反悔?就像於豪,是幫了朔銘一點小忙,可後來呢?相比朔銘幫他的,於豪只是做了一點順水人情而已。在不平等的人際關係面前,就是人情也是不等價的。
朔銘是想要錢,這個最實在,徐啟月沒想到朔銘這麼現實,還沒說什麼時候帶自己的朋友見面,先把好處要上了。不過朔銘這種人徐啟月也喜歡,貪財沒錯,只要知道什麼該拿什麼該碰就行,知道進退懂得分寸,這樣人最好,各取所需一拍兩散。
徐啟月笑笑:「我總得見見你那朋友不是?我也要看他能給我提供什麼樣的便利。放心吧,我能在乎這點小錢?」
徐啟月的話很狂妄,但在朔銘面前再狂妄的話也是陳述事實。朔銘這點身家,對徐啟月來說就是小錢。
朔銘笑笑:「那就說好了,我一會就聯繫一下,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國內,如果出國了徐總就要等幾天了。」
朔銘是故意這麼說的,也好給自己找一個退路。話音剛落,朔銘的手機響了,低頭一看,竟然是田佳。之前沒接電話,現在給朔銘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