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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憋屈的老黃

  早上醒來,郝笑準備好了早飯,一個人吃了早早走了,一句話也沒對朔銘說,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朔銘搖搖頭,覺得郝笑最近氣性大了很多。


  朔銘去了齊陽水庫,把車停在路邊遠遠的看著要抓狂的老黃。


  老黃不遠處站著幾個黃毛混混,弔兒郎當的抽著煙,再遠一點就是幾個工人蹲在一起乾巴巴的看著。


  朔銘下車,清清嗓子:「黃總,最近弄上大生意了?這麼大的工程乾的過來嗎?要不要分兄弟一點?」


  老黃瞪了朔銘一眼,轉過身沒說話。之前老黃不是不知道這是朔銘的爛尾工地,但他不怕朔銘,再敢動手乾脆躺地上裝死,看誰害怕。但老黃沒想到朔銘竟然能找兩個混混天天來工地這麼鬧,一不打人二不罵人,就干擾工人幹活,一會說工地上的物料是他們老闆的,一會說挑點毛病恐嚇工人。這些工人早就不想幹了,出來賣點體力掙錢還要提心弔膽的。老黃不是沒報警,可報警有什麼用,工地在半山坡上,遠遠的看到警車混混就什麼不說湊在一起抽煙聊天。老黃說了情況警察質問混混,得到的卻是老黃誹謗,齊陽水庫又不是老黃的,在這坐著也不犯法。


  幾次三番之後警察都懶得來了。老黃報警警察就問:「他打你了還是罵你了?你總報警也要有證據才行。」


  老黃心裡這個憋屈,可又沒辦法,有心給朔銘打電話,但也知道朔銘既然找人來噁心他又怎麼會鬆口。


  朔銘走上前,嬉笑著:「黃總,這工程好嗎?一看就是掙大錢的營生。」


  「朔銘,你等著,就是老子掙不到錢也不讓你干。」老黃真想把朔銘按在地上揍一頓,想想朔銘那麼能打,也只能在心裡腦補一下讓人振奮的畫面。


  朔銘才不會生氣,現在著急的是老黃。朔銘笑著坐下,從兜里拿出一盒煙扔給兩個混混,自己也點上一支,吐出一口濃濃的煙霧,漫不經心的說:「老黃,這工程的合同簽了?」


  老黃不說話,朔銘接著說:「跟樊如花簽的吧?我可得告訴你一聲,他那公司是個皮包公司,到頭來你別說掙錢,能賠死你。」


  老黃畢竟是豐城人,樊如花則是外來的騙子,朔銘的目的也不是把老黃怎麼樣,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扔進去的錢弄回來。


  老黃根本不理朔銘,擺出一副惹不起老子躲得起的樣子,憤憤的招呼工人散工。


  朔銘眯著眼抽著煙,看著老黃開上破麵包車冒著青煙走了。


  「朔老闆。」兩個混混這才過來打招呼。


  朔銘從兜里拿出一疊錢,估計有一千多的樣子,塞給其中一個混混:「兄弟,今天沒什麼事了,找個地方吃點好的,這段時間免不了要讓你們受累。」


  「給朔老闆辦事誰不盡心儘力。」其中一個混混很會說話。


  朔銘笑笑擺擺手離開。


  很多人都覺得在道上混有錢花有女人玩,走到哪都有人給面子,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其實這些人內心裡卻沒什麼驕傲的成分,反而是一種外強中乾下的偽裝。就像工地上這兩個混混,二十二三歲,這個年齡的小夥子除了年輕什麼都沒有,這種混混很多時候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心裡有夢想學著別人做老大,實則屁事不懂。


  老大混好了賞幾個錢花,老大有事就要湊人頭打架,更有甚者老大犯事了小弟去頂罪,不過這樣頂罪的一般都會得到不錯的報酬。朔銘就認識一個從良的混混,曾經替老大進去蹲了五年,出來之後老大混得不錯,甩手給了一百萬一輛車,甚至連妞都準備好了。


  這已經不是打架能解決問題的時代了,就算是用到這些混混也大多起到恐嚇的作用,說白了,就是擺出一溜不要命的愣頭小子耍橫使詐,最終的目的還是錢。不過混混最多能撈點湯水。


  老黃這邊朔銘就這麼拖著,朔銘也是看出來了,樊如花絕對沒與老黃簽約,就是簽約最後老黃也拿不到什麼錢。


  中午朔銘去了採石場,與范宇光一起吃了個午飯。朔銘艱難的下咽,吃到半飽,餐具一推:「光哥,你每天就吃這些夾生米?而且這菜也不靠譜啊,你看,中間的蟲子都沒熟,就剛才還對我招手呢。」


  「它沒請你去家裡做客?」范宇光笑了,狠狠的扒了兩口菜,含含糊糊的說:「在這,就這質量,能吃飽不就行了?」


  小馬蹄山這地處偏僻,每天散工到外面吃飯不現實,朔銘就讓范宇光找了個老廚子,專門伺候這些人一日三餐。朔銘罵了聲:「等把這老東西辭了,會不會做飯?」


  「行了吧你。」范宇光用筷子敲敲餐盤說:「你知道這一天要吃多少東西嗎?每頓飯省下五十,一年就多少錢。我看你是最近掙錢了,大手大腳了?」


  「不管誰給我們幹活,飯菜一定要好。」朔銘把筷子扔在桌上,回想起在齊陽水庫給自己送餐的那家飯館。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沒找朔銘要賬。


  「你工地上的事我也聽說了。」范宇光說:「這跟你那邊不一樣,石礦上是工人自己花錢買飯吃,什麼東西都用好的他們還不捨得。你覺得這米難吃,他們覺得便宜。你說用好米,可你知道一斤米差多少錢?」


  這個問題朔銘還真沒想過。每個人所處的環境不同,看事物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朔銘覺得一頓飯幾個錢,自然要吃好的。可這些工人不這麼想,能省則省。每個工人都是掰著指頭算自己掙了多少錢,很多人的想法更奇怪,不算自己一天多少錢,而是在算一天能剩下多少錢。


  朔銘站起身,看著門外機械又開始轟鳴,工人又要上工了。朔銘背著手看了好一會,轉身說:「這樣,換成好米好菜,雖說比不了家裡,但也要吃的舒服。多出來的錢礦上出。」


  范宇光說:「那這一年得小十萬。」


  朔銘說:「就是二十萬也要這樣,我們工資不會比別人高,但福利一定要比別人好。尤其是一年一節的,別發一盒破月餅一袋要長毛的湯圓糊弄,要麼不發,要發就要場面一點。」


  范宇光點點頭,又問了兩句齊陽水庫的情況。朔銘說完開門向外走,回頭說:「安全問題抓好了,不管是人身安全還是飲食安全。」


  這方面員工與老闆就有不同的思維。老闆心裡一直緊著安全這根弦,工人不見得想這些。若不是管理嚴格,不帶安全帽的比比皆是,各色的安全帽就成了顏色各異的夜壺。


  剛上車,朔銘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朔銘怪笑一聲,心想不知道是樊如花憋不住了還是乙方忍不了了,齊陽水庫那的工程再這麼拖下去耽誤工期問題就大了。四標段不能驗收間接的影響了整個齊陽水庫,一處驗收不了其他的也都別想通過。


  接起電話,朔銘說:「喂,您好,請問哪位?」


  「朔老闆可真是好記性,這麼快就把我忘了?」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朔銘聽著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是誰。


  朔銘疑惑的問:「我還真沒想起來你是誰,我們好像不熟吧。」


  「一回生二回熟,很快我們就越來越熟悉了。」女人輕笑。聲音有點發嗲,聽起來就像喝了一口蜜糖,甜的膩人。


  朔銘心裡亂七八糟,與他這麼說話的還真少,朔銘真沒什麼印象。剛想把電話掛了得了,腦子一閃,想起一個人來,徐啟月的老婆柴靈。


  朔銘狐疑,這個女人聯繫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想紅杏出牆勾引野男人?想想都覺得不可能,現在的富婆哪個不找人帥又健壯,器大活好的小奶油。朔銘這算什麼,殘次品都是高抬了。朔銘邪惡的笑笑,自己器倒是可以,至於活也還行,難道劉曉婉與柴靈關係不錯把自己的這點本事都捅出去了?

  朔銘腦子亂七八糟的想著,柴靈聽了許久也沒人說話,用嬌嗔的口吻說:「我在市裡一家咖啡廳,你來一趟,有點事想跟你說說呢。」


  「約我喝咖啡?」朔銘嘴角抽動,喝完咖啡干點什麼喜歡乾的事呢?朔銘邪惡的想,一定是徐啟月哪方面不行,柴靈耐不住寂寞了。但朔銘可不信自己有什麼魅力,柴靈一定是有事。


  「徐嫂子。」朔銘這麼稱呼是先把兩人的立場訂好了:「我這還有點事忙著呢,你有急事的話現在就說,只要我能幫上忙的義不容辭,誰讓你是劉曉婉的妯娌呢。」


  朔銘乾笑,柴靈說:「呦,現在一般人還真是請不動朔老闆了,不過我聽說齊陽水庫那出了點問題,不知是真的假的?」


  朔銘神經一跳,柴靈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有自己什麼把柄,又或者知道了什麼消息?還別說,用這個要挾朔銘真管用,那是幾十萬的工程款啊。


  朔銘臉色變得陰沉:「柴姐姐,你有什麼事吩咐就行了,幹嘛說這些嚇唬我。」


  「你叫誰姐姐呢,我還沒你大。」柴靈嗔了一聲,隨即懶洋洋說:「我這就給你發位置,我希望你能在我喝完這杯咖啡之前趕到,不然……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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