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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 意外消息

  雖然從裡面出來,朔銘卻不放心。喬紅杉犯事朔銘只是涉案而已,沒必要用銬子帶走,也沒必要上來就動手。最讓朔銘擔心的是踹出去的那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臉上,鼻子嘴都冒血了。朔銘算是得罪了那個警察。


  現在這社會,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有官職的,想要整你分分鐘的事。朔銘尋思一會,把慵懶的郝笑掰過身來:「老婆,跟你商量個事。」


  「說。」郝笑厭煩的推開朔銘,這一次朔銘太粗魯了。


  「我記得你一個同事認識被我踹了一腳的那個警察,我想請他幫個忙。」朔銘見郝笑不耐煩,乾脆一把抓住玉兔:「我有正事。」


  「你能有什麼正事。」郝笑扭動身體逃開朔銘的魔抓:「還想再補一腳?」


  「你看我是不是得罪他了?」朔銘說:「正好我在市裡沒啥關係,通過這件事認識一下,不打不相識嘛,也防止他報復我。」


  「你想請他吃飯?」郝笑轉過身,給朔銘一個光潔的後背:「等我讓同事約一下。」


  下午郝笑就把這件事給辦了,那個同事也知道朔銘是要緩和一下關係,這種飯局只有好處沒壞處,自然應諾。


  晚上朔銘在市裡定了一桌,只有三個人吃飯。一個是郝笑的同事,郝笑叫他小鍾,年齡不大笑呵呵的很好相處。另一個自然就是鼻子冒血的那位了,路上小鍾做了介紹,這位倒霉的仁兄名叫錢康平。


  酒菜上桌,朔銘端起酒杯:「錢哥,你看都是誤會,我也是狗急跳牆了,你別往心裡去,兄弟在這給你陪個不是。」


  巴掌不打笑臉人,朔銘陪著笑陪著酒請著客,錢康平就是再大的火氣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憋脹著黑膛臉嗯了一聲。


  朔銘一口把酒喝了,錢康平卻只沾了沾嘴唇。面子是給了,酒可就想喝多少喝多少。


  朔銘一笑,也不在意,凡事總有個過程。即便錢康平的杯子還是滿的,朔銘依然添了一滴酒,這代表之前的都喝了,也給足了錢康平面子。


  朔銘坐下,清清嗓子,張羅著兩人吃菜。小鍾倒是樂呵呵的吃的歡,錢康平夾了一筷子菜慢吞吞的嚼著,扭頭與小鍾聊起來,完全不把朔銘放在眼裡,擺明了不拿朔銘當回事。


  畢竟小鍾與郝笑是同事,這中間他也是媒人,給朔銘使了個眼色,笑呵呵的出去方便去了。


  小鍾一走,朔銘就拿出一個小鐵盒輕輕推倒錢康平面前:「錢哥,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兄弟計較。我也知道現在道歉都是屁話,就請你喝杯茶吧。」


  鐵盒是用來盛茶葉的,也不是很精緻。錢康平不知受過多少黑錢,自然知道這裡面絕不是茶葉。瞅了朔銘笑了笑:「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這事其實我早就忘了,要不是今天小鍾瞞著我把你請來,不見到你我都想不起來是誰。」


  朔銘說:「錢哥,以後咱可要多走動走動,明山市就這麼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多個兄弟多條路。」


  錢康平樂呵呵的拿起鐵盒,手上一沉臉色變了變,隨即若無其事的打開蓋子瞧了一眼。錢康平有些不淡定了,就朔銘這點事喝頓酒陪個不是也就過了,錢康平也犯不上像農建林那樣追著趕著要置朔銘於死地。打開盒子以後,錢康平沒想到朔銘竟然下這麼大的本錢拉攏自己,茶葉盒子沉甸甸的,裡面放了一隻金燦燦的觀音。


  國人對觀音情有獨鍾,尤其是穿官衣的。並非觀音救苦救難,而是因為一個諧音,官印。


  俗話說男供觀音女戴佛。觀音便是官印,指的是前程遠大。女戴佛就好解釋了,保佑全家人平平安安。


  朔銘也是下了本錢,觀音雖不是實心的重量卻不輕。要說值多少錢朔銘倒是算了個小聰明。


  選擇送東西而不是送錢自然是有道理的。朔銘與錢康平第一次吃飯,朔銘急不可耐的拿出錢,錢康平雖然會收但也會覺得燙手,不明底細占點小便宜還行,多了就有些不敢了,尤其是錢還這麼扎眼。送個觀音就有不同,尤其是錢康平這些有官職的,很看重這個。觀音是請回去的,哪有上門往外送的道理,豈不是要把官印送走?從這方面說只要價值不是太離譜錢康平根不可能拒絕。


  再是在人的潛意識裡都認為黃金太貴,一個金觀音就得不少錢。可同等價值的黃金與金錢放到一起人們多數選擇黃金。感官上更加刺激一些。


  朔銘這麼上道,主動請客送東西,錢康平也不能總黑著臉,無論是誰都喜歡結交大方的人。朔銘這是要拉攏關係,錢康平也有結交的意思,日後只要朔銘有所求肯定不會吝嗇財物,各取所需各得所利,這才是關係最好的媒介。


  錢康平嘴角抽動一下,輕笑說:「無功不受祿,這是不是……」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錢康平卻沒有鬆手的意思。朔銘拖著身下的椅子挪到錢康平面前:「錢哥,你要瞧不起兄弟我也沒話說,如果瞧得起那就收了,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總有個好寓意不是?以後錢哥發達了,兄弟也想跟著沾點光。同樣,錢哥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只要一句話,刀山火海只要能辦的沒二話。」


  朔銘差點捶著胸脯保證,錢康平也被朔銘的「真情表露」感染了一般,握住朔銘的手,拍了一下:「其實吧,這件事就是個誤會,我也是受人所,面子嘛,沒辦法。」


  朔銘神經一跳,受人所託?這個朔銘就不懂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問:「錢哥,受誰所託啊?」


  錢康平也無所謂,呵呵一笑:「這個人你認識。姓農。」


  農建林,朔銘心裡咯噔一聲,這孫子還不死心,依然在整自己呢?

  朔銘乾笑一聲沒再說話。錢康平說:「兄弟可別怪哥哥,我們以前是同事,他也有點門道,呵呵,你知道的……」


  對錢康平朔銘只有感激,雖然能讓對方說這些完全是看在金觀音的面子上。求人辦事,讓人張嘴,錢能辦到的都是好辦的事。錢康平也是個利益熏心的人,不然絕不會一個金觀音就讓他主動張嘴。


  朔銘感激的笑笑,端起酒杯與錢康平碰了一下。


  錢康平皮笑肉不笑的喝了一大口,順勢手一收把金觀音塞進口袋裡,鼓鼓囊囊的也不嫌難受。


  朔銘與錢康平喝了半斤酒小鍾才回來,見朔銘與錢康平已經喝成哥們,嘿嘿笑著自動加入斗酒戰局。


  等從酒店出來的時候三個人已經東倒西歪,朔銘酒精沙場,錢康平算是老當益壯,小鍾更是初生牛犢。三個人喝了整整四瓶白酒。


  男人的酒就像女人的衣服,女人越喝衣服越少,男人越喝感情越真。酒已經到這份上了什麼話都說了,要說彼此不了解的就剩下褲襠里那玩意了。


  酒意正濃,錢康平抱著朔銘的肩膀,手裡還比劃著端酒杯的姿勢,捋直了舌頭說:「朔兄弟,你跟農建林那點小恩怨我們這個圈裡沒有不知道的。要我說啊,你也真是膿包。換成我,早就打到這小子的老窩了。記住,敵人越遠自己越安全,子彈打了屁股還不知道他娘的是誰打的。有些人啊,自己不幹凈敵人又多,打死老的小的就得餓死。」


  這是一句很有深意的話,朔銘聽了個懵懂。嘴裡也跟著嚷嚷說什麼都聽錢哥的。


  朔銘招手想要叫輛計程車送錢康平回去。小鍾一個趔趄撞過來,嘴裡一口濁氣噴了朔銘一臉:「朔哥,錢哥就交給我吧。」


  朔銘看看車,覺得放著不放心,尤其是還有一輛的警車嗎,在這停著比較扎眼,叫了兩個代駕,啰里啰嗦的囑咐小鍾路上一定要小心。


  代駕來了,一看是警車死活不敢接。普通牌照的公務車誰也不知道是誰的,白牌子的警車代駕就不敢碰了。


  也是喝了點酒,錢康平露出一臉的匪氣,如果腰上有槍能抵著代駕的腦袋,黑膛臉本就難看,呲著牙說:「老子讓你上你就上,什麼毛病。要不跟我去辦公室坐會?」


  代駕這份活也不是什麼好營生,碰到的人要麼是酒酣未醉要麼是借酒發瘋的,如果碰上爛醉如泥算是運氣好。喝了酒的人基本沒什麼底線,代駕也是給錢就干,可警車還真是不敢碰,這是違法的。


  好說歹說好一陣,另一個代駕也到了,這個小夥子倒是會變通,讓朔銘多給二百他接活。


  朔銘揪出二百塊錢拍到對方的胸脯上,裝模作樣的放了句狠話:「如果有什麼差池,肯定不饒你。」


  代駕開著車走了,朔銘看著拒絕不送的另一個代駕,把自己的鑰匙扔過去:「豐城。」


  怎麼回的家朔銘已經忘了,失去意識之前最後的印象是付了代駕服務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床上,旁邊的地上擺著一盆水,水上還飄著朔銘吐出來的穢物。就連朔銘自己聞一下就要噁心到要吐。


  朔銘翻轉過身,把身旁的另一隻枕頭塞到肚子下面,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一側頭,朔銘哇一口吐出一團,胃已經空了,滿嘴甚至嗓子眼都是一股酸臭的味道。


  郝笑跑進屋,拍著朔銘的後背:「怎麼喝這麼多,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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