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百子孝的想法
「滾犢子。」朔銘白了一眼,這小子一定跟父母商量過了,付清彩那脾氣,能把這小子的褲子扒了來一鍋竹筍炒肉。
「你們為什麼不同意?」白子孝質問一般說:「你讀過大學嗎?」
朔銘瞟了一眼沒理他。朔銘其實不需要做什麼,只要不理他就好,白子孝也沒什麼別的辦法,與朔銘商量也是想找個人站在自己這邊。
朔銘才不上當,別說不會幫白子孝,就是白子孝說的對也不會幫。付清彩剛對朔銘有點好臉色,幫白子孝說上一句肯定又遭一翻白眼。
朔銘呵呵笑:「沒讀過,我是家裡蹲,社會大學。」
「你不混的也挺好?」白子孝口氣有點委屈:「姐夫,我這件事琢磨了很久,上不上大學真不重要,還得看幹什麼?」
「你說的沒錯。」朔銘根本不想說這件事,也就無所謂的順著白子孝說。
「那你幫我跟我姐說說唄。」白子孝側過身,似乎看到了希望:「只要我姐幫我說爸媽肯定同意。」
「你想讓我跟你姐說什麼?」朔銘問:「你不上學的理由呢?立即就能掙大錢還是怎麼著?」
「我覺得跟著你干就能掙不少錢。」白子孝畢竟只是一個寫生,雖然已經成年了,但思想還是幼稚。
朔銘笑笑:「要不這樣,我跟你姐商量一下,能不能行我不作保。」
白子孝喜出往外。朔銘搖頭苦笑,又說:「還記得我之前的話嗎?考試分數如果不過關,小心你的屁股,我會讓你在小女朋友面前顏面掃地,我是什麼人你也知道,說出來的話絕對算數。」
「我已經不打算上學了。」白子孝臉色有些難看。
朔銘說:「那是你打算的,我也不見得能幫你說的通。就算是明天不上學了今天也要好好學。就算你姐同意了,也肯定是這學期結束。」朔銘古怪的笑笑:「這樣,如果你達到要求分數過關,我一準幫你辦成,你看怎麼樣?我還讓你去工地跟著我干。」
「真的?」白子孝不大敢相信。
「但我有要求,咱倆先小人後君子把話說明白。」朔銘狡詐的笑著,但白子孝根本不懂這些,朔銘說:「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工地上要學的東西可不少。」
「行。」白子孝滿口答應。
到了學校,朔銘停好車看著白子孝進入學校才折返往回走。朔銘原本計劃去小馬蹄山,讓白子孝這麼一耽誤只好回到白茹雪家。
進了門朔銘就在笑,對著白茹雪耳語幾句。
白茹雪臉色一變:「不行,這事沒什麼好商量的。」
朔銘說:「你看,眼看就要放假了。你能管住人管不住心,這樣一來他能好好學拿出一個好成績讓我幫他,二來我逼他打消這個念頭讓他死心。」
付清彩抱著朔念君從裡屋出來,見白茹雪面色不好看就問什麼事。朔銘說把白子孝的事說瞭然后說了自己的計劃。
沒想到這一次付清彩倒是接受了朔銘的建議:「我看行,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就應該讓他鍛煉鍛煉,用自己的手掙錢,看他怎麼說。」
「媽。」白茹雪不同意:「工地上都是什麼人啊,子孝哪能受那樣罪,累出個好歹咋辦?」
白茹雪瞪了朔銘一眼,怪朔銘亂出主意。朔銘嬉笑說:「我覺得這麼辦成,阿姨如果不反對就行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有唱紅臉的有唱白臉的。」
白家勝也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東西。付清彩把白子孝的事跟丈夫商量一下,白家勝拿出煙走到窗口哆嗦著點上:「成,什麼活重讓他幹什麼。」
不為父母不知父母恩,白子孝這個年紀是翅膀剛硬的時候,明明什麼都不是卻覺得自己什麼都會,看什麼都覺得簡單動手能力又差,好勝心強卻又眼高手低。
既然白家勝與付清彩都同意了,朔銘也就算是得了尚方寶劍,對著白茹雪眨眨眼。
白茹雪把朔銘揪到一邊,不高興的說:「你真的要干啊?」
「那可不。」朔銘說:「我這也是對你弟弟好。」
「我不管,你要是把我弟弟累壞了我就把你累壞。」白茹雪哼了一聲,知道只要付清彩同意這件事就算定下了。
朔銘嘿嘿笑,毫不客氣的捉住木瓜:「我想聽聽你打算怎麼把我累死。」
白茹雪輕叫一聲,警惕的往後看,瞪著朔銘:「我爸媽在呢。」
雖然這段時間朔銘幾乎天天來,可卻沒機會與白茹雪親熱親熱。就算付清彩夫妻不在也有朔念君這個小電燈泡,朔銘早就有些意動,只是沒有機會。
白茹雪掙脫朔銘的魔抓:「子孝出事我要你好看。」
朔銘簡直比竇娥還遠,原以為最護犢子的是付清彩,沒想到白茹雪跳出來,不過朔銘有分寸,白子孝身體還沒長開,真累壞了可是一輩子的事。
朔銘去了趟採石場,依然是門可羅雀,蕭條的樣子讓人看了揪心。但這只是一兩天的事,再過幾天,估計要排著隊來這裡載貨了。
第二天,范宇華就安排了了一切,范宇光叼著煙,一臉惆悵的說:「朔銘,你說這些車老闆會來?」
朔銘毫不擔心,有黃生榮的一句話,絕對削尖腦袋要來,更何況朔銘大放血,每個來的人都有好處。這些車老闆也不傻,蹭吃蹭喝還白得半車貨,就算有警察找毛病,但誰都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畢竟是鎮上,范宇華找這家做婚慶的酒店看起來也不上檔次,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菜的口味可以酒上足了,幾杯酒下去誰還管在哪吃飯。朔銘早早的讓人辦了幾條椅子放在酒店門外,與范宇光兄弟坐著喝茶。
范宇華說:「朔哥,咱這是不是迎賓啊?」
「算是吧。」朔銘也覺得可笑,一幫車老闆而已,犯不上這麼鄭重其事,朔銘等的也不是這些人而是黃生榮。
「我怎麼總覺得彆扭。」范宇華壞笑說:「像不像青樓的門童,等著喝花酒的上門?」
朔銘踹了范宇華一腳,褲子上留下清晰的鞋印:「說話忒難聽了,我們三個豈不成了烏龜了?」
范宇光跟著笑:「別怕當孫子,總有當爺時,有錯就要認,挨打還要敬禮立正。」
「行啊。」朔銘呵呵笑:「一轉眼又成詩人了?這個覺悟挺高,黨與國家怎麼沒好好栽培你。」
「栽培過了。」范宇光說:「拘留所哪裡貼著標語我都門清,你也不接個建拘留所的活,根本不用圖紙,我指揮者干就行了。」
說起范宇光的光榮歷史可有故事。看看時間還早,朔銘就說:「光哥,講講你的歷史,有什麼有意思的。」
「有意思的?」范宇光仰望著天,表情凝滯,回憶起曾經的崢嶸歲月。范宇光不是個喜歡講過去的人,畢竟已經不幹那些打打殺殺的事了,也就是與朔銘的關係好,所以才願意多說幾句,管他真的假的湊個樂子。
范宇光說了一段九十年代初的事。那時候龐宏達才剛剛發跡,也就有個小建築公司,當時的范宇光年齡也不大,但學過功夫下手也狠,算是有點小名氣。
龐宏達這樣混黑道起家的人肯定得罪過不少人,很多人也知道,八十年代的混混都是比誰狠,打了人只要沒打壞也就沒報警的,不像現在吐口唾沫都要躺地上裝死半天,非說受了內傷。
龐宏達的一個哥們被人報復,龐宏達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組織一幫人手就找上門鬧事。矛盾怎麼來的范宇光已經不記得了,只記得當天沒打起來,叫著罵了一會,警察來了也就散場了。
當天晚上,范宇光帶著人偷偷摸到對方家裡,巧不巧的看到正主摟著一個娘們做著運動。這個人外號叫小二,范宇光一群人也很有職業道德,在窗外盯著看了半晌,想等辦完事再進去打一頓。
幾個人在窗外饒有興緻的瞅著,沒成想一個哥們點煙被人發現了。范宇光這些人破窗而入,狂風掃落葉一般把小二揍了個半死。
那時候的人法律意識淡薄,范宇光年紀也不大沒有後果意識,幾個人一衝動就把那娘們給上了,但事後也沒報警,原本就是出來賣的,讓誰上不是上。
事辦完了也下半夜了,范宇光這才知道這個人的外號為什麼叫小二。別人的那東西都叫老二,小二褲襠里的玩意也只能算是小二,范宇光說這麼多年進了這麼多澡堂子,還沒見過那麼小的,天知道那麼小跟那娘們忙活啥呢。
朔銘覺得索然無味,這不過是再平常的打人經歷,唯一不同的是這些人很無底線的把那女的給辦了。
范宇光說:「當時也不困,看著躺在那哼哼的小二就來氣,之前有個兄弟就是讓他砍了。再打怕出人命,幾個人就把這孫子綁起來,我一個小兄弟,這麼多年已經忘了他叫啥,在小二的桌上看到一瓶葯,就是現在增長增粗的那些東西。」
朔銘一瞪眼:「你們給他吃了?」
「不僅吃了,整瓶都灌下去了。」范宇光狠狠的抽了口煙:「現在想想都后怕,當時不懂,就這瓶東西差點要了小二的命。」百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