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被訛上了
徐甜甜坐到朔銘之前的位置,摳著指甲:「我怕得罪他么?」
「大小姐,你不怕我怕行了吧。」朔銘服了,站到窗口偷瞄著外面的史潘子。
健身教練臉色一直不好看,史潘子嬉笑著在安慰,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古怪,朔銘覺得暗藏著對自己的恨意,沒準一會就開始給朔銘上眼藥了。
「放心吧,這件事好辦。」徐甜甜見朔銘對自己比較冷淡,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翻開賬本。
「好辦什麼,你別管了。」朔銘真後悔,就在剛才還琢磨徐甜甜是他的吉祥物,沒想到立馬就變成了攪屎棍。
「我不管你才倒霉呢。」徐甜甜說:「這個健身教練叫馬慶曼,就是豐城人,從小一直習武,家裡沒少花錢,在一次比賽中受了傷只能告別賽場。現在她的情況可不怎麼樣,父母都有病還有一個上大學的弟弟,雖然我給她的工資比別人都高,在我這還是預支了很多工資,如果我趕她走,他就要喝西北風了。你覺得她真看上史潘子了?」
「你什麼意思?」朔銘回過頭:「她是看上史潘子的錢了?」
「我不確定,但我知道她是個潔身自好的人。」徐甜甜說:「你覺得她長得怎麼樣?」
「挺漂亮的,身材又好,那健美條件大多數男人都看著眼饞。」朔銘嘴裡嘖嘖稱讚。男人健美與女人健美最大的區別就是形體的變化。可能是基因關係,男人增肌比較容易,努力健身用不了多久就能練出很好的馬甲線,可如果增肌太厲害就變成肌肉男,有點人覺得帥,有的人覺得肌肉太多噁心。女人就比較難了,很難練出渾身的肌肉,健美的女人大多數身材都是極好的,勻稱富有青春氣息,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無論她跟史潘子是不是真看對眼了馬曼麗都不會輕易的與對方發生關係。」徐甜甜抬起頭:「她需要的錢可不是小數目,而且長期需要。」
「你的意思是說就算是為了錢,馬慶曼也是想跟史潘子結婚,自然而然的負起責任掏錢?」朔銘問。
「是啊。」徐甜甜低頭忙著,根本沒太當回事一樣:「馬慶曼很聰明的。」
這麼一說朔銘就懂了,就算史潘子想為馬慶曼出頭也要掌握尺度,馬慶曼不想市區這份工作,她想吊著史潘子的胃口娶了自己,這樣就有長期的銀票。
史潘子真是喜歡馬慶曼肯定擔心徐甜甜給小鞋穿,這樣一來互相都有一個牽制,雙方也都不會做的過分。
朔銘說:「你這等於什麼沒做。」
「等一會我透點口風,就說你與史潘子鬧了點誤會,她那麼聰明,肯定就會聯想到。等她跟史潘子一說,你再找史潘子談,一準成。」徐甜甜應該是算完了,賬本一合,抬頭說:「說說,怎麼謝我?」
「辦成了我好好謝你。」朔銘說:「搞砸了我打你屁股。」
「那你來啊,我就喜歡你欺負我。」徐甜甜真就湊過來,朔銘只能舉手投降。
「這麼沒出息。」徐甜甜嗔道:「送上門的都不要。」
朔銘還真不敢要,換一個女人肯定屁顛屁顛的就上了,可徐甜甜不行。
徐甜甜活動一下,對朔銘說:「打會兒拳?」
「不了,沒心情。」朔銘真的不願鍛煉,這方面懶得很。小時候練武是爹媽逼得,當了兵又沒辦法,自從複員回來基本沒怎麼練,這兩年武力值一直在下降。
「走吧。」徐甜甜把裝備扔到朔銘臉上,拉著就走。
朔銘硬著頭皮跟著徐甜甜進了鐵籠子,徐甜甜二話不說上來就是撩陰腳。
「踢壞了賠得起么?」朔銘怒了,每次都是這招數,真中招了下輩子的幸福可全都完了。
朔銘與徐甜甜你來我往打了一會,這一次朔銘沒沾到什麼便宜,朔銘心說徐甜甜再繼續練自己再繼續頹廢真就打不過了。
朔銘渾身是汗倒在一旁,史潘子嘴角抽搐幾下隔著籠子說:「朔總,沒想到你這麼能打。」
朔銘慘笑,跟一個女人過招竟然沒贏,這叫能打?朔銘本就不想打,這是贏了不光彩輸了丟人的虧本買賣。
史潘子對朔銘倒是沒有什麼脾氣,說話的口氣還是老樣子,看了眼馬慶曼,朔銘也就明白了,看來徐甜甜分析的沒錯。
朔銘本就不想過招,最後只能故意挨上幾拳認輸求饒,徐甜甜知道朔銘是故意的覺得沒勁,把裝備脫了扔到一旁,看了眼馬慶曼古怪的笑笑。
這個笑容史潘子也看到了,大家都知道什麼意思。史潘子看朔銘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要說不恨那是假的,但史潘子也有自己的算盤。馬慶曼在徐甜甜受了委屈,如果史潘子給找回點面子地位肯定上升,說不好真像朔銘說的那樣,三甲醫院竣工他們的好事也竣工了。
朔銘再沒與史潘子談工程的事,洗個澡把史潘子送回去。
這時候的雨更大了,真有颱風過境的感覺。朔銘小心的開著車,徐甜甜把電話打過來:「你去哪了?」
「回家啊。」朔銘說:「這麼大的雨誰還滿街竄?」
「你給我回來。」徐甜甜哼了一聲:「我幫你忙不請我出去玩啊?」
「好妹子,以後再玩,今天累了。」朔銘敷衍道。
「你還當我是妹妹就回來,我要去市裡玩,你能陪別的女人玩就能陪我玩,如果你不回來,哼哼……我記得當時拍了一張照片的,一會發給郝笑嫂子。」徐甜甜的聲音還真有點生氣的意思。
朔銘摸不準徐甜甜是不是真有照片,按照他的一貫作風還真有可能發給郝笑。朔銘不想讓郝笑不高興,可心裡就是覺得憋屈,自己這算什麼,被威脅了?還被一個美女威脅了,換成別人是不是應該高興呢?可朔銘吃蒼蠅一樣噁心。
朔銘只好說:「行,我回去。」
反正沒什麼事,就帶著徐甜甜去市裡逛逛也沒啥。打個電話給郝笑:「晚上不回去了,在外面吃。」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郝笑說:「這次雨量很大,上面安排我們去一線準備抗洪,這兩天可能不回家,你自己安排吧。」
「什麼?」每年抗洪死多少人朔銘就是沒數也看過相關的新聞,不由得擔心起來:「這多危險啊,不去行不行?」
朔銘可沒什麼憂國憂民的覺悟,郝笑這份工作總覺得風險太高,成天面對的都是些什麼人,雜七雜八的三教九流,這對一個女同志來說是有些難了。朔銘幾次都想提讓郝笑轉後勤得了,可郝笑不同意,在外面執勤也不覺得悶。
郝笑說:「你放心吧,我去了是管理物資的,還能真跳水裡啊?局裡就這麼幾個女的,輪也輪不上我。」
朔銘這才稍微放心一些,收了電話一臉委屈的回了健身房。
見到徐甜甜,朔銘就伸手說:「照片,刪了。」
「什麼照片?」徐甜甜咯咯笑,肩膀亂顫,前大燈也跟著波濤洶湧:「你可真笨,哪有什麼照片,就是真有我能給嫂子發啊?」
朔銘根本沒心思看男人愛看的地方,很無奈的撓撓頭:「走吧,帶你去玩,吃大餐。真是服了,下個雨本想多睡會,還讓你訛上了。」
「別弄得別人欺負你似的。」徐甜甜嘟著嘴:「多少人想請我我都不去呢。」
「是嗎?」朔銘說:「你倒是去啊。」
拌著嘴迎著雨點上車,朔銘可不敢讓徐甜甜開車,那車速得嚇死多少小動物。
雨不算很大,但也不小,考驗著整個城市的排水系統,路面上很多水坑,車走過去就飄起一片水浪。
朔銘開的比較慢,到了市區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兩人去了上次朔銘與寧蝴蝶去的那家遊樂場,朔銘掏錢買遊戲幣,卻意外的發現不遠處寧蝴蝶正漫不經心的在抓魚。
抓魚這種遊戲具有賭性,朔銘從來不碰也不感興趣。寧蝴蝶對錢沒有太大的概念,一點點數的小炮砰砰點著,一天也輸不了多少錢。
朔銘走過去,輕輕拍拍寧蝴蝶的肩膀:「你該不會就住著吧,這麼喜歡玩遊戲機?」
寧蝴蝶被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朔銘就笑了:「你怎麼來了?找我的?」
朔銘招手讓徐甜甜過來說:「跟一個朋友來的,他是徐甜甜,我的乾妹妹。」
怕寧蝴蝶誤會,朔銘說的明白些。徐甜甜卻不買賬,抱著朔銘的胳膊就是一頓亂搖:「朔銘,這位美女好漂亮啊,是不是上次跟你一起上計程車的那一個,你們那天去哪了?我可記得你沒回家哦。」
朔銘臉色有些難看,寧蝴蝶什麼背景,兩個膀大腰圓的保鏢不知在什麼地方盯著呢。徐甜甜這麼說不是找事么。
寧蝴蝶盯著徐甜甜看:「真漂亮,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了。只是……」寧蝴蝶笑了聲:「只是我發現一個問題,出現在朔銘身邊的女人都很漂亮的樣子。」
「是嗎?」徐甜甜說:「除了我你還見過誰,不止一個好像。」
寧蝴蝶這麼說就證明與朔銘沒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徐甜甜心裡略有些竊喜,好像與自己有關係似的。
朔銘說:「別在這磨牙了,我給你換點遊戲幣玩吧。」扯這個話題讓朔銘覺得頭大,最好的方式就是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