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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白茹雪撒謊

  送走何梓珊幾人,朔銘再回頭徐甜甜已經蹲在地上。


  「你大姨媽來了?」朔銘真想說徐甜甜幾句,這麼嚴肅的場合竟然忍不住能笑出聲,如果對方真介意那還了得。可轉念一想,徐甜甜也算是幫了自己一點忙。如若沒有徐甜甜李先明肯定不想讓朔銘在土方工程上多掙錢,最少也要砍掉一點。


  「我大姨媽不是你大姨媽?」徐甜甜好容易忍住笑,站起身抱住朔銘的胳膊仍然忍不住要笑:「你知道這頓飯我吃的有多辛苦嗎?」


  「不好吃?」朔銘拿出車鑰匙。


  「我很想問問你從哪找來這兩個奇葩的?」徐甜甜說:「那個女的像張飛也就算了,找了個老公還是那樣的,珠聯璧合,天造地設啊。」


  「笑夠了?」朔銘也有點忍不住,樊如花這夫妻二人湊在一起還真是不容易。原本這種長相打扮奇葩的人就少,關鍵還湊到一起了。朔銘懷疑樊如花喜歡吃雄性激素,李先明喜歡吃雌性激素。


  「你賠我。」徐甜甜開懷的笑著:「我都笑出腹肌了。」


  「行了。」朔銘說:「回去吧。」


  徐甜甜打開車,回頭看著朔銘說:「你看看現在幾點,不去健身房接你小媳婦?」


  雖然心裡放下了,但徐甜甜還是有點酸酸的,要說一點不留戀朔銘那是不可能的。只不過表面上裝作無所謂罷了。


  朔銘心說郝笑自己開車,也用不著去接,擺擺手說:「今天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朔銘回到家,郝笑從衛生間出來正擦著頭髮。朔銘換下鞋,郝笑幫忙擺好:「今天怎麼沒喝酒?咦……你身上……」


  郝笑聞到朔銘身上的香水味,話到嘴邊又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問,女人的鼻子都很靈,這一點朔銘深有體會。


  朔銘低頭看看自己,裝作若無其事的嗅嗅鼻子,可能味道是自己身上的,朔銘沒什麼感覺:「我身上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聞到一點香水味。」郝笑轉過身,神色閃爍,心想朔銘肯定是與哪個女人一起吃飯,成天說應酬,誰知道朔銘都在外面幹什麼。郝笑有些猶豫也有些糾結,朔銘真的適合自己嗎?難道自己要容忍一輩子?即便知道朔銘有其他女人也裝傻從不過問?隨即郝笑就自嘲的笑了,問了又能如何,朔銘什麼德行自己不是不清楚。兩人第一次碰見的時候朔銘在洗浴中心就對自己動手動腳,可見朔銘作風得有多放浪。


  朔銘再聞聞呢,還沒聞到。搖頭說:「我說我身上的味道是一個男人給我的你信嗎?」


  「為什麼不信?」郝笑裝作無所謂,就當朔銘說的是真的吧。


  朔銘看出郝笑的不高興,掰過郝笑的身體,很認真的說:「真是一個男的噴香水,長得還不算噁心,有點娘。可他老婆就奇葩了,我覺得像一隻猩猩。」


  「好了,我又沒說什麼,在外面應酬自然要見形形色色的人,趕緊洗澡吧,我有些累了。」郝笑暗暗的嘆口氣。就算要對朔銘生氣也要抓住把柄,不然朔銘絕對會死不承認。


  郝笑的淡漠讓朔銘有點不大舒服,都怪該死的李先明一個爺們噴點古龍水也沒什麼,關鍵是噴那麼多,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廝是從香水裡拎出來晾乾的。


  朔銘洗個澡,躺到床上從後面抱住郝笑:「這新房子習慣嗎?」


  「沒什麼習不習慣的,一天只在家待沒多久,不鬧心就行了。」郝笑扭了扭身體,拒絕朔銘親密的舉動。


  朔銘有些無語,郝笑哪都好,只是有點無趣。外出應酬也不去,每天回到家收拾衛生之後就是做飯,在之後就是看電視,最近還不錯偶爾去健身,朔銘總覺得自己與郝笑的話越來越少。


  朔銘不知道老夫老妻是不是都這樣,可自己與郝笑也算不上什麼老夫老妻,這才多久,應該膩在一起經常說點甜蜜的話做點愛做的事才對。


  朔銘抱住郝笑:「你能跟我說說你怎麼想的么?」


  「我想什麼了?」郝笑扭過頭:「睡吧,我什麼也沒想。」


  「那你最近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朔銘關切的問。說知道郝笑,只想多與她聊聊而已,面對郝笑冷淡的態度,朔銘不知應該從哪說起。


  郝笑不回答,朔銘也只好閉嘴。


  第二天,朔銘依舊是先到白茹雪那去了一趟,這天的周末,看孩子的竟然是白子孝,而白茹雪卻不知去哪了。


  朔銘進門,白子孝抬頭看了眼卻沒打招呼。


  朔銘沒找到白茹雪就問:「你姐呢。」


  「不知道。」白子孝有點怕朔銘,以前不怕,這種怕不知從什麼時候形成的。有可能就是自己被欺負,朔銘叫人來手裡拿著槍的時候吧。朔銘的朋友手裡有槍,朔銘能是什麼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時候走的?」朔銘從白子孝手裡接過孩子,逗弄幾下孩子立即就不願意了,雖然朔銘天天來,孩子還是不喜歡他。


  「走了有一會了。」白子孝很機械的回答。


  朔銘討厭這種冷淡的態度,朔銘覺得自己對白子孝夠可以了,幫你轉學還給你錢花,而且之前還騙自己不知道白茹雪在哪,到頭來養仇人一樣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朔銘推搡白子孝的肩膀:「最近沒跟女同學一起看電影?」


  「沒有。」回答的仍然很機械。


  朔銘也不想與白子孝溝通了,或許這就是代溝吧。


  朔銘是真不會哄孩子,陪孩子玩了一個小時孩子哭了三次。朔銘咂咂嘴,起身要走。


  白子孝抱起孩子,略微一逗孩子就咯咯的笑個不停。朔銘無語,心道:這孩子像誰了,竟然怕自己的老子。


  從白茹雪家出來,朔銘剛上車就接到一條簡訊,白茹雪手裡的銀行卡取走了不少錢。


  朔銘皺皺眉,白茹雪到底在做什麼,就算是買什麼東西完全可以刷卡,為什麼要取這麼多現金呢?朔銘給白茹雪打電話,許久才接聽。


  白茹雪那邊很吵鬧,朔銘問:「茹雪,你現在在哪?」


  「我在外面,你有事?」白茹雪不會撒謊,說話有點結巴。


  「在哪說清楚。」朔銘覺出不對:「你那邊怎麼那麼吵?」


  接著朔銘就聽到叫號,依稀是請某某某到幾號診療室。


  診療室?朔銘皺皺眉:「你在醫院?」


  「啊?」白茹雪有點慌張:「啊,我陪我媽來檢查一下身體,老毛病又犯了,說有點不舒服。」


  朔銘恍然,在醫院花多少錢都正常,現在的醫療的確應該改革。朔銘問了一下付清彩的病情,白茹雪說的也很含糊,付清彩不待見自己,朔銘也就沒讓白茹雪把電話交給付清彩。


  接著朔銘就想去小馬蹄山看看,車開到一半,朔銘覺得不對勁,把車停在路邊抽了根煙。


  付清彩是慢性病,不舒服的時候吃點葯就好了,就算是做檢查也不需要那麼多錢,除非做個解剖,而且醫院裡也能刷卡,之前白茹雪陪著付清彩去醫院看病就是刷卡的。難道白茹雪不想讓自己知道什麼所以才故意取現金的?


  朔銘再打電話給白茹雪:「你在哪家醫院?我正好在市區,過去看看。」


  「你不用來了,這就檢查完了,醫生說沒什麼事,回去按時吃藥就好了。」白茹雪語速很快:「先不說了,我陪媽去拿葯。」


  說完白茹雪就把電話掛了,朔銘搖搖頭,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可隨即就覺得不對,付清彩吃的葯不是什麼很昂貴的葯,為了省錢付清彩一直是在外面藥店買葯的,價格便宜一半。白茹雪也是個節儉的人,怎麼會在醫院拿葯,除非換了什麼新葯。


  朔銘不放心,再給白茹雪打過去。沒等朔銘問白茹雪接起電話就說:「已經完事了,這就回家了,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吧。」


  朔銘覺得自己真是多心了,開車去了小馬蹄山。下午,朔銘沒什麼事,又去了白茹雪那。孩子已經睡了,白茹雪也躺在一旁休息。


  朔銘開門的聲音吵醒了白茹雪,白茹雪起身,給朔銘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老公,你上午不是來過了嗎?」


  白茹雪的眼神有些閃躲。朔銘說:「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


  卧室門關上,朔銘看著白茹雪,臉色紅潤不像是有什麼病症的樣子,而且精神狀態也都很好。朔銘問:「去醫院取那麼多現金幹什麼,刷卡多好,不怕小偷盯上?」


  「刷卡多麻煩,再說我媽習慣用現金。」白茹雪幫朔銘倒杯水。


  朔銘真有些渴了,一口喝了,示意白茹雪再來一杯。朔銘說:「你說的是真的?」


  朔銘依舊保持懷疑,一旦讓朔銘懷疑什麼,沒看到切實的證據很難打消疑慮。朔銘盯著白茹雪的眼睛,朔銘看到了躲閃,看到了慌亂。


  朔銘拉住白茹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是我媽不舒服,沒騙你。」白茹雪勉強擠出笑容,讓自己看起來更可信一些。


  白茹雪不知道,說真話的人通常沒那麼多多餘的眼神與表情。朔銘說:「真是你媽不好啊,那我看看她的病例,你也知道賀美琦在市立醫院,或許能幫上點什麼忙。病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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