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得罪初奇
朔銘不想理會,郝笑推著朔銘的胸膛:「沒準有事呢。」
「能有什麼事,這大半夜的。」朔銘嘀咕一句,心說八成是徐甜甜打來的,難道猜到回來之後會與郝笑辦事,這才故意擾人好事?
拿過電話,朔銘先是小心的看了眼郝笑,這才站起身接聽。郝笑似乎懂了朔銘什麼意思,起身回到卧室。
縱然是夫妻也是需要私人空間的,打電話在有一旁聽著並不好。而朔銘是的確有些心虛的,因為來電話的是鳳舞珍。
鳳舞珍從不粘人,沒什麼事也極少聯繫朔銘,朔銘奇怪,這個時間打電話一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走到陽台,朔銘問:「這大半夜的,什麼事?」
「你在哪?」鳳舞珍的口語氣很嚴肅。
朔銘以為鳳舞珍能咯咯笑然後與朔銘開幾句玩笑,突然這麼嚴肅還有點接受不了。
朔銘問:「我在家,有什麼問題?」
「這幾天你小心點。」鳳舞珍說:「最好能出去躲一段時間。」
「什麼意思?」朔銘奇怪了:「我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幹嘛要出去躲?」
「你做的傷天害理的事還少嗎?」鳳舞珍聲音提高几度:「給別人戴綠帽子算不算?」
聽了這話朔銘就笑了,給別人戴綠帽子已經習慣了,與劉曉婉翁翠彤一起睡的時候就算,劉曉婉的老公活著,翁翠彤也還沒離婚。還有一個就是紫萱,朔銘最得意的就是這個。綠帽子的最高境界是什麼,給初奇戴綠帽子初奇還很高興,也很樂意促成好事。
「你還有心思笑,這一趟來京城你差點沒命你知道嗎?」鳳舞珍刻意壓低嗓音,口氣已經是斥責了。
「京城?」朔銘尋思一下,也沒發生什麼危險,臉上的五官已經糾結到一起,朔銘有點結巴問鳳舞珍:「你該不會給你男朋友戴綠帽子了吧,那段時間……」
「胡說八道什麼。」鳳舞珍說:「我說的是紫萱,你別裝傻行不行,這次你真的危險。」
「那是怎麼回事?」朔銘問。
接著鳳舞珍就說出了原委。
在郝笑昏迷的時候朔銘病急亂投醫想要聯繫紫萱,紫萱沒有理朔銘,可這件事讓初奇知道了,所以就有後來與初奇的見面,初奇想讓朔銘離開一年。就在兩人談妥的時候,初奇接了個電話反悔了。原來是紫萱給初奇施壓了。
初奇並不是想讓朔銘去什麼地方,只是給朔銘另一個身份,去為一個軍工項目服務,這個項目是絕密,朔銘只要去了初奇就能有無數種辦法讓朔銘永遠回不來,就算朔銘命大,初奇也會安排朔銘出什麼意外。
之前鳳舞珍也覺得奇怪初奇為什麼會讓朔銘離開一年的時間,就在之前,紫萱聯繫了鳳舞珍,讓他通知朔銘小心點,並且把之前朔銘身上的危險說了,鳳舞珍這才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初奇已經起了殺心。
聽完鳳舞珍的話,朔銘不懷疑初奇有這個能力,只是想不明白初奇為什麼突然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朔銘與紫萱一起睡初奇不是很樂意嗎?
初奇心裡扭曲,常人無法想象他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朔銘感覺脊背發寒,如果沒有紫萱,這時候他已經開始不與家人聯繫去了鳥不拉屎的地方。也有可能初奇已經得手了,朔銘慘死在一場離奇的意外中。就算是明刀真槍的要朔銘的命,又有誰知道呢。有一個京城大少,朔銘從不懷疑有這方面的本事。
「初奇還會出手害我是不是?」朔銘由於緊張,說話的腔調也有變化。
「具體的我不知道。」鳳舞珍說:「紫萱會把這件事告訴我肯定是怕壓不住初奇,初奇在暗中對你出手。」
朔銘畢竟是軍人出身,處於危險的時候比別的事更容易冷靜下來,朔銘眯起眼睛想了想,點上一支煙,吐了一口煙圈說:「鳳舞珍,你到底是在給誰做事?」
在朔銘的了解中,鳳舞珍是初奇的人,也就是在紫萱的身邊安插一隻眼睛。後來鳳舞珍的種種作為很向著自己,一次兩次那是存著私心,一直這樣朔銘就懷疑這是不是無間道。
「你什麼意思?」鳳舞珍反問,被朔銘懷疑讓他很生氣,哼了一聲:「這跟你沒關係,你小心你的小命吧。」
鳳舞珍說完掛了電話,朔銘一陣愣神,鳳舞珍這就生氣了?
鳳舞珍如何朔銘沒多去想,給朔銘來這個電話絕不是為了嚇唬朔銘。朔銘本能的想到了跑,離開明山市,到一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
可接下來朔銘就放棄了。初奇是什麼人,除非朔銘一直在路上,不然能找不到朔銘?就算找不到朔銘,朔銘的家人呢,父母以及郝笑跟著自己去流浪?這顯然不行。初奇稍微施點手段朔銘就要乖乖的回來,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但朔銘不是認命的人,縱然對手很強大。
朔銘重新點上一支煙,狠狠的抽了一口,想要知道初奇為什麼會這樣,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初奇的行為作風根本不是正常人,反正一點,自己得罪他了。
朔銘又想到紫萱,為什麼自己打過幾個電話都聯繫不上,鳳舞珍反而能與之聯繫。刻意疏遠朔銘與朔銘保持距離的目的又是什麼?難道那時候紫萱就發現初奇想要對朔銘動手?
想不出什麼結果,朔銘把煙頭捻滅。這時候郝笑從卧室出來,見朔銘在央台,眉頭緊皺心事重重。郝笑說:「我關上門,你進來吧,晚上還是天涼。」
多好的女人啊,朔銘不想讓剛剛恢復的郝笑再受什麼傷害。朔銘勉強的笑笑:「你先睡,我有點事要想想。」
郝笑沒多問,讓朔銘早點睡就轉身回了卧室。
接著朔銘想到了三甲醫院的項目,這會不會是初奇的一個陷阱,如果工程做完了工程款沒有著落那就坑了。朔銘苦思冥想,初奇應該不會在這些小事上做文章,似乎初奇想要的是朔銘閉嘴或者朔銘的小命。
「閉嘴。」朔銘嘀咕一句,再點上一支煙,朔銘感覺自己找到點眉目了,卻虛無縹緲的抓不到。朔銘心說難道初奇想要永遠掩蓋紫萱給他戴綠帽子這件事?極有可能,初奇再變態,在世人眼裡他還是個男的。
可就算朔銘賭咒發誓一輩子也不會說也沒用。知道這件事的還有鳳舞珍。朔銘也突然明白一點了,鳳舞珍幫著自己難道是因為這件事上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朔銘想不到更多,也只能這麼下結論。
一直到早上,朔銘都沒什麼困意,靠在沙發上越想越多,煙也抽了半煙灰缸。
郝笑起來做早餐,看到朔銘這樣關切的問出了什麼事。朔銘說:「工地上的事,你幫不上什麼忙。我昨天酒喝多了胃不舒服,你做點粥吧。」
郝笑默默的為朔銘做了早飯,吃過飯,朔銘打定主意,三甲醫院這個項目不能自己組建工程隊參與,要來的所有工程全部分包出去。簽訂合約,甲方放款朔銘才給錢。
這樣一來朔銘利潤就很微薄,但卻沒什麼風險,也不需要自己墊資。想到這,朔銘輕鬆了不少,接下來就是小心點,別再出現善固本類似事。那一次朔銘可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瘋狂,善固本為了報復朔銘雇兇殺人,想要朔銘慘死車輪。再後來變本加厲在胡廣茂的飯店裡明刀明槍的要弄死朔銘。
初奇不是善固本之流,手段多想法毒,而且有太多人願意為他賣命。如果真的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朔銘沒機會躲。
接下來的幾天朔銘都是深居簡出,就連聯繫業務也是在家用電話,絕不出門與人一起吃飯。簡直像只小老鼠,就怕剛一出門就遇到一隻貓。
生活沒什麼改變,三甲醫院的項目還沒大範圍開工,朔銘也有時間,抽空帶郝笑回了趟家。雖然這次意外把頭髮剪了,好在郝笑沒傷到重要部位,頭髮長劉姥姥依然美艷動人。
朔宏德對郝笑的態度一如既往,時不時的關心幾句,問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這也難怪,朔宏德還是不完全放心,這麼大的事,有什麼後遺症就麻煩了。
飯桌上,朔銘也適時的提出想要找個良辰吉日把婚禮辦了,等郝笑完全恢復就先去把結婚證扯了。
朔宏德沒說什麼,朔銘的母親首肯了。郝笑羞澀的低下頭,朔銘開玩笑讓郝笑乾脆直接改口。
改口是也要給紅包的,朔宏德夫婦也沒準備,瞪了朔銘一眼,說不著急,這樣弄得姑娘多不好意思。
朔銘把三甲醫院的事全都安排給范宇華,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這小子完全能獨當一面,後面還有朔銘撐場面,絕不會出什麼問題。而范宇華也沒太多事做,工地上需要什麼車輛機械幫忙聯繫一下就好,朔銘也早與這些車老闆達成一致協議。這一次朔銘做的很正規,簽訂了書面協議,而且這活掙錢多,所有人都樂的屁顛屁顛的,有些與朔銘不是非常熟的人也找關係想要搭條線,一度出現狼多肉少的局面。
這天,史潘子給朔銘打來電話:「朔哥,明天上面來人,你得出席,聽說來頭很大,京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