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鳳舞珍的目的
朔銘停頓一下,還是走過去。
「拿來。」可能由於氣憤,初奇的嗓音愈發的尖銳了。
「什麼?」朔銘不解。
初奇上前一步,一把拽走朔銘手裡的袋子,扔下一句不用你去了,上車打算離開。
朔銘愣了,這是啥意思,不管郝笑了?
朔銘急了,快步走到車旁:「初先生,你這是……不管了?」
「等我把人安排到軍區醫院,剩下的你負責。」初奇扔下有一句。
朔銘又急道:「那我求你的事。」
「我說過的話能不算數嗎?」初奇一腳油門,車后捲起塵土揚長而去,留下朔銘一個人吃土愣神。
好一會,朔銘才回過神來,嗤笑:「這麼好,那我可得感謝你的八輩祖宗了。」
其實朔銘感激的已經夠多了,給初奇戴上綠帽子還不夠可以的?這也就是取向有問題的初奇,換成別人朔銘早就死八百回了。
接下來朔銘的心情大好,電話響了都是那麼動聽悅耳。
拿出電話看也沒看,接起來:「喂,哪位?」
「你沒事吧?」來電話的是鳳舞珍。
「我能有什麼事。」朔銘笑了:「這初奇不知道抽什麼瘋了,挺好,哈哈,挺好。」
「那就好。」鳳舞珍長舒一口氣。
「你怎麼了?」朔銘奇怪。
「沒什麼,你回來再說吧。」鳳舞珍把電話掛了。
朔銘沒急著回去,在外面逛了一圈,這次來京城多虧了鳳舞珍,他要給她買點禮物。
朔銘在商場逛了一圈,見一個售貨員與鳳舞珍的身材差不多,花了幾百塊錢才讓對方答應幫忙試衣服。朔銘花了不少錢,通過售貨員的介紹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多大牌子。
買了兩身衣服,一雙鞋,跟店家說好了,如果不合適要拿回來換的。朔銘又去了首飾區,幫鳳舞珍挑了一塊成熟大氣的腕錶,這才心滿意足的打車回去。
回去的路上朔銘有意看著周圍的高樓,心裡不禁大罵,上午出來時的那個司機一定繞路了,才這麼一會就到地方了,而且錢少花了一倍。看來哪裡都有好人,哪裡都有坑人的人。
回到家,朔銘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禮物送給鳳舞珍。鳳舞珍就像一陣風一樣衝過來,抱住朔銘上下打量,之後很嚴肅的說:「你答應初奇什麼了?」
「啥都答應了。」
朔銘還要繼續說。鳳舞珍急了:「你沒感覺到危險嗎?」
「危險,什麼危險。」朔銘說:「後來初奇不知接了誰的電話,又不用我去了。而且答應我的事都幫我辦。」
朔銘說完,突然回過味來。在初奇身邊能與朔銘產生關係的不就是紫萱與鳳舞珍嗎?那個電話一定不是鳳舞珍打的,能影響到初奇決定的人一定是紫萱。無論兩人的婚姻關係是不是正常的,紫萱都是初奇的合法妻子。而且朔銘也知道,初家與紫家對於兩人的婚姻是達成了什麼共識,至少是相互依存的關係。這麼說來,當時與初奇打電話的一定是紫萱。
朔銘放下手裡的東西,拉著鳳舞珍很嚴肅的問:「是紫萱對不對?他為什麼不聯繫我?他對初奇說了什麼?你剛才說的危險又是什麼?」
「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就你這智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鳳舞珍嘆口氣,擺擺手說:「你也別問我,這些事我關不上也不敢管。但你要知道,就你這條小命只要別人想要隨時能拿走。如果沒有紫萱在你背後撐著,你墳頭都長草了。」
朔銘嘴角抽動,鳳舞珍說的每一句話都很正確,很多時候朔銘還是有些幼稚,活在社會大好天下太平的印象里。那些太子黨整人的事自己也不是沒聽說過,就自己這幾兩肉,夠誰玩的?
朔銘還想問什麼,鳳舞珍明顯表示不想多說。朔銘知道,有些事就是問也白問,問急了鳳舞珍就隨便編個理由搪塞你。
朔銘說:「我給你帶了點禮物,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男人買禮物從來都和心意的,尤其是衣服鞋子首飾。即便不好看也是好看,尤其是鳳舞珍這種人,價錢什麼的不在乎,關鍵是朔銘是不是有心。
鳳舞珍只看了一眼,就在朔銘臉上香了一個,很幸福的咯咯笑說了聲謝謝。看到腕錶,鳳舞珍說:「沒想到你還真會買東西,上次我就看好這塊表了,只是覺得有手錶戴沒必要再買。」
女人的在這方面的邏輯永遠是混亂的,一方面覺得自己的東西多,一方面衣櫃里永遠少一件衣服。朔銘知道鳳舞珍是發自內心的高興,隨口說:「只要你喜歡就好,等下次看到漂亮衣服還給你買。」
「知道你有心就行了,我也不是缺衣服穿的人。」鳳舞珍嘴上這麼說,卻立即拿出衣服在鏡子前比劃。
朔銘在後面抱住,用極為溫柔的口氣說:「紫萱怎麼說?」
「她說……」剛說了兩個字,鳳舞珍猛地回過頭,一雙秀目憤然的瞪著朔銘,手裡的衣服扔下:「你買這些衣服回來就是為了套我的話?」
「你想多了。」知道自己辦砸了,朔銘訕笑:「衣服是真心給你買的,我只是想知道紫萱現在怎麼樣,按理說她不會不聯繫我的。」
「都是你害得,她有她的苦衷。」鳳舞珍直接把衣服鞋子收拾了,腕錶戴在手上。收了朔銘的禮物卻不給朔銘好臉色:「我已經接到信了,郝笑會被轉到軍區醫院,她在那會住院至少一個月。如果一個月醒不過來你就帶著郝笑回去吧。」
「什麼意思?」朔銘滿懷信心,但其實心裡也知道,只要沒醒過來,就存在永遠醒不過來的可能。朔銘問的也不是郝笑,而是紫萱。朔銘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害得紫萱難做,凡是求紫萱的事在紫萱看來不都是小菜一碟嗎?
「你別問了,我不能說。」鳳舞珍說:「其實我知道你一早就覺出不對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做什麼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朔銘很想知道,鳳舞珍是不是像當初的白茹雪一樣受初奇控制。不過白茹雪的檔次比較低,鳳舞珍更有利用價值。朔銘問:「你幫初奇做事,真有那麼簡單?只是依附著紫萱?調查她的動向?」
「不然呢?」鳳舞珍不看朔銘:「你覺得我還會出賣別的東西?」
「你跟我,是真心的?」朔銘直接問。都這時候了,已經說到這個話題了,還有什麼抹不開臉的。
朔銘第一次見鳳舞珍的時候這個女人就直言不諱自己長得丑,這樣一個女人怎麼會看得上朔銘。
鳳舞珍嗤笑,把手裡的東西狠狠的摔倒一旁:「那我就實話告訴你,跟你睡我是被逼的。這下你滿意了?」
「誰逼你了?」朔銘心有點冷,雖然知道鳳舞珍說的都是真的,一直以來也都知道鳳舞珍是有目的的。當這句話真的落進自己的耳朵里的時候朔銘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因為他能感覺到,鳳舞珍後來對他還是產生了一點感情。無論多少,有就是有。對一個女人來說,第一個男人永遠是難以割捨忘記的,即便鳳舞珍不是自願的。
「初奇想知道你有沒有生孩子的能力。」鳳舞珍攤攤手,一滴眼淚滑落。鳳舞珍沒擦,下一滴眼淚隨即奔涌而出,很快就像斷線的珠子一樣。
「我能不能生關他什麼事?他沒這方面能力關心我幹啥?」朔銘大吃一驚,這都什麼邏輯,初奇竟然對朔銘的生理健康感興趣,要想知道這些讓朔銘去做個檢查不就好了?可見初奇是個多麼霸道的人,鳳舞珍這些女人在初奇眼裡都是利用的工具,一個小目的,就能讓這些女人出賣自己的靈魂。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鳳舞珍擦擦眼淚坐下。
朔銘猛然想起,初奇想要讓朔銘借種,讓紫萱懷上。這就難怪了,不過後來朔銘也沒搞明白紫萱為什麼也想要一個孩子。當時的自己想的還不是很多,如果紫萱真懷上了更麻煩,就初奇那樣,誰都知道對女人不感興趣,紫萱的孩子哪來的?風言風語肯定不會少。如果朔銘一旦浮出水面,等待朔銘的只有死無葬身之地。
「那你就來勾引我?可這個怎麼試?讓你懷上?」朔銘記得與鳳舞珍在一起的時候鳳舞珍一時計算著生理時間,危險期的時候是用小雨衣的。朔銘眉心一跳:「我用小雨衣的時候其實你是安全期對不對?」
「對,怕引起你的懷疑。」鳳舞珍慘笑。
朔銘又問:「那你的試驗結果呢?」
「你說呢?」鳳舞珍轉過頭,哭的厲害,眼睛有些發紅,直愣愣的盯著朔銘。
朔銘感覺被看到骨頭縫裡,心下莫名的慌亂。難道自己的種子這麼好?讓鳳舞珍懷上了?朔銘投去詢問的眼神,可換回來的只有鳳舞珍的冷漠。之前朔銘說的那些話,讓她傷心了。
朔銘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如果鳳舞珍懷上了,最終孩子肯定不會要的。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傷害太大了。朔銘還記得鳳舞珍離開的時候感受到的那種不舍,這個女人對自己是有感情的。
最可恨的就是初奇,朔銘咬牙說:「真沒有邏輯,初奇可以用一萬種辦法知道我能不能生養,更何況都跟他一樣有病的人少之又少吧?就因為這個就把你送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