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打算買婚房
回去的路上,郝笑與朔銘談起了房子的事,雖說沒明說是婚房,但兩人都明白。
朔銘說:「咱買房子可要買個大一點的,不然還真住不開。」
「不過是三個人而已,有什麼住不開的。」郝笑悠悠說,心裡想著賀美琦,此時的郝笑是真不介意賀美琦與他們保持的這種關係,無論從何種角度去想,郝笑似乎都欠著賀美琦的。
朔銘嘿嘿笑:「以後不生娃了?少說也得七八個房間吧,一個娃一個卧室。」
「誰要生那麼多?」郝笑立即羞紅臉:「你愛找誰生找誰生去。」
朔銘笑著笑著突然不笑了,心裡想著白茹雪,也不知道白茹雪怎麼樣了,一個懷著孩子的女人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為什麼還不回來呢?
郝笑奇怪朔銘的反應:「你怎麼了?突然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朔銘搪塞說:「我想到上面的政策了,我們似乎最多生兩個。」
「討厭。」郝笑哼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掛著笑容,很幸福甜蜜的那種。
朔銘說:「我想買套房子,你覺得在哪合適?」
「其實哪都一樣,不過我聽說現在流行學區房,總要為以後考慮。」郝笑單手撐著下巴,很認真的說。
朔銘也覺得是,有心到明山市區買房,但自己的主要業務還在豐城,兩地跑太麻煩,唯一便利的就是賀美琦了。但朔銘早出晚歸的更需要住的位置合適。
朔銘說:「要不就在豐城與市區的中間位置看看,有合適的房子就買個大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朔銘也在琢磨,最近這段時間墊資的不多,手頭是有點錢,不過還是要未雨綢繆,這錢是要計劃著來的。給范宇光買了套房就花了朔銘不少,再買一套會不會對以後的資金鏈造成影響。
郝笑說:「你一定在想錢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朔銘奇怪,郝笑最近總是能看破朔銘的心思,如果再看得透徹些朔銘都覺得詭異了。一個人總被另一個人看透而且還生活在一起是非常可怕的事,感覺自己沒有秘密。
「我猜的。」郝笑說:「房子你就去看吧。我能拿出大約一半。」
「你哪來那麼多錢。」當警察是有點灰色收入,不過並不高,遠遠沒達到買一套房子的程度,在這之前郝笑還給過朔銘一筆錢,這才幾天,一套房子的一半,那可是幾十萬啊。
「這些錢是我爸的。」郝笑說起來就有點傷感:「他去世之前把家裡的繼續交給他一個朋友打理。在一家基金公司入了股份。現在基金也比較難做,我就開始一點點的撤出來。所以才有這麼多錢。你當我這是灰色收入?如果真有這麼多那真太誇張了。」
朔銘瞭然,長舒一口氣。無論做到什麼職位都要保持警惕,不是說沒有灰色收入,而是要適可而止,過猶不及,不然就進了某些人的法眼。
開車回家,與遠在米國的賀美琦聊了一會視頻通話。郝笑告訴賀美琦兩人打算買房,讓賀美琦參考一下意見。
「你們定就好了,我無所謂的。」賀美琦說完就擺出一股很失望的表情,對朔銘說:「原本計劃最近就回去的,看來還要呆上一段時間,你們會想我嗎?」
「為什麼?」朔銘還真有點想賀美琦了,雖然兩個人純屬柏拉圖,但朔銘依然希望經常見到賀美琦。
「我說了你也不見得明白,都是學術上的事,反正我會儘早回去就是了。」
很失望的掛了電話,朔銘就拿出一張豐城的地圖畫著圈圈盤算。
第二天,范宇光第一次來電子廠這個工地,與朔銘聊了半上午,後來拿出一些資料讓朔銘看:「你最好找個人打聽一下,這些東西能不能搞定農建林。」
「我覺得比較難,你搞到的這些有很多不能稱之為證據的。」朔銘說:「比如這個,你是拍到了他拿了另一個人的錢。但這錢的數額不大,農建林完全可以說是對方是還錢給他,而正巧被人拍到了而已。再比如這個,農建林有投資理財太正常了,這才多大點,十幾萬而已。他可以說是他爺爺的遺產,也可以說是他親爹給他的,甚至可以說是家裡有個老古董賣了錢。」
「那這些都沒什麼用豈不是便宜那小子了?」范宇光悶悶的蹲下抽煙:「這事是有點難搞,很多地方我進不去。」
朔銘說:「對付這種人一定要證據確鑿,不然就會被他反水咬上一口。要搞他就要一下搞死,不然就別出手,給自己留後患是等著倒霉。」
朔銘還真佩服范宇光,這段時間一點都沒閑著,農建林身後一直跟著尾巴。如果農建林發現身後有人跟著估計能瘋,很多場合不方便參加了,很多錢明明可以拿也覺得燙手了。
朔銘問范宇光什麼時候結婚。范宇光憨厚的笑:「估計要下半年,我們談過一次,不著急。」
「啥叫不著急?」朔銘覺得好笑,憨厚的表情在范宇光臉上出現的次數極少,而每次都與馬婷婷有關。朔銘嬉笑著說:「你們該不會想奉子成婚吧?」
范宇光不說話,這肯定就是了。朔銘說:「不過是一張結婚證而已,看你們搞的好像多隆重似的。」
「那不是結婚證,那是責任,那是承諾,那是讓我扛起這個家的通行證。」范宇光還一套一套的。
朔銘鄙夷的看著范宇光:「你大爺的乾脆去寫詩好了,酸不酸。」
「寫什麼?鋤禾日當午?」范宇光嘿嘿笑。
朔銘說:「那你是鋤禾么?」
范宇光回道:「你是當午。」
「滾犢子。」朔銘鬱悶壞了,之前在工地上嘴皮子很利索的,鮮少找到對手,但如今的范宇光兩兄弟都能讓朔銘無言以對。
「你的房子買好了,是不是該換輛車了?」朔銘瞧了眼范宇光的那輛車,讓馬婷婷做這種車都丟人,簡直比朔銘之前的那輛小麵包強不哪去,路上稍微顛簸點到處都響。
范宇光說:「這有啥,加上油就能跑,就你那車跟我這車撞幾下還不都一樣,全是一堆廢鐵。」
「你這邏輯真要命。」朔銘說:「按照你這說法你還是早早死了算了,反正都是一堆破骨頭。」
兩個人沒一句正經的,之前范宇華還在一旁,也聽不下去了去看著工人幹活去了。
兩人正聊得開心,朔銘電話響了。朔銘一看是劉偉打來的,接起來就說:「你肯定沒好事,告訴我是不是有兩頭母豬在你身後追著要吃香腸?」
「沒心思開玩笑,我在攪拌站呢,你來一趟。」劉偉聲音很冷,似乎又出什麼事了。
朔銘問:「什麼事,電話里先說清楚。」
劉偉本不想說,但如果不說朔銘肯定不理他。劉偉就說:「王兆寧來了,我覺得你來一趟吧。」
「他去攪拌站啥意思,想讓你供料?」朔銘說:「之前不是告訴你了么,季王莊這邊的工程先不要接,工程款很容易出問題的。」
「他現在就在我這,你說我怎麼辦?而這次他不是要要混凝土的,而是……哎呀,你先來吧,我拉不下臉,沒法說。」劉偉很糾結,說話的聲音也很小,與平日里粗大的嗓門形成極強烈的反差。
朔銘說:「你這人就這點不好,太黏糊。」
劉偉做事還算可以,就是對這種兄弟朋友的關係扯不開面子拉不下臉。之前開練歌房的時候有幾個同學去賒賬,劉偉那都是現款的從不賒欠,但看在朋友的面子上賒欠了,一來二去十幾萬最後劉偉練歌房不幹了也沒把錢要回來。
朔銘立即驅車去了攪拌站,范宇光聽說王兆寧在那非要跟著去,說如果王兆寧真有什麼壞心思當場就要用拳頭教育教育。
朔銘說:「不至於,你去也行,別動手啊,不然壞的是我跟劉偉的名聲。」
到了攪拌站,劉偉與王兆寧正在喝茶,看著聊的挺開心的。
朔銘推門進去,劉偉看了眼打招呼,又向范宇光問好。
而王兆寧像是被踩到尾巴,一下站起身對朔銘勉強的笑笑:「朔銘啊,我正跟劉偉說起你呢。」
「說我什麼?」朔銘不冷不熱的說:「說我明明已經談好的工程讓別人撬走了,是嗎?」
這句話一點沒給王兆寧面子,金鑫建築的工程朔銘可以當做是沒談下來,可海堤卻是王兆寧與胡俊聯合搞自己。如果朔銘見了面連句話都不說就是傻子,白白被人欺負也不敢出聲。朔銘說話不客氣就是要告訴王兆寧,朔銘是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不跟他一般見識。
「朔銘,光哥,先坐。」劉偉當起和事老,很熱情的招呼范宇光坐下,兩個人耳語幾句不知說了什麼有意思的,同時猥瑣的在笑。
「王兆寧,你來是想幹啥?」朔銘作為減半站的最大股東有權說這句話。如果王兆寧是來求劉偉的,朔銘可以說劉偉沒什麼錢,攪拌站的所有盈利現在都囤貨了。兩人還沒進行一次分紅,掙得錢基本全都在砂石物料上壓著呢。
王兆寧喝著茶水不說話,臉色難看的要命。
朔銘心說如果能把人羞臊死王兆寧已經死一百次了。搶自己同學的工程,還不夠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