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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出事了

  王成義推門進去,朔銘跟在後面。何梓珊坐在嶄新的辦公桌後面,低著頭書寫著什麼東西。


  朔銘打量眼前的這個新局長,看了幾眼差點笑出來。


  並不是何梓珊長得多有特點,而是毫無特點。至少是與王成義分析的美女毫不沾邊。身上穿著質地優良的小西裝,頭髮比較短,燙成一個個髮捲,乍一看就像一隻獅子狗。


  何梓珊抬起頭,奇怪朔銘兩個人並不認識:「你們是……」


  王成義也有點意外何梓珊的容貌,這長相哪個領導看著能舒服了,還讓她做秘書,不是反胃嗎?何梓珊臉上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低著頭看不到,一抬頭就像被人悶了一棍子。


  朔銘說:「何局長你好,貿然前來有些唐突了。本來前段時間就應該來拜訪的,但怕何局長剛到任事太多就沒好意思叨擾。」


  「你們到底是誰?」何梓珊倒是乾淨利落,沒與朔銘說沒用的廢話。朔銘就喜歡這種不打官腔的,有什麼說什麼,就算是想要好處也是快刀斬亂麻。


  朔銘說:「我是朔銘,這位是王成義。現在的引黃工程就是我承接的,王成義的姐夫與何局長還是同僚,就是公安的善局長。」


  朔銘這麼介紹已經算是很啰嗦了,把語速加快讓人聽了不厭煩。提到引黃工程朔銘是希望何梓珊對朔銘有所耳聞,最好是挺過那些朔銘有背景的傳聞,也能對朔銘高看一眼。提到善固本則是提高王成義的身份,朔銘也能跟著沾光,就算何梓珊不知道朔銘也能看在善固本的面子上給幾分薄面。


  「原來是朔先生啊,你可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何梓珊站起身,示意朔銘二人坐下,走過來坐到主位之後說:「我在到豐城工作之前就聽過朔先生的大名,沒想到竟然這麼年輕。」


  朔銘訕訕的笑笑:「我可不年輕了,不過長了張娃娃臉。何局才年輕呢,現在已經是局長了。」


  朔銘本想恭維何梓珊是局長,但自己都覺得太假容易招人反感,最終還是選擇避免提到相貌。


  相互交流一會,沒想到何梓珊主動說:「朔先生這次來是為了引黃工程第一筆款子吧?」


  王成義搶著說:「我們就是……」


  朔銘用腿碰了一下王成義,搶過話頭說:「何局長,現在的工程不好乾,什麼地方都要現錢,所以我本不想來麻煩您的。您看……」


  「財政局那邊說這筆錢好像有點什麼問題,帳沒弄好,我看你們等幾天吧。」何梓珊笑笑:「而且引黃工程的工地我也去了,你們是在按照圖紙做嗎?」


  朔銘一聽就知道要壞事,聽到何梓珊後面一句更是心臟猛跳。這個王成義,從自己這得到土方工程只想著拿錢,工地上肯定出事了。完全沒有事業心的人什麼也干不好,王成義就屬於只想著撈偏門什麼也不會的那種人。


  朔銘問:「何局長,最近我一直在六汪鎮那邊,不知道七標段出什麼事了」


  「你是負責人都不知道,我在指揮部只掛了個名又怎麼會知道。」何梓珊不疼不癢的說:「有錯誤就該嘛,誰還能一點錯誤不犯?」


  王成義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巴巴的盯著朔銘與何梓珊聊。


  朔銘對王成義使個眼色,讓他把準備好的隨手禮放到桌上,送這種禮物什麼話也不要說,就當忘在桌子上了,何梓珊從省城來,肯定也是個中老手,怎麼會看不明白朔銘兩人盒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站起身說:「何局長,我們雖然是普通公民但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如果我們出了問題,已經負責到底,給老百姓一個交代。我們現在就去工地看看,如果有問題立即整改。」


  朔銘拉著王成義與何梓珊告辭。何梓珊只是笑笑,送到辦公室門口:「朔先生,我聽說朔先生曾經喝酒住過院,可要注意身體啊。」


  這句話聽似是關心,實則是在對朔銘說:我可聽說朔銘請客吃飯很能喝酒,找個時間想見識一下。


  朔銘回頭笑笑,也不答應也不說話,與王成義離開。


  上了車,王成義說:「這小娘們獅子大開口,想要好處呢。」


  朔銘說:「現在最要緊的是到工地看看,出過出了什麼問題你兜得住?你這不是找著機會讓人咬你一口嗎?」


  朔銘覺得當初把工程給王成義就是個錯誤,朔銘又不是不知道王成義除了正事還真沒幹過什麼有意義的。


  王成義也不好說什麼,立即驅車去了七標段工地。


  七標段塵土飛揚,正乾的熱火朝天。朔銘與王成義下車。目測工地沒什麼問題,朔銘讓王成義要來圖紙,再叫上幾個人校驗坐標。


  讓朔銘萬萬想不到的是王成義的工地上竟然沒有校驗坐標的設備。朔銘說:「現在,立即,馬上去找,讓所有工程器械停下來,如果做錯了再繼續做還是錯的。」


  王成義臉色難看急了,對身旁的幾個人吼了一嗓子髒話:「我要在半個小時之內見到校驗設備,如果招不來你們就別幹了,老子不會給你們擦屁股。」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見王成義發火也只能東奔西走的去找設備。


  朔銘圍著工地轉了一圈,這段時間七標段可以說是加班加點的在干。這個工程進度確實很有效率,可再有效率一旦做錯了就全錯了,如果要糾正錯誤就要付出更多成本。


  朔銘拿著圖紙反覆的看了幾遍,然後圍著工地又轉了一圈。朔銘發現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在一側的山體旁邊出現一個比較彆扭的弧度,如果拉成直線肯定是最節省成本。但水渠中露出一側的山體,透著青藍色的堅硬石。難道畫圖紙的就能一眼隔過圖層看到下面有石頭?如果真是這樣朔銘就佩服這個小夥伴了。


  這個弧度一定是工地的施工人員為了避免挖石頭的麻煩而刻意變了走向。


  朔銘反覆校對圖紙,對王成義說:「你手底下這些人膽子太大了,隨便的變更圖紙,這不是找事嗎?你又不在工地上,如果我猜的沒錯一張簽證也沒做是嗎?」


  「這麼麻煩,哪裡需要簽證以後補上不就行了?」王成義撓撓頭說:「監理什麼模樣我還不知道呢。」


  朔銘差點一頭栽倒,無論什麼工程首先要打通監理的關係,如果監理有意刁難,想哭都找不到墳頭。當時朔銘得罪劉曉婉就是個例子,他就不給你簽證你的錢就算不下來,而且私自改變工程走向是要負責人的,整改都是小事,一旦出了更大的問題誰也擔待不起。


  朔銘看了一圈說:「指揮部呢?你可別說指揮部根本就沒建。」


  王成義說:「之前還有幾個人在這搭了個帳篷,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都走了。」


  朔銘差點氣死,冷著臉對王成義說:「指揮部是甲方的人,你都不打點關係?你覺得善局長就那麼厲害?你不買別人的面子別人會給你面子?你求上門的時候一百句話等著搪塞你呢,要錢?猴年馬月吧。」


  朔銘乾脆找個地方坐下,顧不得臟不髒了。喘了幾口氣說:「你說你,監理你不認識,大不了找找關係走通一下總監。指揮部的人你竟然不買賬。你知道指揮部的一把手是誰?」


  「誰?」王成義還真不知道。


  「我暈。」朔銘想了想,這件事也正好處在喬紅杉調任的檔口。建立指揮部的時候應該是喬紅杉主持工作,現如今喬紅杉調走了,那肯定是新來的局長何梓珊。


  何梓珊上任之後忙著調研,但肯定會到七標段這視察。一看承建商不給自己面子,何梓珊會在這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指揮部撤到辦公室里。讓王成義自己在這看著蹦躂,反正出了問題有人買單,就是沒問題到頭來也會找出問題。


  「朔哥,那現在怎麼辦?」王成義知道事嚴重了,對朔銘說:「我以為就是挖出一條溝,能出什麼事,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道道。」


  政府工程與開發商的樓盤工程不同。這種工程充斥著各種人際關係各種對利益的妥協。一旦公事公辦找點毛病太簡單了,看你不順眼都是毛病。


  朔銘說:「等會他們把測量儀器拿來先看下再說,如果出了問題你趕緊去找你姐夫,這件事要擺平還得你姐夫出馬。」


  王成義的臉色很難看,沉吟著坐到一旁。沒過多久,幾個人就扛著設備回來了,說是跑了半個豐城才借來的。


  朔銘立即安排這些人進行測量,讓朔銘更上火的是王成義找來的這些人都是門外漢,這些設備竟然不會用。朔銘耐心的教了一遍,測量結果第一個數值就讓朔銘心沉了一下,竟然與圖紙上的位置差了五米多。


  朔銘那圖紙扔給王成義說:「這一個點就差五米多,我看不用測了。你找你姐夫走通一下關係,看看能不能根據你們挖這個溝做下去,如果可以做些簽證,這已經是變更通知了。如果變更通知辦不下來你只有按照圖紙上標識的再挖一次,也就是說你現在挖出來的這條溝基本作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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