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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女主人

  「去死啊你,快說。」鳳舞珍也算是被調起了好奇心。見朔銘把車停了連掐帶抓。


  朔銘只能求饒,趕緊說:「服務員看著倭國人的身體,摸著下巴琢磨了好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重重的點點頭走進后廚,沒過多久給倭國人拿來了一個小碟,上面擺著兩粒花生米與一根牙籤。」


  朔銘呵呵笑,鳳舞珍也跟著笑,罵朔銘是流氓。鳳舞珍笑夠了才說:「我還以為他能拿來一根牙籤與兩粒大米呢。」


  「我覺得你的思想更邪惡。」朔銘說著,把放在後面的包拿過來,下車幫鳳舞珍拿著行李上樓。


  剛走進樓梯間,湯名雅迎面走出來。估計是中午回來休息,沒想到要去上班與朔銘碰個面對面。


  朔銘介紹說:「這位就是湯鎮長。這位是央台的記者鳳舞珍女士。」


  鳳舞珍原本拉著朔銘的手正在打鬧,見了湯名雅伸出手:「你好,我是鳳舞珍,是來採訪屈家莊遺迹的新聞,以後免不了要多麻煩湯鎮長。」


  湯名雅臉色淡然,上下打量鳳舞珍,由於自身的條件做了對比,鳳舞珍無論從穿戴還是氣質都比湯名雅好上一些,心裡不免有些失落,淡淡說:「我是湯名雅,肯定會配合央台記者的工作的,這對我們六汪鎮也是個好事。」


  湯名雅說完,就對朔銘說:「好好招待大記者,我去上班了。」


  朔銘與湯名雅告別。湯名雅也沒回話自顧自的走了。朔銘嘀咕:「這是吃什麼槍葯了,我哪裡得罪他了?」


  「還說你們什麼沒有,他是吃醋了。」鳳舞珍咯咯笑著說:「說,你們到底有沒有?」


  「這個真沒有。」朔銘簡直比竇娥還冤,苦著臉說:「要真有什麼就好了。」


  「你還真想有啊,果然是色狼,什麼款式的都想收藏。」鳳舞珍掐了朔銘一下。


  朔銘趕緊躲開,他發現鳳舞珍越來越喜歡虐待自己了,以後可得注意。


  回了房間,一股濃濃的煙味。鳳舞珍皺皺眉:「你跟誰住在一起?我住進來你趕緊把這個老煙槍處理掉。」


  朔銘奇怪,范宇華很少抽煙的,至少煙癮不會這麼大,而且看時間中午應該沒回來才對,房間里的煙味也不是新鮮的,皺皺眉把窗打開。


  朔銘給范宇華打過去:「范宇華,你在家幹什麼了,要把房子點了抽這麼多煙。」


  「那不是我抽的,是來找我的車老闆。」范宇華哈哈笑著說:「他們接受了我們的價格,明天就開始幹活了,我在工地上安排其他幾台挖掘機。」


  朔銘說:「工地上忙完了你就去再找個房子,住旅館也行,反正別回來了。」


  「咋了?」范宇華一時沒反應過來,可隨即就說:「朔哥,你該不會帶著女人回來了吧?」


  「這事是你能管的?」朔銘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從現在開始我不想看到你,直到我讓你回來為止。」


  「朔哥。」范宇華在朔銘掛電話之前吼了一句:「那至少應該讓我回去拿上我的衣服吧,你也知道在工地上幾天就能臭了,幸好不是夏天,要不兩天就能蒼蠅圍著轉。」


  「等我通知。」朔銘把電話扔到一旁。


  朔銘打電話的功夫鳳舞珍已經忙開了,先問清楚哪個是朔銘的鋪蓋卷,捏著鼻子拖出來說要暴晒一下,不然會得病。然後又細緻入微的打掃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指著范宇華的房間說:「你看看人家,被褥乾淨就不說了,房間里也沒那麼大的煙味,還有,這個人抹化妝品,你什麼時候也弄點鳥屎往臉上塗塗?」


  朔銘白她一眼:「你往臉上抹的都是鳥屎?」


  收拾完朔銘的房間,鳳舞珍接著把范宇華的被褥全都拖到客廳,對朔銘說:「趕時間讓這小夥子拖走。」


  朔銘饒有興緻的看著女主人一般的鳳舞珍,摸著下巴問:「你怎麼知道他是小夥子,其實他是一個中年猥瑣大叔,留著胡茬,滿嘴髒話,最重要的是隨地吐痰,扣鼻屎挖耳朵的。」


  「絕不會是這種人。」鳳舞珍咯咯笑:「等我見了真人一定告訴他你這麼埋汰人家。」


  「怎麼那麼肯定?」朔銘問。


  「直覺,還有房間里這些東西給我的感覺,這絕對是一個有自律性的小夥子,歲數絕對不會超過你。」


  朔銘問了幾遍,鳳舞珍就用女人的第六感來搪塞他,朔銘只好悻悻的回房間打算睡一覺,反正這天已經這時候了,用不著去工地,能做的事似乎只有睡覺,還可以為晚上搖床儲備力氣。


  走進房間才記起來鳳舞珍已經把被褥弄在防盜窗外曬了。坐到沙發上苦著臉看著鳳舞珍收拾。如果鳳舞珍不來,朔銘與范宇華肯定過的好好的,誰也不會覺得房間臟,地上掉了東西掃一下就好,兩個人甚至沒用過衛生間角落裡的那隻拖把。


  這時朔銘的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郝笑打來的。


  朔銘想起與王奇正見面的場景,看來郝笑的事八成是辦不成的,王奇正是那種見財忘義的人,更何況與朔銘並沒什麼交集,為了郝笑這點破事難道還要朔銘麻煩紫萱。如果真是那樣紫萱又會覺得朔銘什麼也不是,有點屁事就找他幫忙了。


  朔銘把電話接起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笑呵呵的問:「哎呦,我的女警花竟然主動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大晚上的一起在水庫邊上談天說地啊?」


  「行啊。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只要你不嫌冷就好。」郝笑很開心的笑著,朔銘第一次見她答應什麼是這麼痛快。


  說明奇怪的說:「你吃老鼠屎了?這麼開心。」


  「我得感謝你啊。」郝笑說:「晚上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麼隨便。」


  「你就不怕我一頓飯吃窮你?」朔銘開玩笑的說。郝笑的脾性他還是了解一些,到頭來很可能是朔銘買單,所以這種傻事最好別干。還不如見面之前就說好是朔銘請客,這樣還能留下一個大方的形象。


  「不怕,吃什麼都行。」郝笑追問:「想吃什麼你就說,別不好意思。」


  朔銘嘿嘿一笑,抬頭與看過來的鳳舞珍對視一眼,鳳舞珍奇怪的看著朔銘打電話,估計是被那一句警花吸引了。朔銘小聲說:「那我吃你怎麼樣?」


  「我答應了,吃什麼都行……」郝笑沒想到朔銘能突然說這個,等反應過來為時已晚,狠狠的跺腳:「臭流氓。」


  「不願意就算了。」朔銘懶得與她多說話,如果幫郝笑的事辦成了,吃她一頓倒也沒什麼,沒辦成就兩說了。


  「行。」郝笑竟然答應了。


  朔銘一愣,甚至能想象的到郝笑拿著電話咬著嘴唇,甚至眼角已經開始滑落羞辱的淚水。


  朔銘甩甩頭,問郝笑:「你到底有什麼事,別什麼玩笑話都說,我這個人經不起玩笑的,小心哪天我在警車裡就把你辦了。」


  「還不是你引起來的。」郝笑反倒埋怨朔銘,緊接著又說:「你住在哪,一會我下班去找你。」


  「我住在六汪鎮,你真的來嗎?」朔銘呵呵笑。


  「好,我一會下班……」郝笑又是直接答應,哼了一聲:「你能不能不開玩笑,我是認真的。」


  「我沒開玩笑啊。」朔銘也不想多聊了,不知道郝笑找自己會有什麼事,不管怎麼說,郝笑找自己似乎從來沒什麼好事。就說:「你到底有什麼事,我真的在六汪鎮。」


  「你是不是找過王奇正?」郝笑也不藏著掖著了,高興的說:「那個變態放過廣茂叔了,而且還退了一些錢。」


  「真的?」朔銘難以置信,王奇正的態度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這讓朔銘簡直難以相信。


  「當然是真的。」郝笑說:「廣茂叔說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我才不用他謝呢,我想讓你謝,那你想怎麼謝謝我呢?」朔銘說完故意嘿嘿陰笑兩聲。


  「你想怎麼謝都行。」郝笑大笑一聲,隨即竟然嗚嗚的哭起來:「謝謝……」


  「哎,你這什麼毛病?」朔銘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哭。


  郝笑說:「胡俊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我真的謝謝你,沒有兒子的廣茂叔晚年可怎麼過啊。」


  朔銘無奈的說:「廣茂叔與你感情就那麼深?」


  這種感情是旁人難以理解的,完全走極端。朔銘也不想理解,對郝笑說:「等我回豐城了給你打電話,到時候別不讓我吃哦。」


  朔銘故意把吃咬的很重,郝笑沒什麼回應,只是小聲說:「回來給我電話。」


  斷了電話,鳳舞珍拿著掃帚站在朔銘面前,一臉好奇的問:「是那個女警察?打算投懷送抱?」


  「只是幾句玩笑話,她沒當真你當真了?」朔銘看著鳳舞珍穿著圍裙幹活,說:「你這是打算當巫婆?拿著掃帚是要騎著從窗口飛出去?」


  「我這個樣子不像女主人嗎?」鳳舞珍用掃帚打朔銘。朔銘懶得動,就讓鳳舞珍打了一下。


  朔銘搖搖頭:「每個女主人都是這幅德行這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你等著,晚上我非讓你跪著。」鳳舞珍繼續打掃衛生。


  朔銘說:「似乎大部分上位都是跪著的,我想讓你跪著,我站著或者躺著都行。」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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