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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抓到了

  狗哥獨自一人從圍牆上跳進去,隔了好一會也沒什麼動靜。朔銘問范宇光:「狗哥怎麼還不出來。」


  「你忘了這孫子是幹啥的?」范宇光說:「他有脫身的本事,肯定帶著狗走了。」


  果然,朔銘看向停放箱貨車的位置,那裡出現車燈光,朔銘沒想到這個狗哥說走就走,而且不打招呼,就像做賊一樣。


  范宇光對朔銘說:「報警吧。」


  「報警?」朔銘奇怪,人還沒見著呢,一旦出事捂都捂不住了。朔銘想了想還是打算先進廠區看看再說。


  劉偉酒也醒了不少,當先走進廠區,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手電筒來回照著。


  「朔銘,你來看,哈哈,這小子肯定受傷了。」劉偉哈哈大笑,用手電筒照著地上一灘血跡。


  朔銘心下一涼,偷東西是小偷的不對,可縱狗傷人難道就對?朔銘有些後悔,不應該用這卑劣的手段。可事已至此,也只能按照事前設計好的劇本往下走。


  朔銘報了警,然後就是靜等警察上門。大過年的,也大半夜的,警察恐怕也不願這時候出警。半個多小時警察才到。


  朔銘在這之前就給王成義打過招呼,讓他關照指揮中心的人拍幾個精幹的警員來查案。


  警車燈光刺眼,朔銘立即迎上去,可當看清從警車上下來的警察后差點愣住。萬萬沒想到來人竟然是郝笑與一個中年警察。


  朔銘是給王成義打過招呼的,難道讓郝笑接警是王成義刻意安排的?朔銘怎麼想都有可能,王成義這小子就是嫌事不夠大,郝笑絕不會幫自己,對朔銘公事公辦算是開恩了。


  朔銘只能硬著頭皮迎上去,陪著笑說:「郝笑,沒想到竟然是你出警,這大冷天的麻煩你了。」


  「怎麼哪都有你。」郝笑眼睛里能噴出火,恨不得立即給朔銘拷上帶走,想到兩個人在審訊室的一幕被寒風凍得有些僵冷的俏臉有些發熱。


  朔銘訕訕一笑:「就是我報的警,我當然要在這了。」


  「說說怎麼回事吧。」另一個警員整理一下衣服,看了眼郝笑。奇怪郝笑的態度,略顯冰冷的對朔銘說。


  朔銘趕緊走上去遞上一支煙,伸手與中年警察握握手,順便把手裡的一團東西塞到對方手心裡。朔銘簡短的把攪拌站招賊的事說了,不過卻沒說用狗咬人的事,只說有人在廠區里偷東西受傷要求抓人,自己損失了多少錢等等。


  中年警察一改撲克臉,笑著問都丟過什麼東西。


  劉偉湊上來把前幾次丟東西的事說了,並且說他報警幾次了,始終沒抓到嫌疑人。這次偷東西的賊受傷了,留下證據所以又報警。


  「受傷了?」中年警察說:「知道是怎麼傷到的嗎?」


  朔銘搖搖頭,想把放狗咬人的事隔過去不說,沒想到劉偉這個嘴上門把門的東西一禿嚕把實情說了。


  朔銘真想上去抽他,郝笑冷笑說:「你縱狗咬人,你就等著賠吧。」


  朔銘心一橫,郝笑真是針對自己,就說:「我賠償可以,你們也得找到那個賊啊。」


  中年警察不置可否,隨口問了幾個問題算是做了筆錄了解情況。郝笑說:「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你們等消息吧。」


  「啥?」朔銘不幹了,好容易留下線索竟然不追查,郝笑是跟毛賊一夥的吧。朔銘說:「現在小偷受傷了,應該訓著這條線索追查下去,郝笑,我們是有矛盾,可你不能公報私仇。」


  「你說誰呢?給我說清楚。」郝笑哼了一聲,轉身上車做勢要走。


  中年警察畢竟是老警員了,也收了朔銘的好處,就說:「現在在崗的警察都是值班的,等天亮我們就開始排查,你放心吧,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朔銘點點頭,說了些有時間一起吃飯的客氣話。郝笑鄙夷的看著朔銘,從鼻孔里哼出幾聲。


  劉偉把幾個人的表態全都看在眼裡,等郝笑兩人開著警車走了之後才問朔銘:「你跟這女警察有故事?」


  「有屁故事。」朔銘白了一句,上車回去睡覺。


  朔銘先把劉偉與范宇光送回去,然後才回到家睡覺。


  一覺睡到下午,朔銘被餓醒了,看看時間熬一會就該吃晚飯了。朔銘想著攪拌站的事,給王成義打個電話過去。


  「王成義,郝笑來辦我的案子是不是你刻意安排的?」朔銘直接質問。雖然口氣是開玩笑,但也能讓人聽出心裡的不快。


  「大半夜的有個女神陪著你不好嗎?」王成義哈哈笑:「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那案子有眉目了。一會我去接你,我也想見見這娘們。」


  「娘們?」朔銘說:「郝笑?」


  「是偷東西那個,是個女的。」王成義說:「我聽說還挺年輕。三十來歲。」


  等了半小時,王成義在路口接了朔銘。朔銘問:「你確定是個女人到我的攪拌站偷東西?」


  「等你自己扒了他褲子鑒定一下不就行了,這方面你是行家。」王成義開玩笑說。


  朔銘悻悻的閉嘴,此時還有心情開玩笑?

  王成義說:「朔哥,你行啊,不聲不響的攪拌站都建上了,以後我用到混凝土的時候就打電話給你。」


  朔銘自然滿口應喏,王成義一路把車開到豐城醫院。朔銘問:「你知不知道咬成啥樣了?」


  「聽說挺慘,今天凌晨被急救車拉回來的,小腿上掉了兩斤肉。」王成義撇撇嘴:「你這弄得什麼狗,太狠了。這個女人算是完了,再也沒有大長腿了。」


  「好像你扛過似的。」朔銘隨口說一句。


  「等我設計設計讓你扛到肩上。」王成義哈哈笑:「如果漂亮我就不讓了啊。」


  一路玩笑,朔銘跟著王成義來了骨科。朔銘心情更糟糕了,可以想象出當時那副畫面,三隻惡犬追著一個女人撕咬,兩條腿能被咬成什麼樣,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只是偷了點東西,腿上受傷沒準這半輩子就瞎了,一個瘸女人就是再漂亮也不會太吸引人。


  一間單床病房,門外站著兩個警察正在聊天,王成義走過去,兩個警察對他打招呼,非常客氣。


  王成義說:「什麼情況?」


  「腿斷了,不過不是很嚴重,最嚴重的就是撕下來一塊肉,現在正在裡面吊腿呢。」


  王成義與朔銘走進病房,病床上一個女人披散著頭髮擋住了大半面容,一條腿掛用繩掛著纏著厚厚的繃帶。


  王成義用腳踢了下病床要把女人叫醒,女人沒什麼反應,王成義直接拽了一下吊起來的腿。


  一聲痛哼,女人回醒過來,伸出手艱難的整理一下亂髮看向朔銘兩人。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在農村隨處可見,皮膚黝黑,是那種既不打理儀容又不注重形象的農村婦女。長相還算可以,卻與漂亮根本沾不上什麼邊,最主要的是不修邊幅沒有氣質。


  王成義拽動吊腿,朔銘拍拍他的肩膀:「既然醒了就行了,問問什麼情況,之前的那些設備他賣給誰了。我要追回損失。」


  朔銘的話既是說給王成義聽的也是給女人聽的。


  女人看著朔銘雙眼無神,悠悠張口說:「東西是我偷的,我賠不起,我主動承認錯誤,只求你們不讓我坐牢。」


  「你還知道偷東西要坐牢啊?」朔銘憤憤的說:「你知道你偷的那些東西值多少錢嗎?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嗎?」


  朔銘問過劉偉,連續換過幾次零件各種支出少說也有四五萬了,可女人拆走的那些東西賣廢鐵頂了天能賣三千塊。


  「求你們了,只要你放過我當牛做馬都我願意。」女人的眼淚止不住的向外流。


  朔銘問:「你把卸下來的東西弄哪去了?賣廢鐵了?」朔銘問:「還有,賣了多少錢。」


  王成義說:「朔哥,這些不需要你問,我帶你來已經是違規了,你問也白問。」


  朔銘知道王成義說的沒錯,可就是沒忍住,他不是警察身份,無權盤問。


  朔銘轉身要走,有些自責把人傷成這樣:「一個女人干點什麼不好去偷東西,這下可好,人廢了腿也廢了。」


  王成義開玩笑說:「就是,女人掙錢還不簡單,劈腿就來錢,哈哈……」


  朔銘覺得這句話粗魯但卻不認可,偷東西只能說想要不勞而獲,張腿出來賣就不同了,人家可是勞動了好不好,兩者之間的區別就是一個要臉一個要錢。如果讓朔銘選擇,朔銘更喜歡要臉的人,人一旦不要臉活著就沒什麼意思了。


  「大哥,別走,你是廠長嗎?」女人急了,想要掙紮起身,可身子一斜痛呼出聲。


  朔銘回頭說:「你想說什麼,我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覺得偷東西有理就不用說了。」


  「我也是被逼無奈啊大哥,求求你放過我吧,你損失了多少錢算我欠你的,以後我就是砸鍋賣鐵也還你。」女人急切的看著朔銘。


  朔銘摸摸臉無奈的說:「叫誰大哥呢,我有那麼老嗎?」


  王成義哈哈笑:「你叫聲老弟就行,這哥們心軟,不信你摸摸。」


  王成義說著還故意摸摸朔銘,把朔銘好一個噁心。王成義這種玩世不恭的態度讓他很不喜歡,可他就是這種痞里痞氣的人,對誰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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