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不能生的還挺貴
「那你能給多少?」男人眼睛一亮:「那夥計就是看著我,我拆了他一準就跟著拆。」
「我多給你一萬。你想明白,干就麻溜的,不幹誰也別耽誤誰的時間。你看行嗎?」朔銘看了眼另外一家釘子戶,門前的積雪雖然掃過卻沒有新鮮的腳印,應該是不在這住。他還真擔心釘子戶搬走,真要這樣上哪找人去。
「兩萬,兩萬我一準勸動他拆,你看……」男人就像一個女人在買衣服,很會討價還價。
「這樣,我給你一萬二,那兩千算是您們這兩天住旅館的使費,如果你談不下來就給他兩千,能談下來這錢都是你的。怎麼樣?」朔銘煽動著。
「好,我們幹了。」小媳婦趕忙替男人答應,推了一下男人說:「還不快去說說,要等這些雪全化了我們就住水簾洞吧。」
「行,我這就找他。」男人轉身就打電話。
朔銘對小媳婦說:「等下午我會讓人帶拆遷協議來,你們簽上字躲遷費很快就到賬了,行不?」
從南紅關離開通知范宇光安排人來把協議簽了,朔銘一路上哼著小調,路過劉曉菲的水果店下車買點水果。
「美女,美人多少錢?」並非朔銘喜歡反季節的水果,主要是他喜歡吃西瓜。
「你想要什麼級別的?能生娃的還是不能生的?」劉曉菲見是朔銘笑著回道。
這本是無心之語,朔銘聽著總覺得那麼彆扭。也不知道賀美琦在哪,下大雪了有沒有添件衣服。或許她去南方了吧,那裡不下雪。
「能生的多少錢,不能生的多少錢?」朔銘問。
能生的自然是有籽西瓜,不能生的就是無籽的了。劉曉菲指著兩堆西瓜說:「能生的比不能生的便宜八毛。」
「這不能生的還這麼值錢啊?」朔銘呵呵笑。
沒想到劉曉菲小聲說:「我姐也不可能給別人生孩子,你覺得他值錢還是不值錢?」
朔銘一驚,尷尬的乾笑:「肯定值錢,無價之寶啊。」
劉曉婉這個大嘴巴,肯定是把兩人的事說給劉曉菲聽了。
劉曉菲咯咯大笑:「我詐你呢,沒想到你還真招了,來,你告訴我什麼時候跟我姐勾搭上的?」
「什麼是勾搭,看你這措辭真沒水平。」朔銘扔下幾十塊錢也不用劉曉菲找了,拎起西瓜向外走,嘴裡嘀咕:「這小娘皮竟然給我挖坑。」
劉曉菲在身後吃吃的笑,招呼朔銘常來。
回家把西瓜放在一邊,紫萱給朔靈打來電話:「大壞蛋,不是說來看我嗎?我都上班半個月了也不見你的人影。」
朔銘說:「美女不邀請我怎麼去啊,那樣顯得多冒失。」
「就會找理由,最近這幾天沒事吧?你帶著錢我帶著你,一起瀟洒瀟洒。」紫萱學著鳳舞珍的樣子咯咯笑。
朔銘問:「鳳舞珍是不是也在你那?」
「對啊,我在甄陽太悶了,故意把他調過來陪我玩。」紫萱說:「要不你明天就來吧。」
朔銘想想也沒什麼事了,就答應去一趟。去看望紫萱維繫一下關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去看看翁翠彤,這個女人對自己還是不錯的。
朔銘對紫萱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央台記者說調就調,這是什麼能量?可見紫萱家裡的關係要有多硬。可又一想朔銘又覺得頭疼,初奇那邊自己可是答應要搞定紫萱的,難道自己真的要去做?紫萱就能與自己發生關係?朔銘成什麼了,牛郎?想到這又呵呵笑,就自己這長相簡直在侮辱這個職業。
「笑什麼呢?這麼賤。」賀昕薇幫忙把西瓜切開,看著朔銘問。
朔銘立即換上一副嚴肅的表情:「要你管,吃西瓜也堵不住你的嘴。」
「我發現你經常買西瓜回來,是喜歡吃西瓜還是喜歡吃賣西瓜的?」賀昕薇有點古靈精怪的氣質,雖然涉世未深但情商不低,從朔銘的表現上看出一些端倪。
「你好像很關心我的事。」朔銘不想說,也不能說,拿起一塊西瓜吃了一口:「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住吧。」
「去哪?」賀昕薇問。現在兩人的關係真是尷尬了,小姨子陪朔銘睡了,雖然只是那麼兩次可這肌膚之親卻是忘不掉的,無論說什麼做什麼總覺得彆扭。而現在又住到一起,朔銘本是一個比較宅的人,也只能每天出去浪盡量少在家待著。
「去甄陽,辦點事。」朔銘飛快的啃光一片西瓜,西瓜皮放在桌上:「晚上把西瓜皮炒一下,當冷盤吃。」
「是不是甄陽有你想念的人啊?」賀昕薇不停的追問:「我也想去。」
「你老實待著吧。」朔銘又吃了一塊西瓜轉身回屋。
第二天,朔銘卻沒能走成,因為他接到了朱志標的電話。朱志標給朔銘一個聯繫方式,說引黃工程可以找這個人談。
朔銘愣愣的看著電話上的一串號碼,連個名字也沒給他。
朔銘先給紫萱打過去:「紫大小姐,我今天恐怕去不了了。」
「大騙子……」電話里傳來一百多分被的怒吼:「你最好給我個解釋,不然就等著跪刺蝟吧。」
雖然不會真的被跪刺蝟,但朔銘還是渾身一緊:「是這,我最近在談引黃工程的另一個標段,人家約我這幾天見個面。等我談完事一定去找你,行嗎?跪刺蝟就算了,我可以……好好親親你。」
「流氓,混蛋,色狼,沒人性,說話不算話……哼。」紫萱氣的掛了電話。
朔銘再撥過去就沒人接了。擔心惹紫萱生氣,心說要不玩幾天再談引黃工程?現在可不能惹到紫萱,以後用得著的地方多著呢。當即就給鳳舞珍打過去:「鳳大記者,有沒有……」
想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鳳舞珍就說:「得了吧你,你把紫萱惹生氣了來我這找安慰?你可別忘了,雙膝下跪的事。」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朔銘小聲問:「幫我勸勸她唄,我是真有事。」
「沒在一起,你能給我打電話肯定是因為紫萱。沒良心的,還男朋友呢。」鳳舞珍說:「別忘了啊,鑽戒,雙膝跪地。」
朔銘是個算細賬的人,紫萱幫了他太多,花點錢買個鑽戒也無所謂,鳳舞珍與他了沒利益往來,買束花搞點氣氛還行,鑽戒還是算了吧,自己還沒富得流油有錢燒包。至於雙膝跪地,鑽戒都打算不承認更別提這個條件了。
朔銘聯繫了那個電話,響了三四聲終於有一個女人接聽:「喂,你好,請問哪位?」
「你好,我叫朔銘,是朱志標先生給我你的電話,我想……」
「我知道了,你現在有時間嗎?」女人操著慵懶的聲音,似乎正在享受什麼服務。
朔銘忙道:「時間有,我去哪找你呢?」
「你來明山賓館,我在……」女人說了準確地點就把電話掛了。
朔銘搞不明白這是哪家水利公司的人,竟然能住明山賓館。之前接觸碧城水利的欒洪波也只是擺譜在明山賓館吃飯,似乎也不是住在這。這個女人的檔次夠高的。
朔銘去了明山賓館,找到對應的房號,沉吟片刻敲敲門。
一兩分鐘門才打開,出現一個貼著面膜的女人臉,長相看不清楚,惹火的身材卻一覽無餘。只穿了一身寬鬆的睡衣,大大方方的示意朔銘可以進去。
睡衣雖然很肥,但依然能看出女人妖嬈之極的身段,尤其是兩人對視的那一眼,朔銘的餘光卻看到了對方睡衣上凸起的兩點。朔銘有點懵,這是談事,還是搞事情。
房間沒有想象的那麼大,一張大床佔據了一小半,不過這個房間有一個不錯的陽台,一張小几桌旁是兩張藤椅,桌上擺放著一堆圖紙。
朔銘暗罵朱志標不厚道,竟然只給他一個電話號碼,怎麼稱呼都不知道。也只能沒名沒姓的叫聲美女。
進了房間,朔銘目不斜視,女人示意自己坐下談朔銘這才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的坐下,心說非禮勿視,這個女人穿成這樣多看了就會惹人反感。
「美女,我……」
女人擺擺手,怕弄褶了面膜嘴唇微張,含糊不清的說:「我叫齊淑。」
齊淑,七叔。幸好這是個女的,如果是個男的起這個佔人便宜的名字不知道會不會被人扔磚頭。朔銘說:「齊女士,我這次來是想問問引黃工程能不能……」
「圖紙都在這了,自己看吧。」齊淑優雅的起身走進衛生間,隨即傳來嘩嘩的流水聲。
酒店的衛生間都是玻璃隔間,透明度很高,朔銘能清楚的看到齊淑撅著臀在洗臉,短到令人髮指的睡衣差點遮擋不住關鍵的地方,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朔銘看的心裡亂七八糟,低頭翻看圖紙。可朔銘不明白齊淑讓他看圖紙是什麼意思,從裡面挑自己喜歡的?如果朔銘說自己都喜歡難道能全扔給自己?
這些圖紙朔銘大多都看過,甚至很多部分做過大致的預算。這是職業病也算是一個好習慣,拿到一份圖紙看工程量的同時也在盤算預算。只有這樣才能真正了解一項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