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送走小魔女
正心煩意亂,鳳舞珍把電話打進來,因為兩人在酒店中的尷尬朔銘本不想接,可電話一直在響,朔銘只好接起來客氣的說:「鳳記者,你這是要回京城嗎?」
「回你個大頭鬼。」鳳舞珍哼了一聲,這一次也不咯咯笑了。怨氣衝天的說:「我是來幫你的好不好,你也答應紫萱要好好招待我的,怎麼一去就沒人影了,就把我自己扔在酒店裡,等我回去告訴紫萱你虐待我。」
「天地良心,我可真的好好招待你了。」朔銘呵呵笑著:「甚至獻上寶貴的初吻,難道你沒感覺到我的真誠嗎?」
「你的初吻?那是老娘的初吻。」鳳舞珍要發飆了:「你還有初吻嗎?」
「當然有,嘿嘿那天的初吻。」朔銘厚著臉皮說。朔銘並非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只是鳳舞珍給他的印象總是有種面對女流氓的感覺,說話也就沒羞沒臊了。
「你給我馬上出現。」鳳舞珍吼了一聲立即掛了電話,甚至沒給朔銘留下一秒的拒絕時間。
朔銘嘆口氣,只好開車去了。路上,朔銘打給紫萱,紫萱倒是精神,一接電話就嘰嘰喳喳的問鳳舞珍的情況。朔銘只好說:「鳳大小姐生氣了,我把他扔在酒店就沒管她,剛才朝我發飆了。」
「她發瘋你受得了?」紫萱說:「她一旦瘋起來自己都害怕,我看你還是趕緊去吧。」
「你好像巴不得我找她,是不是沒安什麼好心啊,一旦我們擦出火花你不擔心?」朔銘古怪的問:「我可得說清楚了,她對你的男朋友很有感覺的樣子。」
「很正常啊。我們早就說過她的男朋友是我的,我的男朋友就是她的。」紫萱吃著東西,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哎,大壞蛋,如果你覺得不錯可以考慮考慮娶她,你嫁到京城來我們也能常見面。」
朔銘差點暈倒,這是什麼邏輯,京城那個圈裡都是這樣玩的嗎?朔銘說:「人家是大記者,我就是野地里的苦菜花,而且鳳舞珍一見我就一直在誇我,我深受打擊啊。」
「她會誇你?」紫萱哼哼幾聲:「我就沒聽他誇過人。」
「確實誇了。」朔銘苦笑著說:「他誇我長得很醜,對不起觀眾。還說你瞎了眼,所以才……」
「這句話倒是實話,等回來我一定獎勵她,吼吼,怎麼獎勵好呢?」紫萱的聲音很邪惡。朔銘更邪惡的想紫萱會不會見多了初奇噁心大了,不會心裡出現問題轉而對女人感興趣了吧?聽紫萱這口氣分明是在想抓鳳舞珍的凶,甚至朔銘可以輕易的腦補出讓人心動的畫面。
非常無語的把電話掛了,朔銘到了酒店敲敲門,好一會鳳舞珍才把門打開,頭髮濕漉漉的應該是剛沐浴完,一臉怒氣的盯著朔銘。
朔銘乾笑:「不請我進去坐坐?」
「怎麼這麼久才來?」鳳舞珍轉身進屋。
朔銘進了房間順手關上門:「剛才我給紫萱打電話了,她說她的男朋友就是你的,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你是不是又想佔便宜了?」想起自己的初吻,鳳舞珍一陣臉紅。
朔銘還是第一次見鳳舞珍臉紅的樣子,紅彤彤的臉頰像個大蘋果,啃一口才好呢。朔銘找個位置坐下:「那她的丈夫你怎麼不搶?」
「別提那個變態。」鳳舞珍罵了一句,轉頭看向朔銘:「哎,你好像知道的還不少啊。」
看來朔銘見過初奇的事紫萱並沒說過,朔銘說:「初先生是紫萱的未婚夫,現在也可以說是她的男朋友,你搶了沒有?」
「初先生?他是先生嗎?」鳳舞珍白了朔銘一眼,估計是想到什麼捂著臉咯咯笑起來,用不懷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朔銘好久,忽閃著大眼睛問:「初奇有沒有摸你那個位置。」
朔銘感覺渾身的汗毛頓時豎起來,自然知道鳳舞珍說的那個位置是哪。乾咳一聲:「沒,我長得這麼丑你都看不上誰還能看上。」
「你說的倒是實話。」鳳舞珍點點頭,隨即就覺得不對,怒視朔銘:「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朔銘趕緊轉移話題:「鳳記者打算去哪玩?我今天捨命陪君子。」
鳳舞珍哼了一聲:「我要走了,今天讓你來是有事要說。在屈家莊的採訪已經上央台新聞了,有關部門已經介入,我在這也沒什麼事,你也不陪我,所以就要走了。」
朔銘還真沒看新聞的習慣,不過這個不重要,效果達到了比什麼都好。就問鳳舞珍什麼時候的飛機。鳳舞珍坐到朔銘身旁,怪笑著說:「我一會就走了,你會不會想我?」
「肯定會。」朔銘說:「想紫萱的時候順便就想你了。」
「混蛋,你不喜歡我為什麼要親我?」鳳舞珍嘟起嘴:「要不再親親?」
朔銘一陣無語,明明是鳳舞珍偷親的朔銘,沒想到美女反咬一口。好吧,親就親了,當時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別了。」朔銘怕得要命:「我一會送你去機場。」
朔銘真怕玩出火,田佳可是個血粼粼的例子,再有這麼一出他就要瘋了。
「幫我吹頭髮。」鳳舞珍頤氣指使的說。
鳳舞珍的頭髮很長也很直,坐在那頭髮可以垂到床上。朔銘一手拿著梳子一手拿著電吹風,看著鳳舞珍窈窕的身段有些心猿意馬,手上就沒輕沒重的。
「哎呀,扯到我了,你要死啊。」鳳舞珍扭過頭怒視朔銘:「你就是給紫萱這麼梳頭的嗎?」
「我還真沒給他梳過。」朔銘說的實話,鳳舞珍聽了一陣欣喜,管他真的假的咯咯笑了兩聲:「那你喜歡我多一些還是她多一些呢?」
這是個兩頭堵的問題,就像家長問孩子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孩子一般都會一臉懵相。朔銘如果說喜歡紫萱鳳舞珍肯定會不高興,如果說喜歡鳳舞珍又很假,如果說都喜歡又很花心,所以朔銘就不回答。
「你真要走啊?」朔銘問。
「機票昨天就定好了。」鳳舞珍身體后傾靠在朔銘身上,咯咯笑著:「怎麼?捨不得我?你可以去京城看我啊,而且我經常有採訪任務,明山市也不是第一次來。」
朔銘最受不了這種若即若離的身體接觸,總會讓人心裡發毛:「你最好好好坐著,一旦我獸性發作不梳頭把你推倒。」
「你來啊。我就覺得你不敢。」鳳舞珍故意扭動身體,巴不得朔銘把持不住,那樣他與紫萱的賭約就算贏了,那麼大的鑽戒自己還不捨得買。紫萱家境不一般,鳳舞珍家裡只是中產階級,二十多萬的鑽戒只能寄希望於將來的老公了。沒想到朔銘竟然能懸崖勒馬,這讓她對朔銘產生濃厚的興趣。朔銘不像那些很好色的同事,盯著他的目光充滿了獸性。
朔銘在鳳舞珍身後輕輕摟住,鼻腔里充斥著迷人的發香:「那我可真來了啊。」朔銘故意說的很慢,他感覺到鳳舞珍渾身僵硬,讓你裝,老子就不上當,揩點油占點便宜見好就收。
最終還是鳳舞珍受不了了,掙扎著起身,對朔銘說:「好好吹頭。」
糾纏中好容易把頭髮吹乾,鳳舞珍把行李收納好,幽怨的看了眼朔銘:「送我去機場。」
一路上非常沉悶,甚至氣氛有些壓抑。鳳舞珍靜靜的看著窗外,時不時的偷瞧朔銘。朔銘裝作沒看到,平心靜氣的開車。
把鳳舞珍送到機場朔銘就打算離開。鳳舞珍卻拉住朔銘的胳膊:「哪有讓女朋友自己等飛機的,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你男朋友?你確定?」鳳舞珍看起來大大咧咧,閃爍的眼神告訴朔銘這是裝出來的假象。鳳舞珍這些行為很反常,不像一個正常女人能幹出來的,難道是紫萱給自己設的套?可他為什麼這麼做,自己又有什麼資本讓紫萱認真對待。朔銘能看清自己的位置,他與紫萱不過是互相看著順眼,紫萱能幫他的不過是順水人情罷了,一旦熱乎勁一過,朔銘就什麼也不是。
「這有什麼不敢的?」鳳舞珍傲嬌的說:「紫萱的男朋友就是我的。」
「那我可要行使男朋友的權利哦,你確定?」朔銘步步緊逼,露出一臉色相。
鳳舞珍臉色一變,向後退了一步:「這裡是機場,你要幹嘛?」
「機場里有沒明文規定不準親熱的,既然是男女朋友你怕什麼?」朔銘陰測測一笑:「要不我們去車上?那感覺……嘖嘖……」
「變態。」鳳舞珍嘟著嘴不再說話,機場廣播在提醒前往京城的旅客登機,鳳舞珍提起行李箱:「我走了大壞蛋,等回去后一定告訴紫萱你那些令人髮指的行為。」
朔銘無所謂,笑笑說:「歡迎舉報。」
鳳舞珍突然跳過來在朔銘臉上啄了一下,轉身拖著行李逃向檢票口:「拜拜,男朋友。」
朔銘摸著臉只有苦笑:「下次來提前通知一聲,我給你準備禮物。」
鳳舞珍回頭淺笑:「我要鑽戒,只能比紫萱的大哦。」
朔銘點點頭,遙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