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朔銘放開,劉曉婉躺倒在沙發上,把一條腿抬起來:「朔銘,來,揉腿按腳。」
朔銘也沒說什麼,之前答應過的,走過去抱起大長腿輕緩的揉著:「徐開明為什麼會把太陽監理讓你打理?」
「你猜?」劉曉婉媚笑著,輕輕捏著朔銘腰間的軟肉,輕撫一般讓人遐想。
「我是說認真的,他為什麼會把太陽監理給你?」朔銘很嚴肅的問。
劉曉婉說:「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住在外面,他擔心他死之後他的兒子沒人管。」
朔銘奇怪:「就這麼簡單?就算他把太陽監理公司劃到你名下也不能對你有什麼束縛,想怎麼做還不是你的事?」
「我覺得你智商不夠用,最近順風順水慣了,等你遇到挫折的時候就你這腦袋能想出什麼好辦法?」劉曉婉用手指點著朔銘的腦袋,嗤笑說:「徐開明比你想的要複雜的多,太陽文化是我管不假,利益也算是我的,但卻有徐啟月監管。如果徐啟月有我虐待徐啟星的什麼證據,徐開明的任何財產我一分都得不到。」
「老奸巨猾。」朔銘忍不住讚歎,這些老江湖雖然沒讀多少書但對人性看得還是真透徹啊。劉曉婉是那種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可如果把太陽監理公司送給她時間久了也會不捨得放棄吧。
朔銘呵呵笑著說:「就一個太陽監理公司就能讓你答應?好像沒這麼簡單吧?」
「這回倒是變聰明了。」劉曉婉說:「徐啟月準備做兩個試管嬰兒,讓徐開明這個老古董覺得後繼有人,而徐啟月也自然得到了最多的財產。最讓徐開明擔心的是徐啟星,他知道一個太陽監理不可能打動我,他給了我上市公司百分之二的股份。當然,這些股份也必須在徐啟星去世之後才能算我個人的。」
朔銘抱緊懷裡的大長腿,仰天長嘆:「就讓我抱緊富婆的這條大粗腿吧,下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你的腿才粗呢。」劉曉婉嬉笑著蹬了朔銘一腳,神色黯然:「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徐啟星雖然殺了,身體卻比我都好,唉。」
「何必唉聲嘆氣的呢。」朔銘找到劉曉婉腳上的一個節點,使勁摁了一下,劉曉婉痛呼出聲。朔銘說:「其實這樣也不錯,等於沒有婚姻的束縛,想要做什麼又不缺錢,你的人生可不賴。」
劉曉婉冷哼一聲:「是啊,便宜你了是嗎?我不能離婚也永遠不會讓你負責,你是這個意思嗎?」
朔銘訕訕一笑,只能說沒有。如果捫心自問,朔銘不是完全沒這麼想。
朔銘盡心儘力的幫劉曉婉揉了全身,自然也少不了揩油,眼看時間不早了,朔銘從後面輕輕抱著劉曉婉說:「我去洗個澡。」
「嗯。」劉曉婉的聲音幾不可聞,朔銘一高興,連蹦帶跳的衝進衛生間。
簡單的沖洗之後,朔銘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客廳里已經沒了劉曉婉的身影。朔銘嘿嘿一笑:「小調皮,是不是在等我了?」
可當朔銘要推開卧室門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劉曉婉竟然把木門反鎖了。
聽到門鎖的響動,劉曉婉咯咯笑著:「你還是回去睡吧,明天你還來給我揉腳,我獎勵你可以在我這洗澡。」
朔銘差點把牙咬碎,真悔啊,如果不洗這個澡此時已經策馬揚鞭了。
灰溜溜的從劉曉婉家出來,朔銘剛要開車離開這才想起之前與翁翠彤有約,光顧著撩撥劉曉婉這個少婦,差點把翁翠彤拋之腦後。不甘心的瞧了眼劉曉婉所在的窗口,已經沒了燈光,轉身去了翁翠彤那。
敲敲門,翁翠彤很快把門打開。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手裡捏著一隻高腳杯,見了朔銘嫵媚的笑笑,把杯里的酒一口喝了。
朔銘換上鞋,轉過身翁翠彤已經把一杯酒伸到朔銘面前:「陪我喝一杯吧。」
「看來要陞官了,挺有雅興。」朔銘開這玩笑,拿過杯子喝了一口。
雖然朔銘喝酒也有些年頭了卻對紅酒一竅不通,什麼哪一年的什麼品牌的沒有半點研究,只知道豐城當地產一種製造紅酒的葡萄,赤霞珠。
「陞官是值得慶賀的事嗎?」翁翠彤苦笑一聲:「今天是我的生日。」
「哦,啊?」朔銘一愣,撓撓頭尷尬的笑笑:「我不知道,也沒帶什麼禮物。」
翁翠彤拽住朔銘的衣領,輕輕一勾拉到身前,舔掉嘴角一滴朱紅的酒液,妖嬈之極的說:「你不就是最好的禮物嗎?」
翁翠彤的臉色已經泛紅,在朔銘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了,桌上擺著兩支紅酒全都打開,看來已經喝了一瓶了。
朔銘拿過翁翠彤手裡的酒杯:「別喝了,喝多了傷身,要高升了又過生日的確值得慶祝,也沒必要喝醉。」
「我倒是想醉一回。」翁翠彤搖晃著身體回身坐下:「我去市裡了你還會去看我嗎?」
朔銘安慰說:「會的。」
「其實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翁翠彤非常傷感的說:「只不過是想從我這得到利益罷了。我說的對嗎?」
朔銘像是被戳破心思的小孩,略低著頭,沉吟片刻抬頭說:「起初是,當時非常反感,現在有些不一樣了。」
「真的嗎?」翁翠彤鑽到朔銘懷裡,這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有的狀態。她太沒有安全感了,一直都是,在人前故意裝成女強人,甚至會強迫忘掉自己還是一個女人,普通的女人。當朔銘無意間看到他的電動玩具那一刻,這個可憐的女人只是想得到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滿足。隨著身體得到滿足,他開始想要心靈上的滿足感,而朔銘卻不能給她,兩人之間始終有一道隔閡,那就是互相利用。
「真的。」朔評拍拍翁翠彤的背,給她一個短暫而溫馨的懷抱。
「大約什麼時候調任?」朔銘問。
翁翠彤重新坐回去拿起一旁的酒杯再次填滿:「也就這幾天了,調令是從省里下達的,具體負責什麼還不好說。」
朔銘又說:「你既然跟你的丈夫沒什麼感情為什麼不選擇離婚呢?」
「他也有我的把柄。是不是很可笑?」翁翠彤笑了幾聲:「這個千刀萬剮的東西同樣有一份我被人糟蹋的錄像。他不僅要挾我,還要挾那個人,那個人都收拾不了這種不要臉的東西我又能怎麼辦?」
朔銘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翁翠彤這種情況很另類也很畸形,至於怎麼做她自己會有決斷。
「早些休息吧。」朔銘建議。
翁翠彤輕嗯了一聲。
這一次朔銘與她像一對老夫老妻,沒什麼激情戲,甚至沒有過多的言語。為她倒杯水,輕輕蓋好被子,躺到一旁一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朔銘起床,給還在深睡的翁翠彤留了張吃早飯的字條就離開了。先到一個花店裡買上一束玫瑰花,驅車一路到市裡賀美琦已經收拾停當在等他。
賀美琦靜靜的坐著,眼神略顯空洞的看著窗外,頭一天夜裡他又給劉四嬸打過一個電話,她很怕,怕朔銘知道她的身體情況而嫌棄。她不敢,不敢對朔銘說實話,因為幾次接觸朔銘給她的印象非常好。雖然不是很帥的那種卻很會體貼人,雖然不會花言巧語哄女孩開心卻也不是巧言令色之輩。她在糾結,是繼續與朔銘走下去還是把實話告訴朔銘,無外乎兩種結果,一種是朔銘可以接受,另一種是朔銘轉身離開。可他不敢說,她怕那種結果,怕嫌棄的表情出現在朔銘臉上。
接到朔銘的電話,賀美琦嚇了一跳,知道是朔銘到了,從窗口向下看了眼,朔銘站在車旁向她招手。
賀美琦把憂鬱的表情隱藏起來,對著鏡子勉強微笑。
賀美琦化了淡妝,高挑的身材再穿上高跟鞋基本與朔銘齊平。
「要不要這樣。」朔銘呵呵一笑:「你穿高跟鞋爬山?我看能把誰的腳累掉了。」
「實在不行走兩步就歇兩步,我們是出去玩又不是趕時間開會。」賀美琦掩嘴一笑:「我帶了一雙運動鞋,又不要你背,看把你嚇得。」
「真要我背才好呢。」朔銘打趣:「豬八戒背媳婦背到家裡去。」
賀美琦也被逗笑了,哪有說自己是豬八戒的,咯咯笑著說:「豬八戒的家應該是豬圈吧?」
「對啊,你將來就嫁到豬圈裡好不好?生一窩……」朔銘說到這突然住嘴,上次就是開了句生孩子的玩笑,結果賀美琦立即就變臉了。朔銘懷疑賀美琦是不是一個有丁克思想的人啊,可這個問題又不大好問。如果是賀美琦肯定尷尬,如果不是這不是找抽嗎?
果然,賀美琦的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就恢復正常。對朔銘說:「你噁心不噁心啊,你如果有豬八戒那本事還好呢。」
「我有孫猴子的本事。」朔銘說:「你喜歡什麼我就變什麼,喜歡花我就給你一束……」
「油嘴滑舌。啊……我說車裡怎麼這麼香……」賀美琦微笑著,朔銘突然從後座上拿過一束花放在賀美琦面前:「美女,給個面子聞一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