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病倒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樂呵,朔銘被這麼多領導捧上天。按照部門的重要程度每個領導都敬他酒,朔銘又不能不喝,很快就喝高了。
這時張忠國示意讓單思雨敬朔銘酒,主持人雖然心裡不樂意還生氣呢,可張忠國說話了他肯定要端起酒杯。
朔銘已經不能喝了,渾身冒汗,虛的不行。也不知為什麼突然就很困,給他個麻袋片也能鋪著睡一覺的感覺。
勉強的端起酒杯,手一歪,一杯酒全都潑在單思雨漂亮裙子上。單思雨騰一下站起身,剛要發脾氣就看到張忠國殺人一般的眼神。
朔銘醉了,不省人事,好在水利局的一個小領導知道朔銘的住處,喬紅杉打電話把地址要來,安排兩個秘書把朔銘送回去休息。
張忠國對單思雨說:「你是女同志比較細心,就幫忙把朔銘送回去,好好照顧。」
好好照顧加重了語氣,這句話太明顯了,可在坐的似乎都聾了,要麼吃菜要麼喝酒,其樂融融。
張忠國說朔銘是為工程累的,作為人民的公僕都要向他學習,再然後這一桌酒席大家喝的都盡興,很多人向朔銘學習喝得有些高了。
朔銘被兩個秘書攙扶著回家,單思雨也不是笨丫頭,想到了什麼一路上照顧的很到位。朔銘朦朧中不老實亂摸他也不拒絕,如果沒有兩個男秘書在場就算把衣服脫了也要讓朔銘高興。
單思雨從朔銘身上摸到鑰匙,打開門將他扶進房間。兩個秘書很識趣,沒跟單思雨打招呼立即走了,臨走時還不忘從外面把門帶上。
單思雨看著躺在床上因為喝醉酒難受翻來覆去的朔銘糾結起來,最終還是咬咬牙把朔銘的上衣脫了,然後緩緩脫下自己的衣服……
單思雨剛爬到朔銘身上就聽到外面傳來門的響動聲,嚇得驚叫一聲。
白茹雪見中午朔銘還沒回來知道一定在外面忙,看看空空如也的冰箱,估計朔銘晚上能回來就出去買了些菜,可沒想到剛進門就聽到卧室傳來女人的聲音,一進門就看到一個光了半個身子的女人站在那,而朔銘也差不多脫光了。
「你是誰?」白茹雪心裡發酸,彷彿他是這裡的女主人一樣質問單思雨。白茹雪從單思雨驚恐的表情上覺察出,這個女人絕對不是經常來這裡,也就是說他不是朔銘的女朋友。
單思雨一見是個女人知道不好肯定惹麻煩了,趕緊穿上衣服,招呼也不打低頭跑了出去。
白茹雪聞到一股濃濃的酒氣,見朔銘半個身體還垂在床邊過去幫他整理好。這時朔銘一側身「哇」一口把胃裡的東西全吐了。酸臭的液體里還帶著血絲,朔銘面色煞白,呼吸很急促。
白茹雪嚇壞了,搖晃朔銘想讓他起來。可朔銘卻毫無反應。
看到一灘血跡白茹雪頓時慌神了,顫抖著拿出電話打了120,隨後就是死一般的沉寂。白茹雪一邊哭一邊檢查朔銘。突然想到朔銘說他女朋友在市立醫院,拿出朔銘的手機翻找電話號碼。
可朔銘的手機鎖白茹雪解不了,正忙著弄手機,外面響起敲門聲,120的醫護人員來了。
白茹雪一邊不爭氣的掉眼淚一邊幫忙把朔銘抬上擔架,急救車把朔銘拉到豐城醫院。
一番檢查搶救,醫生說朔銘是酒精中毒併發胃出血,不過已經脫離危險需要住院治療,詢問朔銘最近吃過什麼藥物時白茹雪精神一陣恍惚,好一會才搖搖頭。
「醫生,我能不能幫他轉院?」白茹雪突然問。
「可以是可以,可這不算什麼大病,有必要嗎?」醫生很不高興,在這住院他還有提成拿,又不是看不了的大病,白茹雪看起來也不是太窮的人,至少身上那身衣服還值點錢。
白茹雪的衣服是因為直播需要才買的,平日里他不捨得穿這麼好。白茹雪說:「朔大哥他女朋友在市立醫院上班,有些事我不敢做主。」
「你不是他家屬?」醫生問。
白茹雪搖搖頭,心裡一陣苦澀,不過隨即就坦然了,在朔銘面前他不會有身份,這一點早就已經有思想準備。
「那好吧,我現在可以幫你安排轉院。」醫生也不好說什麼,簽了幾張單子讓白茹雪去交錢。
朔銘還沒醒,就再次躺進救護車被送到明山市立醫院。白茹雪並不認識賀美琦,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打聽了幾個人沒人認識朔銘,也只好先安排朔銘住院。
白茹雪害怕極了,擔心朔銘的女朋友出現發現自己的存在給朔銘帶來困擾,可這麼大的事又不敢擅自做主。混亂中他想起龐宏達的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打過去,把朔銘的事說了,龐宏達立即表示通知朔銘的女朋友。
其實龐宏達也不知道朔銘的女朋友叫什麼,可他知道那個副院長,一調查不就全清楚了?
很快,賀美琦就跑進病房區,心裡有一絲緊張,畢竟他對朔銘還是很有好感的。
當見到床邊抓著朔銘手的白茹雪時一愣,停下腳步奇怪的打量這個看起來很漂亮的女生,心裡在想兩人是什麼關係。
白茹雪早就想好了怎麼答覆賀美琦,當見到一個女醫生站在那馬上想到這個女人的身份,慌亂的放開朔銘的手站起身說:「請問你是朔銘的女朋友嗎?他的情況有些糟糕。」
賀美琦頓時放心,白茹雪只是普通朋友,心裡也沒什麼敵意,反倒很感激白茹雪把朔銘送到醫院。
白茹雪再在這待著就有些不合適了,戀戀不捨的看了眼朔銘咬牙走了。他知道,朔銘醒來的第一時間想看到的並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女朋友。
賀美琦詢問了朔銘的相關情況,聽說他喝到吐血一陣皺眉。請主管醫生幫忙可了些檢查單子,朔銘醒來就安排他做一個全身檢查。
朔銘這一覺睡得死過去一樣,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過來,渾身輕飄飄的感覺沒什麼重量,彷彿置身雲端,頭疼的要裂開。彷彿身體被掏空,腰要斷掉一樣難受。而胃裡火燒火燎空落落的疼。
抬頭看到床邊趴著疲累已極睡過去的賀美琦心裡一陣感動,甚至有點小幸福。朔銘忍著疼沒打擾賀美琦,可他手一動賀美琦還是醒了。
「你醒了?」賀美琦揉揉眼睛,快速為朔銘檢查。
朔銘無奈,雖然喝吐血了但也知道個大概,勉強的開玩笑說:「別這麼緊張,我又死不了,等我再喝二兩補補營養。」
「還喝?」賀美琦秀目一瞪,怒斥朔銘:「你不要命了?你知道我在急診那邊見過多少喝死的嗎?」
醫生對生生死死的辭彙基本沒什麼避諱,因為每天都見也習慣了。朔銘不一樣,嘿嘿一笑:「別死不死的,我現在死不可真虧大發了,還沒娶媳婦呢。睜開眼看到你可真好。知道是誰送我來的嗎?」
「聽說是一個女生,你跟他是什麼關係啊?」賀美琦一邊為朔銘整理吊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其實他沒有窺測隱私的興趣,不過只是隨口問問。
朔銘立即想到了白茹雪,心說這妮子該不會露餡了吧,擔憂之後又是自責,白茹雪跟著他什麼也得不到,心裡還真對不起這個女生。
「呃,他是我認的一個妹妹,關係不錯,不是那種關係。」朔銘解釋著,感覺一陣難受,捂著肚子皺眉強忍著。
賀美琦雖然看見白茹雪握著朔銘的手卻並沒多想,如果白茹雪與朔銘有什麼不正當關係怎麼會把朔銘轉院送到這裡,也不會見到他這個所謂的正牌女朋友立即就走了。
「走,去做個檢查。」賀美琦要來一張輪椅,扶著朔銘坐上去。
朔銘想問是什麼檢查,賀美琦冷冷的說全身檢查。
朔銘雖然不想做,可還是感覺心裡暖暖的,賀美琦的關心讓他的疼痛好了大半。
賀美琦盡心儘力,推著朔銘挨個科室檢查一遍,最痛苦的要數肛腸科,那麼粗的管子捅進去朔銘覺得自己被狗上了。接下來就是等報告了,賀美琦又推著朔銘去看了一個老中醫,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人為朔銘把把脈,又仔細的看著朔銘的五官,伸伸舌頭,問問哪不舒服,吃了什麼喝了什麼倒也簡單。
趁著檢查,賀美琦出去拿一個報告,老中醫對朔銘一臉古怪的笑,好一會才說:「小夥子,平時房事不要太頻,你已經有很嚴重的脫陽癥狀,最近有沒有感覺神誌異常或者大汗淋漓什麼的?」
老中醫這麼一說朔銘就開始回憶,演講的時候朔銘是出了一身汗,當時沒在意以為是緊張所致,不知道那算不算。至於神誌異常朔銘早就覺得有些古怪了,腦子裡總是想那些男歡女愛的鏡頭,甚至會忍不住調戲美女主持人,不知道這算不算。
老中醫看臉看了一輩子,知道朔銘想到什麼了,也不多說免得尷尬,畢竟這是賀美琦的男朋友,最後對朔銘說:「你要想好的快點就吃幾幅中藥,如果不吃就好的慢點,那些壯陽的東西有損健康以後就別碰了,年輕人一定要愛惜身體。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行房事,等會我會提醒賀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