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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舒服么?

  外人可能聽不懂,常在這個圈裡混的人都能明白,半壁江山就是二一添作五的意思。也就是說掙了錢有喬紅杉一半。


  朔銘可是明白人,捨得這兩個字看的很透徹,大舍才會有大得。喬紅杉占這麼多乾股還不玩命多要工程量?至於具體給喬紅杉多少那要看實際情況,畢竟喬紅杉只知道個大概,具體利潤多少還把握在自己手裡,只要大面上說得過去與一半的利潤差別不太大就行了。


  「這事還不著急,畢竟牽扯很多耕地,現在政府正在征地,速度很快,估計用不了多久。」喬紅杉並不是在說廢話,這是讓他提前準備,把一些用得著的關係再維繫一下。


  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就是這個道理。如果工程上馬開干,隔三差五的跳出一兩個小鬼搗亂,現擺弄關係這代價就大了。尤其是地方小勢力,在村裡或者鎮上有點頭臉的人必須要找個高人提前震懾一下。不然肯定會覺得自己是地頭蛇出來鬧妖。


  喬紅杉笑了笑,很滿意朔銘的答覆:「我剛來豐城的時候先是跟老朔接觸,後來他退休了又跟你接觸,挺不錯的小夥子,有什麼困難我幫你想想辦法。」


  他說的老朔就是朔銘的父親了,喬紅杉的這層關係也是從朔宏德手裡接過來的,有朔宏德在中間斡旋加上朔銘會做人辦事這才讓喬紅杉信任。


  喬紅杉在豐城水利局干一把手已經兩屆,從年齡來看上升無望,不出意外這一屆過後有可能就會換個地方養老,所以才會想盡一切辦法多撈點,這也是體制內潛在的規律。


  再過兩年喬紅杉就不會這麼做了,實權部門的一把手到了最後一年一般都會比較穩健,不會有太大的動作以求平穩落地,只要到了政協並且沒站錯隊,基本就沒有翻舊賬咬著尾巴不放的人。


  不過按照時間分析,上天還真是給喬紅杉一個天大的機遇。引黃工程只要做好了,政績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上升無望也變成了可能,如果能更進一步,喬紅杉還能再干一屆。最不濟也是給他升一級然後去養老,最後的結果就看喬紅杉如何活動關係了。


  這些不是朔銘關心的,至於喬紅杉說幫忙解決困難就是在說幫朔銘拿下一定的工程量,一場權錢交易就這麼三句兩句的定下了。


  事已談妥,喬紅杉樂呵呵的起身走了。朔銘就開始盤算引黃工程鳳城段六標段的事。別看喬紅杉只說了寥寥幾句話,其中的信息量還是很大的。


  六標段先動工,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點,朔銘現在要做的就是收集有關六標段投標公司的一些信息。雖然有喬紅杉罩著,可縣官不如現管,與中標公司搞好關係還是非常重要的。還有監理公司,劉曉婉的事讓朔銘徹底體會到一個監理要噁心人是多讓人難受。


  講到這不得不說一下土建圈裡的一些潛規則。政府項目與開發公司的商業項目雖然流程上相同,可實際上卻有天差地別。


  商業項目完全按照流程走,每一步都關係到各相關單位的直接利潤。這就相當於給私人做工程,干多少活拿多少錢,沒誰為了講人情去冒丟飯碗的險。


  政府項目則需要從業者不斷的平衡各方面的關係。中標企業掌握施工權卻並不見得能做主把工程分包給誰來做。就拿引黃工程來說,水利工程有辦公廳、水利局以及現場指揮部多個部門管著,涉及到的人都想從中分一杯羹。如果哪位爺沒伺候好真給你小鞋穿,輕了就是簽證沒人簽字過不了,重了是工程質量不合格。換言之,這就是一個相互妥協的過程,讓大家都有好處拿。


  朔銘看看時間還早,給一個朋友發了條簡訊,讓對方打聽一下六標段的事。


  引黃工程已經計劃了好多年,朔銘看過最初的設機構圖,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工程量就是土石方,可以想象,從旱地中開挖出一條水渠或者建設涵洞土石方量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要說包工頭最喜歡乾的就是土石方,找幾台機械幾輛車干一場搬運工的活就會有大把的鈔票進賬,而且這錢賺的又快又穩,輕鬆加愉快。


  朔銘心情大好,閑庭信步的向住處走去。不遠處涼亭里一道人影引起朔銘的注意。


  一個白衣身影站在涼亭的護欄上雙臂大張,微風徐徐頭髮飄逸,抻頭向下看著,這畫面出現在夜間有些滲人。朔銘一驚,涼亭下可是落差不低的小懸崖,如果跳下去不死也殘,這是要輕生的節奏啊。


  朔銘發足狂奔,隨著一聲尖叫抱住綿軟的身體向後倒去……


  朔銘抱著要「輕生」的女人倒下,後背連帶著後腦勺受到重創,嘭一聲撞在地上,腦袋頓時一陣發懵,完全沒注意雙手抓著兩團顫巍巍的大饅頭。


  紫萱突然被人抱住嚇了一跳,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這麼抱過,尤其是那個地方更沒人碰過,當然排除之前酒醉后與朔銘的荒唐。胸前一雙大手有力的抓著他,讓他的心長草一樣砰砰亂跳。


  紫萱身材極好,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朔銘那紫萱抱在懷裡就像抱著一塊棉花糖,甜到心裡,尤其是手上的觸覺那叫一個爽。


  「還不放手!」紫萱反應過來使勁掙扎,可那雙手是那麼沉穩有力,牢牢的扣住不放。


  短暫的失神之後,朔銘很快就明白手裡抓著的是什麼東西,趕緊鬆手,向後一欠身理直氣壯的說:「別在這尋死,多影響別人心情。一旦摔不死你就變成生不如死了。」


  朔銘揉著後腦勺坐起,四目相對同時說:「怎麼是你?」


  紫萱臉紅的能滴下水來,雙目清澈。知道對方不是輕生朔銘頓時放鬆,說:「你有什麼想不開的,難道是因為我拒絕做你男朋友?如果你真覺得哥帥,我就勉為其難,不過咱說好了,千萬不能把我潛了,我要為將來的老婆守身如玉。」


  被朔銘一陣搶白紫萱差點氣得噴血。因為時間尚早睡不著,來仙茗山又只有他一個女的,見這個小涼亭挺別緻就過來坐坐,他只是想看看廳外的風景,沒想到被朔銘先入為主的認為要輕生。紫萱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跳下去了?還有,你帥嗎?是不是從沒不照鏡子怕把自己嚇著啊……」


  紫萱見朔銘一臉痛苦的揉著頭這才忍住沒繼續說下去,雖然朔銘是誤會了,可畢竟是一片好心。


  紫萱蹲到朔銘面前俏皮的問:「哎,你是不是跟蹤我啊?大色狼。」


  朔銘知道自己肯定是誤會了,可撞這一下實在不輕,後腦勺起了一個包。疼是疼了點,手上那溫熱的感覺似乎還沒散去,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紫萱伸出手,把朔銘拉起來,紅著臉哼了一聲,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舒服么?」


  人與人的關係說起來也很微妙,紫萱本是一個很傳統的人,甚至有點封建,與朔銘兩次肌膚之親非但沒讓他對朔銘產生反感反而心裡有種竊喜。就連她自己也大為驚訝,竟然能把這種問題說出口,簡直是把淑女的矜持扔得一乾二淨。


  朔銘在紫萱心裡留下好印象也很正常,唱歌時雖然喝醉了,可兩人在練歌房那一段紫萱記得清清楚楚。如果換成別人絕不會把他扔到酒店什麼不幹獨自離去。一個男人能理智的掌控自己的行為才會更受人尊敬。雖然朔銘嘴上很損又沒有底線,做起事還是非常有尺度,這可比那些衣冠楚楚的偽君子好太多。


  誰也不是傻子,朔銘自然知道紫萱說的是什麼,嘿嘿一笑:「趁手,再大就不合適了。」


  「流氓。」紫萱踢了朔銘一腳。朔銘可以躲開卻故意不動,紫萱說:「你怎麼來了?」


  「我是聞著香味來的。」朔銘呵呵一笑,故意把頭伸過去使勁抽抽鼻子。


  「你屬狗的?」紫萱掩嘴笑:「我又沒噴香水。」


  朔銘坐下,示意紫萱坐到旁邊:「大晚上的也不怕遇到壞人,一個人來這黑燈瞎火的地方。」


  紫萱靠近朔銘坐下:「我已經遇到壞人了,你就是那個大壞蛋。」


  「接下來打算跟壞人干點什麼呢?」朔銘上下打量紫萱,這還是第一次明目張胆的看,嘴裡嘖嘖有聲:「真漂亮,我將來能有這麼個老婆多好。」


  「那我讓你做我男朋友你還不願意。」紫萱嘟起嘴,他是女生,而且是很漂亮的女生好不好,萬萬想不到在車上朔銘竟然會拒絕。


  「是真男朋友還是假的?」朔銘問,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是真的朔銘沒什麼好顧慮的,如果是假的他就要想想紫萱的目的。朔銘在社會上這幾年可不是白混的,在他眼裡女人只有丑與漂亮這兩種。漂亮的女人更會騙人,因為男人們更願意相信漂亮女人嘴裡說出來的話。紫萱漂亮,所以很自然的多防著點。


  紫萱有背景這是毋容置疑的,無論紫萱想幹什麼對朔銘來說都是神仙打架哪個層面的,沒什麼好處撞進去等同於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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