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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矩

  進來天意樓裏是個黑色大廳。有別於珠寶店,槍支協會一般都采用槍支的顏色,天意樓也認為天意是黑色的,讓人摸不著。對此,大家早已習慣。


  李肯和王安拿著兩張門票也不知道去哪裏做什麽,隻能先邊走邊看,展會的時間還沒到,“那保安說我們找固定區域自己售賣,但要安天意樓的拍賣規矩來。”王安小聲說道。


  “那就按規矩來。前麵有個詢問台,我們去問一下。”像天意樓這樣的中大型服務場所都有專門谘詢服務的地方,以為不懂的人提供幫助。


  先把門票交給對方,“這位大姐姐,我倆是來拍賣槍械的。”李肯開口。


  聽到兩個小孩叫自己叫大姐姐,前台服務本能的有點高興,繼而又說來拍賣的,十分的驚訝,“兩個小孩來拍賣什麽呢?”脫口而出,馬上開口道,“拍賣是要預先在這裏有登記的,你倆叫什麽名字?”


  “李肯。”


  “王安。”


  服務員差看了下登記表,並沒有兩人的名字,她這裏雖然負責為顧客提供谘詢,該有的隻要不是特別機密的,她這裏都有個副本,“並沒有你倆人的名字啊。”雖然語氣還甜美,但臉已有點黑。這裏可不是來調侃消遣時間的地方。


  “大姐姐,麻煩你再查下。”賈韌對自己不靠譜,對別人還算可以,隻是有些固執。所兩人認為是對方沒有查到。


  這時谘詢台另一人拿票看了起來,“哦!不好意思,黃色門票是不提供拍賣的,隻能進場觀看。”拍賣是在單獨的vip廳進行,金色是給預定有重要拍品與重要客人,銀色是給有身價的人,黃色是沒有座位隨看隨買的人。


  他倆隻有觀光的門票。


  “那請您看我們這票是假的嗎?!”語氣有點生氣。不明白自己明明有門票為什麽不停受阻,畢竟還有小孩脾氣。


  男***員用驗票機驗了下,並沒有假票發生的滴滴聲,也沒有報警紅燈,這票是真的。“票是真的,但這個拍字……”這拍字還不知道怎麽檢驗,如果想把它印在門票上麵不要太簡單。看著兩個稚氣堅韌的臉龐,服務台的另一位男士最凶沒有說出讓兩人出去的話來,“你倆等一下,我去問下經理。”


  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李肯和王安隻能默默的觀看黑色大廳,人流如織,仿佛兩與這些人這個大廳毫不相幹。


  咚咚咚……皮些踏地的聲音由遠及近,雖然大廳嘈雜,但李肯和王安都聽的非常清楚,兩人的心也跟著跳動似的。


  “他們兩人在哪?”經理隔著服務台一段距離說道。


  “經理。”相貌氣質俱佳的女前台先喊了聲經理,大概是沒有感到經理的些微激動心理,“他們兩個在這。”用手指了指服務台的側麵。因為不時有人來詢問,所以兩人就招在了旁邊。


  這時經理走近了服務台,看見了兩人,“賈師沒來?”首先問的是賈韌,這票是他送給賈韌的。因為遇到賈韌的時候門票已經售罄,所以找兩張黃色門票害了兩個拍字。

  許燃早年拜於賈韌門下,那還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在亞特市,自己身無分文,沒有一技,所以就拜了賈韌學習修理槍械,那時的賈韌雖有些古樸但是紳士裝扮,沒有弄成現在這樣。


  “師傅一早出店去了,不知道在哪裏。”李肯說道。


  “是啊,師傅給了我們兩人門票,叫我們兩個人來的,請問一下。我們的門票是假的嗎?”王安更耐不住性子一些,直接問門票是不是假的。


  “你們兩個門票是我給你師傅的,你倆隨我來。”許燃邊走邊說,把自己怎麽給的門票為兩人簡單說明了一下。他是舊山市下派人員管理這次弱水街交易會跟隨過來的,負責接待人員的管理工作。


  李肯和王安已知道這個經理居然是師傅以前的徒弟。這讓他們大吃一驚,不是說師傅沒有以前沒有徒弟,是兩人不認為師傅去過遙遠的東海岸。


  “你們兩個拍的東西,打開給我看一下。”許燃道。按照規定,拍賣前都要鑒定,給出預估價。


  “師傅說不讓我倆打開。說拍賣會上再開。”李肯道。這是賈韌的奇特規定。當然,這樣的規定還不少,見怪不怪了。


  許燃搖了搖頭,當時遇到賈韌純屬偶然,為了證明自己小有成就或報答曾經的師傅,說自己可以給兩張弱水交易會的門票給他,讓他一定要來。賈韌不無不可,自己就缺交易會的拍賣門票,因為多次拿低級槍械充高級槍械拍賣,賈韌幾乎成了綠水市槍支協會的黑名單。


  對於這樣違反天意樓規矩的事情,許燃也不好單幹,但又不能違了師傅的意思,所以有點為難。“這樣吧,你倆先在這裏坐下,我進去和人商量一下。”許燃是非常注重報師恩的人,他來自大陸的另一邊,那邊傳統禮儀感嚴重。


  沒過多久,許燃重又現身,但臉上已有虛汗,“你倆放在最後組進行拍賣,隻是等的時間稍微等的久一點。兩位師弟不要嫌麻煩。”


  正式稱李肯王安江人為師師弟,並讓人帶兩人進了一處拍賣大廳。這個拍賣大廳還有些空位,有些拿了門票沒來的人,雖然門票的價格不低,但對能進拍賣廳的人來說還不算什麽很高的價格。


  好奇的打量四周,這裏裝修十分豪華,都是些沒見過的東西:水晶吊燈,大組裝電子屏幕,可旋轉展台,立體聲控設備等等。太初槍械店最現代的就是蒸煮切一體機,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麽科技感的東西了,因此這些都是衝擊兩人眼秋的東西。


  等不久,電子屏幕上出現到三點的時鍾,伴隨著滴的一聲響,黑幕緩緩上升,露出後麵的拍賣品來。


  “後麵還有一層空間啊?”王安驚呼,當時以為看到的就是這樣了,沒想到柳暗花明,一個更加富麗堂皇的店堂出現在兩人眼前。


  “是啊!好神奇。要是師傅也來看看就好了。”不知怎麽的,李肯也想賈韌來看看。或許看到多些,師傅就會有所改變呢,搖了搖頭,“自己不就是和師傅一樣的人。”旋即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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