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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分歧顯現

  方位圖呈狹小的正方形。賈韌朝陣圖吹了一口氣。


  “這是仙氣?拜托!啥時代了。”


  賈韌吹的當然不是什麽仙氣,吹氣隻是認為上麵會有一些灰塵,這樣更幹淨一些。


  又是賈韌的道理。


  吹完氣後,賈韌把陣圖放到近前。他沒有使分倍鏡,一般在這種情況下修理師或者機械師都會用到分倍鏡,隻有如此無誤的操作。


  賈韌沒有。這些常識李肯都知道了,但賈韌的常識李肯也知道:這就是秦力親為。李肯也會維修槍械,作為一個賣不出槍械的槍械店,不會維修槍械怎麽也說不過去。會維修是一回事,怎麽維修又是另一回事,這裏麵就體現出維修師的水準了。好的維修師是在相同條件下把槍支修好,並且能夠比好的時候更好,且時間更長。


  關於時間的問題,也是衡量維修師的一個重要標準,這裏槍械行業維修協會也有專業的考量。


  旁人以為賈韌在瞎弄,但煉體狂熱愛者李肯能偶爾感覺到賈韌眼中的那一點點金光,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麽,但李肯在古書上發現有提及過。


  綠陸在百年還有人配刀,兩百年前還縱馬飛馳,五百年前有靈猴存世,九百年前能夠踏浪而行,兩千年前飛天遁地者無數。越往前,綠陸越奇幻,有點肯定的是史書上也是這麽說的。


  方位圖有三層,一層比一層小。把方位圖拿在雙眼直線前的空間位置,經過吹去之後這方位圖上會有蒙蒙霧氣,李肯認為那是口水。賈韌通過方位圖能夠看到門外的物事,要知道太初槍械店的門永遠是半掩著的,這一切李肯也能些微感覺靈光輔線所捕捉到的景物。


  這時奇跡發生了。賈韌用手指去撥弄方位圖的三圈陣線,要知道這些陣線雖不是片段,但沒有特大型分倍鏡的情況下你隻能知道那是方位圖,方位圖中有有陣線,但陣線在哪裏是怎樣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的了,因為你根本看不見。更遑論用手這麽粗大的東西去撥弄它,這簡直是神跡!而且陣線一經打亂,方位就會消失,等於破壞了槍支的準控裝置,且不能修複,隻能重新購買一個安裝,原有的不能再用。


  “不用大驚小怪,這是師傅的獨門專長,將來你學到師傅這樣,你就能成大師了。”賈韌側頭對李肯說道。李肯察覺到頭還有個輕微下降的動作,這應該是對自己體修的狂熱的一下歎息,“大概也有師傅對自己的歎息吧?我的煉體有大半都是他教會的。”


  經過賈韌如此粗爆的重修,然後讓李肯自己組裝,他就進裏間睡覺去了。大概也是有些累了,也沒有記得把兩個五元綠幣給兩個徒弟,作為太初槍械店的儲備金。


  槍支的構造圖,李肯是知道的,當今綠陸槍械這麽火爆,圖紙也成了大街貨,隻是民間想造出來,也不是那麽容易。關鍵的幾樣配件都要協會的認證才能購買到。


  第二天早上,王安醒了過來。或許是昨天實在喝酒太多,他竟睡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其間李肯就獨自在店裏守店,想去紮下馬步心思沒能實現。

  “嗯……李哥,師傅回來了?”師傅回沒回來,能從店裏擺設看出來,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看門邊的碎木屑,也隻有他的寬大衣袍每次都要刮掉一大堆。


  “現在最差的都是鐵門,聽說卷簾門也流行起來,誰還用木門做店門的?關鍵是還做的這麽差。”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下師傅正在裏屋睡覺。“師傅把你的槍重新修理了一下。”


  王安知道這是對自己盲射的兩鴨一雞的成績不滿意,“師傅那隻雞也沒吃嗎?”


  “沒有。”


  上午的時間是太初槍械店休息的時間,槍械店一般都在下午開門,因為協會有規定上午時間人流量大,這樣可以減少重大人員傷亡的案件發生。綠陸槍械輝煌在三塊大陸那是無人能及,隨之而來的槍支暴力也是無地可及,所以會有這樣奇怪的規定。說是規定就是長久形成的共識,說是建議也沒錯。有很多生意火爆的槍械店都是全天營業,當然太初槍械店從哪方麵來說都沒有這個必要。


  重又來到昨天來的山坡上。上坡前方是一片叢林,這片叢林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百年槍業也無法阻止野生生物在這片叢林繁衍生息,傳說五百年前靈猴就出現在這片叢林。


  伸了伸懶腰。王安則坐在地上,“李哥,你說你每天來這裏鍛煉身體有用嗎?”老的不能再老的問題,俗的不能再俗的答案。


  “怎麽會沒用呢,打架的時候就有用啊,像我們這個年紀我一次能對付三個了。”李肯王安的年紀十五六歲,這樣的年紀正是青春壯年,力量充沛之時。李肯說能徒手對付三個,就是對自己體修的種肯定。


  “那你試過沒有?”


  是啊,試過嗎?根本就沒有試過,隻是自己的感覺。李肯王安每天都在店裏和山坡上度過,雖然賈韌不限製兩人的人身自由,但兩人都沒有出過這兩地太遠的範圍,也隻有王安有時候會去逛逛,因為身上沒錢,一會就回轉了。平時遇到幾個,也隻是大街上的路人,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麽關係。太初槍械店到山坡的距離很短,走路隻要幾分鍾。


  這個問題沒法回答,這是個人的自信。“雖然沒試過,但隻會更多!”李肯用力攥緊了拳頭,骨骼清響。李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大家都在練槍的時候,自己還在煉體。或許是賈韌的關係,或者許是自己小時候拿槍直射也沒打中敵人的原因,也或許是打中了卻沒死的關係,也或者是他認為煉體和槍械並不衝突,煉體可以很好的維射擊服務。


  但李肯也許和賈韌很像,太過火了。凡事過火就改變了事物的性質,李肯這不是煉體為了射擊的輔助,他是射擊成了煉體的輔助甚至是煉體之外的休閑,因為至今李肯也隻有小時候拿槍打過人,那時候的槍還叫火槍不是速槍。所以李肯可以說還沒有開過槍,頂多說是個槍械組裝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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