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無心睡眠。
“嘿啊嘿!”
“這個算該這麽出?手用直,拳頭不能彎,和個女孩子一樣……”
這已經是煉拳三個春秋了。李肯每天此時都會來幾百個。雖然不能以學校規範為標準,但自以為這是打架用得著的地方——打架第一步就是怎麽出拳。
這其中和夾雜了李肯對出拳的理解:頻率。
因此他也不是簡單的隻拳,而是上下百動的。
當今天下以槍械為尊,還執著煉拳的也是沒有了。當然有些人煉拳是為了煉槍,掌握槍械的穩與準。但李肯又是不同:煉拳就是煉拳,與其他無關與槍械無關。
李肯是個狂熱的體尊愛好者。
“嘭嘭啪啪嘭嘭啪啪……”王安拿著一發手速槍朝林裏狂射。所謂一發手速槍,就是一次一發,一發間隔一秒,是綠陸槍械發明來最原始簡單的槍械。其實一發槍不算最原始的,因為從時間上可以做到一秒一發,還有一種是每發一槍還要清通槍口的,這樣時間上就需五秒一發。但,綠陸槍支升級太快,那一種支是開始存在了一兩年而已,接近百年後的今天,五秒一發的手速槍比古董還古董,經常是拍賣行的收藏物。
“嘎嘎嘎……咕咕咕……”近裏雞鴨三兩隻。不過這是不能飛走的,王安拿著兩隻野鴨一隻野雞來尋找李肯。這是五十發子彈局射的結果。所謂局射就是局部裏掃射,王安在不清楚雞鴨位置的情況下,用五十發子彈實行局射,還能打中兩鴨一雞,按理說能力非常強了,因為這裏有兩處難點:一是不清楚位置,二是同時命中。第二點尤其考驗槍手的能力,假如你不清楚獵物的位置,獵物就會來之前飛走,不可能同時命中。
這樣的槍聲,李肯聽了很多次了。因此不用見王安的麵也知道是他來了,“王安,師傅今天沒在店?”看著王安手上提著的兩鴨一雞,李肯很驚訝,因為開始這樣的槍聲,王安一次隻能打掉一隻,有時候靠運氣也能兩隻,三隻的情況下還是低一次,其中還不是很同類。這樣就費常高了,“我就不能做到這樣,別說局射就是點射也不能同時打下三隻。”
“嗯……李哥,師傅出去幫人修槍械去了,咱們那個店雖說是造槍械的,但賣不出去,就是我拿到這把一發手速槍也是從大街上買的。”王安和李肯同在一家槍械店拜同一個師傅,李肯要比王安早半年,歲說王安年齡要大於李肯,但學業者先來有資曆,尊李肯叫李哥。
“咱們店雖說是造槍械,但師傅太……,就是一年有時好幾個月,也沒有一把槍出來,所以哪裏有賣呢?就是出來的槍,師傅也不準拿到大街上去賣,說是留給拍賣行的,但那槍械水準……”隱略的一個是兩人的師傅賈韌太懶,一個是槍械的水準太“舊”,說太舊是別人的槍械是在升級換代,賈韌造出來的槍械卻在返璞歸真。
王安也得苦笑。他是非常有槍械天賦的,和李肯不同,李肯是狂熱的體尊粉,王安則是癡迷的槍械愛好者,他本可以離開太初槍械店,但賈韌對他有大恩,當初來太初的時候,與其說是學徒,不如說是投了靠。“師傅也不是咱們以為的那樣啦,我這把一速槍,雖是大街上買的,但也經師傅改造了一次,不然我也不可能局射在密林中一次打中三隻啦。”三隻以前的確是大街貨,能打中兩隻,還是王安的能力,三隻以後就是那次賈韌的無聊改造有關了。
李肯也很難說賈韌是個什麽樣的人,全身邋裏邋遢,頭發上住鳥窩,有次真的有隻鳥在他頭築起鳥窩來,而成為蘭夏街的笑談。但李肯在綠陸想要有口飯吃,非得在機賈韌的太初店不可,當今綠陸已經沒有什麽體館了,如要當槍械學徒,還要每天發一半時間來煉拳,整個綠陸也是鳳毛麟角。
“我們兩個回店吧。畢竟現在還是上午,師傅雖不在,但門還是要開一開的。”開槍械店哪有不開門的道理?太初槍械店就有這樣的道理。槍械店坐落的位置談不上豪華地段,但也不偏僻,人流還是可以的。蘭夏太初槍械店又有不同:牌子老舊,門麵老舊,裝修沒有裝修,槍械有幾把,都是藏著的,擺著的槍械都是從大街上淘的,外觀配置沒有任何區別,價格卻是同類的一倍。
李肯和王安來店裏也快一年了,也沒說工資的事,有時賈韌會隔月給一百綠幣,有時隔兩月夜沒有,發工資完全是個偶然事件。
一百綠幣在綠陸不算少錢,能買到好幾樣生活用品還有剩餘,但想買子彈槍套什麽的,那就太奢侈了,一發鐵質子彈就是十綠幣,大街上賣的一速槍,最少裝彈五十多發,一次能夠齊射。所以一百綠幣不夠槍射一次的。
好在太初槍械店,不缺子彈,槍支沒有,子彈隨拿。按賈韌的話說是美部配送,有時槍械店也會自己造子彈,但如果不是規模化操作,造的成本比買的價格還要高,所以沒有幾家槍械店會自找子彈,太初槍械店也沒有多餘的錢購買鐵礦石。
別看綠陸除了槍械行業好像其他行業都不怎麽樣,因為大街上除了槍械店還是槍械店。但科技化水平在這個聯盟也是非常之高的,否則槍械行業也不可能素此鼎盛。太初槍械店也如這綠陸,除了槍械不咋的外,其他生活設施也是非常智能的,這是綠陸的標配:聲控電控,聲控電飯煲,自動溫控空調,幾乎全是ai出品。做為綠陸的標牌,太初店都有,之於是怎麽來的,李肯王安都不知曉,他倆來之前這些已經存在了。
把兩鴨一雞同時丟進自動除毛冷凍切肉機,李肯按了一個1字就不用管了。不多時兩鴨已經被除毛切肉,機器發出悅耳之聲:“兩位小主人,肉已經切好,有一個略不同類的已經冷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