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能原諒我嗎1
中午,齊勝海給梅洛打電話,讓梅洛他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不要出門。
因為保鏢說別墅周圍一直有可疑的人在打轉。
喬喬慶幸自己婆家實力雄厚,讓她可以不必擔心自己的安慰問題專心在家裡帶娃娃。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蘇天堯戴著帽子和口罩從酒店地下一層停車場徒步走了出來。
他四下里小心翼翼的張望,懷裡緊緊的按著包。
他快步來到馬路邊準備打車。
可是計程車沒到,一輛小麵包車卻停在了他的面前。
兩個壯漢從車上跳了下來。
蘇天堯見狀轉身就跑。
兩個壯漢快步追上他,將他扯回了車上。
麵包車揚長而去。
車上,蘇天堯怒喝道:「你們要做什麼。」
「老實點兒。」兩個男人緊緊的駕著蘇天堯。
蘇天堯咬牙:「告訴你們,這是犯罪,這是綁架。」
「閉嘴,綁架的就是你。
有本事你現在就報警。」
「我知道要綁我的人是誰。
別兜圈子了,說吧,濮召南到底想怎麼樣。」
蘇天堯一直說話,他右手邊的男人嫌煩,直接將他的嘴給堵上了。
車子一路從市裡開到了市郊。
蘇天堯凝眉,這不是去老宅的方向嗎。
果不其然,車子在他家老宅門前穩穩的停下。
蘇天堯凝眉,兩個男人將他架下了車,直接將他揪進了老宅里。
被推進正屋的時候,他終於見到了濮召南。
濮召南身後站著兩個打手,他手裡捏著一杯紅酒。
「在這樣的老宅里喝紅酒,也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蘇天堯咬牙,被堵住的嘴嗚嗚嗚嗚的叫了起來。
濮召南蹙眉搖了搖頭:「嘖嘖嘖,真是個不懂事兒的孩子。
在長輩面前這麼嚷嚷成何體統。
你們兩個也是的,好好的年輕人,給捂著嘴做什麼。」
濮召南說著站起身走到蘇天堯面前將堵著他嘴的布給扯了出來。
「濮召南,你想幹什麼。」
「濮召南?」濮召南冷冷的望向蘇天堯:「小子,這個名字是你該叫的嗎?
你一個強姦我女兒的罪犯,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膽子在我面前叫囂。」
「你女兒就是個賤人,跟你一樣。
她給我下了葯,說起來,是她把我強了。
真正該坐牢的,是她。」
「對一個為了幫你生孩子而死的女人。
你這樣說不覺得很過分嗎?
現在想想,我忽然覺得還挺慶幸的。
如果當年我女兒把那孩子生下來了。
那你的孩子就得叫我一聲外公。
那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悲哀呢。」
蘇天堯冷哼一聲:「濮蘿的死是遭到了報應。
她設計陷害我的報應。
而你,濮召南,你的報應也馬上就要來了。」
「報應?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做過壞事兒。
哪兒來的什麼報應。
小子,報應是針對你這種人說的。」
濮召南說完回去坐下,臉上帶著笑意重新端起了酒杯。
「別忘了,我可是個優秀的退休法官。
而你呢,一個有過前科的強姦犯。
我們之間還真是有個鮮明的對比呢。」
「呸,跟你這樣的人比較,本身就是對我的一種侮辱。
告訴你濮召南,你別太得意。
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
今天就是要去檢察機關舉報你的。」
「就憑你?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話。」
濮召南看向了他身上的背包。
他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男人上前將她的包給搶了下來。
他們從裡面將牛皮紙袋掏出來遞給濮召南。
濮召南將紙袋打開從裡面掏出資料看著冷笑。
「呵,果然,證據不少呢。
真沒想到你叔叔竟然把資料藏在了這裡。
如果不是從監控里找到了昨晚你們連夜坐車來到這裡的視頻。
我還真想不到他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破房子里。
怪不得這些年我翻遍了你家都沒有找到這些資料。」
濮召南唇角勾著邪魅的笑意:「可是蘇天堯,你比你叔叔還蠢。
就算找到了這些資料你又能耐我如何呢。
檢察院就像是我的家一樣。
你以為你把這些資料交上去,檢察院的人就會幫你調查了嗎?
不會的,懂嗎。」
蘇天堯咬牙:「我不相信。」
「由不得你不信。
而且現在,我很確定,這些資料不可能被送進檢查院。
因為…我會燒了他的。」
濮召南哈哈大笑著拿出打火機將資料燒掉了。
蘇天堯怒吼:「濮召南,你要幹什麼,住手,快住手。」
「蠢貨,你以為你讓我放手我就會放手了嗎?」
「濮召南,你別讓我離開,如果你敢讓我離開。
我蘇天堯發誓,這輩子肯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的。」
濮召南站起身走到蘇天堯面前抬手就掌摑了他一巴掌。
「讓我不得好死是嗎?在這之前,我會先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他環繞房間轉了一圈。
「你覺得,這裡作為你的安息之地如何?
應該很不錯吧。」
「你…你想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殺人嗎?」
濮召南冷笑:「殺你,像宰一隻狗一樣簡單。」
蘇天堯凝眉:「濮召南,我叔叔的死,跟你有關吧。」
「哈哈哈哈,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有些太晚了。
今天,你會跟你叔叔一樣暴死在老宅。
你說,殺人兇手就是那個幫你的齊景煥如何?」
蘇天堯怒吼:「你混蛋。」
「混蛋這個詞兒用在我身上太粗暴了。
天堯呀,你濮叔叔可是一個正直的人,懂嗎?
如果你出獄后能夠老老實實的,我本來沒打算讓你走上你叔叔的老路。
可你偏偏不聽話。
所以我憑什麼放過你呢?
你自求死路,我當然要成全你。」
蘇天堯呼吸急促了許多:「不要為難齊景煥。
他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如果是昨天之前,我相信他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今天,我卻不會相信了。
那個小子也實在是不知好歹。
虧我那麼喜歡他,還打算把他網羅到我家做我的女婿。
他實在是太辜負我的一片心意了。
我那樣跑到北京去警告他。
他竟然敢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
多該死,他跟你一樣該死知道嗎?」
濮召南說著抱懷走近蘇天堯,一副惡魔般的鬼臉。
「你跟齊景煥不是好哥們嗎。
當年你入獄他幫你調查真相,我忍了他。
現在他還是幫你。
既然你們兄弟情深,我怎麼能辜負你們呢。
我成全你們就是了。
一個殺人犯,估計怎麼也會被判死刑吧。」
濮召南看著咬牙切齒的瞪向他的蘇天堯。
「你小子也算是個有血性的。
死到臨頭了還敢這樣看我。」
蘇天堯冷哼:「我敢保證,你會後悔的。」
「後悔?我濮召南這輩子從來就沒有做過後悔的事情。
啊,不對,算起來,也是做過的。
那就是收養了濮蘿那個蠢貨做女兒。
看在你死到臨頭的份兒上,我告訴你個秘密如何?」
蘇天堯咬牙。
濮召南哈哈大笑了起來:「告訴你,濮蘿當年肚子里的孩子是老子的。
齊景煥那個蠢貨還以為那種是你的,要負責呢,笑死人了。」
「濮召南你這個畜生。」蘇天堯撕心裂肺的邊吼著邊往前沖。
可是左右兩邊的壯漢卻死死的拽著他。
濮召南抬腳就踹到了蘇天堯的肚子上:「對長輩說話要放尊重點兒,知道嗎?」
「濮召南,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你給我等著,我蘇天堯即便做了鬼也要成為最厲的那個。
我要把你生吞活剝。」
「只有你這種廢物才會說這種話。
跟你這樣的蠢貨說話實在是太浪費口舌。」
濮召南說著往門口走去。
「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給我打,狠狠的打,讓他慢慢的嘗試一下死亡的滋味。」
他走到門口點燃一支煙,唇角勾著邪性的笑,房間里傳來一陣撲騰踢打的聲音。
可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聽到蘇天堯的痛哭聲。
濮召南冷笑,這小子,還有幾分血性。
可是有什麼用呢,既然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就沒有理由留下他。
這是他該受到的懲罰。
他的煙抽了半截,遠處忽然傳來了警車聲。
濮召南凝眉往門口走去。
看到遠處正在駛近的警車,濮召南對著房間里喊道:「警察來了,撤。」
四個打手從老宅里跑了出來,他們跟濮召南一起跳上麵包車往前找另一個出口逃去。
警車在蘇天堯家老宅門口停下。
齊景煥第一個跳下車后衝進了屋裡。
一個警察跟齊景煥一起跟了過來。
剩下的兩輛警車沿著剛才麵包車離開的地方追去了。
齊景煥衝進屋裡,看到被打的去了半條命的蘇天堯。
他連忙上前將蘇天堯攙扶起:「蘇天堯,蘇天堯你撐著點兒。
警察來了,我們這就去醫院。」
蘇天堯咬牙緊緊的握住了齊景煥的手腕:「剛剛…都聽到了嗎?」
「我和警察們在監控里聽的很清楚。
而且你們剛剛的談話全都被記錄下來了。
你放心,這次濮召南死定了。
現在你別管那些了,來,我扶你起來,我們去醫院。」
警察幫齊景煥將蘇天堯攙扶出了老宅。
三人往前走了沒幾步,一輛私家車就停靠了過來。
「少爺,快上車吧。」
是齊景煥家的司機。
齊景煥將蘇天堯塞進了車裡,他們直接趕到醫院去了。
蘇天堯在半路上就昏迷了過去。
直到進了醫院他也沒能醒過來。
蘇天堯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夢到了叔叔,夢到了齊景煥,夢到了濮蘿,也夢到了他的年少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