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風雲對峙
年青人一見這陣勢,面色似有不爽,但是按捺著手中寶劍,卻是不肯罷休:「就算你們是慕容府的人,又如何?阻撓我們白侯府辦事,一樣擔待不起。 (_)[cm我]今個都是誰來了,派個能上話的再來和我。」
張嘉和李煥在軍中官職雖然不高,但也是跟隨慕容恨屢立軍功的人物,何曾被這等年青後輩無視過,當即對視了一眼卻:「兄弟,看來今個遇見個硬骨頭,要不咱們也放肆一回?」
著兩人往上一闖,就挺到了年青人面前,什麼也不肯讓他去查馬車。
年青人眉毛一挑,嘴唇動了動:「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
未曾等他完,後面卻有穆連的聲音急喊:「這都是做什麼?晚上不睡覺,鬧哄哄的要造反嗎?」
跟著推開眾軍士,來到中間卻見到和張嘉李煥對峙的年青人後,一驚道:「呦,這不是白少爺嗎?瞧瞧,這是做什麼,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嗎?」
搶上去,就把三人給隔開了,跟著對張嘉李煥道:「這是白侯爺的公子白玉照,你們不可怠慢。」
越雲風一聽怎麼還真是白豫川的兒子,看這相貌堂堂,卻橫行霸道,不可一世的模樣,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白玉照見穆連在此,依舊面色不悅地:「穆大人,真是好巧。聽你奉命出來公幹,不是去了寒臨城,這麼快就回來了?」
穆連被提起傷心事,也不欲多,只擺手:「不提了,我正要回去復命,怎麼白公子你也來到此地,可是有事要辦?」
白玉照去咳嗽了一聲,並不肯直言,卻:「沒什麼,我在追捕一個要犯,見她逃到了這附近,就進來尋。[woscm我]沒想到居然有人刻意阻攔,穆大人你與我父親也是熟識,這件事你看該怎麼辦?」
穆連微微笑了,也不去計較白玉照那囂張的語氣,只:「當然是全力配合,公子你既然是在追捕要犯,且不可耽誤,這就繼續,誰不也敢阻攔。話到哪兒了?」
他這麼好臉相迎,全然奉承,卻讓張嘉李煥都好生看不下去,越雲風在旁邊則心不好,真這麼查下去豈不是要露餡?
於是不由自主,又靠近了背後的馬車,徑直貼在了車門之上。
白玉照卻不客氣地指著越雲風身後的馬車:「就是查到這裡了,這位哥卻什麼也不讓看。我穆大人都開口了,你是不是也該讓開了?」
越雲風見穆連不停地朝自己示意,不可違抗,心中卻想你要拍白家的馬屁,我卻沒那麼好相與。
讓他了馬車抓住文兒卻是事,此事牽連向自己,豈不是又要落人把柄,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商量好的,再給自己下套。
想到這裡,心頭不由一沉,方才光顧覺得那文兒可憐,沒有想過是否其中有詐,此刻再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他猶豫著,正要閃身讓開,忽然覺得腳下有什麼東西拉了自己一下,心頭猛然一驚。
剎那間,腦中靈光一閃,便笑著讓開:「既然穆大人開口了,那白公子儘管請。」
居然客客氣氣地給讓開了。
白玉照毫不客氣,徑直掀開車簾便往裡看,不想車內卻是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好不失望。
越雲風在旁邊神色自若地道:「怎麼樣,裡面什麼也沒有。我就了,你們找錯了地方,還是去別的地方好好查查。」
白玉照萬般無奈,初始看見越雲風極力阻攔,還以為會有什麼收穫,沒想到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放下車簾,退出來:「繼續找,還有客棧里沒。」
越雲風也不和他計較,只是坐在馬車上笑道:「白公子請便,穆大人已經開口了,你莫要客氣。」
白玉照狠狠盯了他一眼,帶人又去了客棧內,好一番折騰,自然是徒勞無功。
越雲風靜靜看著這出鬧劇,心中卻在暗爽,沒想到那個文兒居然已經躲在馬車下面,幸虧她夠機靈否則可就出大事了。
於是坐等白玉照查不出所以然,才領人匆匆走了。
其他人也跟著散了,越雲風卻取笑穆連:「穆大人,這個白公子好大的威風,白侯府的人是否都這般行事。」
穆連今個又出了回丑,不欲和他糾纏,就急忙回屋。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院中空蕩蕩的再無一人,越雲風折著回來,低頭趴在馬車下面,和藏在那裡文兒打個照面:「出了,人都已經走了,你算是躲過一劫。」
文兒正在那裡凍得發抖,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爛的單衣衫,就這麼趴在馬車下面,可是凍得不輕。
最後還是越雲風拉著,將她給弄了出來,當時就靠在越雲風身上,都快動不了了。
越雲風摸了摸她額頭,怎麼還有些發燙,別不是還發燒了。
當下問道:「我,你是不是還生病了,可不能在這裡睡啊,要是他們去而復返,就麻煩了。」
文兒在他懷裡喃喃道:「不要,我走不動了。你……」
最後再也不出一句話了。
越雲風看著不是事,無奈趁著沒人只好將她背進自己屋裡,推門進去慕容求正著急等他回來了,一看怎麼還背著另外一人。
就怪道:「怎麼搞得?一會兒要救濟別人,一會兒要跑來個白公子抓人,怎麼還又背回來個人?」
越雲風將人放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好道:「何止啊,還是個姑娘,都凍得發燒了。」
然後伸手摸了摸文兒的額頭,還真滾燙得很,這樣也不是辦法。
慕容求仔細一看還真是個女孩,就是穿得破破爛爛的,跟個乞丐似的,不太好認。
忽然想起了方才的事,就問:「這個不是白家人要捉的犯人,你收留她會不會有麻煩?」
越雲風沒好氣道:「不救也救了,事到如今難道把人再推出去?我看那白玉照話不盡不實,其中可能還有隱情,我是不會放任不管的。」
「可人家生病怎麼算,總不能這樣硬挺著?」慕容求跟著發起愁來。
越雲風想了想,就:「你去找塊濕毛巾,再讓客棧給做碗薑湯,我另外想想辦法。」
等把慕容求支出去,越雲風卻仗著膽子將手按在了文兒的額頭,試著看能不能將她體內的實熱給吸出來。
記得幼時就是這麼幫司空晨療傷的,後來還幾次施法救了師父,如今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