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一曲成名！
“謝公主……”眾人齊聲應道，隨後站起身來。
“謝過公主……”柳夫人有些受寵若驚，夜琉璃隻是淡然一笑便領著自己的丫鬟朝府內走去，柳夫人忙安排丫鬟過去引路。
“嫂嫂……”緊跟著下車的柳挽香看著夜琉璃輕易奪走了很多人的視線，牙齒幾乎咬碎。眼見著那夜琉璃走了進去，柳挽香這才帶著夜琉湘，夜琉芳兩人來到柳夫人的麵前。
在眾人麵前，柳夫人倒沒怎麽給柳挽香太難看的臉色，但也沒多好。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忙著迎接下一位去了。
柳挽香神情很不好，冷哼了一聲故意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領著自己兩個女兒趾高氣揚的進去了。
大家看到柳挽香的時候，似乎極有默契的朝後退了幾步。柳挽香覺得是眾人對自己的敬重，卻不知根本就是不想與她多有粘連。
京城裏誰不知道柳挽香在琉璃公主的眼中十分的不待見？若還想巴結夜琉璃的，那麽就必須與之劃清界限，不然招惹了那位不開心不就是給自己找個死路！
“瞧這繼王妃路走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老母雞領著小雞仔呢！”有的丫鬟看到柳挽香走路的姿勢，捂著嘴悄悄的跟著自己的同伴說著。
那丫鬟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少說兩句便忙著去了。不過有些耳尖的丫鬟聽到後忙湊到自己小姐家的耳邊說著，惹得那些小姐們手裏拿著帕子捂著嘴偷笑著，著實逗樂了不少人。
等到夜琉璃到了後院，那裏先到的小姐們也是炸鍋了。看著容貌超越她們不是一個檔次的夜琉璃，大家的眼神除了羨慕嫉妒恨就是羨慕嫉妒恨。
“公主千歲……”眾人紛紛行禮，一眾繁瑣客套的問好聲後，柳挽香也帶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來到了後院。
“琉璃妹妹……”秦如玉來到夜琉璃的麵前，熟絡的與她打招呼。夜琉璃有些疑惑：“你是？”
秦如玉的臉上露出幾許的尷尬：“公主之前在國子監讀書的時候……”
“啊，想起來了！”夜琉璃似剛想起來般，看向秦如玉的時候嘴角含笑：“柳相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在國子監的時候似乎坐在我的旁邊可是？”
“確是……”秦如玉笑著應道。
“莫怪本公主一開始沒認出來，而是幾年不見秦小姐的風姿越發的出彩幾乎不敢認了呢！”
“公主過謙了，比起風姿公主才是讓人驚詫呢！”
“還好啦！”夜琉璃笑笑。
比起夜琉璃身邊的人，夜琉湘的身邊倒是冷清了許多。要是放在以往那是多了去的人到她跟前巴結著，隻是現在今非昔比。先不說她得了翎王側王妃的身份，就已經讓很多小姐們對她不待見。
“嗬嗬，大姐姐那邊的風光真是獨好啊！”夜琉芳坐在一旁吃著茶水，眼睛看向夜琉湘嘴角含笑。
夜琉湘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低著頭不去搭理她。等她除掉夜琉璃這個女人後，再跟她算賬。
夜琉芳隻是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丫鬟朝別的地方走去。院子裏嘰嘰喳喳的，吵死了。
“今個是梅花會，咱們都以梅花做題如何？”有人開始看好戲的望著坐在亭子內的夜琉璃。
眾多小姐竊笑，京城裏誰不知道榮王府的嫡女是個草包？！
“既然大家有雅興就如此來吧！”作為梅花會的主人，柳府老太太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隨後跟過來的是榮王府繼王妃柳挽香還有尚書，禦史的幾位夫人，大家聽了這建議都覺得有幾分熱鬧看。
“那誰先來？”小姐們躍躍欲試。眾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還是尚書夫人出了個主意，折下一支梅花，然後讓旁邊琴聲響起，琴聲落下花在誰中就出來作詩。
做不出來的，自然是要接受懲罰了。
夜琉璃抿唇輕笑，看著尚書夫人手中的梅花笑著點頭。這種玩法倒也是比較新奇，可以試試。
眾人聽了尚書夫人這主意後，也覺得很不錯。很快，大家夥都圍坐在一起，琴聲開始響起梅花快速的在各個小姐手中傳遞著。
等到琴聲落下的時候，梅花枝放在一個穿著粉色衣衫的小姐手中。那小姐有些傻傻的看著自己手裏的梅花，隨後站起身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家：“詩我不會，認罰！”
眾人見她如此幹脆利落的承認，紛紛低笑。
夏雪在夜琉璃的耳邊小聲介紹著，這粉衣少女是翰林院大人的女兒，因體弱被寄養鄉下接回京城不到半年，似乎在鄉下的日子不好過。
夜琉璃看那少女局促的模樣，心中有幾分的憐惜。
“自古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平日裏學這些不過就是趨奉風雅罷了，趙小姐不必為難！”夜琉璃看了一圈眾人：“不如就罰趙小姐飲酒三杯如何？”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是在罵她們都是失德的人嘍？有人不忿，卻不敢言語。
“大姐姐你這話可說的不對……”夜琉湘好不容易逮著夜琉璃一次錯處豈會輕易放過：“在天啟誰不知道皇宮一後三妃才華橫溢，若是你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豈不是在暗指宮裏的那幾位都是失德之人？”說罷好像很驚訝自己不小心說了出來，有些惶恐的看著她：“大姐姐恕罪，妹妹一時失言！”
“你的確失言！”夜琉璃麵容猶如罩了寒冰：“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又是什麽身份竟敢在這裏公然評價她們？”說罷眼睛犀利的看向柳挽香：“繼王妃本公主也不指望你能多好教養自己的女兒，畢竟之前妾侍的身份擺在那裏，難免會灌輸一些不該有的想法。可若是人不知道貴賤，那離死也不遠了……”
眾人屏住呼吸，默默的觀看這出大戲。柳挽香麵色難看：“公主此言差矣，琉湘自小飽讀詩書才華橫溢，更得皇後青睞賜給翎王做了側王妃，可見品行皆都是上品上品豈會沒有教養？”
“哼……”夜琉璃冷哼一聲：“人的教養可不是從這些表麵上的功夫看得到的！”
“瞧瞧，不過就是遊戲何必如此較真呢！”柳夫人都快要恨死柳挽香這母女二人了，一聽丫鬟說後麵鬧起來了，忙跑了過來做起了和事佬。
“繼王妃，你說你的女兒才華橫溢是不是？”夜琉璃看向繼王妃，目光帶著挑釁看著她。
繼王妃磨牙：“是……”
“嗬嗬，如此那麽琉湘妹妹可願與我比試詞曲？也是以梅為題……”
嘩，夜琉璃聲音落下，四周發出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京城裏聞名的草包郡主竟然公然與才情出名的夜琉湘比試詞曲？！她們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聽錯了吧？！
柳挽香的眼睛閃了閃，隨後給夜琉湘一個眼神示意。夜琉湘緩步來到夜琉璃的麵前：“既然姐姐有如此的興致，那麽妹妹就恭敬不如從命！！”
你丫早就想看我出糗，何必現在說這麽好聽的話來？夜琉璃從鼻子裏冷哼，隨後讓人抱來一把古箏，試了試音。
“咦，你們猜猜誰會贏？”
“這可說不準，看琉璃公主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
“嗬嗬，也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不過能夠看到夜琉湘那個女人忍氣的樣子倒也是不錯的！”
小姐群中，大家小聲的議論著，興致比以往來了熱鬧。
“如此，誰先來？”夜琉璃看向夜琉湘。
夜琉湘自然是想看夜琉璃丟人，便自己先奏了一曲。曲子還不錯，詞也填的不錯，隻不過是中規中矩毫無新意，大家聽了反應平平。
輪到夜琉璃的時候，大家對此並不抱期望。畢竟詞曲不是那麽簡單當場做出來的，看夜琉湘就明白了。雖然詞不錯，可曲就差強人意，總有種文不對題的感覺。
夜琉璃把眾人的神情一一看在眼中，隨後抬起手撩撥琴弦，緩緩啟口。
華山晦晨熹微
白雲深處山欲滅
梅或雪停與飛
茫茫四野無處歸
丹鶴走水自流
劍氣如霜候
花海月疏星淚
舞罷各分袂
昨夜桃花開
幾抹濃淡春色裏外
唯恐著塵埃
執手相看流連還來
忽的蟬盡秋已到
花飛夢散對空梢
風月如雪泥鴻爪
蠅頭細字終潦草
生死仇欲訴誰
病起白頭寸心灰
殘陽血照是非
功名得喪幾更迭
雨將歇吐寒梅
悠悠道久別
歲月久題字斜
窗外白雲歸
昨夜桃花開
幾抹濃淡春色裏外
唯恐著塵埃
執手相看流連還來
忽的蟬盡秋已到
花飛夢散對空梢
風月如雪泥鴻爪
蠅頭細字終潦草
當夜琉璃唱了幾句後，夜琉湘的神色就不是很好了。眾多小姐更是驚訝的看著坐在亭內渾然忘我彈奏的夜琉璃。
一曲終了，眾人都慢慢回過神來。
這是草包？騙鬼的吧？若這樣的人都是草包，她們算什麽？眾人的神色不是很好，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讓人把古箏撤下的夜琉璃。
“公主這詞曲聽著倒是新鮮，我倒是很喜歡！”有小姐先開口，隨後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評價著。
“幾位夫人覺得呢？”有人開始詢問那邊的幾位夫人。
柳老太太的神色是不善的，她壓根就沒想到自己那麽聰慧的外孫女會輸給一個外麵盛傳的草包。
尚書夫人和禦史夫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都是十分驚詫的。原本覺得就算這位琉璃公主幾年前在容世子身邊學了幾天，後又去國子監學習也不會有多大的造化，可現在看來的確是小看了。
“請問公主這詞曲的名字是？”
“落梅箋”
“好詞好曲，的確是個難得的佳作！”禦史夫人笑著點頭，然後視線看向四周：“諸位覺得呢？”
“這詞曲聽著的確是新鮮。落梅箋的確是個不錯的作品呢……”有人喊喜歡夜琉璃的詞曲，大家紛紛開始表達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