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嫌棄?」顧以深眯眸,一股刺骨的涼意劃過女人的心扉。她想,要是自己實話實話,估計會死的很慘。末了,只是搖頭。她哪敢嫌棄他老人家的口水啊!
「那換你喂我。」既然不嫌棄,那就繼續。
「……我不會。」這傢伙,得寸進尺,扭過頭不去看他那妖孽邪肆的臉,那挑.逗玩.弄的語氣讓她心裡微微的燥熱。不會吧,她才喝了一口酒而已,不該有這反應的。
不會。男人啖了口酒,這陣勢是打算再來一次,徹底教會她。沐向晚手一抖,連忙抵著他湊近的身軀,結巴說道:
「別再來了,有點反胃。」
好吧,她自認為這麼說已經很委婉了!沒說噁心,說反胃還不行么。
「確定是反胃不是別的……」她說這句話時,不是在問她,而是在肯定什麼。那唇貼著她的頸間,微微拂了口氣,那涼颼颼的感覺瞬間席捲了她的神經。不對,哪裡怪怪的。紊亂的呼吸開始越發急促,她紅著臉,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男人手上執著的紅酒。
「這酒……」
酒肯定有問題,不然她怎麼意識有些恍惚。末了,男人只是將杯子放下,一邊將身子無力的女人打橫抱起,走向柔軟的大床,一邊不以為然懶懶回答她——
「晚晚,你醉了。」
醉了。有么?沐向晚不知道什麼叫做醉,只是這一刻,她些急切地去蹭著男人的身子。發出低低的貓叫聲——
「唔……」
顧以深喉頭滾動,扯開自己的襯衫,覆上女人的耳,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抱緊我。」
是不是抱緊他就不難受了?沐向晚聽話的環住他的腰,似乎要把自己全部融入男人骨子裡一樣。這樣聽話主動的她,顧以深很喜歡。
她失了理智,迷迷糊糊,她似乎聽到了他低低的笑。他好像,說了一句話——
晚晚,給我一個孩子。
孩子,孩子!分不清他到底說的是不是這句話,沐向晚無意識地搖著頭。他不是答應了,只要嗯哼和Lucky么?哦,也許她想錯了,他終歸是個男人。孩子,永遠不能被寵物所取代。
纏綿,不止。
……
喬家,對於今天的世紀婚禮,喬世安卻覺得女兒沒什麼不開心的地方,完全和前幾天召開記者會的樣子大不相同。一點也看不出被男人拋棄的模樣,倒還有點……開心?
「雲嫤,在家裡不必強顏歡笑。」
喬世安覺得自己的女兒是那種心裡有苦卻從不說出來的人,這次顧以深的負心,她定是心裡極度傷心的。喬世安是憤怒的,在喬氏提出解除婚約沒幾天,那個男人就在青城以史無前例的世紀婚禮娶了沐向晚,真是絲毫沒有把他女兒放在眼裡!
強顏歡笑?喬雲嫤止下收拾行李的動作。她有么?大概是有,不過讓她強顏歡笑的男人,不是顧以深。
「爸我沒事,已經過去了。再說了,我願意去歐洲散心,就證明我已經想和過去告別了。」
在喬夫聽來,她是要和顧以深告別。可只有喬雲嫤自己知道,她要和過去的自己告別,和那個深愛多年的男人告別。不再相見,不再打擾。慕衍琛有他心中乾淨無瑕的白月光陸筱語,她若是再插足倒顯得真成了他口中不要臉的女人了。倒不如徹底放開,去找一個真心愛自己的。
然後,也要一個很浪漫的婚禮,一個完美的家庭,這就是女人的幸福,僅此足夠。
「你能想通就好,明早的飛機,今晚早點睡。」
「爸爸晚安。」
沒一會兒,房間里又只剩下她一個人。離開一段時間也好,只是不知道等她回來后,青城又會是怎麼樣的變數。慕衍琛已經回到了這裡,相信用不了多久,青城就會有大事發生。
慕衍琛恨唐家的人,自然也就是唐言商。
一想到那晚,當她得知,他要把自己送給顧以深。雖然他的目的,是想讓她利用自己在青城的身份,讓顧以深以合理的理由回來,但那相送的說法,她真的怒了。
所以才會去找了他,找到了正吻上陸筱語眉目的慕衍琛。她聽到那個男人用極為溫柔低啞的聲音哄著那懷中淚眼婆娑的伊人,那聲音她從沒有聽他對她這麼說過——
「別怕筱語,我在。只是一個噩夢,別怕。」
一句別怕,我在。喬雲嫤涼了心,閉上眼轉過頭不去看那相偎的兩人,強忍住鼻間的酸澀。慕衍琛,你知道么,在尋找你的這幾年,我受的那些委屈,都換不回你的一句憐惜。而陸筱語的一個噩夢,你就輕易許諾,你在。
那個夜裡,她就這麼冷笑著看著他從那女孩房間里出來,嘲諷的言語中透著苦澀——
「把我送給顧以深,然後和你的小情.人甜甜蜜蜜?慕衍琛,看來你的小情.人在床上把你伺候的不錯啊!」
不出意料,男人臉色變得陰冷,眸底沉暗無比。看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即便是坐在輪椅上,那氣場同樣強大。看吧,詆毀了他的心尖寵,生氣動怒了?
「喬雲嫤,你覺得做顧以深的女人委屈?」
一句不以為然的反問,成功擊垮了女人那可笑的自尊。
「被愛的人送給其他男人,難道我不該覺得委屈么?」末了,她低笑出聲,看著男人眸如深海的漠然,一字一句道: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委屈的。畢竟人家顧以深身體沒什麼殘疾,情事方面,估計也比一個瘸子要好得多。」
「做他的女人也不錯,好歹還有性福可言……」女人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拽入某個懷抱之中。她錯愕地抬起頭,不知道是剛說的哪一句話惹到了這個陰鷙的男人,只見慕衍琛冷下的眸子,深寒無比,掀唇,沒有半分溫度——
「那現在,就好好享受。」
喬雲嫤從不知道,他的力道會這麼大。不是瘸了么,怎麼還可以從輪椅上站起來,直接把她推到在大床上。哦,對了,她忘了。他身邊有權威的醫生,腿當初是殘了,不過現在恢復的越來越好,雖然完全康復是不可能,但要將喬雲嫤鉗制住還是易如反掌的。
「你……」她的話還沒說出半字,男人偉岸的身軀就壓下,那根本無從逃離的壓迫,沒有什麼溫柔可言。
「喬雲嫤,不是說欠我么。」慕衍琛陰冷的聲音透著喘息,那紊亂的氣息停在女人的頸間。說欠他,那現在何必佯作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