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兩女爭一夫？
耳邊拂過溫熱的呼吸，腰上一隻溫熱手掌攬著，已經將她帶出了男洗手間。
鼻尖有淡淡的煙草味道，還有一股清爽的薄荷味，即便是楊拂曉現在腦子混混沌沌，也能判斷出來這人是誰了。
「顧……顧青城，你放開我吧。」
顧青城並沒有鬆開攬著楊拂曉的腰，只不過移開了捂著她的雙眼，楊拂曉睜開眼睛，就撞進了顧青城一雙幽深黑瞳之中，耳邊是顧青城的戲謔：「都敢進男廁了，膽子肥了啊。」
楊拂曉：「……」
她的確是有點虛脫，現在腦子裡還不由得浮現出剛剛看到的場景，不禁面紅耳赤。
真的是萬年都不走錯一次男廁，唯一一次走錯了，還被顧青城給撞見了，真的是無地自容了。
楊拂曉抿了抿嘴唇，「我沒有注意到，我以為那邊是樓梯，結果走的急了。」
顧青城便順著楊拂曉的話往下問：「你走這麼急做什麼？」
「因為……」顧青城這麼一問，倒是把楊拂曉的思緒給拉回來了，「因為有人用辛曼的手機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她轉過頭來，剛好就看見在不遠處站著的那個服務生，「就是他！」
服務生自然也是認識顧青城的，連忙擺手，「不是，是薛少叫我過來帶楊小姐上去的，其餘的事兒我都不知道。」
站在一邊的楊拂曉眯了眯眼睛。
聽話聽音，這個想要「綁架」她的服務生，事實上和顧青城認識。
她的目光在這個服務生和顧青城臉上上下逡巡了一下，向上挑了一下眉梢，這是……同夥？
站在走廊上的周婧婧也實在是挺無語的，喝了酒頭仍舊是有點暈，叫了一聲顧總，走路東倒西歪的，晃晃悠悠，一步三晃還沒有來得及走到顧青城面前，就腳步一軟，向著顧青城撲了過來。
楊拂曉眼疾手快，拉著顧青城的手臂向後一扯，自己擋在了周婧婧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胳膊，「你慢點。」
這個動作也真的是下意識的，就把顧青城給拉開了。
周婧婧是真的喝醉了，睜開一雙迷濛醉眼，看向面前站著的這個素顏不帶妝的女人，揉了一下太陽穴，「你是誰？顧總呢？」
楊拂曉索性直接將周婧婧推到顧青城懷裡，「你家顧總在這兒呢！」
她覺得自己肺腑里蓬勃著一陣火氣。
大半夜的被從被窩裡叫出來，結果就是顧青城自導自演的一齣戲，想要她來看熱鬧的？看看顧青城他自己是如何的溫柔體貼照顧一個醉酒的女明星的？
楊拂曉覺得剛才被顧青城撫過的腰間都一陣火辣辣的灼熱，溫度灼燙。
再看顧青城，幾乎都把那個女明星抱了一個滿懷了。
楊拂曉掉頭就走，這一次看準了樓梯口，甩上了安全通道的門，一溜小跑衝下了樓梯。
周婧婧的確是喝多了，酒量又不好，顧青城本想著把讓周婧婧自己站好，結果這女人差點就跪坐在地上，顧青城本著紳士風度，又不好把一個醉酒的女人推到地上去，便扶著她的胳膊，招手叫來這邊的服務生，「你過來扶著她。」
顧青城再抬眼，楊拂曉這個丫頭已經下了樓。
溜的真是夠快的。
在包廂里，開門瞧見的是服務生扶著一臉醉相的周婧婧走進來，幾個人同時一愣。
「人呢？」
服務生把周婧婧扶著放倒在沙發上，直起身來，畢恭畢敬地說：「剛剛快到的時候，楊小姐轉身就跑，然後一不小心就進了男洗手間，顧少就去把人給帶出來了，周小姐醉的厲害，所以顧少就讓我把她給先送過來……」
這番話雖然說某些細節沒有面面俱到，但是說起來也算是能讓人挖空浮想聯翩了。
薛淼擺手讓服務生下去，裴斯承已經開始發牌，「還是咱們三個，先玩一圈。」
陸景重拿著手機去給周婧婧的經紀人打電話，好歹也是他公司旗下的藝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師妹，總不能喝醉了酒就撂在這裡不管了。
經紀人說：「我馬上到。」
陸景重掛斷了電話，抬步走過來，「顧哥今兒晚上應該不會回來了……」
一句話都還沒說完，門就從外面打開了，顧青城長腿邁進，「誰說我不回來了，我在外面抽了支煙。」
裴斯承整著手中的牌，「你把人家姑娘家晾著了？」
都已經到這份兒上了，裴斯承如果再不了解顧青城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也就不用混了。
他也想了，顧青城當初刻意靠近辛曼，其實也就是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用靠近這位楊拂曉的閨蜜，來激楊拂曉現身，對於她這莫名其妙消失吳楠第二就是想要通過辛曼找楊拂曉，不過現在看來，第一個目的占的比重比較多一些。
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還這麼吊著了。
顧青城繞過沙發，站在裴斯承身後，瞧了一眼他手中的牌，「這牌真爛。」
薛淼笑了一聲，「趕緊開你那一把好牌吧，別埋汰了。」
………………
楊拂曉從酒吧里衝出來，在下樓的時候其實還特別放慢了腳步，結果身後沒人追出來。
其實也能想到，沒追出來就沒追出來吧，反正她也沒有多少期待。
真的沒期待么？
沒期待的話怎麼會在攔計程車坐上之後，卻屢次回頭呢。
楊拂曉暗自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
原本還有一些隱約的睡意，結果現在這麼一折騰，回到卧室里也沒有什麼睡意了，便拿著手機瀏覽一些沒營養的網頁，醞釀睡意，其實腦子裡轉的大多數還都是顧青城的影子。
然後，她在手機上就看見了顧青城。
這是白天時候，她在手機上搜索名叫「水月」的版主的時候保存的網頁，看見有更新便及時的點開進入了。
剛剛更新了一條，時間在三分鐘之前，有兩張照片，一張是顧青城進男廁帶著楊拂曉往外走的照片，另外一張是當紅小花旦的周婧婧膩在顧青城身上，而這張照片的拍照角度十分好，剛好就可以看見在側旁的楊拂曉，這種感覺，好像是在兩女爭一夫的錯覺。
楊拂曉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醞釀的一丁點睡意，也完全消散了。
這個水月怎麼有一種陰魂不散的感覺，為毛她這邊發生的事情，分分鐘就能被她看到。
楊拂曉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出去，敲了敲辛曼的房門。
辛曼剛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拿著吹風吹頭髮，自然是沒聽見楊拂曉的敲門聲，門忽然從外面打開，她嚇了一跳，「你怎麼還沒睡？」
楊拂曉拿著手機走過來，「睡不著。」
辛曼快速的吹頭髮，用手指抓了兩下，「怎麼了？想男人了？」
楊拂曉：「……」
「你是不是整天跟那些公子哥混在一起，也葷素不忌了？」楊拂曉皺了皺眉，「辛曼，你這樣小心你嫁不出去。」
辛曼把毛巾撂在椅背上搭著，「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反正我也不用我爸媽養，也不用男人養，我自己能養的了我自己。」
剛剛楊拂曉回來，就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辛曼就用楊拂曉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也不管那邊接通電話的是誰，就一句話：「誰摸走的我的手機，明一大早就給我送報社去，要不然小心我起訴你啊。」
楊拂曉手裡捏著手機，開了屏幕，對辛曼說：「你還記得我白天的時候問你的那個水月么？」
辛曼點了點頭：「下午的時候我那個娛樂版的師兄出去出任務了，沒有見著人，明天早上我到報社幫你問。」
楊拂曉把手機網頁的界面打開給辛曼看，「你看，這就是她的這個娛樂版，上面的是剛剛更新的兩條。」
辛曼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新聞，愕然瞪大了眼睛。
楊拂曉聳了聳肩，等著辛曼開口說話，卻沒有想到這姑娘開口道：「你剛才闖了男廁所了？」
「……」
楊拂曉十分無語，「抓重點好么？你看看發表的時間！」
辛曼收斂了臉上的笑，抓緊時間瀏覽了一下時間，就是在楊拂曉回來前幾分鐘！
這個時間也太過於緊湊了吧。
「她動作真夠快的，你前腳和顧青城分開，她就拍了照片傳娛樂版上去了。」
楊拂曉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你看她除了發顧青城的一些爆料，還有一些娛樂圈別的新聞，」辛曼就向下拉的時候，這個置頂的帖子已經蓋了幾百樓了，不過也只是有少部分是評論楊拂曉的，更多是評論的周婧婧，「你看下面，有一條就是爆料周婧婧曾經出入整容醫院的消息，都已經七八千樓了，這件事兒說不定不是針對你或者是顧青城，只是把顧青城當成了是周婧婧的一個緋聞男友了，算是半個娛樂圈子的人。」
辛曼說這段話，也就是用來安慰楊拂曉的，其實都說服不了她自己。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人多半是針對顧青城的，因為楊拂曉這才回國多長時間啊，不可能和別人拉仇恨。
………………
第二天，楊拂曉和顧青城沒有照面，只不過直到下午的時候，楊拂曉接到了前台的電話，是辛曼來找她。
正好楊拂曉剛剛端了一杯咖啡到桌邊，便放下了咖啡杯在滑鼠旁邊，把剛剛威廉先生那邊單獨給的她一份策劃，她修改了幾處，保存了一下便下了樓。
辛曼穿著一身棒球服，脖子上掛著一個相機，一個斜挎包掛在身側，看起來裡面裝的東西挺沉的。
楊拂曉從電梯里走下來，辛曼便迎了上來，「到這邊來坐著說。」
來到酒店內部餐廳，落座服務員就上了一壺茶水，楊拂曉擺手說先不點餐，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你有什麼事兒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成了，」楊拂曉說，「還特別過來跑一趟。」
「裴三還沒把我手機送過來，」辛曼倒了一杯水，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我今兒早上問了我那個現在做娛樂版的師兄，他說現在有一些八卦的消息都是從她那裡買到的，不過有些已經登了那個水月版主娛樂版的消息，再賣出去就不值錢了，但是她這個人出價非常高。」
楊拂曉嘲笑了一聲：「為了錢，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辛曼搖了搖頭：「並不是，這人出價非常高，所以很少有記者或者是報社願意拿錢去砸這些猛料，其實她在這上面沒有撈過多少錢，而且她那個版，我看界面也挺清爽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色-情廣告。」
楊拂曉微微蹙著眉，手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缺錢的話，專門挖人隱私，難道是因為興趣？
「我這個師兄有一次和這人協商，是一個模特的消息，她出價五萬，只是一張不太清楚的照片，我師兄說打八折，這人連討論都沒討論，就走了。」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楊拂曉腦中忽然閃動了一下，「你師兄見過這個人？」
「見過，娛記都知道她的聯繫方式，方便聯繫。」
「這樣，」楊拂曉把茶壺向前挪了挪，「你讓你師兄去她那裡買一手資料，就這樣……」
辛曼聽了楊拂曉說，簇起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你倒真是聰明啊，這種法子都能想得到。」
「到時候看看她要價多少。」
兩個人從餐廳離開，辛曼笑著打趣：「其實你心裡樂著吧，能去勾搭顧青城了，然後也可以解一解你五年來的饑渴。」
「滾！」
楊拂曉在辛曼胳膊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真心覺得在這種高大上的場所說這種話題顯得很猥瑣。
不過，在欲-望這方面，女人其實要比男人弱的多，所以楊拂曉也沒有多大的感覺。
在酒店門口送辛曼離開，身側忽然傳過來一聲冷哼。
楊拂曉看過去，發出冷哼的這人正是那個同事宋姐。
自從上一次在辦公室里撕破臉之後，楊拂曉對於這人也就採取的是不理會。
宋姐夾著一個公文包，旁邊跟著另外一個同事，「走吧，咱們就是做苦力的命，不像是人家，上班時間還能下來陪著朋友說會兒話。」
辛曼眯了眯眼睛，之前也聽楊拂曉說起過在公司里已經撕破臉的那個人，也不管現在是不是當著人的面，拉著楊拂曉說：「那也就得看人是不是有本事，有本事的人當然都不需要去干那些沒本事的人才會幹的活了。」
「你……」
辛曼笑了笑：「我沒說你啊，我就是隨口說說，要不要臉色這麼難看啊，現在這人啊，就是喜歡自我代入，明明都是泛指，非要搞個特指給自己不痛快。」
這個宋姐的臉現在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還是旁邊的同事把這人給拉走了。
辛曼一張臉上快笑開了花，「我這嘴快，估計要給你招麻煩了。」
「得了，走吧走吧，」楊拂曉說，「你現在就是想要圖圖嘴快，接下來的爛攤子還是要我自己收拾。」
她不是不會冷嘲熱諷，逞口舌之快，不過她還是沒有去理會這人，既然已經當面把話說明白了，也就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了，再吵也就只是口舌上占強了。
辛曼對楊拂曉仍舊是採取鍥而不捨的勸說模式：「說真的，你想干老本行，去亞……」
「打住！拜。」
等到重新上了樓，楊拂曉走到桌邊，電腦已經暗掉了，楊拂曉重新坐在了位子上，晃動了兩下滑鼠，電腦竟然沒有反應。
從休息室里端著茶杯過來的王曉婷說：「剛剛忽然停了一下電。」
楊拂曉對著王曉婷笑了一下，便重啟了電腦，也是幸好剛剛她把修改好的稿子保存了，開了電腦，又找出數據，前後核對了一下，便按了列印鍵，準備拿給威廉先生看。
然而，楊拂曉的右手邊想要拿咖啡杯的時候，卻拿了個空。
楊拂曉的習慣和別人都不盡相同，她習慣在右手的滑鼠處放著咖啡杯，而且剛才她從茶水間出來之後，咖啡杯也的確是放在滑鼠這邊，她記得清清楚楚，然後接到左手邊前台的電話，就下樓去見辛曼了。
而現在，咖啡的位置卻已經換到了左手的位置。
楊拂曉眯了眯眼睛，笑著看問身後辦公桌上的同事，「剛才我這裡是不是有人坐過？」
同事搖了搖頭：「沒有看見，剛才停了那麼兩分鐘電，我沒有在位子上，去樓下看套房的客人了。」
「哦，謝謝。」
在前面的大辦公桌上的王曉婷，拿著兩份文件走過來，「我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印表機？那邊印表機壞了。」
楊拂曉幫王曉婷把優盤插入電腦里，按下了列印鍵，王曉婷在耳邊說：「剛才一停電人都亂了，我看見宋姐在你這裡坐了。」
楊拂曉眼皮一跳，看向王曉婷。
王曉婷點了點頭，把複印紙從印表機里拿了出來，道謝之後離開。
楊拂曉沒有喝這杯咖啡了，把咖啡倒了之後換了一杯白開，暫時先把這件事拋到腦後，拿著內部策劃去找了威廉先生。
這是威廉先生交給楊拂曉去做的一個會展的策劃布置，是準備參加十天後的一個競標，競選十月底的一個國際機器人展的主辦權，當然要拿出的是誠意和精良的策劃，楊拂曉因為曾經在國外的時候辦過類似的會展，威廉先生就讓她把策劃做好，經過三天的修改磨合，然後成了現在的手中的這份稿子。
威廉先生點了點頭，誇讚了楊拂曉。
楊拂曉笑了笑。
臨近下班的時候，楊拂曉到監控室里，問了同事：「我能不能看一下辦公室的監控錄像？就今天下午的，三點鐘左右。」
同事說：「那個時候停電了。」
楊拂曉一拍腦門。
是的，停電了，所以那個時候的監控錄像是缺失的。
………………
下了班，楊拂曉踩著高跟鞋去了亞寰酒店，在上樓之前，她還特別在樓下的星巴克里多坐了一會兒。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會顯得不那麼刻意，畢竟現在是她主動來找他的。
不過，還沒有等楊拂曉一杯咖啡喝完，正好看見在外面的酒店大廳里，穿著深色西裝的顧青城從電梯內走下來，路邊已經停下了一輛車。
楊拂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就向外面跑出去，趕在顧青城上車之前，她及時的奔了出去，出現在人流攘攘的大街上。
這麼一個身穿職業套裝踩著高跟鞋的小白領，從星巴克里飛奔而出，按理來說其實並不算是多引人注意，頂多是離的近的人多看兩眼。
但是，關鍵就是這個人本身有點吸引人。
顧青城倒是沒看到，和楊拂曉一同從玻璃門走出來的董哲看到了。
董哲在顧青城身後道：「老大，楊小姐在你左後方十米遠的地方。」
這話說的好像是地下黨接頭。
只不過，顧青城只是嗯了一聲，沒有轉身，直接拉開車門就上了車，餘光都沒有向楊拂曉那邊傾斜那麼一下。
楊拂曉：「……」
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人走了？
楊拂曉已經托辛曼給那個報社的師兄說過了，就是今晚的照片和版主「水月」做成交啊，然後藉此窺探水月的真正目的。
算了，本來用自己當餌就是下下策，現在顧青城的冷落，倒是讓她懸崖勒馬了。
楊拂曉給辛曼打了個電話，計劃取消，等到晚上回家再說。
她掛斷了電話，在路邊走了一會兒，抬頭看見顧青城的車又開了回來，並且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駕駛位的車窗搖下來，司機說：「楊小姐上車吧。」
這是什麼意思，又對她同情心泛濫了？
楊拂曉拉開後車座的車門上去，才發現，後車座根本就沒人。
「你們顧總呢？」
前面的司機說：「顧總和朋友去打牌了。」
這是顧青城的私人生活，楊拂曉也不用置喙，便給辛曼發了一條信息，進了顧青城的車，這張照片應該也會有用。
她讓司機帶著自己在三環繞了個圈子，最後停在距離睿睿幼兒園不遠的街心花園，下了車步行向幼兒園走去。
快到幼兒園的時候，楊拂曉接到了裴昊昱打來的電話。
裴昊昱在電話里說：「我已經放學了啊，我在門口等了二十分鐘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楊拂曉想象著這個小胖墩，拿著一個小手機，坐在門前的情景，就覺得這場景挺可樂的。
「我現在到了幼兒園，接了睿睿就回去。」
裴昊昱嘟囔著：「好吧，你們快點啊！」
楊拂曉今天到的並不算晚，因為幼兒園在四點半開始有一個小朋友互動的活動，老師之前也發了校信通，說是在六點左右過來接就可以。
她到幼兒園的時候，門口聚集了很多家長，楊拂曉從側門進入，在滑梯旁邊找到了睿睿的老師。
睿睿也就才來了兩個星期就被幼兒園的全部老師認識了，因為這孩子實在是太過於聰明。
老師看見楊拂曉也挺驚訝的，「睿睿媽媽，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么？」
楊拂曉也被這句話問的一愣，「我來接睿睿。」
「睿睿已經被接走了呀。」
「是誰？！」
「就是一個男人……」
楊拂曉一聽老師這話，就鬆了一口氣，剛才一聽說睿睿丟了，簡直是要被嚇出心臟病了。
傑森特也真是的，每次來接睿睿也不提前說一聲。
幼兒園老師看著楊拂曉離開的背影，剩下的半句話就咽在了肚子里：「……是睿睿的爸爸來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