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六章、夫妻?**?
回到澄心館,永瑆屏退左右,關好了門,便正色道:「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跟我說仔仔細細說一遍!」
盈玥瞪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審問我?!」
永瑆一臉無語,「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被險些算計了名聲的!」
盈玥「哦」了一聲,便道:「這場算計,其實說來也簡單。有人告訴十二阿哥,我中暑暈倒在了曲水閣,而且還有人在曲水閣藏了這個東西!」
說著,盈玥從袖中取出了那本帶著壓痕的花間集!
看著封面上的「花間集」三字,永瑆頓時臉都綠了!
盈玥淡淡道:「你還記得么,令貴妃身邊的嬤嬤有一個是直接就跑去了角落,搬開了那盆君子蘭!這本書,原本就是在那盆花底下壓著的!只不過,我之前就發現了。」
永瑆一張臉鐵青無比,若不是月娘提前發現……只怕令貴妃和順嬪便會說,她福晉與十一弟一起看X宮圖了!!這簡直跟捉姦在床沒什麼區別!!
永瑆忍著怒意翻開了這本X宮圖,指著扉頁上的矜印道:「這是十二弟的印!」
盈玥忙瞅了一眼,赫然是「皇十二子永璂之印」!!靠!盈玥心中罵娘了,居然特么滴還真是十二阿哥的小黃書!
盈玥捂臉,不忍直視:「他居然也有這種書!」
永瑆挑眉問道:「既然你沒打開過這本書,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是一本……咳咳!那種書呢?」
盈玥翻著白眼道:「福康安哪裡也有一本花間集!若不是萬氏阻攔,我早給燒了!」
原來如此,永瑆點頭,「十二弟不是剛納了妾么,這書應該是內務府偷偷進獻的。」
盈玥黑著臉道:「內務府那群傢伙,整天不幹點正經事!」她嫌惡地擺了擺手,「這本書你去還給十二阿哥吧!」
永瑆哼了一聲,「還什麼還?」便找出一根火摺子,點燃了這本精良的X宮圖,直接付之一炬!
「還真是禍從天降!」盈玥咬牙切齒道,忽的她心中感覺到一絲絲不對勁。
不對啊,十二阿哥是聽了底下人嘴碎她暈厥在校場,才火速趕過來的。
這麼說的話,令貴妃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十二阿哥對她的情愫,所以才會用這招!否則,她這個十一福晉中暑,十二阿哥作為小叔子沒道理會翹課趕過來啊!
盈玥心中凜然,令貴妃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十二阿哥對她的情愫,應該並無外人知曉才對。
不!
盈玥突然心中一個激靈,有一個外人知道!
姜含梔!
可是,姜含梔不是皇后的人嗎?她應該頂多只會報告給皇后啊!
不對……
盈玥急忙問永瑆:「姜含梔是皇后安插的人嗎?」
永瑆一愣,脫口反問:「你怎麼會這麼認為?」
果然……不是嗎?
盈玥咬了咬牙:「有一次,青杏發現她與翊坤宮的二等宮女芳洲有所來往,所以我一直以為……」
永瑆淡淡道:「芳洲是姜氏的表姐,姜家送錢進來,一直都是通過芳洲。她只是去拿錢而已。」
原來都是她誤會了嗎?是了,若真是皇后的眼線,皇后怎麼可能讓姜含梔那麼明晃晃親自前去傳遞消息呢?姜氏大可採取更隱蔽、更保險的傳遞方式!
盈玥嘆了口氣道:「這麼說,姜含梔是令貴妃的人?」
永瑆點頭。
盈玥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怪不得!」
永瑆眯了眯星眸:「什麼意思?」
盈玥看了一眼這個過分精明的傢伙,只得將之前在宮裡,乾東五所外偶遇十二阿哥,並被姜氏偷聽到的事兒一五一十告訴了永瑆。
永瑆登時黑了臉:「這件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盈玥咕噥了兩聲,「我以為姜氏是皇后的人,所以……」
永瑆恨恨咬牙切齒:「所以你就索性瞞著我?!」
盈玥哼哼道:「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也不能瞞著我!」永瑆氣壞了,「你若早告訴爺,也就不會有今日之患了!」
說罷,氣急敗壞的永瑆摔門而去。
盈玥撇嘴,麻蛋,這臭脾氣!
青杏急忙跑了進來,「福晉,十一爺氣沖沖走了,你們——」
盈玥擺了擺手道:「沒事,不用理他。」
「福晉……」青杏一臉擔憂之色。
「好了,我也餓了,趕緊傳了晚膳,今兒這這一天,可折騰得不輕。」盈玥伸了個懶腰道,趕緊吃飽了,早早睡下吧。
盈玥這廂獨自一人吃了個肚子滾圓,換了寢衣,正要安睡。陶卉姑姑急忙跑了進來,屈膝道:「福晉,十一爺叫人喚了姚格格去了前殿!」
盈玥眉心一蹙,一個男人大晚上的叫小妾去自己屋裡,是什麼意思,還需要多說嗎?
「我來了月信,他自然可以名正言順叫侍妾去伺候!」盈玥冷著臉道。
陶卉嘆了口氣,「話雖如此,可是您跟十一爺才吵了一架……」
盈玥淡淡道:「吵架錯不在我。你無須擔心。」
陶卉低頭忖了一會兒,道:「也罷,姚格格還算乖順,叫她伺候十一阿哥,總比姜格格伺候好。」
青杏哼哼道:「福晉,奴才瞧著,這姚格格的狐媚勁兒,可一點都都不比姜格格少呢!福晉您可得防備著點!」
陶卉亦壓低了聲音道:「福晉容她服侍十一阿哥便罷了,那葯……奴才去叫人熬上一碗備著吧。」
這意思是,等完事後,給姚氏賜下一碗避子的湯藥。
盈玥登時滿腹都是不爽,她鼻子一哼道:「這種事情,還是讓十一阿哥操心吧!」
老娘可沒義務幹這種事情!
他要睡誰,她管不著!他若想要庶長子,她也管不著!
陶卉與青杏互看一眼,陶卉道:「十一爺應該還是知道分寸的,還請福晉息怒。」
「你們都下去吧,我乏了。」盈玥真的覺得累了。雖然城婚前,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可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候,還是覺得有點不爽。
罷了,習慣了就好。
反正……只是走腎不走心。
她與永瑆,只不過是有著夫妻名分的……**罷了!
唯一的區別的是,她必須忠貞,而永瑆卻不必。
還真不公平啊,盈玥苦笑著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