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你殺了人
安佑琪一看頼佐要耍無賴,最後一咬牙,憋住一口氣彎腰湊到他面前:
「說吧,快說啊!」
只見頼佐嘴唇動了幾下,儼然就是在交代什麼的樣子。
安佑琪皺眉,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對方就大聲宣布:
「好了,我的心裡話已經告訴安大小姐了,她知道你們想要的答案。」
「頼佐你這個人渣,根本什麼都沒說!我什麼都沒聽到!」
幾乎被氣得跳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鎖著的人渣戲弄,安佑琪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頼佐似乎很意外,重新笑著開口:
「那你過來,我聲音再大點。」
安佑琪這次忍著脾氣湊過去,冷冷地威脅:
「你再敢耍花招,小心我廢了你!」
沒想到這次頼佐真的開口,只是聲音壓得很低:
「感謝你的配合,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現在已經中毒了,毒藥就藏在我的耳朵里——別急,因為你剛剛幾次彎腰,運動量差不多夠了,我才告訴你,這毒藥無解,是我想對付安離琪的,沒想到是你!」
「是你害死了媛媛,不過我現在也終於可以瞑目了——哈哈哈。」
「你這個人渣!你去死!」
安佑琪腦袋一片空白,氣得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握著刀柄的手越來越用力,最後抬手的時候都沒記得鬆開,手裡的匕首一閃,就朝著頼佐揮了下去。
「住手!」
「安佑琪,你瘋了!」
「頼佐——快開門啊!」
鄭雲飛用力地推著鐵門,他看到匕首砍下去,血從頼佐的頭上流下來……
頼佐倒是笑著抬眼,緊緊瞪著面前的安佑琪,血從頭上滴落,一直流到眼睛里,模糊了視線:
「安佑琪,你這一輩子都別想解毒,我讓你生不如死,這就是報應,報應哈哈哈!」
「你——你去死,你去死!」
安佑琪用力地揮著刀子,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
尖利的匕首一刀刀落在他頭上,身上,沒見他躲一下,透過紅色的血液,他笑著吼:
「媛媛,我終於可以解脫了,但你放心,害你的人,誰也跑不了,他們——會做噩夢的,我便是死,也讓她們不得安寧!」
鐵門被打開,外面的人全部衝過來。
安離琪捂著嘴巴吼:
「你為什麼要殺他?我們還有好多事沒弄清楚!」
被保鏢控制住的安佑琪像是瘋了一樣地尖叫:
「這個人渣,他,他給我下毒了,我中毒了知道嗎,你們當然不會懂,我被他下毒了!」
傅雲深皺眉,當即謹慎地開口:
「大家都後退,你——去把風扇打開!」
鄭雲飛想上前,被秦瑩瑩一把拉住:
「你瘋了啊!等毒性揮發了再說!」
安離琪看著旁邊的安佑琪,淡淡地說:
「送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安佑琪早就虛脫地靠在保鏢身上,只是紅著眼睛吼:
「安離琪,都是你這個女人,故意讓我接觸那個人渣,我——我中毒了,你高興了吧!」
聽不了她沒有來由的詆毀,安離琪冷聲懟:
「請你說話注意一點,是頼佐要求跟你說,他為什麼要害你?是因為你做了什麼虧心事?為什麼他不叫我們其他人?」
傅雲深看不慣安佑琪的嘴臉,語氣極不友善:
「安佑琪你看清楚,頼佐剛剛跟你可是和顏悅色,他為什麼要給你下毒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再說有沒有毒還不一定,現在大家有目共睹的不是毒,而是你——殺了頼佐!」
安佑琪渾身一抖,她剛剛意識到是她殺的人,頼佐確確實實是死在她的手裡。
不甘心這樣的後果,安佑琪歇斯底里的大吼:
「這一切都是你們算計好的,都是安離琪算計好的,是她想算計我,我中計了,安離琪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帶她去醫院檢查,找幾個人看住!」
傅雲深煩躁地揮揮手,不想繼續聽她謾罵。
安佑琪完全失去理智,來的時候還是信誓旦旦,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肯定能把頼佐這件事情搞定。
可現在呢,她轉身變成了殺人犯,更悲催的是被頼佐下毒。
她怎麼能甘心!
「安離琪你個賤人,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嘴裡罵罵咧咧地被保鏢拖走,審訊室里呼呼冒著冷風,安離琪渾身打顫,不知道是被風吹的真冷,還是看到死人打從心裡發寒。
她雙眼瞪得很大,半晌才回神,喃喃地問:
「傅醫生,這真是頼佐嗎?不是假冒的嗎!」
鄭雲飛表情悲催:
「是頼佐,他是我的兄弟,我不知道他之前做過什麼,跟你們有什麼過節,但我確定他是我的兄弟。」
傅雲深抬手拉開鄭雲飛:
「距離遺體遠一點,萬一真的跟安佑琪所說,他身上有毒,那肯定是發散性的,因為大家都看得清楚,他根本就沒有接觸過安佑琪。」
說完他又回頭安慰安離琪:
「琪琪你臉色很差,我先讓人送你回去休息,這裡有我呢。」
安離琪搖頭,胳膊抱住自己:
「不不,我不回去,回去也沒有凌震宇,我要留下來。」
接下來的事全是傅雲深跟秦瑩瑩做的決定。
安離琪被安置到休息室的卧房裡休息,她在床邊不知道坐了多久,聽到手機鈴聲響,才後知後覺地拿出手機。
看著屏幕上的號碼,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她迫不及待的接通電話,開口就哭:
「凌震宇,頼佐死了,這次是真的,我親眼看到的!」
所有的忐忑都在此刻塵埃落定。
她記得為了頼佐,她在醫院裡跟他發脾氣。
為了不讓他涉險,她寧願忍受離開他的寂寞。
一次次的抓捕失敗,她心裡越來越擔心,不是為自己,是怕頼佐狗急跳牆,去加害凌震宇。
現在終於解決了,她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琪琪,別哭。」
對面的人聽到她哭,有些不知所措,本來穩重的聲音變得飄忽不定。
他在緊張,也在懊惱,恨自己沒在她身邊。
無奈地嘆氣,他按著性子只能柔聲哄著:
「沒事了,我在機場候機,很快到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