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重傷不下火線
戴姍姍驚掉了下巴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張錦馳這麽……給力。
“牛逼！”
她瘋狂了，30分鍾前力挺張錦馳有相信，有感情，但她絕對沒想到這樣，她做夢沒想到張錦馳真的成了，30分鍾搞定一場外科手術，這在外科手術史上絕對是絕無僅有。
“你行嗎！你真的行嗎！”
戴姍姍不敢相信，她不得不信！
“沒關係，來繼續！讓她們把最重的傷員抬來！”
“快！”戴姍姍激動的腳都站不穩了，她示意黑著臉的醫生：“你沒聽見嗎！把傷的最重的傷員抬過來！”
“讓開！你們幾個把通道留出來！”戴姍姍跑下手術台激動的分散人群：“沒有什麽事的就去護士那幫忙，別堵在這看熱鬧，你們幾個過來幫張醫生手術！”
戴姍姍把醫生、護士打亂分組，一部分由李曼負責來協助張錦馳手術，而餘下的則去救治那些受傷輕微的傷員，或是給護士們打打下手。
“哎，我們堂堂國內名醫，竟然給護士打下手。”一位醫生抱怨。
“給護士打下手怎麽了！”護士不幹了：“護士不是醫護工種嗎？”
“給護士幫忙你丟人了？”小護士翻白眼：“沒聽說過南丁格爾嗎，有本事南丁格爾節你們別休息啊！”
“你！”
“好了，別吵了，趕緊去幫忙！”一名老醫生站出來：“張錦馳就是我們醫生的驕傲，我們現在不能幫上他，但我們可以支持他，幫他分擔輕微的手術！難道你們上大學入門級的手術全忘了嗎？”
老醫生很有威望，他說完其餘人都沉默工作。
張錦馳繼續開始工作，李曼指揮醫護人員把一名眼部中槍的傷者扶到手術台上：“左眼中槍，子彈是跳射擊中眼球進入腦內，必須立刻手術，不然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又是一場棘手的手術。
眼球被血水覆蓋，血糊糊一片，傷者意識還在躺在床上哀嚎。
張錦馳施針刺入曲鬢，角孫，封住穴位又拿濕毛巾蓋住傷者麵部周圍：“用幹冰凍住傷口。”再從耳後手術，李曼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幹冰！”
“幹冰凍住傷口從而減緩血流速度，熱脹冷縮的還能子彈產生化學反應，這簡直神了！“老醫生覺得不可思議，他震驚的看張錦馳手術。
方菲緊張的端著攝像機鏡頭跟隨張錦馳移動，生怕錯過一絲一毫。
“你別離這麽近！”護士出聲驅趕方菲：“你離這麽近會幹擾到張醫生的！”
“沒關係！讓他拍吧！”張錦馳低沉開口，全部精力都在手術上，眼鏡始終沒離開傷口，眼球縫合這在國際絕對是最高端的手術，在各個國家這種縫合技術絕對沒有不借助機器的，但張錦馳做到了。
一場手術在所有人屏住呼吸中結束。
“繼續！”
“真的要繼續嗎？”
“繼續！”
張錦馳示意李曼擦下額頭上的汗水，咬牙看著遠處越來越多的傷者：“繼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方菲用攝像機記錄著一場一場驚心動魄的手術，從白天到晚上，她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熱淚盈眶，無數名瀕臨死亡的傷者一個又一個的被張錦馳拉回生命，他是神仙嗎？不，他就是一名醫生！
張錦馳一刻沒有停留，取子彈、拔彈片、切肉，縫合，他重複著無數次生與死的考驗：“好有多少重傷員！”他咬牙問道。
“張醫生休息一下吧！”李曼堅持回到手術台關心的看著他：“張醫生，你從早上一直在手術，在這麽下去你身體會吃不消的！”
10個小時，天已經黑了。
從張錦馳站在這喊出我來負責那一刻，到現在他已經救治了23位重傷者。
助手換了3波，唯獨他屹立不倒。
這絕對是豐碑。
“繼續！”張錦馳咬著牙聲音低沉有力：“把重傷員抬過來。”
“可是！”
“沒聽過重傷不下火線嗎？”張錦馳笑笑：“我沒事的！”
“重傷不下火線那說的是受傷好不好！您可是已經手術10個小時了，按照醫院規定，您現在必須休息！”
“這是醫院嗎？”
“不是！”
“那不就得了！”張錦馳皮道：“快點手完術我就能休息啦！”
戴姍姍回來，看見張錦馳依舊堅持手術也很猶豫：“你還能堅持嗎？”
張錦馳看她：“既然選擇了相信我，就不要質疑我！”
戴姍姍沉默。
熊汝昌和隊員抬著一名傷員快速朝著手術台奔跑：“快！他不行了！”
大出血加昏迷，又是一場難啃的骨頭。
方菲默默的換掉攝像機電池，繼續保持著一個姿勢。
“芳姐，你休息一會吧！”
“不！”方菲倔強的搖頭：“他都不用休息，我更不用！”
“芳姐，我替你吧，你去休息！”一名男記者要接過她手中攝像機，方菲猛瞪他一眼：“不要在這幹擾我的工作！”說完回頭繼續緊張的盯著張錦馳。
第41名重傷員抬下手術台。
張錦馳眼前有點恍惚，他看著遠處，已經再沒有重傷員抬向這裏。
“沒有重傷員了嗎？”他寬慰的問道。
李曼扯脖子喊：“還有沒有重傷員了！”
“沒了！”
“張醫生，已經沒有重傷員了！”李曼激動的聲音都顫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她覺得自己這麽有使命感。
剛才那名黑著臉挑事的醫生臉都方了，41場不同的重大手術他也能作：“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救治41名重傷員嗎，這裏麵能活多少還不一定呢！”
季度蒙蔽理智，他忽略了張錦馳做完這41場手術的時間。
他麵帶不善還想繼續譏諷幾句但被年長的同仁拉住，長者搖頭微笑：“醫德服人。”
方菲靜靜的喘口氣，看著被分成組有條不紊進行救治的傷員她內心感慨萬千，放下攝像機，默默的擰開一瓶水：“給……。”
“給你！”
戴姍姍搶先一步遞給張錦馳一瓶酸奶：“給你補充一下動力！”
“你真行！”戴姍姍佯裝生氣道：“你要是再這麽下去，身體早晚有一天累垮！”
“哪會天天有這麽多傷員！”張錦馳勉強苦笑一聲：“還有沒有病人！”
“沒了！你還想手術啊！”
“我不是想手術，我是想睡覺。”張錦馳聲音低迷，在一片驚呼聲中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