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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三章 不同命

  「你想試試?那你就來試試吧!」


  唐庚直接嘟囔了起來,表情也是格外的無語,這種莫名其妙的突破,在他看來就像是笑話一樣。


  不是大境界上的突破,你一個堪比八境的七境宗師,想要和他戰的有來有回,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趙日月現在的這個狀態不就相當於是一個新手嗎?一個從未跨入過宗師境界的新人,空有力卻發揮不出這個實力!

  這種人在以往,那就是別人的踏腳石,再加上這個人的名聲和宗門,簡直就是最好的踏板。


  現在的趙日月比之前那個狀態可能要稍微好了一點,但是對於唐庚來說,這種級別的進步實在是太細微了。


  唐庚的嘴角直接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隨即就往前踏了一步,手上的天兵也是劃了一個劍花。


  趙日月整個人瞬間搖晃了兩下,差點栽倒在地上,自身的全部氣機瞬間被唐庚全部擊散。


  如此突兀的行為,趙日月整個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異常的憤怒,手中也是出現了一柄黑白兩色的太一劍,只不過同樣也只是一柄天兵。


  之前出發的太隨意,也沒換一柄比較實用的武器,如此一來,武器上的優勢一下子就沒有了!


  本來就不是唐庚的對手,如此一對比,這個實力上的差距就越發的明顯了。


  看到趙日月手中的劍只是一柄普通的天兵,唐庚直接露出了異常不屑的表情,「想不到太一宗當代大師兄竟然如此寒酸,佩劍竟然只是一柄天兵,和呂安一比,你這個差距可是有點大!」說完直接指了指環繞在呂安身邊的那柄劍。


  這一眼頓時讓趙日月一愣,因為那柄劍和他手中的那柄劍實在是太像了,感覺兩柄就是一樣的,只是呂安那柄劍略顯老舊一點而已。


  趙日月目光逐漸凝重了起來,異常詫異的反問道:「那柄劍是?」


  「你不知道?看來趙山川也沒有太把你當一回事嗎?竟然連你們太一宗的太一劍都沒有接觸過,這說出來有辱你的身份!嘖嘖!」唐庚直接嘲諷了一句。


  對於趙日月來說,這的確是沒有想到的事情,太一宗的傳承至寶太一劍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守護在呂安身邊,這怎麼可能?


  這一幕簡直完全出乎趙日月的預料,他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整個人都深呼了一口氣,異常的沉默。


  唐庚嘿嘿一笑,仍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趙日月你看你連你們宗門的至寶都選擇了呂安,你覺得你還想和我斗?還想和呂安斗,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趙日月依然還是沉默的表情,實在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之前他還以為是呂安自己的劍,如今這一看,直接讓他的心境產生了異常大的波動。


  心境波動直接讓趙日月渾身的氣息又開始不平穩了起來,時而蓬勃時而收縮,異常的不穩當。


  如此詭異的現象讓一旁的唐庚看的連連驚詫不已,因為這蓬勃的氣息實在是太過洶湧了一點,已經遠超唐庚自身的氣息。


  時而又猛地收縮了起來,下降到了七境的水平。


  趙日月這種現象就像是一個時刻要爆炸了一樣的物體,一切都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唐庚眉頭緊皺的望著趙日月,頗為不爽的呵斥道:「趙日月!你想幹嘛!不想動手,你就直接離他,別在我面前弄這些東西,到時候別莫名其妙的死在我面前,到頭來太一宗又要把這筆賬算在我身上,可別把我當成冤大頭的存在!」


  趙日月猛地抬起了頭,異常冰冷的望著唐庚,下一秒手中的劍直接指向了唐庚,人同時也沖了出去,氣息宛如游龍一般朝著唐庚洶湧而至。


  唐庚眼睛瞬間瞪大了一圈,慌忙舉劍,斬二!

  連續兩道通天劍氣朝著趙日月劈了過去。


  趙日月沒有半點退縮,直接冷哼了一聲,手中的劍剎那間也是劈了上去。


  一道略顯鬆弛,但是極為洶湧的碩大劍氣迎了上去。


  「嗡!」


  「砰!」


  先是一聲無比嘹亮的劍鳴聲,之後就是一聲極為響亮的蹦碎。


  趙日月手中的劍氣先行蹦碎,之後手中的那柄劍也是蹦碎。


  半截劍身直接被震到了老遠的距離,在空中旋轉了數圈,之後便是落在了兩人中間。


  唐庚退了一步,穩住身影,手中的天兵也是出現了一道裂紋,沒斷,但是也被損傷的差不多了。


  這讓唐庚的眉頭皺了皺,剛剛趙日月所爆發出來的實力可是和他差不多了多少了,對方的氣息很散,但是這個氣息的量卻是大的有點驚人。


  剛剛便是被趙日月這一個行為給嚇到了,手中的劍也是雖然沒有蹦碎,但也受到了不少的損傷。


  趙日月的劍是斷了,他沒辦法控制體內那澎湃的氣息,以至於剛剛一瞬間,手中的劍根本就沒抗住這種級別的對轟,所以瞬間就蹦碎了。


  劍斷了,趙日月沒有半點心痛的模樣,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斷劍,二話不說直接將劍柄甩在了地上,身上的氣息依然和之前一樣,起伏不定。


  但是剛剛那一瞬的感覺很爽快,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所擁有的實力有多強,遠比自己所認為的要強的多。


  本來以為不會是對手的唐庚,他剛剛也算是贏了,因為他沒退,對方退了。


  這個發現讓趙日月感到異常的興奮,對方雖然只輸了一步,但是對方的確是輸了。


  「唐城主,剛剛你輸了!」趙日月突然用嘲諷的表情說了這句話。


  唐庚看了一眼手中的劍,呵呵一笑,對於趙日月的話他感覺異常的不認同,直接搖起了頭。


  「年輕人,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認為就是如此的,我退了半步,但是你手中的劍都斷了,而我的沒斷,如果論輸贏,我覺得應該是你輸了。」


  趙日月不認同唐庚的話,「退了就是退了,我能讓你退一步,我就能讓你繼續再退!」


  如此自信的話讓唐庚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但是對方好像並沒有認知到這一切,這讓他感到異常無奈,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太一宗的大師兄可能就要在他手中隕落了。


  唐庚也是沒有在廢話,直接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甩,半把劍就這麼插在了地上,之後便是開始活動手腳,對方沒有劍,作為長輩的他自然不能欺負對方。


  世人只知道他的劍很強,卻不知他的拳同樣也是極為的厲害。


  匠城的城主,向來都是拳劍雙絕,吳解的實力有多強就不需要再多說了。


  現如今匠城的城主是他唐庚,那他自然也不能落下了。


  看到唐庚棄劍,趙日月連連搖頭,對方放水的行為讓他感到極為不恥,剛剛打算開口婉言相拒,唐庚就已經暴起沖了過來。


  一道黑影頃刻間就出現在了趙日月的面前,唐庚眼中儘是冷漠。


  「轟!」


  一個音爆的聲音突然在趙日月耳邊炸響了出來。


  唐庚出拳了,對著趙日月的面門直接轟了一拳。


  這一拳的聲勢大的驚人,速度也是快的驚人,趙日月唯一能做的便是後退了一步,想要伸手阻攔,可惜已經晚了。


  「砰!」


  唐庚的拳頭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趙日月的面門之上。


  一個音爆的炸裂聲再一次響了起來,趙日月沒有任何意外的往後倒飛了出來,直接砸進了遠處的土坑裡面。


  整個人在地上連滾了好幾下,極為的狼狽。


  落地之後,趙日月直接止住了自己的後退之勢,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表情,異常兇狠的將自己外面的白色長袍撕扯掉。


  連喘了兩口氣之後,趙日月才是從坑中走了出來,褪去長袍之後,內襯依然一身白衫,只不過扎的極為貼身,將趙日月消瘦的身體顯得稍微硬挺了一點。


  但這種質感的身軀在唐庚眼中顯得有點不夠看,唐庚異常不屑的搖了搖頭,也是將他外面的長袍脫了下來。


  異常寬厚的肩膀和趙日月的一相比,兩者簡直就不是一類人。


  「你也就這張臉比我長得嫩一點,好看一點,但是缺少了一點陽剛之氣,其他的你還真不是我的對手!」唐庚直接嘲諷了一句。


  說完這話還指了指身後的呂安,「你再看看他,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在疑惑為什麼這種草莽出生的人,為什麼會成為你的對手?原因其實有好幾個,第一個便是他的運氣,你出生好,但是你的命沒有他好,因為他碰到了許多能為他搏命的朋友,比如說我,你卻沒有!」


  話音剛樓,唐庚又如偷襲一般直接沖了上去,拳頭瞬間握緊,空中直接響起了一陣炸雷般的響聲。


  這次趙日月做好了準備,強行迎了上去,同樣也是炸雷般的握拳。


  兩人瞬間交織在了一起,兩拳同時出手,對撞在了一起。


  「轟轟轟!」


  三道波紋瞬間往後擴散了出去。


  唐庚臉上直接露出了一絲笑容,趙日月整個臉都漲紅了,第四道波紋出現的時候,他終於扛不住了,和之前一樣,直接往後倒飛了出去,模樣異常的凄慘,身上的衣物直接被波紋給震碎。


  隨著波紋的擴散,趙日月瘋狂的倒飛了出去,再一次進入了那個土坑。


  「第二個,就是毅力,呂安能從一個城頭小兵走到這裡,靠的並不是他手段頻出的後手,靠的他一步一步的積累,劍是自己打的,劍訣是自己練的,同一柄劍揮了千萬次,同一種劍訣涌了百萬次,這兩者就是他賴以為生的底氣。」


  「他不像你,劍訣任選,武器任選,會的多,懂得更多,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而他?他只懂如何用手中的劍去活命。」


  「唯一的愛好,可能就是看點書吧,讀書習字還是讓一個稚童教的,書中的道理很大,很多,但是能適用到他身上的卻不多,安身立命這四個字他都做不到,更別說所謂的四書五經之乎者也了!」


  唐庚一邊說著,步伐也並沒有停下來,緩步朝著遠處的趙日月走去,不停的揉著他的拳頭,適當的放鬆一二。


  但是這往前的步伐讓趙日月倍感壓力,剛剛那一拳,他竟然感受到了四拳的威力,一拳接著一拳,不停的朝著他轟了上來,一拳更比一拳強!


  好不容易撐過了前面三拳,第四拳再一次襲來,讓他根本就無法招架。


  趙日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整個手都有點變形了,看著異常的扭曲,隨即便是深呼了一口氣,左手猛地一捏。


  趙日月直接倒吸了額一口涼氣,眉頭微微跳動了一絲,右手扭曲的部分直接被他捏了回來。


  唐庚看到這一幕,直接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第三,便是呂安的狠,這個狠並不是對別人,而是對他自己的狠,你以為你剛剛的行為很硬氣?換做是呂安,他根本就不會做這種表情,痛?身上的痛楚遠遠比不上心中所能承受的痛,和人對戰到渾身是血的次數有多少,反正我是數不清了,他遠比要比我更多!」


  「看到他肩頭上的傷口了嗎?是你們太一宗弟子一槍捅穿的,那時候我沒見到他的眉頭皺上一絲。」


  「這個人實在是太狠了,狠到從來沒見到他怕死過,面臨死亡對他而言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如果這一次你能從我手中活下來,你可能會覺得很欣慰,但是對呂安而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他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除非他的對手死了,而他活下來了,那他才會感到一絲欣慰。」


  「這話不知道你聽懂了嗎?」


  唐庚說完的瞬間,也是來到了趙日月的面前,眼中的神情異常的冷漠,甚至帶了一絲淡淡的殺意。


  趙日月越聽越心煩,如此這樣的人,如此這樣的話都只是說給別人聽而已,他極其反感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草根。


  用他們所謂的經歷來炫耀自己的不凡,走到現在這種地步,又不是只有對方付出了所謂的努力。


  他難道就沒有付出努力嗎?

  不敢說比對方更多,但是絕對不會比對方少,他這個位置並不是撿來的,也不是討來的,更不是他的姓所帶來的。


  這也是他一步一步從最底層爭取來的,雖然他的出生很好,但是這並不說明出生就代表了一切。


  太一宗歷代大師兄,他是最優秀的那個,那些人在他的年紀有哪一個人敢說比他做的更好?實力比他更強?

  從他接手這個位置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註定了,他身上的擔子和責任遠遠大過任何人。


  像什麼呂安這種草根,他知道什麼叫做責任嗎?


  他現在唯一知道的責任就是保全他自己的命而已,僅此而已!


  而他不一樣,他身上的擔子是他腳下的這片土地,是剛剛被毀掉的穹頂山,是他之前待的天來峰,更是他們這片中州大地!


  這才是他現在擔的責任,呂安可有這樣的心胸氣魄?

  趙日月扭了扭脖子,僵硬的身軀直接響起了無數的咯噔響聲,整個人開始變得沉悶起來,但是眼中的光芒卻逐漸變得炙熱了起來。


  他一開始就承受住了如此多的責任,如今怎麼可能就這麼放棄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唐城主可真是說話,如此說來,我太一宗歷代先烈,在你眼中也只不過是一群垃圾而已?趙山川宗主,道玄子先祖,這些人可都是如我這般成長起來的,數千年乃至數萬年出了多少個所謂的天才?然而這些人最終的歸宿是如何,唐城主難道不知道嗎?死了,他們都死了,一個個都是死在了所謂成聖的路上。」


  「現在最有機會成聖的人是吳解吳城主,但是你敢說他是從底層爬起來的草根嗎?甚至連你都不屬於這種人,呂安?他的經歷又算是如何呢?只不過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人,沒有那麼多人的幫助,你覺得他和我面對面對話嗎?他不行,因為他連這種資格都沒有!」


  「太一宗就是太一宗,城頭小兵就是城頭小兵,他的實力變強了,但是他骨子依然還是那個只知道打殺的城頭小兵!這樣的人你覺得有什麼資格能站在這裡與我對話?」


  趙日月一邊說,一邊從土坑中走了出來,身上的氣息全部都收攏到了體內,凝練的可怕!

  感受到趙日月帶來的變化,唐庚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凝重,他竟然開始有那麼點忌憚了。


  趙日月一呼一吸之間,體內蓬勃的氣息凝練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散開的氣息第一次擰成了一股線,異常的沉悶。


  這種進步讓唐庚都感到了一絲震驚,連續兩次突破,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幫趙日月在磨礪身軀一樣。


  本來想著對方是一個很大的踏腳石,一不小心自己變成了別人的磨石,將對方打磨的越發的凝練深沉。


  趙日月直接走到了唐庚面前,兩人相距一米,「我不同意你說的話!」


  話音剛落,兩人的眼睛同時眯了起來,音爆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


  唐庚和之前一樣,對著趙日月的面門轟了一拳。


  拳勢猛於虎。


  唐庚的拳法脫胎於斬御,一拳可以是兩拳,更可以是三拳,四拳……

  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啪!」


  然而這一拳,竟然被趙日月用掌接住了。


  趙日月腳下的地面瞬間震動了四下,四道波紋從他腳下往外傳遞了出去。


  這一幕讓唐庚的眼皮直接抖動了一瞬,這個也太誇張了一點!竟然擋住了?

  趙日月嘴角露出了一絲冰冷的笑容,「唐城主你的拳沒有你的劍厲害,剛剛的第四拳很強,但是這一次竟然還只是四拳,如果有五拳,那我可能還是扛不住!」


  「所以我覺得你好像也不過如此!」


  趙日月的左手直接握拳,對著唐庚的胸口猛地轟出了一拳。


  聲勢比唐庚的拳更大,速度也是更快。


  「砰」的一聲!

  胸口傳來了極為響亮的正當盛,唐庚瞬間滑行了數十米,雙腳直接地上劃出了兩道拖痕。


  唐庚深吸了一口氣,剛剛那一拳他很不好受,體內宛如翻騰了一樣,五臟六腑都是一陣激烈的抖動了起來,差點岔氣。


  趙日月收拳收掌,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剛剛的這一拳一掌看著很輕鬆,但是對他來說並沒有那麼輕鬆,體內的龐大氣息想要將其壓制並利用,這並不是挨一頓打的事情,更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如今的反抗只不過是因為對方夠強,激起了趙日月的勝負心。


  強大的意志力直接壓制了體內的所有氣息,讓這些氣息老實聽話並為之所用,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為之所用能用多久!

  趙日月的目光直接瞥了一眼呂安,他的目標從來都是呂安,面前的唐庚從來就不是他的目標。


  「呂安!醒來!」


  趙日月突然大吼了一聲,厚重的聲浪瞬間將整個地面都震的晃動了起來,音浪也是不受控制額朝著四周擴散了出去。


  唐庚瞬間大驚,如此強烈的音浪極有可能真的會影響到呂安,但是音浪這種東西可不是想阻擋就能阻擋。


  夾帶著真元的音浪瞬間劃過呂安的身軀,之後便是往外擴散了出去。


  呂安身上的光柱直接搖動了起來,變得忽明忽暗了起來,尤其是呂安的臉都變得有點扭曲了。


  看到這一幕,唐庚臉色狂變,整個人都暴怒了,極為犀利的劍氣瞬間從他身上爆了出來,直接將四周的一切都切成了粉末,「趙日月!你死定了!」


  之前插在地上的那柄天兵瞬間飛入了唐庚手中,劍光瞬間爆閃了起來。


  極為洶湧的劍氣直接衝上了天,饒是自以為很強的趙日月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直接提了起來,一種害怕到極致的感覺不由的冒了出來,可能要死了!


  唐庚的手指向了趙日月,隨後便是一聲大吼,「死!」


  「慢著!」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唐庚耳邊響了起來,暴怒的唐庚瞬間清醒了一絲,手中的天兵突然承受不住唐庚的劍氣,直接炸裂了開來。


  劍氣瞬間朝著四周瘋狂流竄了出去,轟鳴聲不斷!

  整個黃芪山再次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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